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零;你们刚才玩的那是什么;你也教教我们。〃隔壁桌的骑士们在一旁热情地向她提出了邀请。
林零揉了揉太阳穴;懒得再去猜测那家伙为什么不爽;站起身准备到隔壁桌去将游戏继续发扬光大。就在她起身的一瞬间;她忽然觉得一阵晕眩;整个人都头重脚轻起来;仿佛连意识都不受自己控制了。
〃小零;你喝醉了吧?我说了这酒后劲大;我还是先送你回去吧!〃兰斯洛特担心地扶住了他;却见她嘻嘻一笑;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两只小蜜蜂呀;飞在花丛中呀;左飞飞;右飞飞。。。。。。。么么么。。。。。。〃
〃哇;小零零;这可不能随便乱摸啊;还是我送你好了。〃高汶一下子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紧张兮兮地要送她回去。
不远处的摩根夫人微笑着看着这一幕;无意中却看到自己的弟弟正冷眼注视着那里;他不但脸色铁青;嘴角还轻微地抽动了几下;显然正在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忽然;他站起身;众目睽睽下;大步坚定地朝那女孩走去。
〃我送她回去。〃他声音虽然不大;却清清楚楚地宣布。话虽是对兰斯洛特说的;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着林零。
〃我要小兰送。。。。。。〃尽管已经意识不清;但是林零的潜意识里却还是预感到了危险的降临;所以紧紧抓着兰斯洛特不放。
亚瑟深深吸了口气;终于理解到〃肺都要气炸了〃这句话真的一点都不夸张;别说肺了;他觉得五脏六腑都快被这笨拟人气得爆炸了。不过;身为英格兰国王的他;自然要比别人有更多的承受力和忍耐力。所以;他还是保持着平静的表情;尽量用温和的声音说:〃我送你回去。〃
林零醉眼朦胧地看着他;干干脆脆地迸出了一个字:〃不!〃从这件事就充分证明了;林零即使在酒醉时也仍然保持着很高的革命警惕性。
忍耐是有限度的。这句话用在现在的亚瑟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了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一言不发地将她抱了起来;径直往大厅外走去。。。。。。
打开镶嵌银饰的双扇桃心木门;亚瑟抱着林零走进了她的卧室。这里和楼下大厅一样宽阔;厚厚的深紫色羽缎窗帘垂落在铺设着墨绿色地毯的地面上;{容某只小小花痴一下,不禁想到龙马SAMA哒头发}它们皱起的地方就像是一列管风琴。呃…本来不是“皱起的地方”的,但那个词语某只真的打不出来,请原谅咱的无知}虽然没什么光线,但房间内的奢靡和华丽却在暗处彰显着其固有的魅力。
他把醉得像只昏睡的小猫的林零轻轻放到了床上,顺手把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又去点燃了蜡烛。
橘色的烛光在她的周围形成了一个光圈,使她看起来温暖而又沉静。那泛着红晕的脸颊看上去像一颗熟透了的草莓,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亚瑟在床边坐了下来,静静地看她。他那双紫色的眼眸即使在黑暗中也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那抹紫色之后有两朵幽魅的火焰在跳动。
他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眼中又流露出了更加复杂的神色。
这个笨女人,是不是有一天还要回到她自己的世界?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不想再让她回去了。
“小、小兰……”她忽然低低地叫着兰斯洛特的名字,就在亚瑟险些被气到肺红肿肺爆炸的时候,又听到了她的后半句话,“我、我喜欢亚瑟的事情,你一定不可以告诉别人哦……”
