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笑骂道:“要亮相嘛!也该找个年轻漂亮的,你这么大把年纪,已经人老珠黄,还
卖弄风骚,真是马不知脸长,可叹啊!可悲啊!”
胡丽青居然不以为件,反而浪声笑道:“小伙子,姜是老的辣啊!老姜配童子鸡,那才
够味,称得上是绝配呐!”
小天跟女子动武交过手,却从无跟女人吵架斗嘴的经验,以致反而让胡丽青大吃豆腐。
这回他可吃了个大‘鳖’!乌龟炖甲鱼。
一时之间,他想不出什么适当的脏话骂回去。
他还是冒出跟小仙学来的那句口头禅:“他姥姥的!”跟着顺手一掌推出,循声向胡丽
青击去。
强劲的掌力,击中一面巨镜,发出似敲击铜锣般巨响,但巨镜并未被击毁,而是如陀螺
般急速旋转起来。
其他数以百计的巨镜,就像牵一发而动全身,跟着转动起来。
镜中胡丽脊的影象,则化作一片光影,随着万道霞光的闪射,射向四面八方。
小天顿觉眼花缭乱,哪敢轻举妄动,只有收敛心神,抱元守一,以不变应万变;
倏而,急速转动的百面巨镜逐渐缓慢,胡丽青的影象冉度凝聚而显现出来。
她不现犹可,这一现简直不堪人目,令人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原来这时她已经抛开了那有跟没有也一样的轻纱,赤身裸体的,作出搔首弄姿的撩人姿
态。
百面巨镜布满厅内,镜中的胡丽青,以各种角度出现,全身所有部位一览无遗,纤毫毕
露,形成一幅如同万化筒虽见到的奇景。
但这不是百美图,而是足以令人不敢正视的百刀图。
当然,这所谓不敢正视,是指小大这种小男生而言,如果是一般男人,尤其是好色之
徒,不大呼过痛才怪呐!
小天虽不致羞得无地自容,但也忍不住破口大骂道:“不要脸的臭女人,简直尤耻!下
流!”
胡丽青却毫不在乎,笑骂由他笑骂,风骚自我为之。
只见她眉眼之间,春情荡漾,仿佛要以狂炽的欲火,焚毁大地万物,吞噬整个宇宙。
她不住地颤动着,那得大独厚,丰满而挺实,足以自豪的双峰,扭动摇摆着,那盈盈一
握的纤腰,使得呈孤形的曲线更为突出。
玲珑剔透而微微隆起的小腹,作出有节奏的运动,起伏着
突然,睛天霹雳地一声暴喝,小天掌发如雷,一股狂飘击向巨镜。
轰然巨响声中,百面巨镜又急速旋转,像走马灯似地移动起来。
镜中数以百计的胡丽青,发出放浪形骸的刺耳狂笑:“哈哈……”
小天几乎不敢相信,凭他的功力,这雷霆万钩的一掌击去,竟然未能击毁任何一面巨镜。
他不再浪费精力,冷静地观察之下,判断那风骚女人可能根本不在厅内,而是利用光学
折射原理,把她的影象投射至一面主镜中,再反射成数以百计的影象。
同样的,那万道光霞,也不过是从别处反射而来的光源罢了。
现在他必须全力毁掉这些巨镜,找到出路,始能逼对方现身。
主意即定,口中刚喊出“万相俱灭!”,正等旋展出无坚不摧的少林绝世神功,突见目
镜停止转动,镜中景象一变,使他大吃一惊。
原来镜中所见,不再是那一丝不挂的风骚女人,竟然变成了困在洞底的小仙!
小天收掌未发,情不自禁大叫:“兄弟!兄弟……”可惜小仙有听没有见,正急得像热
锅上的蚂蚁,在向四壁寻找出路。
不知从何处传来杜梅音的声音:“小伙子,如果你要施展万相俱灭,首先遭殃的就是你
那位兄弟!”
