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上征战。于是在这只母獒怀孕后,就立刻将它们带到幽州,让母獒在张辽这里生产,产下的幼獒就全部送给张辽了。而两只大獒则会由犬奴带回并州,同时他们也要教会张辽和张辽身边最信任的家丁如何养獒和训练幼獒。这些犬奴是当日送张汎獒犬的羌人首领附赠的,都是些精通养獒的高手。不过他们身为奴隶,早已经没有了人身自由,不过因为张汎对他们比原来的首领更加器重,他们也回报张汎以自己的忠诚。
这两只成年獒犬很明显是狮头獒,也就是说,这次张辽能得到的幼獒也应该有着它们父母相同的血脉。张辽此时一想起他将来骑着战马在草原上纵横驰骋的时候,战马后面还跟着四、五只或者更多的一群体型庞大,神态威猛的狮面獒,那该是多么拉风的一件事。獒犬可是连狮虎都不怕,敢于正面搏斗的,可比草原上的狼更加凶悍。虽然狼群的力量也不逊于猛虎,但张辽这种明显要拉出一群獒犬去欺负狼的架势,也实在是有的太……嗯……那个,太欺负狼了!
张辽这种想法纯属是前世的怨念纠结到现在,那时候他就酷爱犬类,但是家里长辈绝不同意他饲养。当他自己能够独立了,可以饲养宠物了,但却穿越了。不过这时候却能让他肆无忌惮的驯养各种猛犬,而无需担心会有人的干涉。当然了,张辽对别人可不会如此说,他是用草原胡人皆信奉狼神,他则要用犬来击败狼,从精神上彻底摧垮草原胡人的意志。虽然有点想当然,不过从心理学的角度考虑,也不是一点道理没有。一个丧失了信仰的民族,那种混乱正好可以让张辽将文化入侵毫无阻碍的进行下去,从而达到从文化上同化草原民族的战略目标。
但是若是有人此时看到张辽看着那獒犬的眼神,估计没有会相信张辽一心为公的说法。他的眼神中全部都是宠爱、溺爱的神情,和那些爱马的武将遇到心仪的战马时流露出的神情完全一致。
这时候,或许是因为夏侯兄弟和张辽在院子外面站的时间过长,又或许是因为张辽流露出的眼神实在太猥琐。那只浑身金黄色的雄性獒犬走到自己怀孕的伴侣身边,瞪起它那牛铃般的血红的眼睛,朝着院门处的张辽发出低沉的吼声。
张辽被吓了一跳,看着那獒犬的反应,他哪里会不知道这是獒犬在警告他离开。也就是他的距离还没有超过獒犬的容忍度,还有犬奴围着,这只雄獒才没有发起进攻。此时,那院中的犬奴也忙不迭的朝张辽打出赶紧离开的手势。
张辽没办法,想要获得成年獒的认同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獒可不像犬,它们性格刚烈,力大勇猛,对一切陌生人和入侵者有着强烈的敌意和杀伤力,只对喂养它们的主人绝对忠诚和服从。它们的力量是远胜于犬,民间就有“九犬成一獒”的说法。而且张辽看着两只獒犬的体型,应该不是什么经过杂交的獒犬,应该是后世那种少见的纯种藏獒。如果张辽没有猜错,送张汎这两只獒犬的羌人首领也绝非等闲之辈,这种獒犬可不是随便什么羌人首领能拥有的。不过张辽此时并不关心这个,羌人所求无非生存,若是他们不认同曹操的领导权,到时候该敲打他们张辽是不会手软的。不过若能够得到更多、更好的藏獒,张辽也不介意开口指点他们一下,虽然暂时管不到青藏高原,不过张辽也不想见到数百年后在高原上出现吐蕃这么一个讨厌的政权。
想到这里,张辽突然听到藏獒的吼声更加高了,凝神一看,原来自己又走神了,还站在院子门口呢,难怪那发出警告的雄獒不耐烦了。就连那只怀孕的母獒此时也站立起来,随着雄獒一同瞪着他。那些犬奴此时已经分出一人朝张辽走来,脸上还挂着为难的神色。张辽撇撇嘴,朝那人挥挥手让他回去,自己转身就向前院走去。
虽然如今北方还有鲜卑、乌桓、夫余、挹娄、沃沮和三韩,张辽也不由自主的暂时将心思转移到西面的羌人身上。
