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看了,非常惊讶的低声问道:“子祥,她……她怎麽连你的手法都……都如此纯熟?双手倒酒能不能也像你一样……一样精准啊?”
向子祥呵呵呵小声笑着说:“你认为呢?她的品酒技术你不也见识过啦!”
森叹了口气,看着向子祥说:“你们俩师徒,真是……真得是……”
向子祥拍了拍森的背,说:“老哥哥,还有一个在台湾,她的调酒比宜婷逊色些,可是味觉口感比起她和我都来得高些,只是我还没有时间训练她。”
森突然激动的捉住向子祥,说:“是……是仪琳,对不对?”
向子祥点点头笑着说:“我知道!你不用说,我欢迎你教她,基本的我已传给她了,可是你有时间吗?需不需要拜师礼啊?”
森高兴的说:“若有她这样的学生,我就此生无憾了,还需要什麽!子祥兄弟,你从哪里找来这样的徒弟啊?”
向子祥呵呵笑着说:“这是机缘。”心里又想起仪琳曾说过的话:范叔叔不肯教我调酒,说我资质不够,只能学到表面,无法学入精髓……
向子祥叹了口气,自语的说:“仪琳,你叔叔真是用心良苦,早已看出你要先训练口感,再学习调酒才会融会贯通,他无法教你又要你跟着我学,直到机缘来到,我也不负你叔叔啦!调酒终究还是宜婷比你优秀。唉,不过我还是会尽量教给你,对你叔叔也可以交待。难怪我一直不明白为什麽你叔叔会要求你父亲开一间酒吧给你,你叔叔真的很疼你哟!我终於懂了!”
不禁又长长的叹了口气,伤感了起来。自己呢?谁来为我担心,谁来疼……脸上不觉已流了两行热泪。
森一旁说:“子祥,怎麽?不舍得把你徒弟让我教啊?”
向子祥惊觉赶紧拭去泪水,笑着说:“老哥哥,你说什麽话啊!我是太高兴你能教她!”森也呵呵笑着说:“真好,真好,我会去台湾找她的!”
向子祥笑了,心想:好险!男人流泪,真丢脸!哪时自己也这麽软弱?好在他正高兴着没看到,不然真是……。
抬头再看向较技的情形,这时宜婷已正要调第二杯“亚历山大”,鲁门却慢了些,原因是他单手,酒又高抛,时间较长。
只见宜婷双手抛酒的动作再现,雪克杯如蝴蝶起舞般扬起上下飞舞,很快的一杯酒又已经完成,只看她在酒的上面,用手指撒上不知是什麽的微黄褐色粉末,完成指定酒的调制。
鲁门也完成了,却足足慢了二分钟。
森、向子祥和查理三人站了出来,走到吧台前取出准备好的试酒小杯,从鲁门的先试,只见色泽漂亮,装饰精致,三人同时点头,两杯试完。
森开口说:“很好!上品之作。”现场爆起热烈掌声。
走到宜婷前,同样又取了试酒杯,色泽同样漂亮,先试“曼哈顿”。
森惊讶的说:“这正统”曼哈顿“你怎麽会调?”
查理也说:“宜婷,你在这杯酒中多加了什麽?”
向子祥代为回答说:“柠檬皮油,又不可过多。”
森又叹了口气说:“唉,我怎麽忘了她是你教出来的!”
又试了第二杯,却是向子祥讶异的说:“你怎麽会利用烘烤过的绿豆粉,来疏解鲜奶油的腥味啊?”
宜婷笑着说:“你不是说:”酒要适合大家喝嘛!“有人不喜欢那种腥味,所以……”
向子祥笑了,却说:“这杯酒你输了,比赛中指定酒即是原创指定,而虽然你能调的更好,但是在需要给客人品嚐时,比赛中多作的变动是不允许的!”
森哈哈笑着说:“好,好,若是在酒吧嚐酒时,我一定给你百分之两百分!”
