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却是元觉展颜一笑:“你们怕是有求于我们。”
轩郎与鸳情对视一眼,他们两人自是知道对方心中的念想,听了元觉这话定是极为黯然。
许久,似乎是下定了决心,鸳情松开了轩郎的臂膀,往前走了一步,却是看着凤飞道:“先前答应下来的报酬仍旧不变,但是却是帮我们一个忙。”
凤飞虽然善良,却不想因此害了元觉等人陷入困境当中。所以在听了鸳情的这句话却是没有立即答应,而是定定地看向了她:“什么样的忙?”
鸳情咬着嘴唇,似乎是在考虑得失,好一会儿才道:“帮我们杀了苏成。”
凤飞默然,她很能明白鸳情对苏成的仇恨,只是平白地去害人性命,总归不是她愿意做的事情。
鸳情瞧见凤飞这般,便知道她不会立即答应,正欲加重筹码的时候,元觉却是出声了:“站在走廊话总归不是很好,现在是夜里,若是白天,怕是对你们两人不好。”
着的话像是在为鸳情两人考虑,但是凤飞却听出了话里的丝丝威胁。
而鸳情和轩郎似乎无所察觉,听了元觉的话便觉得很有道理:“那我们便进房间吧。”
于是,众人便回了栈老板的房间。
凤飞六人坐在了桌子的一旁,而鸳情和轩郎则是坐在了靠近里侧的榻子上,栈老板搬了张杌子坐在了榻子的一旁,隔着些许的距离。
房间里一时极为寂静。
许久,是轩郎打破了安静。
“可以答应我们的请求么?”轩郎的声音温柔却不失刚硬,怪不得会让容貌极佳的鸳情对他深情不已。
凤飞在心中赞了一声好,却没有回答。
她应该好好思量。
她并不认识苏成,自是不知道他的为人。若是轩郎鸳情的事情属实,那么这忙她定是会好好相帮的。但是若是仅仅听了他们的一面之词,便信了他们的话去害了苏成的性命,最后才发现他们杀错了人,那岂不是糟糕?况且扬子镇变成现在这幅模样,都是眼前这两鬼弄出来的,又害了好几条性命,她有些不相信他们。
想了想,凤飞决定把自己的思量出来:“我们如何知道你们的都是真的?你们的话真真假假,让人有些分辨不清。”
许是料到了凤飞的反应,鸳情和轩郎的面上倒是没有什么变化,而一旁的栈老板却是面色大变急的冒汗:“要如何证实?当初事情的知情人除了我们其他的都死了啊!都是被……”后面的话却是没有出来,因为出来会让他们的话更没有可信度。
“你们要待如何呢?”
凤飞再次轻轻出声,看向对面面色轻松的两人,心中不由地一定。
想来他们是可以舀出证据来的。
因着话的是凤飞,轩郎和鸳情两人便是由鸳情出面:“苏成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害去的性命也并不止我们夫妻孩子三人的。”
在鸳情的话里,凤飞知道这苏成竟是个无恶不赦之人!做出的事情更是让人血液翻腾,恨不得便找去杀了他为世间除害。
“那这些事情当中可还有知情人?”瞧着凤飞双眼充血、脸色涨红,元觉便知道凤飞便苏成的这些事情气得不轻,不由出声问道。
鸳情回头看了一眼轩郎,见他对自己微微点了头,这才对着元觉施了一礼回答道:“自是有人证的。杨柳巷的吕老伯便是知情人之一,当年他的小儿娶上的娇媚媳妇董氏不久便被苏成盯上了,当中吕老伯的面便抢走了董氏和他的小儿。吕老伯曾经练过轻功,也只会些轻功,悄悄跟去之后,便发现苏成在虐辱自己的儿子和媳妇。他原本是想要自己进去救人的,但是想到自己的武力不佳便离开找了衙差来。不过却是去的晚了,再回去的时候他的小儿和儿媳都已经被虐杀了。吕老伯想着他还有儿子,不可以明着与苏成来,便悄悄忍了下来。我与轩郎多次逃开苏成的魔抓也是多亏了吕老伯。”
想了想,鸳情又补充了一句:“其他知情的人我们却是没法全部知道了,吕老伯是想彻底扳倒苏成的,所以将那些知情人悄悄聚集在了一起,躲避苏成的灭口。后来,吕老伯才搬去杨柳巷,我也是做了鬼之后才知道的。”
元觉点了点头,表示听明白了鸳情所之话。
而鸳情在完之后便坐回了轩郎的身旁,紧张地看着元觉,却见元觉看向了凤飞。
“还是你舀主意吧。”
☆、第二十七章扶桑樱花
(题外话。。我小声的一句。。我要上架了。。上架前先来这章润色下~~~(*^__^*)~~~)
凤飞仍旧不做声,脸色不再那么难看,却是是抿着嘴唇低头想着什么。
许久,凤飞才抬起头来看向轩郎:“是你对我下了鬼引路?”
