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红楼大话红楼(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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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话红楼大话红楼(1)-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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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为人可好了,那家梅子林酒店,就是林老爷给他们出的本钱,店门上的匾额'梅子林'三个大字还是林老爷亲笔写的呢。”
  黛玉打开那小包儿,里面是一个麂皮包儿。打开麂皮包儿,里面是一个折叠的信封。信封黄黄的,看来有很多年了。
  黛玉把信封撕开,不知为什么,心里好紧张,手也开始微微地发抖。
  信封里掉出来一张信笺和一个字条。
  黛玉把信拿起来,宝玉和晴雯凑到她身后一起看:
  黛玉吾女,汝阅此信之时,应已逾及笄之年,吾亦已作古多时也。
  汝生来聪慧过人,惜乎命运多蹇,汝母幼年见背,吾亦寡于欢颜。非吾冷面冷心,不识舔犊之情,其中曲折,委实难言。今汝已长成,不可再瞒。此真情者,汝本非我林家之女也。
  黛玉手一抖,信纸掉在了桌子上。
  晴雯忙把黛玉抱在怀里。贾五把信纸拿起来,接着念下去:
  是年吾为官京城,蒙圣上特旨任江南巡盐御史。汝母时身怀六甲,不宜远行,且与汝二舅贾政颇有口角,亦不愿栖身于荣国府。海宁陈士官者,于我林家乃是世交也,陈夫人又是汝母之闺中密友,且亦有孕在身。故陈夫人邀汝母过陈府暂住,互为照应者也。
  汝母先临盆,是一男也。陈夫人难产,逾时一天,婴儿尚未落地,合府惊慌,乱作一团。忽闻雍王府有人至,持福晋手书,询问婴儿性别,如是男婴则欲抱去雍王府一观。陈府管家正忙得不亦乐乎也,则将汝母之子抱与来人带去雍王府。不料当晚送回者,乃一女婴。
  汝即是此女婴也。
  汝母悲愤不已,大骂陈家。唯雍王势大,此亦无可奈何之事。自此林家乃与陈家绝交。吾取汝之名为黛玉,黛者,代也,暗喻汝乃被取代之金枝玉叶也。
  汝冰雪聪明,善体人意,不失天潢贵胄之气质,只是造化弄人,误落我 林家。
  更可怜吾林家三代单传,竟断香火于此也。吾已自知来日无多,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唯愿有日汝能重返雍王府得享天伦之乐。亦望汝能点悟我林家之子,令其认祖归宗。则吾虽死亦不朽矣。
  父林如海泣血手书。
  黛玉呆呆地听着贾五把信读完,不知道说什么好。
  贾五又拿起那个字条,上面写着:“陈士官先生,请把你的儿子交给来人带来雍王府给我瞧瞧。雍王福晋手书。”
  看来这福晋,就是黛玉的妈妈了,字还写得不错呢。贾五心想,那酒店叫梅子林,就是林没子,林家的儿子没了。
  五个人沉默了好久,紫鹃忽然说:“那林家的孩子就是雍王府的弘历了?”
