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稍收势,卫浪云左手银锤斗然脱手斜飞,“嘭”的一声,又将另一大汉横砸入沼中!
一旁舒沧赞道:
“干净利落!”边一弹而起,铁竹棍连敲带劈,刹时又被他击毙一人!
卫浪云看看也只不过余下三人,正要腾空而起,突然听斜刺里一声断喝,道:
“他妈的!”
猛一抬头,只见那被绳子弹入池沼大汉正举棍打来!
卫浪云冷哼一声,骂道:“狗东西,你的水性还真不赖,竟然没把你淹死!”
精钢大棍一抡,大汉沉声又骂,道:
“妈的,你们是如何摸进来的!”
一旁,舒沧嘿然一声,道:
“这个王八蛋会说汉语!”
卫浪云冷冷道:
“这批家伙中间有不少会汉语!”
那大汉突的又骂道:
“非是老子们会说你们汉语,而是你们听不懂大爷们的话,这有他妈什么稀奇的,倒是你们如何会想到爷们是在这‘百里沼’的,说!”
冷哼一声,卫浪云道:
“应该说鬼使神差的该你们这帮王八蛋倒楣!”
舒沧立刻逼前一步,道:
“说,你们究竟是哪门哪派,怎的会同那‘飞鹊门’人乱七八糟的搅和在一起!”
举棍大汉厉骂一声,道:
“我砸死你们这些鸟毛咳!”
卫浪云深知这些人物绝对不会说出自己的门派,正待举双锤迎上去呢,那边杨宗已大叫:
“盟主,这种不成气候的东西怎配与你动手,我来送他上路!”
那大汉闻言猛旋身,双目厉注杨宗与段凡二人,骂道:
“妈的,是你二人用绳子把大爷弹落池沼,且看大爷先收拾你们吧!”
伸出铁竹棍,杨宗冷笑道:
“娘的老皮,端看谁收拾谁吧!”
这时舒沧已沉声道:
“浪云,我们赶快交待了这几个小王八羔子,还得去找那朱玉如陈京儿,犹在这里和他们磨蹭什么?”
眼前,正好是一对一的局面!
卫浪云冷笑着对舒沧道:
“大伯你们三人且快去拦杀朱玉如他们,这里便由我一人来收拾他们吧!”
舒沧道:
“沼泽黑暗,我们不可分散,且一齐下手做了这几个不上台盘的东西再去找那老妖婆朱玉如!”
他话声一落,一旁的卫浪云早吼道:
“上!”
卫浪云真的是狠了心,便在他“上”字出口,身形猝然偏进,三大附近的一个大汉尚未及挺身上迎,斗大的银锤头已迎面将他砸了个倒仰——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刹时在那唯一的一支火把照射下,变得如同被一脚踏烂的西瓜!
舒沧与杨宗段凡,三人也分别找到对象,狂扑而上——双手托着丈五长精钢棍大汉厉喝一声疯子般的拦腰劲扬,这时也正是卫浪云击毙那大汉之时!
“嘭”的一声,那持棍大汉的钢棍未击中舒沧,却结结实实的打在一棵树干上,“咔嚓”,那根足有海碗粗的野树竟被一棍打折!
舒沧骂道:
“我毙了你这头蛮牛!”
腾身跃过一堆断枝,舒沧的铁棍棒“嗖”的一声点向回棍斜打的大汉!
斜刺里,一位大汉一手举着火把,另一手持一把怪形尖刀拦住舒沧,甫一接触,已是不要命的狠杀而上!
一声霹雳起处,段凡杀气满盈的一棍扫来,边大喝的道:
“老子看你往哪儿跑!”
举火把的大汉似也非弱者,上身一偏,怪形尖刀回劈如电,“当”的一声搭在段凡的铁竹棍上顺势一拨中,左手火把猛的往段凡面上扑去!
那一面,卫浪云斗然空中一个飞旋,双锤起处,“砰”的一声便又将另一大汉砸入沼中,水中立刻传来“咕噜噜”响声,那位仁兄竟沉入水底去了……
杨宗见持棍大汉同帮主厮杀得厉害,又见持火把的同段凡杀在一起,怒叱一声扑向与段凡拼杀的那人!