听到这里,他又忍不住轻笑了起来,嘴里却还是照样毒舌:“没脑子的女人,连喝醉了都那样白痴。”
林零无意识地舔了几下嘴唇,翻个身裹住了被子。酒精以惊人的速度融入血脉,像无数道细细的火线,随着心脏的搏动流遍全身。上升的体温诱发一种昏沉的眩晕,似乎她是一幅落入暖流的丝织品,随着水流缓缓起伏,不由自主地舒飘摇。可是趋势是下沉的——宿命性的下沉,轻暖的,诗意的。
空气染上了某种绮丽的色彩,室内的一切都笼在静默而暧昧的氛围中,像一首飘渺舒缓的吟唱。低垂的帷幔,安谧的烛火,玫瑰在姿瓶中怒放。深陷这一氛围的两人,一个被美酒征服,一个为心爱的人所俘虏,在此刻共享彼此的沉醉,不需要任何言语或者倾诉。
夜燕飞过天堂; 玫瑰在水中开放。白玉兰的花瓣娇艳羞涩,含情脉脉地舒展着自己,香气飘渺。
这种幸福,神秘的令人眩晕。
—Chapter 100 End —
Chapter 101 未来的陷阱
来年的春天很快就到了。温暖的气息抹盖了茫茫飞雪,让一切又回归到了最完满的一刻。
春风轻拂过凯米洛特的每一寸土地,初春的花瓣漫飞在天际,卷融着一阵又一阵清淡的飘香,温暖的日光轻触每一个人,宛如生命的初生。凯米洛特的骑士们,在亚瑟王的带领下,在开春的时候又与撒克逊人在巴拉斯河赛林顿森林附近进行了几次交锋,结果都是完胜而归。
在这几场交锋中,林零和阿花的配合越来越默契,表现越来越出色。随着消灭敌人数量的增加,她的等级也在飞速提升。
骑着一只狮子去群殴果然不是一般的拉风,撒克逊人还给她取了一个很好很强大的外号——
狮子少女。
虽然默林之前告诉过林零在第一次战役结束时就可以回家稍作调整,可是自从第一次战役之后,默林就离奇地不知所踪,只是留下一封信说他要去办点私事。林零在担心之余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回去,况且新的战役又很快开始了,所以尽管很想念现实世界里的家人和朋友,但她还是决定留下来,打算等过一阵子再说。
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狮子少女这个外号已经传到了遥远的罗马教廷。
意大利,罗马城。
此时,在华丽优雅的教皇房间里,两位侍女正小心翼翼地替一个身披紫罗兰色十字褡的老人取下沉重的三重冠。老人脸色有些憔悴,从眉眼间依稀看得出他年轻时的风姿。
这位神情肃穆的男人,就是当今上千万教徒的崇拜对象,上帝在人间的化身,罗马教皇。
在他的不远处,一个黑发的年轻男子斜倚在窗前眺望着罗马城,俊美的脸上带着几分高深莫测,犹如一朵暗夜里的地狱玫瑰,即使明知它的尖刺会刺穿你的心脏,还是让人心甘情愿恋慕它绝世的芳华。
“杜阿洛斯,现在的情况似乎对撒克逊人更加不利吧?”教皇望着自己的私生子,心里泛起了一丝惆怅。这孩子,长得和他的母亲越来越像了。那黑色的头发,银色的眼睛,简直就像是属于恶魔的标志。
杜阿洛斯弯了弯唇:“的确如此。不过这也无所谓,反正我们本来的目的就是要他们自相残杀,等到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就到了我们罗马人出手了。”
教皇点了点头:“杜阿洛斯,有件事我一直没有问你,你给卡米诺吃的魔丸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还有,我听你身边的人说,这段时间以来你经常花很多时间在祈祷室,如果你有什么心事也可以对我说。毕竟——”他轻轻叹了口气:“我也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教皇陛下,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总之我自有分寸。”杜阿洛斯一脸平静地望向了窗外,初春的阳光还脱不去来自寒冬的怯懦,新生的枝芽带着淡淡的黄色,犹如漫漫的尘土,为罗马城平添了几分说不出的萧条。
如今的罗马,已经不复往日的辉煌了。
教皇神色一黯:“那什么时候再开战?”