《史记》上说羌人是三苗之后,在春秋时叫做西戎。后世的考证中则证明,在仰韶文化末期(约公元前3000年左右),黄河中游出现了炎、黄两大部落。炎帝姓姜,而姜、羌本是一字之分化,不过是母系社会与父系社会的不同表达,而在甲骨文中亦经常互用。姜、羌均像头戴羊角头饰之人,代表以羊为图腾的起源于中国西北部的原始游牧部落。而在《国语·晋语》中有这样的记载:“昔少典娶有‘虫乔’氏,生黄帝、炎帝。黄帝以姬水成,炎帝以姜水成。成而异德,故黄帝为姬,炎帝为姜。”如此说来,炎帝就属古羌族部落,而在后来的战争中,炎帝战败,其部落大部分与黄帝部落互相融合,成为华夏族(今汉族的先民)。另一部分则西行或南下,与当地土著居民融合,成为了羌族,也就是如今藏族、彝族、纳西族等等少数民族的先民。
而姜姓出自羌人这是后世的公认,也就是说,包括中国第一任武圣人姜尚在内的齐国贵族,以及融合看了西戎人的秦国人,都有着羌人的血脉。而那位被后人大书特书的蜀汉最后一任大将军姜维的体内也应该流着羌人的血液。而马腾、马超父子就更不用说了,马腾是羌女所生可是明载于史书的。
“羌人的问题也得解决,看上去若是通过马腾似乎要简单一些。就是不知道马腾本人的性情如何?还有那个敢于不顾自己父亲和兄弟性命的马超……倒也让人头疼。”张辽念及此处,突然一乐,“这关我何事,如今该当由钟繇和妙才头疼去。西边还有个实力不逊于马腾的韩遂,我目前却没机会去凑热闹,还是回去看地图吧!”张辽迈着四方步,向自己的作战室走去。
第347章 阎柔的判断!
正当张辽还在关心后院的两只藏獒的时候,田豫此时已经离开了上谷郡治所沮阳,他在和上谷太守王淩以及接到张辽军令赶到沮阳的臧霸商量了一晚上后,与第二天一早出发向此行的目的地广宁城而去。在那里,鲜于辅等刘虞旧部正在那里等着他。
田豫知道,如今代郡和上谷郡的驻军精锐都已经动起来了,只是为了不引起广宁方面的注意,军队的行动速度较为缓慢,骑兵集结也不想平日聚集一处,而是分成几部分,等待命令。
不过田豫并不知道,为了以防万一,张辽甚至让渔阳郡的军队也做好了准备,曹休和田楷都行动了起来。张辽让几处军队戒备起来,不但是防备着广宁方面的出尔反尔,同时也防备着上谷乌桓的难楼部。为此,广阳郡归属张辽直接统辖的军队也在励兵秣马。
如今的广宁城中,原本分散在马城、宁县的鲜于银、阎柔等人均齐聚广宁,就连公孙瓒自焚后就宣告失踪的刘虞之子刘和也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们此次聚会,唯一的目的就是即将到来的田豫。
“鲜于将军,你可知此次那田豫会带来何种样的条件?”刘和面带忧色的问道。
这些人大都是他父亲的旧部,是为了帮助他父亲报仇才起兵的,至于阎柔和那些还留在此地的胡人,虽然不知道他们真正的目的,但人家也终归是打着为他父亲报仇的名义。可是刘和现在就是担心,因为如今的幽州牧张辽可是一个在言论上比公孙瓒差不了多少的强硬之人。虽然他们已经得到确切消息,当今朝廷的实权人物司空曹操已然接纳了他们,而张辽则正是曹操的心腹大将,又是曹操的妹夫。但曹操毕竟和他们相距太远,若张辽有心算计,他们依然无法逃脱。曹军骑兵的实力他们早就知道了,建安三年幽州的动乱,建安五年冀州的大战,曹军骑兵都显示出了高人一筹的实力,据他们派出去的探子回报,曹军骑兵若是集团作战,甚至可以击败倍于自己的乌桓骑兵。要知道,以乌桓骑兵为主的幽州突骑可是大汉有数的强军,如今竟被人如此评价,说话者却又是熟悉鲜卑、乌桓骑兵的阎柔,曹军骑兵的实力可见一斑。刘和虽然没有实权,他却不愿看到鲜于辅等人遭罪,这才使得他心中尤为着急。
“公子勿急!想来曹公既然已有承诺,那张将军必不会为难于我等的。”鲜于辅安慰道。只不过他自己对此也是心中惴惴不安。
“鲜于将军,那田豫不是和你素有交情吗?难道就不能提前打听一下?”又有一人不甘心的问道。
“呵呵,唉!”鲜于辅苦笑两声,长叹道:“我与田家却是世交,与那田国让也交情颇厚,然一旦涉及公事,田豫绝不会因私忘公。我知你们有用金帛收买田豫的算计,不过田豫为人清俭约素,如今又在张辽手下颇受重用,绝不会因此自毁前程。握拳你等不要作此无用功了!”