  “可不是,”贾五愤愤地说,”那小子可不是玩艺儿了,杀了金钏儿,欺负五儿,还想杀林姑娘。”
  “他干吗跟咱们家人过不去呢?”紫鹃问。
  “我想是他也知道他和林姑娘的身世了,为了维护自己的荣华富贵,想杀人灭口。”贾五说。
  黛玉不禁打了个寒战。
  “林姑娘别怕,有我呢。”晴雯拉起黛玉的手安慰她。
  “不是,我是说,我怎么会有那么一个父亲,都说雍王爷面冷心狠,杀人如麻。
  “黛玉叹了一口气,眼泪又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晴雯姐姐,那弘历迟早是个祸害,我们把他除掉算了,给金钏儿报仇。”贾五说。
  “宝玉,”黛玉抬起头来说,“答应我不要伤害弘历。林家养育我那么多年,父亲的遗书里又托付我劝他归宗。”
  贾五看着黛玉的眼睛,长叹一声道:“好吧,妹妹,我听你的。”
  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二老爷回府喽,二老爷回府喽”

  第十六章 宝玉挨打

  贾政作为学政去山西视察了七天,风风光光地回来了。车子先到家,上面大箱小包的,全是地方官员送的礼。贾政的人第二天早上才到,这也是他的习惯,在外面放浪形骸,进了京城一定要四平八稳,道貌岸然,所以在号称京西四大楼之一的妓院西直门外的翠香楼住了一夜才回家。
  往常贾政出差回来,一定是马上钻进赵姨娘的房间里,两人亲热够了,才到王夫人房里来。这次却一反常态,先来了王夫人这里。贾政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王夫人胡乱聊着天儿,眼睛却前前后后地踅摸着找金钏儿。
  一想起就要娶金钏儿,贾政就兴奋得不得了。金钏儿不仅人长得漂亮,更重要的是特别像他暗恋了三十多年的一个女人。唉,可惜当时老爹看到王家刚升了九省提督,定要他娶了王家的女儿。那个苦瓜脸的王夫人,牌儿不亮不说,还老假正经。贾政一见她就有气,我在外面装假正经,回家你再跟我正经,还叫不叫人活了。而且怎么那么爱吃醋,也不知道这几天她又欺负金钏儿没有。
  贾政想起那天看见王夫人打金钏儿,心中一阵阵作痛。以后自己可要护着金钏儿点儿,别让她再受那个刁女人的欺负。怎么哪里也看不见金钏儿呢?哦,肯定是要过门,不好意思见我,躲起来了。等明天我把在太原买的紫玉镯子给她,肯定她会高兴得不得了。
  贾政正想得高兴,管家赖大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说:“老爷,雍王府的乌师爷求见。”
  贾政当然知道乌思道,那是雍亲王的智囊,王爷面前一等一的红人儿。当下不敢怠慢,急忙迎了出来说:“乌先生啊,怎么有时间到寒舍来了,快请堂上坐。”
  乌思道向贾政一抱拳说:“下官到您这儿来,是奉了雍王爷的命令,有一件事相求。希望您能给王爷个面子,不但王爷领您的情,就连下官我也是感激不尽。”
  贾政一听乌思道打起官腔儿来了,忙起身赔笑说:“先生既然是奉王爷之命,就请直言相告,学生一定遵谕承办。”乌思道冷笑一声道:“如果大人肯帮忙,这事儿就好说了。我们府里有一个唱戏的琪官,又名蒋玉函,一向好好地在府里,前天忽然不见了,这北京城里哪里也找不到。不过,平素和他来往的人都说,他近日和令郎贾宝玉好得不得了。”说到这里,乌思道猥亵地一笑,“下官听了,忙将此事禀告雍王爷。王爷说:'若是别的戏子呢,也就算了;只是这琪官随机应答,谨慎老成,妩媚风流,甚合我老人家的心,无论如何少不得此人。'因此求大人转告令郎,请将琪官放回。”说完了,又是一躬到地。
  贾政听了又惊又怕,那雍亲王不好女色,原来爱的是男宠。他心爱的人儿被宝玉弄过来了,岂不是虎口夺食。雍亲王心狠手辣,连皇上给他的评价都是喜怒无常刻薄寡恩,大家躲还怕躲不过来,怎么倒招惹上了。随即命令快叫宝玉过来。
  贾五一来到厅前,贾政劈头就骂:“好你个该死的东西!怎么又做出这些无法无天的事来了!那琪官现是雍王爷驾前承奉的人,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引逗他出来,连我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贾五看看贾政,心里好奇怪,蒋玉函跑了?为什么呢?又看看乌思道。乌思道冷笑着说:“贾公子您也别装傻了。藏在家里也好,藏在外面也好,早说出来,我们免了跑腿儿,令尊也免了麻烦,岂不是两全其美?”
  贾五一听心想,那蒋玉函关我什么事?好小子,到我头上找麻烦来了,就满不在乎地说:“乌先生,您这话是从何说起?”
  乌思道嘿嘿一笑道:“要是没有证据,咱也不到这里来了。公子是个多情种子,分桃断袖,龙阳风流。不说别的,那蒋玉函的裤腰带怎么跑到您的腰上来了呢?”
