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的,卫浪云道:“假以时日,‘蝎子’仍可振兴恢复鼎盛之貌,为‘蝎子’仍有基业在,组合在,只要有根扎在那里,自可期欣欣向荣,这和他们不可相提并论,如今他还剩什么?除了‘铁血会’还空有一个老窝, ‘皇鼎堡’甚至连个窝也没有,窝也没有了,他们又如何与‘蝎子’比较呢?”
呐呐的,皮四宝红着脸道:“是……少主说得也有道理……不错,只要还有条根,便有着繁盛绵绵的日子……”
微微颔首,卫浪云又转头去看古独航与太叔上君的争斗,而这一看,他不由笑了,现在,他们两人的拼搏位置业已来到卫浪云的旁边。
惦了惦手中的一柄银锤,卫浪云回头向皮四宝道:“你守着大哥,前院,动静也留点神,我这就去侍候我们的太叔上君祖师爷了……”
连连点头,皮四宝道:“少主放心,我在这里守着,前院,我也挑了几个轻伤手下的照拂警戒着了,少主,你下辣手对付对付那厮吧!”
卫浪云不再多说,缓步走向了那两个人的力搏之处,他闲闲的朝旁一站,笑道:“太叔上君,你是要怎么个死法,你自己挑拣吧!”
汗出如浆,精疲力竭中,太叔上君疯狗一样破口大骂:“小兔崽子……小杂种,你……你要说你奶奶……大话……老子不吃你这一套……你不要脸就上来……看看老子……含不含糊!”
卫浪云呲呲牙,道:“古总掌旗,我就下手啦?”
豁然大笑,古独航也有些喘的叫:“他既不含糊了,少主,我们还客气什么?”
柳残阳 》》 《雷之魄》
第十五章 天若有情天亦老
混浊的汗水早就浸透了太叔上君的几重衣衫,他的两支鼻孔急速翕动着,一边拼命想突围,边破口大骂:“老子……豁了去了……你们有种的……就他妈下手好了……老子宁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皱……他妈的眉头!”
这时,卫浪云哈哈大笑道:“光叫你皱眉头是便宜了你老狗,今天卫大少说不得要好生抖搂抖搂你,叫你尝尝为虎作伥的滋味!”
暴叱突起,古独航贴地扑进,蟒皮鞭打着唿哨卷缠扫舞,有如遍地的蛇影在窜击,太叔上君运笔力挡,而卫浪云的银锤已“哗”声猝响,锤头疾飞而来!
早已弄得头晕眼花,气喘如牛的太叔上君,骤觉强风袭面,慌忙中竖笔猛磕,笔锤相触,“当……”的一记震天响,固然太叔上君已将卫浪云射来的锤头荡开,但自家也被反弹之力往后—晃,刹那间,古独航已暴挥九十鞭,狂也似自九十七个不同的方向卷来!于是—一一
手忙脚乱的太叔上君也就豁了命的遮挡着,但他的双笔虽快,却比不上古独航这一阵子的锐势,眨眼间,这位“铁血会”的大当家便挨上了三鞭,痛得如火烧屁股似的“嗷”“嗷”蹦跳,早已蓄势以待的卫浪云更不会放过这大好的机会,他右臂猛挥,“哗”的暴响,锤头带着绞链闪电般射去,又准又狠的一下子砸在太叔上君的腰眼上,只听得一声杀猪似的干嚎,太叔上君若半座铁塔的身体便—个跄踉踣倒于地!
“哎呀!”
狂吼着,太叔上君仆倒的瞬息仍然意图挣扎,他双笔狠狠拄地,借一声吼叫,正待跃起,古独航的蟒皮长鞭业已卷上他的脖头,用力一抽,又将这位“鬼剃头”扯了个溜地滚!
这一下,太叔上君可是再也狠不起来了,四仰八叉的仰卧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吐着气,一双粗重的“判官笔”也抛出了老远,那模样,就有如一头累瘫了的牡牛:“劈啦”一声脆响,古独航的鞭梢在半空抖了一下,飞快盘旋着收了回去,他踏前两步,微喘着:“姓太叔的,你没有威风可使了!”
