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民国才渐渐有学术界为曹操翻案,这就是由民间影响朝堂的最典型的例子。
同时,为了保证军队中将士们持久的战斗意志,张辽觉得在抛开文官制度时可以就军队的官职、勋位制度重新制定。在张辽心中,军官的官职不要多,但可以允许上位者对立下战功的军官颁发勋章并授予美号。比如一个中郎将是将军衔中最低一级,那么一个立下战功的中郎将不但可以依据战功颁发勋章,也可以在中郎将的官职之前加上诸如骁骑、武猛、神威等美号以示奖励。不过这还需要一套详细的功绩考核及勋章审批、颁发制度。对于这有史书记载以来中华民族从未有过的制度,张辽决定还是要参考后世欧美,特别是德意志帝国和美国的勋章授予制度。勋章的样式当然不能是什么铁十字和橡叶之类的,而应该是中国特有的物种。比如张辽就很满意熊猫,不过想必除了张辽,没有武将会愿意自己勋章上刻着这么憨态可掬的动物。
张辽也觉得他自己早就在准备的《天演论》也似乎到了出世的时机。此书中张辽不讲人类的起源和进化,单讲丛林法则,以抵消神话给社会精英带来的思绪混乱,以保持民族血性和攻击意识。若有闲暇,张辽甚至会亲自带兵出征,为人们做个榜样。
这时候张辽的思潮似乎如泉涌一般,他又突然从勋章上想到了欧洲贵族那种从原本各个家族的徽章渐渐演化并在后世已经成为文化的纹章学,那种每个家族都不尽相同并一代代流传下去的纹章确实也有激励后人的用处。虽然张辽知道,和中国本土的那些个虽然因为数次战乱而被迫迁徙,但却始终顽强的生存下来,源远流长的世家望族相比,欧洲的那些个贵族就跟暴发户没什么差别,但是人家的优点张辽是一点都不会排斥的。
若是还能够让曹操将此事的贵族爵位体系再做些修改就更好了,先前张辽就曾经不止一次的表示过对一群“侯”容易让百姓搞昏头这种事情的不满,可是曹操此时只是司空兼车骑将军,以这两个官职勉强在法理上掌管着民事和兵事。虽然基层几乎被曹系官员全部占据,但也有为了拉拢地方势力而妥协让出的部分官位。中央则并非曹操一家独大也是事实,虽然实权和军权尽在曹操手中,但天子若不顾一切的再法理上剥夺曹操的权利,很容易便引来其他诸侯的攻击,这也是曹操想要极力避免的。曹操离开雒阳,留在邺城也就是有此考虑。
此时张辽也明白了历史上曹操为何在官渡之战后就极力要恢复在已经废除的丞相制,就是为了在法理上彻底站住脚,否则按照当时的制度,司空不过是负责监察,也就是东汉时的御史大夫,而司徒才是正式的行政首脑。军权则应该由太尉或是大将军掌管,曹操这个车骑将军执掌军权也只是勉强为之。
想到自己先前还想着建议曹操改革官制,张辽的脸再度发热,虽然黑暗中看不出什么,但张辽自己明白,脸上一定是通红的。
若自己真的抛出这道表奏,那可真的是亲者痛,仇者快。三省六部制可是会将曹操的权利集中给天子的,那时候不用曹操疑心了,曹系百官就能让张辽吃不了兜着走。
第385章 张辽的“胡思乱想”!(下)
张辽披衣下床,虽然室外依旧寒冷,可室内却因为早就设置了地暖而温暖如春。点起油灯,张辽拖开椅子坐在桌前,从桌边取过一叠白纸,又在砚池中加了些水开始磨墨。墨锭在砚池中随着张辽的手一圈一圈的转着,砚池里渐渐出现了一池浓黑的墨汁。放下墨锭,张辽又取过一支毛笔,但他并没有立刻将笔尖放到砚池中吸墨,却举在空中。原来他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在那里愣神。
张辽此时心中思索的却并不是之前想的那些宗教、勋章,他的发散性思维竟让从刚才的思绪上发散到了之前管宁和他自己的对话。
“难怪幼安说时机未到,也难怪历史上曹操只是由丞相而及魏公进而到魏王,此时的曹操的势力远胜于历史同期也不能一手遮天,看来还需先在法理上确定曹老大的地位和权力才行。否则休说那些诸侯会搞什么名堂,史书上若出现不良的记录也不是曹老大心中愿意的。”张辽想到:“还是要多算才有胜算啊!”