杨宗段凡二人一经联手,那人如何是敌手,三招不到,就听得“叭”的一声,杨宗的铁竹杆正敲中那人的小腿骨上,紧接着那人“唉”的一声一跤跌在地上!
段凡回手一棍正敲在那人头上激起“咔嚓”裂骨声!
火把就在这时掷向杨宗,早被杨宗拨入水中,旋身一脚踢出,大汉的尸体被踢出五丈外,“扑通”落入沼里!
持精钢大棍大汉与舒沧奋力拼战中,卫浪云不再耽搁的连着三个斜旋急进中疯狂般的卷向大汉一侧,沉声道:
“大伯,我来收拾这家伙!”
精钢棍暴砸中途,那大汉突的棍势一变疾向卫浪云胸前捣去……
卫浪云大怒,道:
“你死吧!”
左手锤猛进,右手锤同时跟进中,便听得“轰”的一声,大汉连退五步未倒下,卫浪云心中正感这大汉左胸挨了一锤竟还能站着!
但他哪里知道这些大汉的胸腹皆穿有牛皮背心护着。
就在大汉上身摇晃中,舒沧狠狠一棍正敲在大汉的胫骨上,“咔”的一声,皮肉开花,骨头碎裂,正遇上杨宗段凡二人刚收拾完那持火把的,杨宗见大汉仍不甘心倒下,冷声骂道:
“狗东西,杨大爷送你回老家!”
“家”字出口,就听得“叭”的一声脆响,大汉闷哼一声满面血水的倒毙在一滩稀泥里!
又见一遍灰暗,远处,似乎还看得出那十几支火把在荒林沼泽深处游移,而且游动得相当的快……
再看帐篷那面,所有的灯光全已熄灭。
卫浪云低声道:
“大伯,窝在这沼泽中的敌人,也就是这么些人了,我们快扑过去!”
舒沧道:
“走!”当先持棍往那些帐篷处走去……
杨宗道:
“敌人分两路,一路已被我们消灭,另一路已在五里外,这时候正是收拾‘飞鹊门’两个余孽好时机!”
卫浪云四人极其小心的扑近帐篷附近,就在微弱的月光照射下,所有的帐篷未有点滴动静!
回头示意卫浪云三人后,舒沧突的仰声高吼,道:
“不老婆婆,你怎的不出来接客了,你这老鸨是他妈的干什么吃的!”
没有回音,甚至连一些征兆也看不出来!
另一面,杨宗也厉吼道:
“朱玉如,陈京儿,你们难道忘了三年前紫凌宫一场厮杀吗,‘花子帮’兄弟全军覆没,这笔血债末算清,出来吧,我们不索取利息,且把本还来就成了!”
段凡想起紫凌宫那次,自己与杨宗二人未能及时赶上,心中就有着难以忍受的火躁,不由得喝骂道:
“出来!我把你们这两个人尽可夫不要脸的臭女人,你们逃不掉的……”
突然暗中传来一阵哈哈嘻笑声……
舒沧四人极目望去,四暗中一溜的走出八个人,
为首的正是公冶龙,而在.公冶龙身边站着的两个女人,一个是“不老婆婆”朱玉如,另一个则是“索上飞莺”陈京儿。
另外,有个手持精钢大棍的粗汉站在公冶龙身后,大汉后面还有四个手持不同兵刃汉子。
公冶龙左小臂已残,正包扎着厚厚一层白布,那陈京儿伤的是右臂,这时也扎着挂在颈上,二人一左一右相映成趣!
公冶龙沉声喝道:
“点火!”
后面站的四名壮汉立刻燃起火把,更把附近吊的灯点着,刹时双方全看清对面何人!
公冶龙冷哼一声,戟指卫浪云骂道:
“你们这些野生杂种人,可是你们把掳走我的孩儿们用了什么苦刑,逼他们说出老夫的驻地了?”
