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忽必烈像掉进了冰窟里,连地上的紫衣也是猛然睁开了双眼。
萧木的眼睛更红了,冷笑道:“怎么,你这个贱人终于肯睁开眼了吗?”说着狠狠地又踢了紫衣几脚,疼得她缩成一团。
“滚出去!”忽必烈喘着气指着那三个汉子,但那三个人似面无表情仍旧站在那里。
萧木侧过头,微笑道:“你赶走了他们,我们可怎么完成任务啊?”
忽必烈跌坐在椅子里,嘶哑道:“你先让他们出去。”
萧木示意了一下,那三个人退了出去,他笑道:“四叔,你有什么好法子吗?”
忽必烈低声说:“我来替他们……”他顿了顿,才苦涩地道:“你放心,在方停君的心目中,我同那刚才走的三个人没有区别,他绝不会愿意我碰他。”
萧木转过脸,低哑地笑了一声,那眼里流露的目光不知道是嘲讽怜悯还是忧伤。地上的紫衣挣扎着爬起来,拉住萧木的下摆,摇着头眼里充满哀求
萧木冷冷地道:“四叔,那就请抓紧时间吧,父汗还等着我们去复命呢。”他眼望着忽必烈走出房门,手一伸解开了紫衣的哑穴。
紫衣迫不及待拉住萧木的手,哭求道:“别这样,师兄,别这样对他。他是你的小师弟啊,你从小带大的,他是停君啊。”
萧木血红着眼道:“正是因为他是方停君,我才要他生不如死。这个世上如果没有方停君,我怎么会变成夜鹰,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所以小时候你常说,我们三个都是可怜的人,所以才要相互关心,相互爱护……你忘了,你总是抱着他逗他玩……”紫衣在他脚底下哭泣着。“无论如何,他都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相互关心,相互关怀……”萧木冷笑着,轻蔑地道:“是指你们这对狗男女吧。你做梦都在叫他的名字……”他从怀里取出一个纸包,在手里疯狂地扯烂了,从里面掉出一个个剥好的栗子。紫衣连忙伸手去捡,萧木一脚踩住她的手指。“他送你的这包栗子,你是一粒也舍不得吃,还想象以前一样剥好了等他吗?你为他想得太多,你有没有考虑过我……”萧木血红的眼睛里慢慢流出二行清泪,道:“我是真心想……想要爱你。我甚至想过和你避世隐居,可是你居然利用我,你有没有想过我脱离蒙古多年,无权无势,唯一仰仗的是父汗,你居然陷我于不孝之地。”
“对不起……”紫衣摇着头哭泣道:“你惩罚我好了,放过小师弟,他是无辜的,他什么也不知道啊……”
萧木冷冷地看着她,突然微微一笑,一把拖起她的手道:“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你那个完美无缺的小师弟是怎么被一个男人压在身底下的。”他说完脸上露出狠毒的表情,慢条斯理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解开你的穴道,因为我想让你哭,让他听见你哭,这样他就知道他的小师姐,等着他来背过河的小师姐正在看他被男人操。”
紫衣抱住他的腿泣不成声,萧木呵呵疯笑着一把揪住她的头发一路拖到方停君卧房的隔壁,然后将她丢了进去。
“你知不知道,忽必烈想得到他都快想疯了,他现在不过需要一个理由……我刚好给了他这个理由。”他眉宇间闪过一丝凶狠,道:“只要方停君一反抗,只要发现他会武功这个事实,我就可以明正言顺的杀了他!”他走到一幅壁画前,将他挪开,里面露出了一个方形的窥视,对面被花架掩饰住,但隔壁卧室里面的一切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萧木一把揪过无声哭泣的紫衣,将她的头按在窥视也上,冷冷地低声道:“你慢慢欣赏。”
卧室里面忽必烈还站着,他注视着昏睡中的方停君,手握起又松开,如此反复,终于一咬牙,坐到了方停君的床前,轻轻抚摸着他的脸。
方停君微一皱眉,睁开了眼睛,见是忽必烈,将头偏过一旁没好气地道:“你又来做什么,瞧瞧我还是不是不够狼狈。”
“问你一桩事?”忽必烈淡淡地道。
方停君见他说得慎重其事,不由转脸去看他。
“你这一生有没有可能,心甘情愿上我的床?”
方停君听他开口问这个,皱了皱眉不去理会他。
忽必烈轻笑了一下,像是已经知道了答案,自语地道:“那就不用再等了。”他一伸手,很粗鲁掀开方停君身上的棉被,略有犹豫就用手去抽方停君的腰带。方停君慌忙按住他的手,急道:“你发什么神经!”
