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您知道得很清楚,我和米丽之间不会有任何瓜葛,父亲大人早己经为我挑选了适合的妻子。”息鲁普伯爵战战兢兢地说道。
“我很高兴你记得这些,两个家族的联姻能够带来的利益,要远比短暂的爱情实际得多,再美丽动人的女人都有年老色衰的那一天,到了那个时候,你就会厌倦你曾经深深爱恋着的情人,你就会深深后悔当初作出的愚蠢选择,我只是不想让你犯致命的错误。”王后平静地说道。
王后的话令年轻的伯爵汗流侠背。
“长老院的那些家伙现在怎么样了?”王后问道。
息鲁普伯爵正了正心神小心翼翼地说道:“看样子他们正隐忍不发,想必是在等待机会吧。长老院的那些人没有想到您会突然间站出来,更没有想到原本应该骤然崩溃的国王陛下的势力,竟然会因为您而变得更加巩固。”
“你是我的亲人,用不着拍马屁,我想听听你真正的意见。”王后并不为所动,她冷冷地说道。
“王后陛下,我哪有什么意见,论经验我远远比不上基恩侯爵,论智慧楼上躺着那位更是我所难以企及。”息鲁普伯爵谦虚地说道。
“你很聪明,很懂得如何说话,你的意见确实不错,依靠基恩侯爵这位忠心耿耿的老臣子,再将瑟思堡的继承人拉拢过来,拥有这两个智囊,在智力方面我们便足够了。”王后说道。
“圣骑士团也是站在您和国王这一边的,内阁中法政署、监察署这两个最重要的部门都掌管在国王陛下的亲信大臣手中,唯一麻烦的只有纳瓦尔侯爵,他是亲王的人而且掌管国库,当初国王陛下原本打算扶植罗文内尔伯爵,以替代纳瓦尔侯爵的位置,偏偏出了那件事情……”说到这里息鲁普伯爵住口不说了。
“圣骑士团是我们唯一可以信赖的助力,法鲁尔和马格全都是见风使舵的墙头草,太信任他们绝对是一件愚蠢的事情。至于纳瓦尔,空空如也的国库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没有多少意义了,相反宫廷内库之中还有一些钱能够用来应付不时之需。”王后缓缓说道。
“法鲁尔侯爵和马格侯爵无法信赖,那么您看拉贝尔会不会仍旧忠于国王陛下?”息鲁普伯爵问道。
“这条‘忠狗’一向只对王国的直系血脉效忠,对于他来说,除了坐在国王位置上的那个人以外,其他人都无法取得他的忠诚,不过在现在这种状况下,至少我的丈夫还存活在这个世上一天,我们就能以国王的名义来差遣他。”王后说道。
口口口
在京城之中,国王陛下的忠狗拉贝尔正指挥着手下的人马在城里四处抓人。
也许是因为前一段时间,法政署被压抑得过于厉害,因此反弹也同样显得颇为激烈。即便连拉贝尔也无法阻止自己的部下,城里到处是抓捕犯人的法政署官员,黑色的囚禁犯人的囚车整天在大街之上逛来逛去,囚车里面总是塞满了人。拉贝尔其实很清楚,那些被抓捕的犯人之中没有几个是真正有罪的人,更不可能有谋刺国王陛下的同谋犯在里面。大多数部下只不过是在借机会发泄自己心中的私怨而已。不过他既无法管,也管不着,现在这种情况下,想要让长老院和菲利普斯亲王以及其他那些心怀巨测的野心家们收敛心神,法政署表现出一副如狼似虎的模样是绝对有必要的。这样一来至少京城之中能够安定下来。
拉贝尔并不真正担心,他的部下会得罪什么有力人物,法鲁尔署长早已经关照过,六种人绝对不能够碰。除了京城之中的贵族和那些外国人之外,来自南方的商人,还有和瑟思堡有关的任何人员都成了绝对不能招惹的对象,昨天刚刚抓捕到一群小偷,那位埃克特先生往法政署走了一趟,还没有一个小时那群小偷就被全部释放了出来。以拉贝尔的精明自然看得出顶头上司和瑟思堡之间,显然己经有了某种秘密协定,事实上除了自己之外,法政署另外二十位处长以上的官员全都参与到了这个协议中去,不过对此拉贝尔并不在意。
