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才一开始去计较与李志出战与否,然而没想到一向乖巧地在御座上当傀儡的华薇会突然来这么一杠子,更没想到的杜锋竟然对华薇这种举动给予支持甚至鼓动华薇对于战事进行表态。
范之看着来往于皇宫中巡逻的自由军,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每遇到一队自由军巡逻的队伍,他那张原本就阴沉的脸就更加阴沉一分,他开始萌生出一种强烈的预感,李志这个贱奴出身的家伙,将是他今后最大的敌人,虽然早在这之前李志的实力就已经可以跟他分庭抗礼,然而他却根本没有将只有庞大兵力的而缺乏黄金强者的自由军放在眼里,之所以这么能容忍下去,就是为了在应对神庙的攻击时候,把自由军,以及李志做为消耗神庙战力的炮灰,而如今范之突然想到如果他损失了太多的黄金强者,那么最后岂不是让李志真正地有了与他平起平坐共分格兰帝国的资格。
范之终于明白最近为何他一直有着让李志出战,盼望李志死在战场上的强烈念头,这是他多年的直觉已经让他感到了,李志渐渐地有可能成为将来他要面临的真正的对手,李志才是他要面对的潜在的巨大的威胁。
第九章 都在等待机会
今天的天气格外的晴朗,在这个春寒陡峭的日子里,正午的阳光照在人的身上,使人不由得有一种从内到外都暖洋洋的感觉。
然而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萌生出这种感觉,譬如此刻正站在两军阵前的杜寒,此刻他就感觉自己如同一只被猛兽盯上了的猎物,一股危险之极的感觉牢牢地占据在他的脑海,不要说感受什么春日的暖阳,他甚至感到遍体生寒,身体的每一跟汗毛都
笔直的竖了起来。
而给他的这种感觉就是对面跨坐在一匹毛色黝黑发亮的,一看就是一匹神骏之极的战马上的金铭。浩瀚如海一般的强大威压逼迫着他几乎连斗气的运转都有些滞涩不灵,然而他还并不是在这股强大的满含敌意的威压正面首当其冲的人,只是他也被笼罩在这股威压之内,受到了波及而已。
难道这就是黄金强者与黄金大骑士真正的区别吗?竟然可以借用天地本身的威压来攻击对手。想到这里杜寒有些钦佩地望着正面顶住金铭刻意散发的这股强大威压,而依旧站的笔直,神色从容的范玉。
“好!”自打两军对垒之初就没有说话,而是直接以威压逼迫过去的金铭突然将刻意散发出的威压收了回去,甚至还冲着范玉张口叫了一声好,甚至满是欣赏地冲着范玉说道:“果然不愧当世中站在黄金骑士顶峰的黄金强者,朕想你已经摸到了黄金大骑士的门槛,只要你肯起誓归附天神的荣光之下,光辉骑士团团长的职位就是你的了,当神国降世之后,朕许你的家族世代享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荣光。”
范玉闻言满是讥讽地冲着金铭问道:“神国?阁下的所谓神国就是来侵略别人的国家吗?你所信奉的天神就是这样教导你们的吗?”
