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影响下午的那场比赛吧!”
这也是星飞最关心的问题,因为下午肯定会与雷文碰上,这可不是说笑的,再怎么说他也是雷姓世家的弟子,“寒冰掌”更是属于第三层的武技,比星飞最强的“飞龙掌”整整高了一个级别,威力自然也有着倍数的差距。
虽然如此,星飞可一点也没有担心过,“还没比,谁赢谁输还说不上!”
毕竟,对自己的武技,他还是有着绝对信心的,这是长久以来在无数次武斗中建立起来的,更何况,星飞最擅长的就是以弱胜强。
这时,门依呀一声被推开,随着阵阵的脚步声,杨子江与张无也从外面走了进来。
“老大,你没事吧!”
张无笑嘻嘻地望着星飞,说出的话更是模棱两可,也不知道他问的究竟是星飞的伤口没事了,还是被夜小瑶“折磨”得受不受得了?
但看他的笑得那么开心兼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后者居多。
“呵呵,还好!还好!过得去!”星飞当然听得出张无话中之意,但碍于夜小瑶在场,不便发作。
心里却在思忖着:“等下我再来修理你,让你陪我“有难同当”,看你到时还笑不笑得出来,嘿嘿!”
“子江,早上的赛事怎样!没什么“意外”吧!嘿嘿!”星飞转头望向了脸上也挂着浅笑的杨子江。
“平平静静,过关斩将,一路辛苦,那有老大那么好的福气!”
杨子江轻描淡写地说着,那最后的一句更几乎是带着笑意说出来的,指的自然是星飞早上那两场令人耳目一新的比赛啦。
“喂喂,什么意思!!我也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打赢的!真材实料,童叟无欺!”
看到杨子江与张无几乎笑成一团的样子,星飞猜出他们两个刚才一定在讨论这事,而且也一定说过不少自己的“坏话”,马上就大声抗议了起来。
心情紧张之下,身体晃动,又扯动了手臂上的伤口,直痛得他眯着眼哼哼呀呀了好几声。
“你别乱动好不好!”正忙着处理星飞臂上伤口的夜小瑶生起气来,眼见伤口又像要流出血来的样子,连忙拿起纱布继续一层层包扎着。
星飞皱着眉毛的同时,脸上也挂满了尴尬。
“老大何止福气好,简直就是艳福无边,子江呀,你刚才没来看真可惜,人家秋小师妹可是当着上千人的面说喜欢老大的呀,呵呵!”
看到星飞的窘相,张无马上不失时机地踩多他几脚,反正星飞被夜小瑶制着,简直就像虎落平阳,这时候不趁机整弄一下他还真对自己不起呢。
“喂喂,大嘴,你别乱说!她哪有这样说呀……哇~呀!!小瑶,你,你干什么呀!!”
令人闻之心寒的嚎叫声再次从休息室里传了出来,而且比第一次还更要响亮得多!
原来,就在张无说话的时候,夜小瑶莫名其妙地火了起来,手一用力,指甲就深深地掐进了星飞的手臂,这倒是应了星飞先前所想的,给夜小瑶弄过的伤口只会越来越严重。
杨子江带着同情的眼神看了看正痛得全身颤动,额头不停冒冷汗的星飞,还有那坐在一边,好像对刚发生的事有点茫茫然不知所措的夜小瑶,禁不住摇了摇头,心里暗暗发笑。
“老大你真是活该,什么人不好得罪,偏偏去惹小瑶,这是小意思啦,接下来还有你好受的,嘿嘿!”
“呃~!老大,我出去透透风,不打扰你们了!”
毕竟,站在一边看着星飞被折磨好像也不太好,更何况万一被星飞连累,给夜小瑶冶以同罪的话那就更划不来了。
虽说自己从来都没惹着她,但女人很多时都不能用常理来解释的,尤其是夜小瑶,心里想着,再抬头看了看仍惨叫着的星飞一眼,马上得出了一个结论“此地不宜久留”。
说完,就扯着还想继续落井下石的张无,疾风一般地跑了出去。
“你没事吧!”
看到星飞痛得直冒冷汗的样子,夜小瑶心里的一股怒气也慢慢地熄灭了,顿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扶起星飞的手臂,重新仔细地处理伤口。
“喂喂,小瑶呀,你……能不能小力一点呀!”极力忍着痛的星飞用近乎“悲哀”的眼神望着自己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提出建议。
“你别那么啰嗦啦!”夜小瑶一边忙着一边气鼓鼓地说。
“哎~呀~!!”说话的时候,夜小瑶一下没留神又扯动了星飞的伤口,马上又痛得星飞大声叫了起来!
“嘻嘻,对不起啦,痛不痛!?我帮你揉揉!”
“呜呜~~免了吧,我还想活多两年!”
“你说什么!!”
“没~没~呵呵,说说笑的!呵呵~~”看到夜小瑶瞪着眼的样子,星飞脸上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但那笑看在夜小瑶眼里,直比哭还难看。
“哼!”
很显然,夜小瑶对星飞的解释非常不满,而这时包扎工作已告完成,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夜小瑶指了指地上一只纸袋说:“那里有衣服,你等下自己把它换了,我走啦!”说完,似仍生气地把头一扭,也不等星飞回话就快步离开了休息室。
在确定夜小瑶离开后,星飞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真是个超极女魔头呀,和二年级的那个秋什么师妹一样!”不知不觉间,星飞突然想起了那个美艳无比但又令人心怕怕的秋梦雨来。
想到她那甜甜的笑容,迷人的曲线时,心中一阵悸动,狂跳发热了起来。
“呃,她好像叫我比赛完后去找她,不知是指上午比赛完还是下午比赛完了呢?嗯,不管它了,准没好事,管它上午还是下午,安全第一,不去为妙,更何况我也不知去哪里找她!”
