袁军中有价值的人物。
这些都是张辽要在决战开始之前准备好的东西,他现在也不如以往那般休闲了。幸好军械装备还不用他发愁,这些东西的库存足够再打一场大战的。就是最紧张的箭矢,如今库中也还有三十余万支,而且后方又送来了十万支箭矢,这让张辽心中大定。张辽的计划中解决平原的十万袁军也就是最后一战的工夫了,拥有了四十万箭矢,曹军最少能达到击溃当面之敌的目标。那时候也就不存在什么阻拦了,最多就是一个城一个城的攻打嘛。反正有投石机在,实在不行还可以用炸药炸城门。只不过费了半天劲搞出来的防御设施却一次都没用,这倒是让张辽心中有些郁结。
“四万步兵,五千骑兵,韩浩那里能抽调出五千步兵,甘宁也可以带出来一万三千左右的士兵。算来我手上的兵力总数也达到了六万,虽说和十一万袁军相比还是有五万的差距,不过孙武这老小子曾经说过:用兵之道,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虽然这句话在热兵器时代已经变得无效,不过在冷兵器时代的今天还是有其指导意义的。除非是围城,否则袁军真要撒开了跑,我还真不见得能全歼他们。也罢!再给郭郭这家伙去封信,让他的策反工作再加加速。只可惜我这里真的不是围城,要不然我一定要围到城中弹尽粮绝,那时候我也学习一下后世人民军队用食物来劝降敌兵的招儿。”张辽越想越没谱,越想越跑题。不过他此时却没想到,此后的战争岁月中还真的让他玩了这么一次。
“文远!”
就在张辽走神的时候,曹洪那响亮的叫声从帐外传来,将张辽从沉思中叫醒。
“子廉,何事啊?”张辽定了定神,向走进军帐的曹洪问道。
“无事,无事。”曹洪呵呵一笑,坐到张辽身边,“文远,我听说水军挺好玩的是吧?”
张辽一听就知道曹洪准是又从士兵那里听到了关于水军的事情。不过他现在的这支军队中和水军有过实际接触的除了部分骑兵外就只有那一部分山地步兵了,毕竟水军陆战队此时还在碣石和青岛的军营里,那里会被曹洪找到。
“子廉,你想和水军配合作战我是不反对的,不过先请你学会游泳再说。我这里可不是说简单的在平静的小河里的游泳,我说的可是波涛汹涌的大海。不学会游泳,不能适应船上的生活,别说我这里不同意,就是主公同意了,甘宁也会将你扔下来。”张辽不觉得让曹洪涉及水军有什么不好,但首先要让他掌握最基本的技能,这才是张辽如此说话的缘由。
“啊?那还是先等等吧。”曹洪一定还要如此麻烦,先就打了退堂鼓。
“呵呵,你是又想着水军什么时候再来一次跨海作战,你好参与是吧?然后听见如此麻烦,担心耽误了即将开始的战斗,故而又要等等了?”张辽笑道。
“还是文远知我。”曹洪嬉皮笑脸的说。
“没工夫和你开玩笑。老实说,水军跨海作战的机会不是没有,将来进攻辽东、三韩,还有南下江东,我军必将是水陆两路大军齐攻,你说机会有没有?而且时间好像还很充足的。主公即使干掉袁绍,也还需休整好一段时间才能继续用兵,尼克千万别说没时间练习哦?”
“呃?不说这个了。不说这个了。”曹洪一听,赶忙要岔开话题。
张辽也不去紧逼,反正曹洪将来的地位不会低,陆军中最少也是个方面大将,没必要非得和水军在一起。他和自己是朋友可不是什么师生、父子之类的关系,他的选择张辽的不会随意干涉的。倒是甘宁、丁奉这些寒门、平民子弟需要这些战功来提高他们的地位。而且因为这个时代的局限性,水军用武之地真的不如陆军,张辽还要想些办法让甘宁他们多立下些功劳才行。谁让甘宁也是他的朋友呢!