可是无论张辽坐在那里如何的盘算,他越是算计,脑子里越是如同一团浆糊一般乱七八糟的没有一丝头绪。
朝中各势力,保皇派,中立派,拥曹派;尚未被击败的三家刘姓诸侯和孙权、韩遂这样的实力派;还有那些在地方上拥有不逊于官府甚至远胜于官府力量的世家豪门。而这些势力当中又可以细细分出很多分支,如拥曹派就有朝堂派、在野派、军方等大的体系。军方体系又可以分出元老派、宗亲派、降将派等等。这么多的头绪,确实让习惯了偷懒的张辽为之头大。
“呼!太麻烦了,此时才算是体会到郭奉孝那厮的厉害之处。我若不是拥有作弊器,若不是早早的就在身边搞了个类似参谋部的小机构,哪里能得到如今深谋远虑的赞许?呵呵!看人挑担不吃力,自己挑担累翻天啊!”张辽用笔杆子轻轻的戳着右边太阳穴,似乎刚才的思考让他的头开始疼了。
也许是手上的力量用的大了些,张辽突然感到耳朵附近一阵疼痛,这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在干什么。
“呵呵!我这是怎么啦?这些东西根本就用不着我来操心嘛!我何必为之伤神,还大半夜不睡觉,爬起来熬夜。我可是说过,不要那种‘舍小家为大家’的非人类正常情怀的哦!”张辽岔开右手,拇指和中指分别按住两侧太阳穴轻轻的揉动着。
回过神来的张辽此时再回想起自己刚才思考的问题,他真是有些哭笑不得。那些各派势力犬牙交错,相互参杂着,就比如说他张辽本人,就应该有这样几种身份:拥曹派、军方将领、军方元老派、军方宗亲派、在野学术派的弟子,还有和不少世家的交情及商业利益来往。他一个人就有如此之多的身份面貌,其他人也和他一样。一件事情在同一个人的不同身份时也会有不同的利益选择,别说是他张辽,就是公认的智者郭嘉、贾诩、荀彧也不可能完全计算清楚。即便是那尚未出仕的诸葛亮真的有妖人一般的智慧,也无法面面俱到,否则历史上他也不会用军队和威望来压制远远比不上中原豪门望族的蜀中的那些世家了。
“这种计算复杂的东西还是让郭奉孝那等变态和曹老大自己去算计吧。我能得此机缘,本就该在保住性命之后好好享受这别样的生活,顺带手的为子孙……咳……那个后代做点好事,留下些可以传承的东西,若能保住炎黄血性,华夏元气,当然是再好不过。若是后辈们不争气,依旧要内斗,要便宜外人,我如今的作为也算为华夏的文明传统留下了火种,纸张的广泛应用已经让书籍变得容易获得,即便先秦的典籍不能全面恢复,但秦汉及以后的学术经典却不会轻易被毁灭。而且我还可以效仿敦煌石窟,召集工匠在山中的石壁上刻下此时所有的典籍原文,那样即便书籍被毁,石壁上的文章也能让后人们重新找回经典。我这也算是功德无量哦!哈哈!”张辽想到此处不由得轻笑着。
放下了那伤脑筋的问题的张辽顿时整个人都轻松起来,此时也是他难得的静下心来思索自己的过往和未来。虽说这十几年来他空闲的时间并不少,可是应该是刻意的回避,张辽并没有真正就未来有什么深刻的思考。他的一切行为除了尽力维护历史原貌以便于自己使用金手指之外,便是依据着本能在混日子。不过人终究是有思想的,他张辽也不会例外。况且张辽的前世也经历了社会、文化以及历史观、价值观的大变化,加上这种千古难寻的机遇让他的世界观也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只要他活着,他的头脑还能够思考,他刻意回避的东西便不可能真正避开,就像今日一样,他还是不可避免的思考起来了。