结果宣布,第一杯宜婷胜,第二杯鲁门胜,平手,将以第三杯决定胜负。
一旁的鲁门开始疑惑看着宜婷,想着:她真的如此高超吗?……。
森继续说:“第三杯不限定是不是首调,但以不得调超过两种酒做规定,要求口感不可失去原味,以白兰地做为基酒,限时三分钟内完成。”
两人迅速动手,鲁门依旧美酒高抛;宜婷手动,酒如扇花形成,水果刀影一闪,一杯“尼古拉斯加”纯度白兰地已经端上吧台上,用时一分半。鲁门经由抛酒两次,直调搅动,用时二分四十秒,也将一杯“B&B”完成,端上吧台。此时,宜婷又端上一杯金黄色调酒内有冰块,不知何名的调酒,也同样在三分钟限定范围完成。
评定分数时,森三人看了看两人所调出的美酒,连嚐也未嚐,商讨一下,一致决定宜婷优胜。原因一、时间较短,迅速能调出;二、最富有原味,呼应客人所求;三、姿势手法,两人各有擅场,评定分数为同分。
森宣布结果现场爆出惊讶之声,随後响起热烈掌声,记者也拥簇着宜婷请她说说感言。宜婷却深情款款的把另外调出的酒,递给向子祥、森和查理三人,对向子祥说:“子祥哥,你试试这杯酒怎样?”
这时宜婷被大家催促发表,向子祥只有面露微笑和森、理查一旁品嚐着酒。
查理“唉!”了一声。
森展开笑容说:“查理,怎麽了?唉……唉的,叹什麽气啊?这杯酒调的真好呢!还是首调哦!好好品嚐吧!”
查理苦笑的说:“我俩调教的学生和别人比较是高高在上,怎麽和子祥的弟子一较量,却这麽逊色啊?”
森却哈哈大笑说:“查理,你别忘了,子祥他已不是调酒高手所能比拟,他深知人的七情六慾,所调的酒己跳出一般境界,”魔幻“”之名不是空有,国际调酒协会都不得不承认,虽然极不愿意。何况他还是我俩的兄弟,你还吃醋啊!他所教的弟子资质与他都不相上下,技艺又得自於他的传授,能较技到如此境界才略逊一筹,也该满足啦!“查理不禁也敞开胸襟,哈哈笑着说:”也对!不过你也不完全是放的开吧?“
森一听,不禁不好意思的说:“怎麽会不是?”
查理毫不放过的说:“那你将收的学生不如让给我吧!”
森被说的红着脸说:“你别想!”
向子祥一旁笑说:“两位老哥哥,你俩就别争啦!不管是谁教,还不是同样是你俩的学生!”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一起呵呵呵笑说:“对哦!真是的!”三人又嚐了口酒。
森说:“好酒,只是加了什麽汽水,好像没人用过,这种清淡香气好像……香蕉甜酒……又不是。”
查理也皱着眉头看着向子祥,示意他可否解释。
向子祥深深的吐了口气说:“她真的越来越犀利了!但是若再加上冰块就更美啦!她加入了一般人喝的冰淇淋汽水啦!”
森笑着点点头说:“真不错!”
向子祥忽然心神一动说:“两位哥哥,想不想再嚐一杯啊?”
两人大喜,想到这位神奇的兄弟可能又有佳作,异口同声的说:“你要调来嚐吗?”向子祥笑着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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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鲁门如斗败的公鸡般来到了面前。
向子祥看了看说:“鲁门,不要泄气!我送你一杯酒,来吧!”
森、查理相视一眼,忽然会心的哈哈大笑说:“走!跟去嚐嚐!”
鲁门忧闷的脸神也恢复了一些神采说:“子祥老师,你愿意教我?”
一旁的丁·雷格嘻嘻笑着说:“我也想嚐嚐,不知道有没有我一份哪?”
森和查理马上笑着说:“怎会没有!”