“子廉,你的士兵恢复的如何?”张辽问道。
此前一战,虽然曹军伤亡的士兵不过两千出头,但这些都是阵亡和重伤者,其余参战的士兵却也是个个带伤,只不过没有伤及要害,尚未影响行动罢了。他们都是最多装备了鳞甲的轻装步兵,防护力哪有赵虎的重步兵那样变态。战后一回营,可是将军中的医工郎中们给忙坏了。这时候粮食虽然足够了,张辽也不敢去搞什么高度酒来治疗伤口,倒是青州食盐丰富,医工们可以使用大量的盐水要清洗伤患处。士兵个个带伤,这才是张辽不得不暂时休整的真正原因。
“挺好的。那盐水效果不错,至少伤口化脓的士兵现在还未出现。这几日里,有好些伤势较轻的都已经结痂了。”曹洪这些天可是天天在营中转悠,他现在最希望的就是士兵早些复原,张辽可以早些下令进攻。
“这几日曼成他们就要过河了,当初我扎营时就刻意为此刻留下了足够的位置,到时候你亲自在河边等着,并将他们带进来。”
“没问题。那两万将士也是你亲手训出来的,令行禁止这一点还就是你这里做的最好。放心吧,绝对不会弄出什么过分的动静的。”曹洪知道张辽担心什么,他更明白此事绝不能大意,否则一旦袁军知晓,高览指不定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那时候曹军要想全歼袁军就不那么有把握了。所以曹洪拍着胸脯向张辽保证。
张辽笑了笑,曹洪虽然有时会性子一急搞出什么事情来,但一旦他明白事情的重要性,就绝对不会再犯错误。这一点才是张辽将此事交给曹洪的原因,虽然也又曹家人更得信任的缘故,不过同样的机会下,曹家人自然机会更大。这也是无需讳言的,历朝历代,每家每户莫不如此。
战争的准备就这样在两军各自的掩护下进行着。河内袁军用不断的进攻来隐瞒他们集结精锐东移的企图,东武阳袁军则接到命令用继续攻城来掩护东移部队隐蔽绕过东武阳,只有平原这里的袁军依然在高览的率领下据寨而守。
而曹军呢,东武阳的乐进只要守住城池就行,反击的时候自然会来临。平原的张辽则抓紧时间治疗伤病,并将南岸的伏兵接过黄河,他在等待着自己将士能够一战的时刻。河内的曹军则一边继续抵挡着袁绍变态的进攻,一边重新整理好骑兵,准备随时给袁绍致命的一击。
第307章 袁绍的偷袭!
袁绍以为他的行动足够隐蔽,却不知道有了许攸这个“内鬼”,再加上郭嘉、张辽始终注意着仓亭的动静。他的行动就是再如何的隐蔽,也不可能瞒过曹军的眼睛。
此事郭嘉可不敢隐瞒不报,越是疑心大的领导越是不能随意隐瞒什么,何况还不一定能隐瞒的住。看许攸最近的架势,估计很快就会脱离袁绍,投奔他另一位昔日的朋友——曹操,那时候曹操一样会知道,又何必在此时因心存侥幸而自找麻烦呢。但是郭嘉还是在某些细节上做了点手脚。
“主公,适才嘉收到消息,袁军在东武阳突然出现一支三千人的精骑。”郭嘉平静的说道。
“哦?”曹操眉头一抬,“三千精骑?奉孝,你有何看法啊?”