令他感到担忧的是,一夜之间那些菲利普斯亲王的手下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武器、马匹、防具都完整无缺地放在原来的地方,但是所有的人却全都消息不见了。拉贝尔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一种不样的预感渐渐从他的心中升起。冬季狩猎那天,国王陛下遇刺,这件事情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全都于菲利普斯亲王有关。而先前煽动市民攻击法政署,显然也是那位亲王大人的手下的所作所为。不知道为什么,拉贝尔总是有种感觉,他好像己经处于一个巨大的圈套之中,但是无论他如何拼命寻找,就是无法找到有关这个圈套的任何蛛丝马迹。
更令拉贝尔感到烦恼的是,这个圈套所针对的目标倒底是谁?是国王陛下?是得里至王国的王子殿下?抑或是瑟思堡年轻的继承人?从那个爆炸的金杯看来,三者的可能性差不了多少。陛下是阻碍菲利普斯亲王登上权力颠峰的最大障碍,得里至王国和亲王殿下仇怨很深,而亲王殿下对于南方的财富垂涎已久这同样也是尽人皆知的事情。不过既然早已经准备好了那个金杯,那些偷偷进入京城的手下就显得有些毫无用处了,甚至给人一种打草惊蛇的感觉,以亲王大人的精明干练,他绝对不会作出如此拙劣的布置。那些千里挑一的军人肯定有他们要针对的目标,他们的突然消失意味着行动有所转变?还是行动正在进行之中?对于这一切拉贝尔一无所知。
口口口
除了拉贝尔之外。同样疑惑不解的还有那些亲王的土兵们。冬季狩猎刚刚开始。他们就被安置在了这个地方。一个黑暗狭窄的废弃地道之中。没有人想到京城之中还有这样一个藏身之处。近一公里长的地下隧道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几百人藏在这里。甚至还有充裕的地方建造一座储藏食物的仓库和一间厕所。隧道中央有一根扶梯笔直通到地面。不过出口处是在一块巨大的地砖底下。不知情的人根本别想找到这个秘密藏身之处。虽然满肚子疑问但是那些亲王的部下没有一个人有一句怨言。对于他们的首领那位达克鲁伯爵,他们充满了信心。
在地面上建造着一座优雅的三层楼别墅。主人是一位年轻美貌的女子。个头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显得太高了一些。俊秀的面容带着一丝高贵典雅的气质。正是这种气质令她能够顺利地出入宫廷和其他贵族豪门的宅邸。
法政署的官员们到了这里并不敢过于放肆。他们虽然搜查得颇为仔细。但是并不敢骚扰到那些正在工作的工人。更不敢象平时那样顺手牵羊拿走一些东西因为那些东西很可能是某位大人物甚至是国王陛下的物品。仔细地搜查了一遍之后。法政署的官员退出了那座房子。临走时甚至还小心翼翼地将房门关上。
看到法政署官员们离开。确认他们走远之后。原本坐在角落之中手里拿着尺子和粉笔在布匹上划来划去的老者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老者原本佝楼的身躯现在挺得笔直。虽然脸上皱纹堆垒却丝毫没有老态龙钟的感觉。
看到老者站起身来。旁边一个拿着剪刀仔细裁剪着的工人同样放下了手中的工作。
“做事情最好有始有终。为什么不将你手中的工作做完?”那个工人问道。
“达克鲁先生。我不是来做裁缝的。”那位老者说道。但是他的声音却完全是一个年轻人。
“你现在就是一个裁缝。我也是。因此对于你我来说。当前的工作就是裁剪衣服。如果你连这都做不好。还奢谈什么其他任务?”化妆成工人的达克鲁伯爵平静地说道。要不然你我两个人换一下位置。我来设计你负责裁剪。