忽必烈嗤笑了一声,冷冷地道:“过去我是发神经,今天我做得才是正常的事。停君……我今天不会捆绑你,你可以挣扎,若是你有本事,你也可以杀了我。”他说完了再也不去理会方停君,强行脱去了他的外衣,中衣,看着方停君浑身颤抖的惊恐样子,只淡淡说了一句:“你放松点,受的罪也少。”
方停君忽然明白今天忽必烈是当真的,不由心头大急,脱口叫道:“哥,哥,薛忆之救我。”
忽必烈的手果然一顿,抬头道:“你不用叫了,你忘了他被我遣回去替你拿子午还魂散的解药……”他话未说完,就听到门外传来了喧哗声。方停君心中一喜,道:“你快放开我,没听到哥已经赶过来了。”
忽必烈突然跨坐在方停君身上,俯视着他,有一些凄然的笑道:“他一直都是一个好人,我一直都是一个恶人,对吗?今天看来还要做得很彻底……”他凝视着方停君的眼睛,淡淡地道:“今天你无论如何是逃不过去了,不管来得是谁,就算来得是忆之也不管用。而且你别忘了,他就算在门外,也已经过不了黑白衣这一关。”方停君不由眼神一暗,忽必烈用力撕开他身上的亵衣。方停君听着他越来越粗重的喘气声,不由颤抖着举起了手,他知道如果让忽必烈得手,他以后会生不如死。忽必烈只是冷冷看着他,方停君的手抖了好一会儿,方才无力地垂落在床边。忽必烈见他放弃了挣扎,冷笑了一声,一把拉下他的裤子,分开他的双腿。方停君将头偏过一边,轻轻地说了一句:忽必烈,我不再欠你的。
忽必烈听了嘶哑地说了一句:算我此生欠你的。说完用力一挺冲入方停君体内,巨烈疼痛使得方停君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但随即便压抑住了。忽必烈看着他那张充满痛苦与屈辱的脸,眼前浮现的是他第一次出现在朝阳宫,意气风发,眉眼底是难以掩饰的对他们的轻蔑,惊才绝艳,强敌环视下谈笑从容。也许他就是从那一刻起,就已经陷了进去。此后,他的机智,每次都将他派去的人马耍得团团转,他在金沙江边崖上嘲讽的一笑,潇洒的背影,只不过让他再陷深些。可那些画面交叠在一起,却只剩下了现在方停君痛苦不堪的脸。忽必烈心里一慌,扯下床幔盖住了那一张脸。
此后,他的本能完全淹没了他的理智,对这付躯体长久的渴望全部化成了疯狂的索求。等他清醒过来,靠在床边愣愣地看着方停君被自己肆虐过的躯体,青青紫紫遍布了一身,还有双腿间混和着血迹的污物,他实在不敢揭开方停君脸上的床幔去看他的脸。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像郝经说得那样满足了欲念就好,而是觉得心里很空,像那里开了一个大洞,无法填满,此生都无法填满。
他爬下床,手有些哆嗦的穿上衣服,恍惚着拉开门,看见薛忆之与黑白衣对峙着,身上沾满了泥土。他从没见过这样的薛忆之,永远温和如春风的薛忆之血红着眼睛,那模样尤如一斗垂死挣扎的困兽。忽必烈避开了他痛苦的目光,低声让黑白衣放他进去。
黑白衣一松手,薛忆之就冲进了进去,他努力放轻手脚,床上的一幕令他不敢细看。他只是跪在床前,轻轻揭开遮在方停君脸上的床幔。方停君像是没有意识到有人靠近,只是两眼茫然地望着前方。
“对不起……”薛忆之抚摸着方停君的脸,不停地道着歉。
方停君像是回过神来,他转过脸温和地看着薛忆之,道:“哥,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我……我不能保护你……”薛忆之从未有经历过如此痛苦的一刻,他伏在方停君颈旁无声地低泣。
方停君竟然笑了,道:“哥,你不要难过。哥,你信不信命,这就是我的命。你信不信因果,也许是我种了今天的因,因此才会有今天的果。”
“停君,这不是你的错。”薛忆之擦着方停君额上的汗,他发现方停君的神情近乎麻木,一阵心疼,握住他的手道:“停君,别自暴自弃,你还记得你练得雪融功吗?我将自己的内力传输一半给你,这样四哥以后就不能再欺负你。”
方停君眼里有一种东西一闪而过,他别过头,用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柔的目光凝视着薛忆之。他伸出手细细地描画着薛忆之的眉目,半晌才道:“哥,你知不知道你的右手虽然不可以用力,但是天下万物,一理通万理通。你知道盲人的听觉,嗅觉总是特别灵,我们有的时候过于依赖某一样东西,一但这样东西遗失了,我们才可以发现其它的东西完全能替代它。哥,你有这一身深厚的内力,以及你对武学的研究,你很快可以返回第一流的高手行列。”
薛忆之的眼睛一亮,但随即又黯淡了下去。“我要重回过去境界,恐怕还是要费时多日。我怕四哥他……”
方停君将头转了过去,沙哑地道:“哥,你如果真为我好。这事你就不要管了,好吗?这是我因得的……我心甘情愿。”
薛忆之望着方停君呆滞的表情,觉得仿佛有一些东西从他身上脱落了似的,过去的自信,顾盼间的眉飞色舞都再也找不到影子,心里一酸,紧紧搂住了他。
忽必烈慢慢踱到隔壁,推开了门,淡淡地道:“你还满意吗?”
紫衣跪在地上无声抽泣着,她将食指塞在嘴里狠狠地咬着,努力不发出压抑不住的悲泣声。萧木则呆坐在椅子上两眼发直地望着她。忽必烈看到紫衣无声地说了两个字,尽管她没发出声,忽必烈也知道她在骂畜生。他轻笑了一下,低声道:“骂得好!”
忽必烈转身看向天边的晚霞,叹息了一声,凄然地笑道:“都说世事如棋,可是这世上有哪一盘棋,里面所有的对弈者都是输家。”
七王爷阿里不哥终于还是找到了那个契丹法师,可是被追风刺客这么一闹。蒙哥对这位么弟已经甚是猜疑,却又不放心方停君。最近偏偏又添了一桩烦心的事。那就是自己从小在儒教当影子的儿子贵由,他整天与那个女刺客纠缠不清,模样几近疯傻。蒙哥心里想着越快除掉那个名义上的媳妇越好。
他让人传来了忽必烈,沉默了半天才说:“
虽说方停君已经没有什么可能再与南宋有来往。可是到如今为止,只是南宋朝庭欠他的,若是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