全身上下几乎没一处不酸,没一处不痛,尤其是腰眼的部位,简直就痛得连那左边的肌肉全扯碎了,太叔上君用力瞪着一双牛眼,强忍胸膈间的翻腾血气,咬牙切齿的沙着嗓音咆哮:“以众……凌寡……算什么……英雄好汉!”
凑近过来,卫浪云笑道:“那是跟你们学的,我的太叔祖师爷,你也不用在这里硬撑清高,开窑子的别瞧不起当婊子的,你还能说你是另外一个调调?”
骨骼却像被拆散了,太叔上君喘着粗气叫:“你休要……得意……小兔崽子……你们暗算得了我……却无法将我……的伙计们全部暗算了……会有人找你们……讨债的!”
卫浪云冷兮兮的一笑,道:“太叔上君,你就等着你的那批狐群狗党向我们讨债吧,只不过,我怀疑你的伙计们还剩多少?”
古独航插口道:“少主,先废了这头老狗再说,他及他的‘铁血会’是‘皇鼎堡’手下的头号爪牙,决对轻饶不得!”
太叔上君口沫横飞的吼:“古独航你休要在那里不可一世……眼前论胜负还早了点!”
冷厉的,古独航道:“早与晚对你来说全无分别,太叔上君,这一场武林纷急,你扮演的角色就到此为止了!”
卫浪云也笑吟吟的道:“更进一步说,太叔老先生,你这一辈子在江湖上所扮演的角色,也同样到此为止了,戏终啦……”
“咯噔”一咬牙,太叔上君恶狠狠的道:“杀剐凭便……你们以为能唬住老子……你们这是做梦!姓太叔的别的没有……就有一身硬骨头!”
“呸”了一声,古独航痛恨的道:“太叔上君,你用不着充能了,你看我没有法子将你这一身狗骨头先拆散?你及你的那群爪牙,双手染满‘蝎子’弟兄们的血,身上背负着无数‘蝎子’弟兄的冤魂,你们用血来洗我们心,我们就也要用血来索你们的命!”
太叔上君一昂头,瞑目大叫:“老子不含糊!”
一侧,卫浪云不愠不火的道:“总掌旗,你先别激动,你越激动,姓太叔的也觉得他能气着你,没关系,咱们慢慢来收拾他,他不含糊,咱们还含糊个鸟!”
太叔上君眼里似能喷出火焰般咆哮:“卫浪云,你这个小畜牲,奸妄小人……”
哧哧一笑,卫浪云回头朝窗里叫:“皮四宝呀,你过来一下……”
很快的,皮四宝的脑袋从窗口伸了出来,卫浪云道:“前面院里,我们一共还有几多弟兄?”
皮四宝算了算,道:“约摸二十个左右吧,还有三五位恐怕如今业已断气啦……”
卫浪云道:“能动的有几个?”
皮四宝道:“还有十余名。”
抿抿唇,卫浪云道:“调四个人过来,要能动得了的。”
不多问,皮四宝掉头去了,片刻后,四名血污满身,神色疲倦的“蝎子”弟兄已经到来,卫浪云瞧着他们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的代着处痛,关怀的问:“能挺得住么,哥们?”
四人中一名络腮胡子躬身道:“少主放心,小的们还能再和那些王八羔子拼—场!”
点点头,卫浪云道:“好!不过眼前的差事没这样严重,更进一步说,非但不严重,尚是轻松有趣的乐子呢……”
络腮胡子迷惘的道:“轻松有趣的乐子?”
卫浪云道:“不错,稍待一会你们就知道。”
地下,躺着太叔上君沉不住气了,他大惊道:“卫浪云,土可杀不可辱……你他妈,要就干脆地给老子一刀……若是你要羞辱老子……看老子不操翻你祖宗八代!”
卫浪云大笑道:“如果你过完了瘾还能骂得出口,太叔上君,卫大少就任你骂!”
这时,络腮胡子小心的问:“敢问少主,可是要小的们侍候太叔上君这老王八蛋?”