范玉说着忽然声音大了起来,响亮的充满了鄙夷嘲讽的声音响彻在两军几十万士兵的中间,“就你金铭也有脸自称朕?真是可笑,以我看你不过是一个注定要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的一个小丑罢了。”
随着范玉的话音落下,金铭这才感觉到他自己实在是有些晕头了,简直是寻其辱呀,哪有在两军阵前大声地向敌军主将示意拉拢的。适才看着范玉颇有当年他年轻时候的影子,才不由得动了拉拢的心思,
“可惜了!”看着范玉那副孤傲不群的模样,金铭忍不住地在心中轻叹一声,不过两军阵前可容不得他在那里抒发情怀,他收起了欣赏的念头,脸上渐渐浮起了一道杀意,既然不归他所用,那就只有毁去了。
尽管金铭的口吻充满了怜悯,然而脸上那渐浓的毫不掩饰的杀意,却透露出了他的决心。“很好,很好!看来你已经彻底的堕落在罪恶的深渊里,真是可惜了。天神是绝不会宽恕一个亵渎了天神威严,并且窃取了用来维护天神荣光力量的罪人。”
说着金铭微微一顿向两旁的下属中看了一眼,试图有下属出来主动请战,然而看着下属们畏缩的神色,他忽然意识到,在场的几名下属只怕顶多也就跟范玉打个平手,甚至还会跟张楚一样落个重伤不敌,然而此刻他需要的是一场胜利,一场压倒性的胜利,来稳固军心激励队伍。
“今天,”只听金铭的声音越发地充满了一股肃杀之意,“秉承天神的威严,就让你这个亵渎天神的罪人,接受天神的。。。。。。”
然而他的话还说完未,就见范玉身形一动,一柄斗气凝聚的宝剑已经随着范玉向他冲来的同时已经出现在了范玉的手上。
早已得到卢随云关于金铭情报的范玉知道金铭看似是在向天神祈祷,实则不过是利用这句话的功夫调动神罚罢了,假如放任金铭把话说完,只怕神罚就已经当头而下了。
连黄金大骑士都抵挡不了,更不要说还是黄金骑士的他了,于是范玉此刻也顾得什么黄金强者开战前的自报家门的规矩了,他连腰间的宝剑都顾不得拔出来,单单靠着凝聚出一把斗气凝聚的长剑就向金铭攻了过去。
眼见着一道尖锐的黄金斗气发出刺破空气的嘶嘶声直逼面门,饶是他已经是黄金大骑士,要是挨上这么一击不死也得重伤,毕竟黄金骑士与黄金大骑士他们相差的不是对于天地能力的运用,而是对于天地规则的理解。
面对范玉突如其来的攻击,金铭只好恨恨地散去已经完成了大半的神罚,然而他马上又不能运转斗气,只好狼狈不堪的从战马上猛地跃起,好歹算是躲过了范玉刺来的一剑,然而他坐下的那匹精挑细选出来的战马自然成为了范玉剑下的亡魂。
然而他刚刚躲过范玉刺来的一剑,跃到半空,身形还未站稳,只见一道快若流星的金光几乎在瞬间就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幸好此刻金铭早已从发动神罚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他急忙信手凝聚起一团斗气,挡住了那道金光。
随着一声轰隆地巨响,一团耀眼地金光就在金铭所在的半空骤然爆发出来,当金光散去,金铭一脸怒色地站在半空之中,身上披着的那件深红大氅早已只剩下几缕条状物在他身后随风招展。适才那副处处彰显地皇者威仪的模样荡然无存。远远地从地面只听到他厉声怒喝道:“李东旭,朕必杀你!”
紧接着不知道从何处传来一道的飘摇不定的声音,“金铭,不知道多少人喊着要杀老夫了,可惜呀,老夫到现在还活着好好地呢。”
金铭那个气呀,适才这一轮攻击分明是范玉他们早已预谋好的,范玉在下面骤然出手,逼的当时因为神罚被打断,而一时无法调动斗气反击的他跃入空中,而李东旭早已在藏身处蓄势待发,则立即向他射来一道全力的箭。若不是他在那时候已经能够恢复了斗气,只怕这一箭就足以让他回归天神的神国了。
虽说挨了李东旭一箭,虽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的伤害,却使得他颜面大损,饶是如此金铭也不由得不再心中暗赞一声。有着黄金噩梦别称的神射手李家果然厉害。
称赞归称赞,对于有着极大威胁的李东旭,那是必须要除掉的,瞬间,金铭就已经判断出此刻战场上对他威胁最大的是谁了。只见他身形一动,刚要向李东旭有可能存身的方向飞去,就觉得眼前金光一闪,范玉身披金黄色斗气甲胄,手持一柄闪着清冽如水般光芒的宝剑,拦在了他的面前,嘴里还运转斗气大声地喊道:“金铭,你莫要跑!”
