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灶附和道:“对对,不如用水,先淹死那老家伙,再想其它法子。”
许虾沉吟了一下,赞成道:“好,好点子,来人,开水制。”
此话甫落,放水的机关立时发动,陷阱四周的墙上,并启数个小洞,“哗”然声响,水像喷泉似的涌出。
“哇操,人打不赢,改用水攻了。”
单享脱下衣服,想要塞水涧,可是洞口太高了,又不得不作罢。
水花乱涌,转瞬间,水深涨至尺许,渐渐地淹过膝盖。
独眼龙更怪惨了。
他脚不能站,勉强撑起了上身,把头露出水面,张着嘴巴苟延残喘。
单享望着眼龙,胡意大声说道:“唉,你的伺伴也太毒了,这可怪不得我哟,要怪就要怪你,眼睛比别人少了那么一只,没看清楚他们。”
独眼龙恨恨骂了一声“我操他妈个蛋。”
单享又感叹道:“唉,人活在世上,最大的悲哀,莫过于认人不清。”
陷阱上的夭窗,已经关上,眼前漆黑一怔、犹如置身在地狱。
“哗……”
水还焦在流着,而且越来越深。
独眼龙忍不住大骂道:“我操你个娘,谭灶,你这个乌龟蛋,你是不是想要把老子给活活淹死?”
他的骂声,根本无人理会。
单享心中暗暗着急:“他妈的,怎么没有一点反应?我也是只旱鸭子,水要是不停,我的小命也难保了,救苦轻难观世音菩萨,你快救救我呀。”
“谭灶。”独眼龙急得咆哮:“卷毛、许虾,你们都死光啦?我燥你个奶奶,快关掉水制,快把水制给关了。”
陷阱上面没入应声。
“咕噜,快……关水制,水,水淹到我嘴啦,咕噜……”
忽然,流水声由大变小,由急转缓慢慢地停下来。
“呼……呼……”
独眼龙猛吐大气,好像刚刚逃过死劫。
那单享呢?他也暗自庆幸不已。
“叩,叩。”
“当,当。”
时至二更,仍不见单享返回,尹丹凤很焦急,心想:“螃蟹可能陷住了。”
“这如何是好呢?”
尹丹凤心急如焚,不时来回踱步。
想了好半天,她终于下了决定:自己前去一探,为防不测,预留下一张字条,若明早未归,请找人设法援救。
写完,她换过了夜行衣,轻装短打,背负着一柄柳叶刀。
“呀”的一声。
慢慢推开窗户,然后纵身越出去,轻轻落在瓦面弯着腰沿屋奔跑。
以前人惯于早睡,二更过后、早己万籁无声。
一轮素月,斜卦在天际。
“唰。”
在奔走太惹眼,尹丹凤翻身下屋,改由无人僻巷,直奔向那栋鬼屋。
一路之上,没遇到什么阴碍。
等穿过了竹林,快接近鬼屋,她才放慢了步子。
因为,尹丹凤跑过江湖,心中自然有数,敌人为本身安全,秘在外围设下埋伏。
她藉草丛树干掩护,蛇行鹤伏,悄悄逼近鬼屋,在途中果然发现,对方设有不少暗椿。
鬼屋就在眼前,尹丹凤目光搜寻。
四野空寂,渺无人迹。
她还不放心,扔出一块石子。
“啪”的轻响。
石子落地之后,周遭也毫无反应。
