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他心中无限复杂。
丑?还是不丑?
可自己为什么动心了?
旁边的鲁尔和格林两人已经各自喝了起来,两人随意聊了一些当年军中往事,越聊越是畅快,鲁尔更是解开了衣衫,喝得满头大汗,那格林则是越喝眼睛越亮,最后两人甚至撇开了身边的女孩,大声叫笑,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忽然胖子一拍桌案:“胡说八道!你说老子剑法不如你?我们比划比划!”
格林摇头:“你这个家伙,军略是不错的,但是武技就太差,当年公爵大人就说过你,你可为智将,却不是勇将。”
鲁尔不服,忽然就跳了起来:“走走走!我们出去试试!老子打得你叫饶!”
格林也是酒性上来,哈哈一笑:“好!好久没和你打架了,看看你这只兔子是不是急了也会咬人。”
两人情绪激烈,居然就撇下夏亚不问,说走就走,大步跑了出去,两个伺候他们的女孩子面上哭笑不得,只能赶紧跑出去跟上。
倒是夏亚,心中正半迷糊之中,眼看两人离开,他正要起身,却感觉到旁边那只小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自己的肩膀滑落到了衣衫之中,细软的手指在自己的胸前肌肉上划过,这感觉顿时让土鳖头脑里轰的一声,仿佛热血都涌到了头顶,一时间口干舌燥,却忘记了跟出去找那两个老男人了。
这白衣女子甚有经验,感觉到了夏亚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心中暗笑,却拿起酒壶来,夏亚不等她送到嘴边,只觉得口干难忍,一把抓了过来,咕嘟咕嘟就灌了进去。
一壶酒落肚,却坏了!
这碧绿的酒水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入口之后就如同一条火线一直滑入腹中,顿时就如同在肚子里点燃了一团火一般!
而夏亚有些迷糊,更觉得本能的燥热,他却又爬过去拿起了鲁尔和格林桌子上的酒壶来,仰头就灌了下去,三壶酒入肚,非但没有浇灭肚子里的火,那团火却反而熊熊腾起,越发的强烈!
夏亚此刻已经有些不清醒了,他虽然酒量甚豪,但是这地方的酒却是另有一种名堂。
这酒叫做“英雄血”,是最上等的烈酒,酒性刚猛。最符合鲁尔和格林这种军中硬汉的口味。而这风月场所里的酒,还配加了一些特殊的香料和药剂,最能催人心中欲火,喝下之后,还有几分迷幻的成分,配合酒精,一起散发开来,就不是夏亚能抵挡的了。
土鳖只觉得脑子里一片迷乱,生平所喝的酒里,却属今天这酒味道最好,热烈刚猛!他喝得顺口,在房间里四股了会儿,一眼看见了放在旁边的一只酒桶,双臂抱了过来,举过头顶,咕嘟咕嘟又灌了几口,然后大笑一声:“好!好酒!够劲!!”
醉眼蒙眬看了看房间里那个白衣女子,却忽然觉得她诱人无比,哪里还有半分丑陋的感觉?!
土鳖哈哈一笑,忽然就将酒桶扔了,大步走了过去,坐在了软榻上,往后一倒。
那白衣女孩眼中有些得意,凑了过去,低声道:“先生……可是要休息了?”
夏亚含含糊糊,热血涌到头上,头昏眼花:“嗯……休息……”
女孩一指房间里的后面,一扇隐秘的侧门:“我扶您进去吧……”
夏亚醉眼蒙眬,勉强睁眼看了一看,也不说话,挣扎站起来,脚下却有些打滑,那个女孩在一旁扶住了夏亚,然后拉着他,踉踉跄跄的就往里面而去。
侧门推开,一条幽幽的秘廊,空气里都是一股绵香的味道,走到尽头,一扇门推开,里面一个房间,别无任何摆设,却只有中间的一张大床!
※※※
“这个……殿下,您别再听了……”
奇普哭丧着脸,心中恨不得能抽自己两个耳光才好。
“别说话!”