随着范玉的话一出口,金铭顿时气的肺都要炸了,他那里能想得到范玉竟然无耻于此,眼见着范玉这一番话出口,己方军队中顿时起了一阵骚动,金铭那里不明白范玉这是在借机打击己方军队的士气。
时值此刻,之前他对范玉那仅存的一丝好感已经荡然无存,只听他满脸扭曲几乎咬牙切齿地大声喝道:“今日朕定叫你灰飞湮灭!”
“杀!”既然主帅都开打了,他们这些下属自然不能干看着自家主帅在那里拼死拼活的,就在金铭被范玉拦住之后,跟随着金铭带军过来的三名黄金强者刚要跃上空中相助,却已经被杜寒一个人拦住了。
饶是以一敌三,杜寒却仍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也不是他有多强,论实力,杜寒也不过能跟金铭此刻手下三名黄金强者中实力最强的一个打个平手罢了。论武器,他也不过是手持一柄算的上普通的只是能够承受黄金斗气的长枪罢了。
而让那三名黄金强者打的缩手缩脚的原因不过是因为在杜锋拦下他们的时候刻意高声喊了一嗓子罢了,杜寒并没有喊了什么口号从而实力大涨,勇气顿生,他只是运起斗气大声喊道:“李大人,不要管我,瞄准了你就就射吧!”
适才金铭的模样,那三名黄金强者可是有目共睹的,要是李东旭趁着他们战斗中不注意来上那么一箭,他们可不是黄金大骑士,只是一般的黄金强者。更何况随着杜锋话音落下,接连着就出现了三道也不知道从那里钻出的金光,分别向他们激射而来。
仅凭他们挡下箭光时候感受到的力道,他们完全清楚这样的一箭如果是在他们措手不及之下肯定是挡不住的。于是就成了他们三人畏畏缩缩地跟杜寒如同对练一般,你来一枪我还上一剑,总而言之那是万分留意着那不知道何时,也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射出的黄金箭。
纵然他们每个人心中清楚,在上面还有一个更有价值,也更有有活力的靶子——金铭在,然而谁也不敢肯定躲在暗处的李东旭的黄金箭到底瞄的是谁,他们可不舍得用自己的命来证明一下。此刻他们三人只有一个心思,那就是等,等那枝会射出的黄金箭。
尽管杜寒一脸轻松之极的模样,如同对练似的在三名黄金强者的游斗着,实则他已经是心急如焚了,杜寒心中明白,虽然这三名黄金强者此刻显得畏畏缩缩地不敢放开手脚地一起攻击他,那是因为有李东旭的黄金箭的威胁。
然而一旦李东旭的黄金箭射向了露出破绽的金铭,他就要面对三名黄金强者的狂风暴雨的攻击,能够成为黄金强者,那肯定谁也不傻,战斗经验绝对的丰富,即使李东旭的黄金箭再厉害,那也要有个发射后的空挡,强者之间的胜负有时候也就是一霎那间的功夫,尤其是在以多打少的情况下。
此刻杜寒所能做的只能是等待,等待收到战报的凡登堡能够马上派出增援的人手,不然他不知道李东旭,以及范玉会怎么样,他可以肯定他一定会就此陨落了,因为杜寒心中清楚得很,给予眼下情势,李东旭的射出的黄金箭铁定的是先射向有可能在战斗中露出破绽的金铭。
第十章 情怀
李东旭全神贯注地在关注着范玉与金铭战斗,至于杜锋以及那三名黄金强者,他只是在开头射了三箭后,就再也没有将心神关注在那里了,因为李东旭明白,只要他自己不射出第一枝箭,那三名黄金强者是不会放开手脚全力攻击杜锋的。
更何况,对于他来说,于公于私金铭这里是最重要的,不要说如果能够射杀金铭应了决定性的胜利。只要能够让金铭重伤,就算死一个杜寒那也是值得,更何况将来难免要跟杜家兄弟发生利益冲突,那么杜寒此刻战死,也是间接除去了今后一个潜在的敌人。
看着正在与范玉处于激战中的金铭,李东旭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这个金铭实在是够小心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