“东武阳是一座坚城,仅仅三千精骑是无法对其造成威胁的。嘉以为,袁军此举不在东武阳,而在仓亭津。”郭嘉实话实说,丝毫没有隐瞒之意。
“仓亭?仓亭。呵呵!本初兄好胃口啊!”曹操冷笑道。
郭嘉此时没有接腔,他此时只是谋士,只要做好谋士的本分就可以了。
“奉孝,我军与仓亭、东平一线的防御情况如何?”曹操问道。
“整个东平国共有五千郡兵,分别驻守在各城中,天子所在之无盐城则有两千我军精锐把守。而仓亭、东阿、谷城这一线也是我军郡兵把守,不过仓亭津渡口不过五百兵,估计袁军真要下狠心打,不见得能守住。”
“就是说袁军很可能攻入我军腹地?”曹操提高声音。
“这倒算不了什么,沿途各地不会遭到什么破坏,毕竟袁军志不在此。只是袁军如此举动,必然调动的皆为精锐。我军郡兵守城尚可,野战未必能堵住袁军。所幸东平守军亦是我局精锐,更有一千虎卫军在,倒也不会让袁军占了便宜。嘉此时担心的是袁军若攻东平不克,却有四散而肆虐我兖州百姓之危险!”郭嘉苦笑道。
“嗯……”曹操闻言不语,端坐在那里沉思起来。
不一会,曹操突然摇着头笑了,他对郭嘉说:“看来文远还真不愧有谋定而后动之名,早早的就于历阳布下了一枚棋子。曹海率领的一千骑兵可是青州骑兵中最精锐的,然即使到了平原敌我两军骑兵正面交锋时,文远也未曾将这一千骑兵抽调过去。看来文远对这条攻击路线是早有预防啊!”
郭嘉眼角一跳,看着曹操,说道:“主公,文远做事素来喜欢从最坏的角度去考虑……”
“嗨!”曹操抬起手,打断了郭嘉的话,“操别无他意,只是称赞文远老成罢了。”
郭嘉没有从曹操的眼神中看出其他的意思,心中暗定。“主公,现在……”
“命甘宁加紧河道巡逻;命仲德、文若严加防范。另行文青州,命文远随时准备增援。”曹操说道。但是前两条还好说,后一条怎么看都有点问题,曹海就在历阳,直接将命令送到历阳不比通过张辽兜个大圈子要来得更快?可是曹操就是这样命令了。
郭嘉明白曹操可能时感觉出什么了,但既然大家都没有说破,自然也就不用特意点穿。他对曹操躬身施礼后,转身想军帐外走去。
就在郭嘉即将走出军帐的一刹那,郭嘉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曹操的声音,“奉孝,下不为例!”声音不大,但却让郭嘉身体一震,然后整个人都轻松下来。他没有回头,只是微微颔首,然后微笑着走出了军帐。
同样的消息自然也传到了张辽的耳中,他的消息来源除了自己的斥候和郭嘉那里,他自己也有隐蔽的渠道。毕竟从投效曹操开始也已经十年了,这十年间,张辽也建立起了一支虽然不强,却也十分精干的谍报队伍。而且并没有依靠任何的势力,是完全属于张辽自己的暗势力。
既然是自家的绝密,张辽也不会在公开的场合拿出来,他也只是到了夜晚一个人的时候,这才就着送来的情报思考着。
“奉孝曾说过,许攸向袁绍献过偷袭东平的计策,只不过当时被其他谋士劝阻,看来这次是要付诸实施了。虽然我的人无法获悉袁绍究竟会派出什么样的士兵和将领,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次袁绍派出的士兵绝不会差,至少也得是袁绍中军的精锐,否则他凭什么敢深入我军腹地?那样的话,如今兖州的郡国兵就只能据城而收,野战将会损失极大,程昱可不会做赔本的买卖。如今东平城有两千精锐,‘保卫’天子行宫的更是一千虎卫军。袁绍即使要派人出来,数量也不会太多,否则如何偷渡黄河?如此一来,只要警讯传递及时,袁军甚至连无盐城的城墙都看不到,这城门就已经被关闭了。如何才能将事态扩大,又同时紧紧地掌控住呢?”想到这里,张辽不由得有点头疼。他站起来,在军帐中来回踱步。
“袁绍在兖州各城中必然还有潜伏着的探子,而东平作为天子暂歇之地,文武百官云集,谁有知道其中没有心向袁绍之人。毕竟袁家自袁安以来不但以学术著称,更是世代皆有子弟在朝中为官,这么多年下来,门生故吏遍天下可不是说着玩的。即使有那篇文章打击了袁家的声望,可难保没有那死心眼的。”张辽坐下后又挠着头想到。
不过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