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突然问道:“你觉得要配上这样的女孩,要什么条件呢?”
我本翘着腿,懒懒散散地舒服地坐着,闻此,连忙坐得笔直,身体也挺得笔直,谨慎地回答:“自然要人好,要有能力,最主要的是有缘份,过得开开心心就好。”
女人非常高兴:“如果有人既有你说的优点,又有华屋马车,年少多金,又有贵族头衔,你觉得怎么样?”
这不是暗中给我提要求吗!我挥手,果断、镇定地说:“这有什么!有能力的人只要想这么做,就能得到这些。”但又觉得有些与我理念违背,因而谨慎地措辞说:“但我想,最重要的还是缘份吧?”
女人露出满意我答复的微笑,我这些话成功地赢得她的好感。
“务必请于今晚光临寒舍。”女人递给我一张烫金的双页请柬:“我的儿子会与你很投机的。”女人站起身。
梨子还有兄弟?我站起说:“伯母,我确信会与他很投机的。”
女人更加高兴:“你会很轻易地发现,他与你妹妹很合适。”
我疑惑:“可,谁是我妹妹?”
女人奇怪的打量着我:“你真是罗宾?”
“我当然是。”
“你是梨子的哥哥吧?”
我心里连连闪动念头:“是不是那个——善良的精灵女孩告诉祢的?”
“你与我儿子都是幸运的人!小孩总是很幸运的。”该女人已经以亲家长辈自居:“你更是幸运,有这么文静美丽的女友。”
墨菲这个魔女!我哭笑不得,估计就是看这女人与梨子脸形有几分相似,所以骗来吓唬我,倒真把我唬得够呛。
我把她送出去,严肃地说:“我告诉祢,女士,梨子是不能嫁别人的,我那个女友倒是可以嫁别人的。”
对着张口结舌的女人,我郑重地一点头:“伯母,我就不送了,请原谅我的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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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又有一堆人敲门,当先的一个,身上披着一匹布就当成衣服,头发都成缕状,一股难闻的味道散发出来,身后几个模样与他类似,偏偏有一个身着整洁的服装,有点黝黑的脸上还贵族似的扑了点白香粉,看上去更是不伦不类。
“你好,我们有时间谈谈吗?”当先的人用蹩脚发音的欧雅娜语问道。
他的欧雅娜语差点没把我呛着,在学院时,我的欧雅娜语只是为就业而学,也没含混到这个地步。
我冷瞥一眼,手脚齐全,还来要饭?于是冷然地用龙之国语说:“要讨饭就把手脚打断再来。”
“你误会了,我们是田筑棕毛野猪保护协会的。”中间那个着装整洁的人上来接过话题,他的龙之国语还算比较流畅,但照样有浓郁的怪味道。
“什么?”我有些不明白:“你找我干什么?”
“是这样的,我国政府正在棕毛野猪的聚居区大肆砍伐树林,开采矿场,用棕毛野猪的食物、茅草来烧火打造武器。我们呼吁政府停止这种行为,但资金欠缺,无法让民众注意,我们打算在甘洛募集点资金好让协会运行起来。昨日从报纸得知有如此善心的精灵女孩,今天又有人看见她从此屋出去,所以,我们前来拜访,想请你们一起与我们宣传一下。”
我差点摔倒。龙之国有个‘神州鹤’保护协会于今年早些时候成立,这是大陆第三个保护动物的协会,而保护的对象又是高贵洁白的神州鹤,鸟类中美丽的代表,这自然非常的轰动,各国都来庆祝,只有田筑倨傲地说他们马上就将成立更出众的协会,叫什么棕毛野猪保护协会的,无论是协会人数、资金、保护的范围都比龙之国才成立的要强。何况精灵国早就成立了两个保护动物的协会了,有什么稀奇的?没想到,田筑那个让龙之国民众留下深刻印象的协会还在用这种方式筹备协会启动的资金。
我对他们为保护棕毛野猪而奋力拼搏不由得起了敬佩之心,他的彬彬有礼让我心生好感,于是,我表示了支持:“我会告诉她的。”
“多谢。我是协会的发言人班加尔达,我们明天再来恭候消息。”协会的发言人本想与我热烈拥抱,看我做出腾挪躲闪的姿势,就礼貌地与我握手告别。
随后我用火系魔法吓跑了几个前来勒索的家伙,又把一个趁着我去应门时,从后窗翻进来潜伏在阁楼的小报记者踢了出去,稍后又与早上去的那间学校的校长谈话,在傍晚的时候,我空着肚子接待了一批贫民区选派的代表。
我得承认他们到访的时机确实非常好,隔壁晚饭飘出的香味到了我们的身边,扯着我们的头转来转去的嗅着,对着他们的暗示与期待,我有些内疚地东拉西扯,总算让他们明白了我也是个只会吃不会做的人。
当代表们空着肚皮而来,装满了怨气回去的时候,我早已是精疲力尽,连忙用了镜像术和模糊术,从这个吸引各种来客的地方逃走,直到夜深我才满意地打着饱嗝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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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早醒来,准确的说,是连打了几个喷嚏醒来,只觉得屋里屋外,洋溢着太过浓郁,很有些刺鼻的花香,让我呼吸困难,我连忙把盖在身上的毯子一把拉下放在桌子上,冲过去打开门好让清新的空气进来,结果更加浓郁的香味汹涌着扑面而来,让我差点窒息。