尹丹凤见没有人,取近墙根突地拔身一耸,一条黑影宛如飞鹰掠阵,迅速的越上了墙头。
她张望了一阵,只见宅内黑鸦鸦,唯有先先跳下更道。
围内的蔓草及膝,假山石已倾斜,厢房外的栏杆也折,所进入眼帘的,人是一片荒凉景象。
尹丹凤呆立了一阵,不知该往那边好?想了一下之后,才开始搜索起来。
经过盏茶的工夫,一点收获也没有,她不由暗暗着急。
“嗯——”
忽然,听到了一声娇哼。
尹丹凤穿过月洞门,前面屋中透出灯光,她的心头不禁大喜,蹑手蹑脚的摸了过去。
来到门口骏足,一个男声由内传出。
“莺莺,再忍耐一点。”
尹丹凤点破纸窗,半蹲着身子,往屋子里面偷看。
只见一个年逾半百,身材矮小的老者,拥着一位少女,两人赤裸对面而立。
“是他。”
尹丹凤看了后,身子登时一震。
原来,那老者就是赵俊。
赵俊长满皱纹的手,在少女细嫩的乳房上,不断的来回搓抚着。
少女的右手,反握着他的老二,拼命的在套弄。
“这该死的东西。”尹丹凤心中暗骂。
赵俊的老二较短小,比起童子奇,是足差了一个‘头’。
此时,正无力下垂地,在少女的套弄下,渐有起色,旋即又坠下去。
唉,男人八十真是软趴趴。
“哼,没有用的男人,人家都快发疯了,半天它还挺不直。”
果然,少女胸部急骤起伏,秘处一片潮湿,显然已迫不及待。
“我的心肝,再忍点,快了。”
赵俊的心中也急,只见他满脸通红,汗流夹背。
少女无可奈何,又加快速度套弄,老二一阵颤动,竟气体休昂头起来。
“挺了,真的挺了,莺莺,快,快插进去啊。”
少女转怒为喜,轻摆臀部,羞赧凑了过去。
很快的,整根老二没人秘处。
“砰”然一声。
窗户突然崩碎,尹丹凤手持柳叶刀,气势汹汹闯进去。
莺莺睁眼看见了,不禁吓得魂飞魄散。
“哎呀。”
尹丹凤叱道:“赵俊,童子鸡大那里?”
赵俊大吃一惊,道:“暖,我,我……”
说话之时,伸手去摸床头。
“你不说出来,我一刀劈了你。”
言讫,她抡刀砍过去。
“嘎。”的声音。
眼看柳叶刀砍到了,赵俊、鸯莺睡的那张床,突然沉了下去,眨眼间两人全不见了。
尹丹凤“啊”的一声,吃惊不小,也想纵身追下,可是那张床又弹起恢复原状。
“想不到这破屋子,还暗藏有机关,我要格外的小心了。”
尹丹凤转身欲出,只听外面人声如潮。
“有刺客,抓刺客啊。”
原来,床铺的机关一动,立刻牵引屋内的警钟,所有的手下们闻声,马上持着兵器赶了出来。
“糟糕,事情搞砸了。”
尹丹凤一看不妙,一记‘燕子穿帘,又从那扇破窗户,飞快窜了出去,双脚一弹拔身屋顶。
斯时,只见灯笼幌动,火把闪闪,无数的黑影,全朝这屋子围来。
“主子有交代,必须要抓活的。”
“快快快,别让她跑了。”
尹丹凤那里敢再逗留。
当下,她施展轻功,俯身在瓦同奔走。
这时候,猛觉得眼前一幌,出现一个满腮纵须,身壮如牛的,截住了她去路,道:“豪猪在此,丫头你往那里走?”