“兄长,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可我等总得有个章程不是?”说话的是一个武将,他正是鲜于辅的族弟鲜于银,收买田豫的提议中也有他一份。
“我要有办法还至于在这儿发愁吗?那张辽究竟性情如何,我等也只知晓些道听途说的东西,这又如何能作为我等决策的依据!”鲜于辅苦恼的说。
刘和见一干人等均无对策,他也没了办法。其实当初他已经离开了,只不过听闻曹军战胜袁绍军后进兵幽州,他担心自己父亲的旧部出事,又回到了广宁。看着一群手足无措的人,刘和觉得他回来的决定真是一个错误。
但是刘和的目光转动间,却发现一人神态自若的坐在那里,不但没有参与鲜于辅等人的议论,也没有对他们的难题表露出难色。此人正是他们起兵时推举为乌桓司马的阎柔。
“阎司马,你如此镇静想必是有所得。不知是否可以说出来让我等一同分享?”刘和对阎柔没什么好感,虽然人家帮着自己报了父仇,可是之前他纠结鲜卑兵杀死乌桓校尉刑举一事确实让刘和这个官宦子弟心中不快。但此时正需同心协力之际,以阎柔在鲜卑人那里的关系,刘和当然不会自断臂助。
刘和的话让鲜于辅等人齐刷刷的扭过头来看着阎柔,对这个人,他们也有着和刘和一样的矛盾心理。不齿其出身(胡人奴隶),憎恨其行为(杀刑举),感激他援手(说动鲜卑、乌桓出兵援助),借重他的人脉。而且对阎柔那灵活的头脑,鲜于辅心中也是暗自佩服,常常暗叹,若非其幼年遭此灾祸,此时也未尝不是自己这一类人。即便如此,以今时今日之乱世,此人必能乘势崛起。
“阎司马,若真有对策,还请不吝赐教啊!”鲜于辅恳切的说道。
“就是啊,阎柔,咱们如今也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都跑不了。你有何良策,就莫要藏着掖着啦!”鲜于银立刻附和道。
阎柔此时直起身,抬起头,微笑着对鲜于辅等人说道:“此时不是已经在曹公那里有了定论吗?我等如今又何必着急。那张将军可是曹公心腹大将,有身为曹公姻亲,凡是必会以曹公之利益为先。只要我等不再另生事端,配合张将军整编,就绝不会有事。到时候鲜于将军依然是度辽将军,诸位也各有各得封赏。此时担心,不过杞人忧天罢了!”
“杞人忧天?阎柔,你可知道那张将军最为痛恨的就是汉奸。在他眼中,引胡人入关者,那也跟汉奸差不了多少。你我及在座诸位估计每一个跑得了的。”鲜于银最担心的就是张辽以此为借口找他们算账。
“呵呵,此事我如何不知!那张将军在雁门时就带兵横扫雁门北部草原,我也认识不少从雁门那里逃亡的鲜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