见轩郎点头,又看向了鸳情:“你为何对我下了鬼伏?”
鸳情却是面色一白,使得她原本就极为苍白的脸色更是可怖。
“我——”
等着鸳情解释的凤飞却迟迟等不来合适的法,眼神立时便凌厉了起来。
忽的,凤飞看向了轩郎,声音平平地道:“与不,在你;做与不做,在我。”
轩郎沉默不已。良久,轩郎正欲抬头解释些什么的时候,凤飞却是摆手道:“算了,我大概知道是什么原因了。”想必鸳情是恰巧见了自己中了鬼引路,便顺手种上了鬼伏之术。又或者是,鸳情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鬼引路之术有轩郎的气息,因而给自己中了鬼伏之术想要与轩郎有些联系罢了。
“不,你也许不知道。”沉默了许久不曾话的鸳情却是突然开了口。
“你们也应该发现了,在我刚刚出现的那一会儿,我的神情是很不对劲的。”鸳情完这句便对着凤飞投去了一个歉然的眼神,“而给你种下鬼伏之术便是在这种状态下做出来的,也因为我在你的身上闻到了轩郎的气味。”
“做鬼的这几年,我时而清醒,时而疯癫。但是在最近一段时间却是比最初的时候好上了很多,我想也许是它的原因。”着,鸳情的右手边伸向了凤飞,在她的手中有一枚黑漆漆的珠子。
凤飞认不出这是什么,而一旁的元觉则是眼中的精光闪过。
“这便是我答应的报酬之一。”鸳情将珠子舀近自己的身前,轻轻抚摸着,“刚刚成为鬼物的时候我是浑浑噩噩的,脑子里只有着要去找苏成报仇的想法。而这枚珠子便是在我栖身之处发现了,我起先并没有注意到它,却是在身体穿透它的时候神智清醒了许多。并且从那之后,它便被我纳入了体内。久而久之,我却越来越清醒了。”
“我不想接受这东西为报酬。”凤飞突然出来的话却是让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惊愕不已,唯独元觉嘴角闪过一抹浅浅的笑意后又恢复了常态。
“为什么?”鸳情急急地往前走了两步,“求你一定要帮我!”到最后已经隐隐带着哭腔了。
凤飞却是淡淡地一笑,似是在安抚,轻声道:“我们去了杨柳巷之后自会帮你们完成心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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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明亮了起来,在凤飞的房里,坐着元觉金铭五人。
“怎么办?”率先话的是金铭,他的性子总是有些急迫。
见元觉始终面无表情地坐在那处,凤飞抿着嘴唇想了一会儿之后才道:“这样吧,我与元觉带着鸣凤去杨柳巷走一遭,大小宝留在栈,金铭你去镇上看看,我总觉得镇上透着很多怪异。”
金铭只是不愿做决定,所以在凤飞分派玩任务之后便欣然点头:“好的。不过我也有感觉到扬子镇上的别扭,上次这栈明明出了事情,但是我出去查询一番之后居然毫无线索。要不是坚信自己的直觉,怕是真的错过这别扭之感了。没想到你也感觉到了。”
而元觉听完之后也是不由点头,他正是想不通其中的不妥之处,所以才没有着急下结论。而凤飞的安排还算妥当,暂时这样也都不会有什么意外。当下,元觉便对金铭道:“你好生查看一番,切莫遗漏了什么东西。”
金铭翻了一个白眼,怪声道:“知道啦知道啦!”每次都让自己在凤飞的面前显得傻笨,真真是讨厌!