  贾五听了又惊又气,惊的是四阿哥的血滴子情报竟然如此厉害,连蒋玉函和自己换腰带的事情都知道;气的是被人当作同性恋了,还有“证据”,解释都解释不清了。脑子里好乱,只好先把乌思道哄走再说。听说薛蟠和几个八旗的纨绔子弟在郊区买了个宅子专养戏子,不如把他先骗去那里,于是就说:“大人既然消息如此灵通,善于钻营,想必也听说他常去东郊十二里堡的一个宅子,也叫紫檀堡。大人何不去那里看看?”
  乌思道嘿嘿一抱拳说:“多谢,打扰了。”接着转身就走。
  贾政送乌思道出了府门,正气不打一处来,忽然看见贾环没命地跑过,就大喝一声:“跑什么!”贾环忙站住,战战兢兢地说:“我看见金钏儿的尸体……”
  贾政脑子里“轰”的一声,几乎昏倒。他拉住贾环,发抖地说:“你,你说金……金钏儿怎……怎……怎么了?”
  贾环附在贾政耳边说:“这事他们都不敢告诉您,是宝玉哥哥那天拉着金钏儿要强奸,还打了她一顿,金钏儿一赌气,就跳井了。”
  贾政听了不禁悲从中来,自己暗恋了多年的金钏儿,马上就要成亲了,却忽然香消玉殒,想到这里不禁老泪纵横。又想到金钏儿居然是死在宝玉手里,只气得两眼血红,须发倒立,心里暗暗念叨:“金钏儿啊,我一定给你报仇!”然后大声叫道:“快把宝玉给我拿过来!”
  贾五随着小厮走进西花园,只见贾政直挺挺坐在院墙边的椅子上,满面泪痕。贾五心里暗暗奇怪,这贾政不是喜怒不形于色么,怎么今天如此失态了。贾政一见贾五进来,又想起死去的金钏儿,眼睛都要冒出火来了,厉声说道:“你这个野杂种!给我捆起来!堵上嘴!拿大棍来!”
  众门客听了差点笑出声来,当爹的怎么可以骂自己的儿子是野杂种,这不是明摆着给自己戴绿帽子么。
  贾五还没反应过来,三四个小厮已经扑了上来,把他捆得紧紧的,嘴里塞上了麻核。
  贾政本来一直就看宝玉不顺眼,特别是病过那场以后,那种满不在乎的神气,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到处惹祸不说,连自己的心上人金钏儿他也敢动。想到这里,贾政的牙齿咬得格格乱响,把帽子摘下来往地上一摔,大叫道:“给我打!
  给我狠狠地打!把所有的门都关上!有人敢去报信的,立刻打死!”
  小厮们互相看看,没奈何,把贾五按在地上,举起大板子,噼啪噼啪地一顿乱打。
  贾五吓了一跳,但是腿上、屁股上也不觉得很疼,难道因为这是贾宝玉的身体,所以我不会疼吗?贾政这小子真他妈的不是玩艺儿,居然打起我来了,看我以后怎么跟你算账。
  打他的小厮们心里有数,真打坏了,老太太、贾娘娘怪罪下来也不是玩的,因此都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落下时也是板子头先着地,然后才在贾五屁股上蹭一下,根本打不疼。
  贾政看着贾五那愤怒的眼神,心里更怒了。他一脚踢开小厮,夺过板子,两眼望着天,默默念叨着:“金钏儿啊,我给你报仇来了!”高高举起板子,向着贾五死命地就是一板。
  贾五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痛,差点没昏过去。他拼命地挣扎着,可是那两个小厮把他按得紧紧的。贾五心里把贾政的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可是嘴里塞着东西,却骂不出声音来。
  看到贾五的裤子渗出红红的鲜血来了,贾政忽然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像一只闻到了血腥气的狼,手里的棍子打得更狠了。贾五挣扎着,挣扎着,渐渐地不动了。
  门客们见势不好,慌忙上前拉住板子解劝。贾政冷笑一声:“你们问问他都干了什么勾当!你们问问他可饶不可饶!今天是有他没我,有我没他!”说着夺过板子又要打。
  早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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