冷冽的清晨,灰色的天空只被地平线下的太阳映得蒙蒙发亮。
屋外堆满了鲜花,各种色彩混合在一起,玫瑰一簇一簇的,很像一摊摊血;郁金香一朵朵的,倒还像金币,比较养眼,其他的,我就完全搞不清楚了,反正夹杂在一起,只给了我一个感觉:眩晕。在让人眼花缭乱的花丛中,有不少白色、黄色的请柬。
我连忙选了十几张,就逃命似的关上门。
大多是头衔显赫的贵族对墨菲的请柬,还有少量对梨子的请帖。
最令我惊奇地是,居然还有一张上面有个淡淡的,形状妩媚的红唇印,这一张是对我的请帖,我环顾四周,见她们都没有起来,就赶忙打开看,这是一个贵夫人因我身边有这样出色的女孩而对我感到好奇,最后认为我拥有很浓的男人魅力,专门发给我的。
我心中高兴,正想把它收进怀里将来再慢慢读上一遍,突地被墨菲一把抽去,魔女又是偷偷地到了我身后与我一起看完才发难。
“啊哈,标准的艳遇!大家快来看。”墨菲十分兴奋,在将梨子叫醒后,梨子瞅瞅,柔声说:“这种请柬需要先消毒的。”
于是两个人进进出出忙活了一阵,先在外面把请柬全收了起来分类,把给我的二十来封分开放成一叠。
梨子用加热这个最低级的火魔法烧了些开水,墨菲拿来铜盆,思琳适时的从外面回来,就说要给我揉揉肩膀,其实是把我按在椅子上。
如果我说“这个,大家公平点好吧?把祢们的请柬也消消毒。”那我肯定会受到重击的,所以我识时务地一声不发地看着她们把请柬泡进铜盆里,无奈地笑着接过铜盆:“这样,恐怕我看不到什么了。对别人的话不回应好像不大好呃?”
思琳把请柬拧成一团,看上去就像一条毛巾,然后热气腾腾地递给我,俯我耳边:“如果你不看的话,那就是你的无礼了。”
“这就是最高境界的幸福啊!”里昂站在窗外嚷道,脸上的羡慕简直无法形容:“我终于明白了!罗宾,不佩服你都不行了。坐在那里,她们——居然会给你端洗脸水!”
“什么事!”我没好气地说。
里昂清醒了些,脸上带了点肃穆:“有位先生要见你,很重要的事。”
我真用它擦了一下脸:“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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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铁匠铺的后面,灰袍人正等着我:“随我来,你就呆在这儿!”
灰袍人的脸虽然看不出表情,但他进地道前盯我的那一眼,对我却带着仇恨,仇恨下面,更深的还是羡慕,这是一种忌妒的情感。
里昂张口欲说,又把话咽了回去,本是跃跃欲试,此时非常的沮丧:“好的。”
我们顺着地道蜿蜒而上,在一个转弯的地方,灰袍人在墙上一按,又出现了一条暗道。
地洞中的空气与墓地中的一样沉闷。
灰袍人掀起头顶上一块石板,我们拾阶而上。
外面寂静无声,这是王宫一个萧瑟、冷清的井院,院门紧闭,灰色的墙壁在我们上去时,还在嗖嗖地往下掉粉;一团团的漆黑让正中高屋上的壁画残破难看;尺半粗的屋柱上裂纹密布,房屋似乎随时会倾塌,园子正中是一株枯死的海棠树,只剩下一根根黑色丑陋的树干有气无力的垂着,反射着黑色的光芒。
这里的一切都失去了生机,土地呈现龟纹状的干裂,深过一尺,我从高高的,让人觉得压抑的灰色屋檐望向蓝天,连空中的飞鸟都远远地避开这个地方。在走上地道的一刻,身边的房屋,海棠就开始向我述说他们的凄苦。
“这个地方的生命都已经枯萎。”
“那显而易见,你说废话干什么?”灰袍人面部的表情开始扭曲:“时间不多。”
我冷瞥他一眼:“如果黑暗祭师回来的话,这里的荒芜就得增添些黑色了。”
“你……你知道?”灰袍人一惊。
“不用这么紧张,我听到它们在告诉我,那个黑暗祭师还没到附近。”
灰袍人恢复镇定,口气客气了许多:“请随我来。”
“里面的老人很想出来坐坐。”我感受到里面的生命散发着想到外面的渴望,我看着海棠:“去扶他出来吧。”
“如果他出来的话,他们会看出破绽的!”
“那是他的心愿。”
高屋的一角,一个枯瘦如柴的老人侧卧在地面,他宽大魁梧的身体曾经是力量充盈,现在却像被击破的水囊,皮肤松落,只剩下一点延续生命的活力,两只眼睛已经失去了色彩,本应该是鼻子的位置,只有一个被咬下的豁口。
我使用精灵之心,让体内的火元素精灵转化为驱动生命的力量,输入老人体内。这只是相当于用体内的元素精灵去换一个充饥的大饼,也是在消耗我的生命力。
老人有了一些精力,用漏气的话声说:“扶我出去坐坐,年轻人。”
在门前靠近海棠的地方,老人坐在灰袍人放下的躺椅上,仰面朝着海棠,努力地嗅着海棠散发出的香味,拉着我的手,急迫地问:“海棠还在开吗?”
灰袍人抢着说:“在开,很美丽。”
老人脸上浮现出安慰的神色,对着海棠,似乎回到了过去的时光,道:“格雷,我与你母亲就是在这里认识的,她随你外婆前来服侍你祖母,正好我被母亲叫来,就在这海棠前遇上了她。她想采一朵花,踮着脚尖却够不着。算来已经是三十五年四个月了,那时候,我与你们一样活力充沛,也对美丽的女子充满了追求的勇气。何况,那是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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