打定主意后,星飞也不去想这事了,由于离下午的赛事还有一段时间,又没那么早吃饭,无聊之余,星飞决定静下心打坐调息,在恢复真气的同时打发一下时间。
“练气练心,由内而外。”调息是指用意念从真气聚集之处气海里引出一股真气,然后沿着已疏通的奇经按一定的路线来回运行,最后在身体里走完一周天后再缓缓归回气海,完成一次流程。
而真气每走过一遍经脉后,都会变得更纯厚并有所增加,更重要的是真气在身体运行时会不断地尝试冲破那些未疏通的脉位,并将经脉不断地扩展,最终将全身所有的经脉都贯通,让体内的真气在运行时以更快的速度凝集,出掌发招时达到“意动劲生”的境界。
所以调息对于习武者向来都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尤其是那些初习者,每天早午晚三次的固定功课,必须一直练到经脉定下型来,初具规模后才慢慢减少次数转而去修习武技的运用。
但每天仍要抽出一点时间来调息,日久见功慢慢地将更多的经脉打通,使真气达到生生不息,源源不尽的境界。
到现在,星飞身体里的已知经脉基本上都已打通,这归功于教务主任苏天在他身上试验的各种稀奇古怪的真气运行法。
虽然这些所谓的速成方法最后没有一种是成功的,但在这些有逆常理的真气修练下,无数次走火入魔、真飞狂奔乱窜下,不知不觉间就已疏通了星飞全身已知的经脉,这当然也是苏天始料未及的。
所以,基本上来说,星飞已不需要每天都进行调息,只有在真气消耗过大时才需要进行调息恢复。
盘膝坐了下来,星飞闭上眼睛,很快地就进入了由意识控制的忘我状态,同时因为这里是任何人都可出入自如的休息室,星飞想了想后还是留下了一点意识在感官里,这样虽然眼睛看不到,但可以通过这部份意识去感应周围的情况。
以星飞现在的功力来说,只需一动念就可随时中断调息,苏醒过来。这对于其他人来说当然是不可思议的事,但星飞却可以轻易做到,说到底还是苏天的功劳。
当然,星飞是决不会感激他的,甚至还恨得牙痒痒的,因为他为此付出的代价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想像的。
一入定后,以意识牵动,真气流转间,星飞只觉得一股温和的气流从气海中缓缓流出,沿循着经脉而上,流畅全身。
气流所到之处,全身一片舒泰,如沫春风般,神清气爽。
上午比赛时因真气消耗过多而产生的疲惫一扫而空,真气在流转一周天后,沈回气海之中。
非常快地完成了一个流程,星飞虽然觉得舒服,但却觉得乏味。因为他的功力练得越高,这调息就完成得越快,甚至都还来不及慢慢去体会就结束了,真是无趣,完全没有初练时沉迷于其中,在真气运转间欢喜激动的心情。
叹了口气后,正考虑着要不要再“玩”多一次时,星飞突然心念一动。
心想,平时调息都是只控制一股真气沿着身体作周天运转,那么如果同时控制两股真气会怎么样呢?同时控制两股真气,一上一下地同时进行运转,这样岂不是能缩短调息的时间?
也许是受苏天的影响,星飞对于这种异想天开但看起来又好像能省了很多功夫的练功方法有着很大的兴趣,接着越想就越心动,于是也不理会这种方法行不行得通,聚精会神全力玩起体内那川流不息的真气。
终于,在费了好大的力气后,从气海里又分出了另一道真气。
正确导运真气的方法是应该先向上运行的,但由于星飞体内已有了一股向上快速运行着的真气(因为星飞分了心,这股真气已越走越慢!)
所以,星飞想也不想地就将这第二股真气引向下半身的经脉之中。
而这股多出来的真气一进入下半身的经脉,马上就快速地向前冲去。
这时,星飞反倒停了下来,因为他不知道应该按照怎么样的路线进行运转(因为根本就没有人这样练过!),好在身上大部分的经脉都已贯通,下半身更像足了蜘蛛网一样,想怎么走都行。
想了想后,星飞决定先在右脚里转一圈再说,于是在意念的导引下,真气跨经越脉地进入了右脚的脉道,然后按着右脚的经脉向下直行,一直流到脚板底时才又打了个转向上返航。
真气运行得非常顺利,只是这股真气在通过脚底时星飞突然有一股异于平常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太过模糊,反而令星飞产生了一些困惑。
在最近几次调息时,他也曾有过这种感觉,但没有今天这么强烈,这么清楚。
那种感觉就好像在身体里有一股能量正渐渐地苏醒一样,与最初修习武技时,身体里无中生有地产生第一股真气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但可能是因为方法不对,始终都无法突破关口,让这股能量苏醒。
自升上三年级后,星飞在武技方法就再也没有什么大的突破,这是因为已经到了层次上的极限,如果不去修习更高一层的武技的话,这一辈子也只能在真气精纯浑厚上下功夫了。
但练来练去都是这个样子,的确是一件令人沮丧的事,同时也令星飞对石碑禁令越来越不满。
就像那怪老头所说:“仅因为一些无聊的原因,就强行禁止人进入石碑,终究会导致武学衰败,一代不如一代!”
而更令星飞不满的是三大世家的弟子,他们依靠家族中世代留传下来的武学,轻易就可以达到第三层,甚至第二层的水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