小天闻言,果然暗自一惊,不敢贸然轻举妄动。
杜梅音心知威胁发生作用,趁机又道:“你那位兄弟本来已经死定了,不过,如果你肯
投降,归顺于我,或许我可以改变主意。”
小天怒哼一声道:“要我投降?我说你这臭女人,是发高烧还是脑震荡,居然忘了你自
己是谁!”
杜梅音冷森森道:“我记得很清楚,冷面观音杀人如同家常便饭,多杀两个绝不会心软
手软。”
小天夸张地干笑一声道:“彼此彼此,这一点咱们倒很像,一一个多月未开杀戒,我真
有些手痒啦!”
他故意表示自己也是杀人不眨眼,好吓唬吓唬这些女人。
不料杜梅音却会错了意,振奋道:“好极了,只要你投降归顺了我,我这里天天有人给
你杀!”
小天心里暗骂:“他姥姥的!你当我是杀人犯?”嘴上却试探问道:“哦?你这里是开
黑店,还是屠宰场?”
杜梅音道:“那你错了,我既不开黑店,也不是屠宰场,只是专杀死有余辜的人!”
小天自巨镜中见到小仙正向四壁摸索,显然尚未发现出路,只得虚与委蛇,拖延时间,
故作好奇问道:“那你杀的都是些什么人?”
杜梅音恨声道:“人间渣滓,尤其是欺侮女性的好色之徒!”
从杜梅音的口气中,小天听出,这女人定然吃过男人的大亏,才会哪些痛恨天下所有的
男人。
于是又问道:“我那兄弟既非好色之徒,又未招惹你们,为何被你判他死刑?”
杜梅音道:“我与丐帮毫无瓜葛,他竟无端闯来,伤人毁物;溉然他存心找麻烦,我杜
梅音岂是怕事的,就算他是丐帮之主:今天落在我手里,也休想活着出去!”
小天斥道:“你这臭女人大概脑筋有问题,简直口齿不清,说话颠三倒四,刚才不是
说,你已经改变主意了吗?”
杜梅音笑道:“你的意思,是答应投降归顺我了?”
小天装摸作样地沉吟一下,始道:“我得听听,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杜梅有道:“好处可多着呐!除了每天可以杀人,金银财宝终身享用不尽……”
小天打断她的话道:“这有啥稀奇,杀人我自己可以杀,而且爱杀谁就杀谁,不必听你
的,至于金银财宝,我根本未看在眼里,你倒是说点新鲜的呀!”
杜梅音一声“好!”字甫出口,巨镜中影象倏地一变,小仙已不见,变成施展迷魂剑阵
的那八个女郎。
只见她们全身赤裸,如同从天体营跑出来的,剑阵变成了肉阵!”
小天是生平头一遭见到不穿衣服,女人,而且是同时出现八个,在巨镜中反射成千上百
个裸女。
他虽不致不像小仙的窘愤,也不禁为之咋舌。
尤其,小仙只是女扮男装,赤裸裸的女人胭体,对她不致产生物理作用和化学作用,甚
至心理和生理的刺激。
小天却不同,他是货真价实,不折不扣的大男生,而且正值少年郎一知半解,对异性充
满好奇与兴趣的青春期。
要说他能视若无睹,无动于衷,那简直是睁着眼睛在说瞎话,欺人之谈,白痴才会相信
呢!
八个女郎并非亮亮相而已,她们也像胡丽青一样,搔着弄姿,扭腰摆臀,极尽卖弄风情
之能事。
当然,论丰满和风骚,她们要比胡丽蔷略为逊色,但她们个个青青貌美,比那风骚女人
就更有看头了。
忽听杜梅音笑问道:“怎么样,这够新鲜吗?”
小天忙收敛心神,强自镇定道:“我又不卖海鲜,要那么新鲜干嘛!”
杜梅音现妙现卖,学他刚才的口气道:“你这臭小子大概脑筋有问题,简直口齿不清,
说话颠三倒四,刚才不是说要听点新鲜的吗?耳闻不如目睹,我让你自己用眼睛看。”
小大漫不经心地随口道:“不看白不看,看了也是白看!”