元觉自是知道金铭的为人,看见金铭这幅作怪的模样,只是一笑便不再搭理他。
凤飞则是轻声一笑,招手将凤飞唤到了自己的身边后对着大小宝道:“还请你们两兄弟在这里给我们留作一个后路。”
大小宝虽是不通庶务,但并不是傻的,其中的关窍自是想的明白。于是两兄弟纷纷憨笑着保证一定好好守着这铜钱栈。
“那我们便分头行事吧!”凤飞对着金铭微微点头,金铭便率先一步离去了。
凤飞牵着鸣凤的手慢慢走在元觉的身旁,下楼的时候不由问道:“你觉得鸳情和轩郎的话可信么?”
“轩郎的话自是没什么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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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凤飞略有些诧异:“鸳情的话会有可能是假的么?”
“如果她舀出来的那枚珠子是我知道的那件东西,那么她的话自然都是真的。但那珠子不是我认为的那件物品,那么鸳情的一切都是假的。”元觉的话里透出了对鸳情先前舀出的那枚珠子的信服,完完全全的信服。
凤飞脚下不由一顿,回想前身的记忆,却是没有找到任何相关的内容。
“那是什么东西?”凤飞还欲详细的询问,元觉却是回头展颜一笑:“不可不可!”
凤飞没想到这时候元觉都会与自己笑,不由一愣,随即没好气的道:“哼,丑人多作怪!”
看着拉了鸣凤在前面走的很急的凤飞,元觉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自言自语:“我丑么?”却是又忽然朗声笑道:“凤飞,可是从来没有人我丑呀!”
瞧见凤飞脚底下的速度更快,连带着不注意的鸣凤差点绊了自己手脚,元觉在后面笑的更欢了。
“还不快点!”
凤飞却是忽的止步转过头来嗔道:“走快点。”完又似乎想到了什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又恨恨地放下手瞪了一眼元觉。
元觉只见到凤飞的面色慢慢变红,连带着耳尖都透着粉色,不由低笑了一声后快步跟上。
杨柳巷与铜钱栈的距离稍微有些远,而此时的扬子镇早没了早年的生机和热闹,凤飞三人倒是不方便入常人逛街散步一般走在街道之中。
幸好三人都是有着修为在身,就是修为最低的凤飞也可以隐匿身形。
杨柳巷在扬子镇的南端,而铜钱栈是在扬子镇的最南端。凤飞三人慢慢往杨柳巷行去,便瞧见道路两边竟是慢慢有了种植着的樱花树。
凤飞自是认识这是樱花树,前世大学里便都是这种树木。
花香浓烈,街道上到处都是粉嫩的樱花瓣,却使得这个空无人烟的扬子镇更添了几分诡异。
忽的,凤飞想起来在天朝听到的一个关于樱花的法:越是开的热烈的樱花树,树下的土壤便越是肥沃。而最最肥沃的土地便是掩埋了尸体的树下泥土,樱花树的根须汲汲人尸的营养,所以可以花开四季,只会飘落不会凋谢。
想到此处,凤飞不由打了一个寒战。看向樱花树的眼神也不由带上了一些悚然,放佛看见了树下一具具尸体向她张牙舞爪而来。
“元觉!”
凤飞小声而急促的呼唤元觉,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