可怜虫艾德琳贴在墙上,手里拿着一个酒杯倒转过来按在墙壁上,耳朵贴在杯底,一脸紧张的仔细聆听。
奇普此刻心中要多紧张有多紧张,看了一眼那挂着珠帘的门,焦急地低声道:“殿下,这地方实在不是您该来的!万一被人发现了您的身份,我罪责不小,只怕真的要抹脖子以谢皇储了……”
可怜虫贴着杯子仔细偷听隔壁的动静,越听越是脸色难看,忽然跺脚道:“啊!没声音了!这个该死的混蛋!他,他!他不会真的乱来吧……”
奇普按耐不住,上前站在可怜虫的背后,催促道:“殿下,我们必须尽快回去……如果您回去太晚的话,皇储那里,我不好交待。”
他顿了一下,加了一句:“我今天受了您的哀求,带您悄悄溜出来已经是违背了皇储的命令,你……”
可怜虫却将耳朵紧紧贴在杯子上,脸色越来越阴沉,奇普的话却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心中就只有一个念头:没声音了!真的没声音了!这个该死的土鳖,他,他不会真的跑进去做那肮脏的事情了吧!!混蛋!这个混蛋!
她满脸涨红,听了会儿实在没有声音,愤怒的将杯子一丢,然后转身怒道:“奇普叔叔!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们必须赶紧离开这里!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跟踪那个小子来到这里,我们……”
可怜虫心中念头转了几次,又是气恼又是焦急,看了一眼奇普,忽然就道:“那……好吧,我们走!”
奇普大喜,松了口气:“这就好了!我们现在离开,或许能在皇储发现之前溜回去,嗯……”
可怜虫眼珠转了转,低声道:“我这么大摇大摆从正门出去不太方便,万一被人认出来可就麻烦了——奇普叔叔,你知道的,帝都里认识我的人可不少。”
奇普翻了个白眼,心想:现在才说这个,刚才跟着那个三个家伙进来的时候,却怎么没顾及这些?
不过他嘴上不敢反驳,就低声道:“那……这样吧,您先等我片刻,我去让人把马车停到后门,然后您从后面直接上车,免得让人认出来。”
可怜虫微微一笑:“这样最好了。”
奇普走了两步,忽然觉得心中不妥,皱眉道:“殿下,你可留在这里,不能出去!万一被人认出来……”
“你放心好了。”可怜虫故作从容,叹了口气:“我只是对这地方好奇罢了,现在看来,也没什么意思。”
奇普多看了可怜虫一眼,心中略一犹豫,心想:我快去快回,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乱子。
他走出去之后,可怜虫站在门口听了会儿,听见奇普远去,然后脸上立刻涌出狂怒来,她也不知道心中这股怒气从何而来,只是觉得此刻心中的怒火如果不得发泄,只怕真的要被气死了。
那天在教会里看到夏亚那个家伙,自己就哀求奇普派人打听,打听到了夏亚的住处,而今天自己好不容易哀求奇普,求他带了自己出来。奇普叔叔是看着自己长大了,经不住自己的哀求,一时心软答应了。
可是自己冒了这么大风险,跑到夏亚的住处,原本只想偷偷看他两眼,却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居然,居然被鲁尔他们带到这种地方来了!!
可怜虫心中的这个怒气当真是比什么都大,狂怒之下,却忘了问自己,到底为什么生气。
只是心中隐约的感觉,自己冒了这么大的风险跑来偷偷看夏亚,这个混蛋却跑到这种地方来胡天胡地,未免太对不起自己了!
可怜虫飞快地跑出了门,走廊上并无一人,她迅速的闪进了隔壁的房间,眼看房间里凌乱,酒壶等东西扔了一地,却没有人影,可怜虫心中焦急,终于看见了房间里那个不起眼的侧门,咬了咬牙,猫腰闪了进去。
那长长的秘廊里,尽头的一扇门半合,可怜虫走到门口往里一看,顿时就觉得怒气上涌!