“再等等。”杜阿洛斯轻轻笑了起来,“不过,这次会和以前不同。凯尔特人已经连胜几场了,轻敌在所难免,也是时候让撒克逊人反击一次了。”
“我的孩子,你已经有了详细的计划了吗?”
“不错,教皇陛下。巴顿山,就是亚瑟王的葬身之地。”
教皇的脸色稍有缓和:“对了,听说亚瑟王身边有位狮子少女,真的有传说中那么厉害吗?”
“狮子少女吗?”杜阿洛斯笑得犹如月色般迷离,“我会把她带到罗马。”
杜阿洛斯离开之后,立刻有人匆匆来到了教皇的房间。
“说吧。”教皇的脸上仿佛又重新戴上了一个没有表情的面具。
“教皇陛下,公爵大人的祈祷室平时根本不准有人接近,之前有误闯的人,都被公爵大人下令处死了。”
“这么说来,那个祈祷室果然又古怪。”教皇微微皱了皱眉,陷入了沉思之中。一缕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借着他金色的座椅折射出明亮的光芒,细看来,却是微尘荡漾。
在接连打了几场胜仗之后,亚瑟王的骑士们又开始了短暂的休养生息,准备迎接新的战争。每个人都知道,一天没有把撒克逊人赶出英格兰的国土,战争就一天不会平息。
亚瑟的姐姐摩根夫人,似乎也越来越适应这里的一切。无论是骑士们还是下人们都对这位亲切美丽的夫人很有好感。再加上她本身聪明的头脑和亚瑟给予的信任,摩根夫人渐渐开始插手起王宫里的闲杂事宜,并把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
安闲的时候,她也会邀请林零和她喝茶,聊聊天,两人倒也聊得颇为投机,这让林零觉得之前赶到她并不喜欢自己可能只是一种错觉。
除此之外,也许是在共同保护刺猬时结下了革命友谊,林零和摩根夫人的儿子,那位自闭美少年之间也相处得十分融洽。空闲的时候,林零还会想出一些现代的新玩艺和他切磋。让她惊喜的是,莫德瑞德在动手方面极有天赋,像现代的风筝、模型船甚至更高难度的东西,只要她在羊皮纸上画出形状,然后把原理说明一下,他很快就能几乎一模一样地做出来。
林零琢磨着以后能不能让他给做辆自行车什么的,要是那样的话,可就爽歪歪了。
这期间,又有不少骑士来投奔亚瑟王,圆桌周围坐的骑士越来越多了,可那个最危险的座位却还是无人问津。林零听默林提过,那个座位上的骑士在将来肩担寻找圣杯的重任,所以也不由得暗暗着急。
谁也不知道下次战争到来是什么时候,凯米洛城保持着表面上的平静,像往常一样迎来了新的一天。
王宫的花园还被笼在一层薄雾中,四周静静的只有大地在呼吸的声音,鲜花悄悄地绽放在迤逦的空气中,美丽的樱桃花像一位位娴静优雅的少女端立在朦胧之中。在其中一棵树下的法式雕花桌子上摆放着带着露水的樱桃和香喷喷的面包,还有新鲜的牛奶。林零一边打着瞌睡,一边幽怨的看着正在倒牛奶的亚瑟。这个家伙究竟哪根筋搭错了?这么早把她拉到这里。难道只为了吃顿早餐?
“亚瑟,我脸都没洗。”林零开始抗议。
“你的脸洗不洗有区别吗?”亚瑟殿下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舌。
“这么早我根本就吃不下,我想睡觉!”她继续进行着无效的抗议。
“你吃不下没关系,陪我吃就行了。”亚瑟优雅地将果酱抹在了面包上,轻轻咬了一口,“你少吃一顿也没关系,已经够胖了。”
“什么?”一听到胖这个字。立刻从座位上弹了起来,“我哪里胖了,哪里胖了?”
“哪里都胖。”
“胡说,我自己都感觉不到。”
“我感觉得到。”
“什么?!”
“抱你的时候就感觉得到。”
林零的脸唰的一下又成了西红柿色,他也向她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