森却心想:差点忘了他的存在……。
一直以来,森、查理和他并无太多的交情,原因是这位黑魔法│丁·雷格带着一份邪气,和他们的光明磊落大不相同。今天并没有邀请他,他却不请自来,藉的则是协会理事,原因也是向子祥担任了一个大家争取许久,名高轻松却不接受协会任何差遣的职位,他早已是觊视已久,无奈协会一致决定向子祥受邀,不服气的来看看向子祥是何许人物……。
这时宜婷也脱离各媒体的访问,走到向子祥身旁,向子祥又脱下西装外套,把酒杯和外套递给宜婷,宜婷知道他要教鲁门,所以微笑着也没有说话。
向子祥和鲁门两人身材一般高,向子祥看来却较粗壮魁武些,鲁门稍嫌瘦弱。向子祥一边把领带塞入衬衣第二和第三个钮扣之间,免得妨碍动作,一边走进吧台。鲁门从未见过向子祥调酒,本想与他较技,哪里知道却被森两位老师安排与宜婷比试,虽然宜婷优胜,却心有不甘,而向子祥适逢要调杯即兴酒传教给自己,自己极不愿的答应,为的就是要看向子祥到底多麽高深莫测。
向子祥知道鲁门心高气傲,若不让他自己收敛,技艺再也无法进展,看在森和查理之前用心,不想让它化为乌有,只好展现一下,让鲁门虚心学习,不得已只好自己动手调一杯。
向子祥走进去之後,准备了辛口琴酒、一瓶冰淇淋汽水,鲁门则站在他的左後方看着。现场人群本已散去,各自聊天、取饮料食物饮用,看到向子祥走进吧台,加上媒体已较敏感的在正前方准备摄影,大家又再一次围聚上来。
森和查理更是心动感激笑着和宜婷一旁站立着,心里也知道他将展现更高境界的调酒手法。
向子祥微笑着,两眼看着大家,瞬间双手己动,左手握着酒,右手汽水同时抛酒,只见左手酒成伞形花朵,右手汽水的伞形花朵忽收,向上高抛,现场众人眼睛一花,看着他双手闪动、柔顺流畅,身形挺立如高山无法撼动,双手变化两种手法同时展现,左手伞花不停,右手高抛汽水己向上飞起不断回转。
大家心神颤动,口中不自觉“啊!”声己出,有人更脱口叫道:“真是神奇啊!”
左手伞花一停,右手己接着高抛汽水,手中又回旋两圈停止,左手瓶盖己旋转而起,右手只听微“碰!”汽水瓶底敲向桌面,利用此一撞击汽水瓶盖“啵!”已被右手指顶起向上飞出,却未见汽水激射,只见瓶口雾气跳动,双手倒出酒和汽水进入调酒混合杯,一停酒,汽水分立两旁,左手不知何时已加了一撒苦艾酒,右手一支调酒匙已开始搅动。
鲁门此刻已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向子祥将酒分成六杯,手势一请,端起两杯,一杯递给鲁门,鲁门才如大梦初醒,双手恭敬接过,还无法说出话来,森和查理也端了一杯,一杯给丁·雷格。
向子祥手中一杯端出吧台,拿了宜婷手上酒杯,放置吧台上,将酒递给她说:“从你那学的哟!你刚才一杯调的真好,不过多加一样冰块更完美!”
宜婷高兴的说:“真的啊?”
向子祥笑了,又去端之前喝剩的一杯。
丁·雷格喝了以後,心神皆为一惊,却按捺住,面不露神色。
森和查理在一旁己忍不住哈哈大笑,眼泪都快滴出来。宜婷喝着酒一面笑看着丁·雷格的表情。
向子祥走了过去,对着他说:“不好意思,这杯酒还可以入口吧?”
丁·雷格两眼闪烁的说:“嗯,不错!不错!”向子祥笑着端起酒杯,向他致意喝了一口。
看到森两人的样子,走了过去说:“两位老哥哥,高兴什麽啊?”
查理停了下来说:“子祥老弟,真有你的!你今天神采迫人,让我们太愉快啦!”
森这时也眼神斜看向丁·雷格,向子祥会意的说:“好吧,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