※※※
房间里,土鳖四仰八叉的横趟在床上,口中含糊地嘟囔着不知道什么东西。他胸前的衣衫已经解开,露出结实的肌肉来。
那个白衣女孩坐在床边,脸上挂着妩媚的笑容,一双小手在夏亚的胸前轻轻抚摸,手指划过肌肉,就让夏亚心跳的速度越发的加快。房间里的空气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气,也让土鳖的头脑一阵一阵的眩晕。
“先生……”
白衣女孩轻轻的呼唤了两声,夏亚含糊应答,女孩一笑,眼神里有些不屑。
“哼,原来是一个雏儿。”白衣女孩摇头,站了起来,看了看夏亚,心想:上面交待,这贵客来头不小,要我务必能将他迷倒,看来这事情,也不难办。
她笑了笑,闪身离开床头,走到了门口,正要准备将房门关上,忽然就愣住了!
门口,艾德琳咬着牙齿,眼神闪动,就如同一只愤怒的雌豹一样。
“啊!你是谁……”
“去死把!”可怜虫扑了上去,一把将这个女孩推倒在地上,然后一脚踢在对方的脑袋上。她虽然身手弱了一些,但毕竟是皇室之人,从小总学过一些马术剑术,哪里是这个风月场所的女孩能比的?
踢晕了这个女孩,可怜虫怒不可遏,大步走到了床边,看着床上的土鳖衣衫解开,她倒是也不羞涩,在野火原上,这土鳖赤裸上身的模样自己也不知道见过多少回了。
只是现在心中气恼不已,一股无法描述的委屈幽怨涌了上来,忽然就狠狠地在土鳖的脸上拍了一下,怒道:“你这个混蛋!我以为你是不同的,想不到你这样的男人也会跑到这种地方来!”
她虽然气恼,但是土鳖此刻迷糊不轻,哪里听得清她的话?
艾德琳狠狠的推了土鳖两下,土鳖嘴里嘟囔,艾德琳大怒,又反手一个耳光打了过去,土鳖迷糊之中,只觉得有人拍自己的脸,终于半睁了眼睛,只是此刻头昏眼花,眼前床前仿佛站了一个女人,看轮廓却又变成了模糊……
感觉到对方在自己身上捶捶打打,他迷糊之中,只当又是按摩,嘟囔道:“重一些,太轻,太轻……”
艾德琳气得险些没吐血,狠狠跺脚,转身就要去找水来泼醒这个混蛋,可才转身,床上的土鳖却忽然就一把抓住了艾德琳的手腕,然后轻轻一拉,可怜虫哪里能抗拒土鳖的怪力?顺势就倒在了土鳖的身上,那坚硬强壮的身躯,磕得艾德琳疼呼了一声。
土鳖满身酒气,但是倒在土鳖的怀里,可怜虫就感觉到那熟悉的气味,顿时心中一片紊乱,一时间仿佛连生气都忘记了,只觉得这个家伙,是那么的亲切。
土鳖感觉到了怀中之人,只当是那个白衣女孩,只是此刻感觉,那柔软芬芳的身躯,却仿佛比之前更加诱人。
他心中一股火难耐,又是神魂混乱,只觉得那一团火如果不找地方倾泄出来,自己只怕就要活活被烧死了,下意识的忽然就一个翻身,将怀中的女孩扑在了身下,一只大手,胡乱就探了过去,也不管许多,就到处摸索起来。
艾德琳顿时尖叫起来,心中惶恐,可是她拼命挣扎,土鳖的力气却越来越大,自己拼命捶打叫嚷,可土鳖却哪里听得见?
这种事情,是个男人,就不用人教的!本能之下,夏亚只觉得身体发烫,而怀中这个绵软芬芳的身躯,却能解除自己的火热,只是觉得那一层衣衫,未免太过碍事,心中一乱,手指一扯,嗤的一声,在可怜虫的一声尖叫之中,衣衫就被扯裂掉了。
本能之中,男人的大手就一把握住了艾德琳胸前的丰盈,艾德琳原本还在挣扎,可这么一下,顿时心中就陡然一软,心跳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