但是张辽的世界观却实实在在的是变化了,自身遇到这种事情,若他还能保持原来的那种世界观才叫怪。所以他对前世网络上那些神怪故事和洪荒封神的文章才记得如此清晰。正是如此,方才能让他博采众家大神所长,编撰出他心中觉得最合适的神仙鬼怪体系。想想日后西方人到了东方却被人成为妖怪,而且东方的神怪故事还言辞凿凿的断言上帝是东方妖怪所化,那些西方人的表情一定很好玩。张辽很是恶趣味的想到。
张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既然他已经想明白了,不用再费脑筋坐在桌前摆样子了,还是继续上床睡觉的好。
但就在张辽刚刚起身后,他便感觉到自己似乎并不困。前世的他熬夜读书、上网早已经是家常便饭,刚到了汉末还有些不习惯。然而这么多年下来,他早已经融入了现在的生活,除了战事紧张之时,他从来就没有熬夜这一说。今日因为思虑过多,更因为不再刻意阻止自己回忆前世的生活,他原本的困意突然间消失殆尽,后世熬夜的习惯便立刻占据了上风,让他突然有了重新再闲暇时体验熬夜的感觉。
张辽探头看看屋外,家中的侍女都已经睡熟了,不过院中应该有值夜的卫士。张辽悄悄的打开屋门,他知道,大厨房里一定会留着吃的,那是给值夜的卫士们留下的夜宵。
“将……将军?”
“嘘……”张辽竖起手指放在嘴边,制止看见他的卫士大声喧哗,“我睡不着,过来那些食物。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卫士们虽然不知道张辽究竟搞什么东西,不过自家老大的事情小弟要少管他们还是清楚地。头一撇,身体向后转,兹当看不见了。
看到卫士的举止,张辽笑了笑。他走进厨房,环视一圈,看到蒸锅里热着一盘卤牛肉,一盘白切羊肉,张辽立刻将它们放在条盘上托起,然后又从灶上拎了一壶开水,晃晃悠悠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这时候没酒,而张辽私下里却也很少饮酒,即便顶级的酒味道确实不错,但张辽今晚却用的是清茶配着夜宵。
坐下后吃了几块肉,喝了一杯香茶,张辽再度提起毛笔。那洪荒故事他需要好好整理一下,务必要让将那些可能会被人利用的破绽弥补起来,至少也要能够自圆其说才行。
诸如巫妖两族高手、血海、轮回地狱的设定,虽然可参考的东西很多,但阎君的人选,地藏王如何安排都需要仔细思量。汉朝之前有很多传说是和后世的洪荒文差别极大的,要想让人们接受张辽的设定就必须在情节和人物塑造上下大工夫。倒是三皇五帝的不用太多变动,直接照搬便是。而且还可以乘着佛教尚未广泛流传,将那些佛陀、菩萨、罗汉之流先拉出来晾晾。最容易让佛教受到攻击的便是燃灯上古佛是阐教叛徒,释迦摩尼佛是截教大弟子,大日如来佛是曾经肆虐洪荒,杀死无数生灵的妖族十太子这些设定。而观音、灵吉、文殊三大菩萨及拘留孙古佛也是阐教叛徒,佛家三千佛陀均是佛母从东方抢劫而去,这也能引起炎黄百姓及道家不齿。但是封神之后的东西不写就会缺少很大一块内容,尤其是西游。然而张辽也没办法,谁让西游的历史背景还差着五百年呢。但大闹天宫却可以写一写,按着美猴王被压五百年就到了唐朝算,此时正应该是大闹天宫的时候。还可以结合着太平道的事情,硬给佛教安上一个阴谋颠覆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