其实被“蝎子”掳回的人全都已毒发暴毙,而公冶龙却以为是这些人吐露了消息。
卫浪云怒不可遏的戟指公冶龙,道:
“可恶的老狗,跟着你拼杀搏命,还得先服下剧毒药物,我问你是人还是畜牲?”
公冶龙冷冷道:
“统御打仗,各凭自己手段,你凭什么过问?”
一旁杨宗吼道:
“凭的是江湖盟主之尊!”
“哦呸!”公冶龙骂道:
“狗屁,在老夫眼中只不过是你们这群小辈在扮家家酒而已!”
段凡怒骂,道:
“老狗,你好大胆,竟敢出言辱及盟主!”
另一面,“不老婆婆”朱玉如已嘿嘿笑道:
“我老婆子以为你们来了多少人马,不料看来看去的也只有你们这四个不知死活的旧相识摸进这‘百里沼’,如果我老婆子猜得不差,大概你们是冒打误撞的摸来的吧?”
舒沧嘿嘿笑道:
“猜得不错,但你的话中有语病!”
朱玉如“哦”了一声,舒沧接着道:
“不错,彼此是旧识,但我们可是与你这么一位越老越风骚,愈老骨头贱,千人压不断的老骚婆只是旧识而从不相好!”
朱玉如咬牙怒骂道:
“花子头,你他妈没有口德!”
舒沧耸肩一笑,道:
“你们‘飞鹊门”还敢于提到‘德’字?娘的,马不知脸长驴不知自己鸟粗!”他一顿又道:“北六省的娼门多一半是你飞鹊门,这两年多才见你们气焰稍敛,当然也少害多少良家妇女,不想你在同那凤啸松一阵勾搭后,如今竟投到个八十老翁怀里,说说看,你倒是贱不贱?”
“不老婆婆”朱玉如闻言,气的双脚一顿又踩的骂道:
“老花子,朱大奶奶饶不了你!”
舒沧冷笑道:
“一旦交上手,你可不能中途鸣金收兵,那可是大煞风景的事哟!”
一旁,卫浪云指着陈京儿,道:
“原来你这贱货骗我呀?”
陈京儿冷笑,道:
“姑奶奶骗你什么来着?你美吧!”
卫浪云冷哼一声,道:
“在‘蝎子庄’我放你的时候是怎么对你说的?”
陈京儿尖声一笑,道:
“卫浪云,姑奶奶不承你的情,说穿了你比皮四宝那几人更阴毒,你以为我不知道?”
卫浪云“哦”了一声,道:
“你知道什么?”
陈京儿道:
“你妄想以小鱼钓大鱼,要我把我们门主诱出来,普天下江湖中,谁都知道当年紫凌宫一战,不论赫连雄的‘蝎子’或‘花子帮’,全栽在那里,这两方面的杂碎会轻易放我生路?当然不是,放我的目的不就是想一网打尽,是什么?”
卫浪云冷冷道:
“小浪货,从你的这番推敲中,当知你必是个娼门中翻云覆雨能手,从而也联想到你谎称自己尚是处子身也是骗骗人的了!”
陈京儿骂道:
“大盟主,你别他妈骂人不带脏字,你可是想一睹真相的对姑奶奶验明正身?那好呀!”
卫浪云面色一寒,道:
“你好不要脸!”
陈京儿凄苦的尖吼,道:
“别忘了我‘飞鹊门’干什么吃的!”
突听得公冶龙狂怒的喝道:
“卫浪云,今夜准叫你们来得去不得!”
卫浪云嘿嘿冷笑,道:
“绵羊山前是他妈的谁先撒鸭子?又是谁发出的挑战书?老小子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右手反背一抽,一把精钢短杖已握在手上,公冶龙咬牙沉声道:
“今夜一战,就算是绵羊山搏杀的延续吧!”
就在他的话声中,舒沧突然伸手阻搁,道:
“公冶龙,听你的那批杂碎交谈,显然是来自某一个蛮荒世界,你可否大方的说出你们是何门何派,别他妈的叫爷们尽打闷葫芦烂仗……”
仰天哈哈一笑,公冶龙道:
“你们很想知道吧?”
连卫浪云也在竖耳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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