卫浪云颔首道:“—点不错。”
顿时磨拳擦掌,精神抖擞,络腮胡子兴奋的道:“少主,你老吩咐吧,要怎生收拾这天杀的?开膛破肚,拔毛剥皮,剜眼剐心!任是那—样?”
卫浪云闷闷的道:“慢慢来,兄弟,慢慢来,咱们别心焦, —样一样给他享受!”
说着,卫浪云又招手叫过古独航,向古独航咬了片刻耳朵,古独航立即转身,手中蟒皮长鞭暴飞“啪”的—记,业已又准又快的点住了太叔上君的“软麻穴”!
怪叫一声,太叔上君吼:“好杂种……竟然制住老子穴道!”
搓搓手,卫浪云道:“制住你的穴道算什么?太叔祖师,下面跟着来的还有比制住你的穴道更叫你高兴的事儿呢!”
一扬头,他又道:“来人哪,给我脱掉他的靴子!”
于是,四名“蝎子”大汉插好“青月刀”,如狼似虎的扑过去,三扯两拉已经把不能坳弹,形同瘫痪了的太叔上君一双黑缎高统长靴扯了下来!
瞧了瞧那双宽有两拳,长几近尺的硕大靴子,卫浪云不禁摇头道:“妈的,这双靴子就可以当船驰了!”
“请示少主,下一步要怎么办?”
卫浪云笑道:“你们四个人分成两边,—边扯住他—条尊足,一个人抓牢,另一个找了根鸡毛鸭毛什么的玩意来搔他的脚板心!”
四名大汉似乎齐齐一怔,卫浪云见状道:“别以为这种法子不够狠,等一会你们就晓得其中的味道了,我是过来人,深知这套法门的妙用!”
四名大汉立即转身去找东西,另两个人则老实不客气各自将太叔上君的一双脚紧紧抱住,使脚板心朝前!
半晌,专找东西的两个人匆匆回来,每人手中业已拿着一根鸡毛羽,在卫浪云颔首示意下,两位仁兄便有板有眼开始在太叔上君那双五指箕张的巨足足心上搔动起来。
起先,太叔上君还咬牙硬挺,慢慢的,他的面孔肌肉颤动起来,唇角也一下一下的抽搐,又过了—会,他忍不住身体扭曲,可是,因为他的穴道受制,也只是能做幅度极小的扭曲罢了,渐渐的,他终于忍不住笑了:“嗯,嗯……哈,哈哈哈……”
“嗷……嘻嘻……哈哈”
本来是尽量压住的干笑,但是,慢慢就变成了大笑,甚至笑得眼泪也流了出来。
这时,搔动他脚板心的两名大汉更越发迅速的将手中鸡毛指搔得有劲了。
双臂环胸,卫浪云道:“看他笑得多么愉快。”
古独航忍不住也笑道:“少主,你的法宝真不少。”
卫浪云道:“这只是开头,总掌旗,好的还在后面呢……”
伸头将下巴搁在窗槛上看热闹的皮四宝呲牙笑道:“不稀奇,少主,这法子我以前也用过。”
卫浪云笑道:“别自命不凡,四宝,等下我用的就是你不曾用过的了。”
他等待着,直等到太叔上君笑得混身乱颤,声嘶力竭,那笑声都几乎变成嚎哭了,他才懒洋洋的道:“弟兄们,歇会吧。”
手执鸡毛的两个汉子立即停手,他们虽是在进行这些轻松的工作,就这一阵,却也累出了一头的汗。
刚刚喘过一口气来的太叔上君忽然哑着嗓子叫:“卫浪云……你这个天打雷劈的畜生……野种……你有本事就解开我的穴道……让我们拼个死活……如此折磨人……算是什么英雄好……汉?!”
卫浪云“啧”了两声,道:“你还骂得出?很好,可见你还有不少精神,太叔上君,下面的好戏即将连台上演了!”
说着,他向古独航点点头,古独航悄然自去,卫浪云又道:“现在,继续搔动他的尊足!”
两个“蝎子”弟兄奉纶旨,立即又开始行动,太叔上君又哼哼唧唧的呻吟起来,卫浪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