那个化妆成老者的青年瞪了达克鲁伯爵一眼。不过他并不打算引起争论。
“赛尔。你不要那样焦躁。现在计划进行的相当顺利。所有的一切全都按照伯爵大人所预料的那样进行。”女主人轻声说道。
听到女主人亲昵地叫自己“赛尔”。塞尔奥特的心中升起了一股充满暖意的温馨之情。
“不管你们打算如何亲昵,做完最后这件衣服好吗?”达克鲁伯爵冷冷地说道。
对于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塞尔奥特没有任何话好说。他怒气冲冲地重新坐回座位。拿起于中的尺子和粉笔挥舞起来。女主人则站在他身边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将画满白线的布匹扔在达克鲁伯爵的面前。塞尔奥特拉着那位玛丽小姐朝着楼上走去。
“啐。什么东西。”塞尔奥特刚刚离开。旁边另外一位工人啐道。
“旧情人相遇。这是难免的事情。”达克鲁伯爵淡淡地说道。
“如果眷恋玛丽小姐的话,那个家伙为什么向安贝尔将军的女儿求婚?是为了那位小姐的美色?还是因为安贝尔将军的地位?”又有一位工人不以为然地说道。
“贪恋女色、爱慕富贵原本就是人之常情。不是吗?又何必要用圣贤的眼光看待他人?塞尔奥特对于玛丽小姐的感情倒底如何。这并不是你我需要关心的事情。我只在意他的实力想要完成任务非他不可。”达克鲁伯爵一边裁剪着手中的布匹一边说道。
“伯爵大人,您吩咐我们不要在乎那些武器。但是我们赤手空拳的话怎么进行作战?难道要我们去夺取敌人的武器吗?”另外一个工人问道。
“这个你放心好了到了时候那些武器会回到你们手中,一切尽在我掌握之中。”达克鲁伯爵淡淡说道。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肯定。
在楼上。一番暴风骤雨似的激烈交战之后。那位玛丽小姐终于瘫软在床上。激情过去之后年轻人冷漠地看着窗外。过了好长一段时问。玛丽才从昏迷状态中苏醒过来她看着身边的塞尔奥特的眼神悠悠说道:“你还在怨恨我?”
“不。我从来没有怨恨过你,没有你,我迟早也会背叛圣骑士团,我原本就和他们格格不入。”说到这里,塞尔奥特苦笑着说道:“现在也同样如此。
“听说你现在正在最求琪拉小姐,你对她真的有感情吗?”玛丽小姐问道。
“那个骄傲的女人?她只是我的玩物和台阶而已,从你的身上我学到了很多东西,同样也失去了很多东西,我不认为我还有可能爱上一个女人。”塞尔奥特平静地说道,不过他的话语之中充满了深深的苦涩。
“在你离开我之前,多陪陪我好吗?”玛丽紧紧地贴了过去轻声问道。
“你应该不会缺乏陪伴的人物吧?”塞尔奥特冷冷地说道。
这句话如同一阵冷风吹进了被窝一般,令美丽的小姐浑身一颤,不过她立刻从哀伤和失落中恢复了过来。
显然感受到玛丽小姐的震颤,但是塞尔奥特仍旧那幅冷冰冰的模样,从床上站了起来,穿好衣服,塞尔奥特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房间。
躺在床上,玛丽小姐留下了两行无声的眼泪。
沉浸在哀伤和屈辱之中的玛丽小姐并没有听到那几声铃声。
一辆装饰奢华的马车就停在门口,三个衣着华贵的人物站在门前。
达鲁克伯爵打开了房门,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来的人正是他等待了很久的客人。
将三个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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