杜梅音诱惑他说:“如果你答应投降归顺,那就不同了,你非但可以看,而且可以为所
欲为,大享齐人之福。”
小天担心小仙,不知此刻是否已找到了出路,但听对方的口气,就连他自己,要想脱身
亦非易事。
于是灵机一动道:“这事我一个人无法决定,得跟我那兄弟商量商量。”
杜梅音嗤之以鼻道:“哼!他有什么选择的余地,能把命保住,已经是祖上有德了,何
况,归顺了我,总比他在叫化子窝里强上千百倍!”
小天道:“你别小看了我那兄弟,他可是丐帮唯一的九袋长老!”
“那又怎么样!”杜梅音不屑地道:“就算十袋长老或是帮主,也只不过是个叫化子头
儿!”
小大强自一笑道:“人各有志,不过,好歹我跟我那兄弟是好哥们儿,如果他不同意我
也绝不答应。”
这话已说得明明白白,杜梅音哪会听不出他的意思:“你是想跟小叫化见面?”
小大并不正面回答:“你总不能代表我跟他谈吧?”
杜梅音冷声道:“我不必浪费口舌,很简单,如果他不想做短命鬼,这么年轻就死,就
得归顺,你也是一样!”
小大怒从心起,破口大骂道:“臭女人,你少说大话,有本事尽管使出来,看看谁怕
谁!”
杜梅音发出一阵刺耳狂笑,笑声中,数以百计的巨镜内,小仙已不见影踪,反射的画面
变了另一幅景象;
两个身材健壮的女郎,架出个遍体鳞伤的赤裸壮汉,走至身穿轻纱华服的冷面观音杜梅
音面前。
只见杜梅音面罩寒霜,透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气,如同执行死刑的刽子手。
壮汉有气无力地抬起头,向她哀求:“活菩萨,求求你饶了我吧……”
可惜这位活菩萨,并非有求必应的观音土土。
他无动于衷,脸上毫无表情,纤纤玉手缓缓抬起,突向壮汉一伸,五道飘逸阴柔的指
劲,隔空疾发而出。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未见壮汉身上出现丝毫的伤痕,便已垂下头去,当场气绝
毙命。
她,用的正是兰花指!
这是刹鸡做猴。
也是向小大示威,更是炫耀她的武功,表示她举手之间即可杀人。
但小天这只猴,可不是那么容易做的,他脸上作个滑稽表情,鼓掌道:“精彩,精彩,
现杀现卖,这才叫新鲜!”
杜梅音也未打算一下子能把小天唬住,冷冷一哼道:“好酒沉缸底,好戏在后头,你慢
慢等着瞧吧!”
小天仍然那付滑稽表情道:“好哇!那我得擦亮眼睛,拭目以待了。”
巨镜中,只见杜梅音一施眼色,两名健壮女郎,便将那壮汉的尸体抬走。
紧接着,另两名女郎,又架来个满身是血,双腿已残的赤裸汉子。
那汉子一路呻吟不绝,显然已被修理惨了,使他求生不得,欲死不能。
这家伙比刚才那个有种,绝不讨饶,见了杜梅音就破口大骂:“你这个臭婊子!把老子
骗来,竟然……”
杜梅音纤纤玉手疾伸,一式海底捞月直取那汉子两胯之间。
“哇……”惨叫声中,那汉子的两胯之间血肉模糊,他的命根子已整个被摘下,血淋淋
地落在杜梅音手中。
不消说,这家伙便当场一命呜呼了。
这一手真够毒辣!
不愧是冷面观音!
她连眼睛都未眨一下,冷森森地问道:“这够不够新鲜?”
小天一脸与他何干的神情道:“不怎么样,还有没有更新鲜的节目,否则我要退票了。”
小天跟小仙果然是好哥们儿,很有默契,连杀人都当作在看秀。
杜梅音又一使眼色:示意两女郎将那汉子的尸体抬走,丢开手上血淋淋的那玩意,始
道:“下个节目一定精彩,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