“哗朗”一声暴响。
他手中的三折棍,朝尹丹凤兜头便打。
“脖子生瘤……堵到(不得已)。”
尹丹凤手一抬,柳叶刀迎了上去。
“当。”
棍梢打在刀身上,震得她手掌发麻。
豪猪这家伙,气力可真够蛮。
一招没有得手,豪猪越发的凶猛,‘玉带围腰’直取尹丹凤织腰。
尹丹凤不敢再挡,俯下身,三拆棍‘呼’的一响,由她的头上掠过。
“啪。”的一声脆响。
棍梢打在瓦面上,登时就破了六、七块屋瓦。
如果,被这一棍打着,不断筋折骨才有鬼。
尹丹凤手腕疾翻,寒光闪处,柳叶刀从怀里穿出,直刺对方的左肋。
“哎——”
豪猪惨叫一声,身子后爷坠下去。
尹丹凤没有理会,忙收柳叶刀,掉头拔腿双继续奔驰。
她生怕误中机关,连窜过几座屋,才飘身下了来。
尹丹凤正想喘气,只听“唰”的声响,一对虎头双钩杀出。
双钩在十八般兵器中,居第七位,最为阴毒难练;因为,功夫稍一不到家,钩上的月牙柄,很容易伤到自己,便若是练精,却可以横行于武林。
对方一出手,就施展‘双龙戏珠’。
“当当当当”
尹丹凤他促应战,一柄柳叶力攻出四招,宛如同海银蛟,勉强化解了敌势。
来人是武林中,不可多得的高手。
双方交上手,一下就十几招,尹丹凤渐渐不敌,守多攻少,避免为对方钩住。
“啊——”
来人大喝一声,双钩紧跟住身子,游龙似的使出‘漫天雨花’,一取他面门,一削了左肩。
尹丹凤见齿一咬,连忙吸胸吞腹,身子向后退,刀尖疾递,归准他右协就刺。
对方忙用‘如封似闭’,一提右腿,左手钧变式,反向她的颈剪来。
尹丹凤吃了惊、身往下一挫,谁知来人变化神速?右手钩朝外翻,正好搭住刀身,用力扯,跪着他的左钩,双攻向了下三路。
她为了避免受伤,只好撒手弃刀,身于向后一纵。
“当。”
柳叶刀应声掉下地。
尹丹凤转身逃逸,来人抡钩即追,民政部十分危险。
忽然,尹丹凤蹲身一转,扬手发出暗器。
“嗤。”暗器破风。
双方挥钩抵挡,不料尹丹风射的,却是他的大腿,来人太大意,腿根上挨了一镖。
“噢——”
那人中了飞镖后,痛澈心肺,人也为之摇幌起来。
“贱婆娘,竟敢暗箭伤人?”
这时,双有三、四名待剑汉子,飞奔了过来。
尹丹凤失去柳叶刀,在情急之下,赤手空拳,夺了一口敌剑,双身出三枝飞镖。
“嗤嗤嗤。”
她用剑太顺手,尽管砍倒两个敌人,自己也险些受伤。
“啪。”
蓦地飞来一枝袖箭,正中尹丹凤右臂。
“哎哟。”
她低叫子一声,忍痛地把剑交左手,上下一阵挥舞,企图用剑护位自己。
可是,尹丹凤这么一来,武功在打折扣。
加上右臂的剧痛,更不容她再战。
于是,尹丹凤心中决定,首先突围,找个安全之地,包扎好伤口,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拿定了主意后,她不再恋战,使了招‘大杀四方’,通退增援的人,掉头迈开步就跑了。
“决追。”
“可别让她跑了。”
敌人不由大惊,纷纷追逐,跟着“嗤嗤”几声,打出了几支镖弩。
还好尹丹凤命大,八字硬,都是有惊无险。
对方竟无罢休之意她摸出三枝飞镖,陡然返身,回手打过去,即听数声惨叫,应之倒下了三个人。
其余见她太厉害,不由一窒,任凭她研出数丈外,不久便消失芳踪。
“呼——呼———”
尹丹凤慌不择路,急急如丧家之犬,在夜色茫茫之中,一口气跑出十多里,杀声已远她才停下脚步来,四外一望,只有老树摇风,“籁籁”作响,旷野中那有什么人家?
只有东北角上,隐隐约约有点灯光,闪闪烁烁,既然有灯光,秘有人家居住,尹丹凤精神为之一震。
她举手抵额,估量灯光约在三、四里之外,以自己的脚程,很快就会抵达。
当下,立刻奔了过去。
不到盏茶的工夫,灯光已经在望,树林尽处,似有幢幢茅舍影子。
尹丹凤不禁大喜,绕过一片斜坡,距离更近,只见山坡下面,疏落落的,共有三间茅舍,四面围着竹篱笆,屋后一片空地,好像是一个菜园。
她到了这时候,委实有些精疲力尽,战巍巍的,倚在篱笆门外,轻轻地叩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