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青心中十分紧张,问道:“你真要脱光我的衣服?”
依良红道:“女人见两种人非脱衣裙不可,一为替她治病的大夫,另外就是她的夫婿!”
“不,不,不,我情愿死!”
依良红哈哈大笑道:“治好你的阴邪,我不向车化洪提起就行了,这里又没有外人,你怕什么?来,我解开你的穴道再说!”
羽青大急道:“你把你的眼蒙起来!”
依良红轻笑道:“俊丫头,蒙上眼睛看不见,我的手会乱摸,那更不好!”说完伸指急点。
羽青能动了,跳起闪开道:“我不要治。”说完就向洞口奔!
依良红扑上抓住笑道:“俊丫头,我是开玩笑的,你的阴毒是在右臂上,只把衣袖卷起来就行了,根本不必脱衣裙呀厂
羽青跺脚生气道:“你坏,你真的坏死了,当心我能运功,我会拿剑剁你!”
依良红硬把她拖近火堆,不由他多说,立即将她右手袖子卷起来,霎时一阵清香扑鼻,同时那只羊脂白玉似的手臂露出来,使他有点把持不住,这姑娘太美了,太丰腴了,令他心机摇摇,只见他强自克制,以打趣分心道:“啊!好香!”
一不提防,羽青的左手一起,“拍”的一声,狠狠的打了他一耳光,骂道:“色狼,你也是色狼!”骂是骂,但骂的声音不狠,她脸上还有点微笑!
依良红笑道:“好重的诊金,你看,这是什么?”他一面摸脸,一面抬起她的右臂。
羽青一看自己的右臂近肩处,居然显出一片似人影的黑块,不由惊叫道:“这就是‘阴魔鬼子’,我何时被袭中的!”
依良红道:“你在激烈的打斗中,被袭上哪有感觉,好在我在临城大街上发现你有异,这才一路追下来,照理说,这种黑影不会马上出现,那是你和元兵打斗时用了功力,使得黑影提早出现!”
羽青道:“如果不治,结果?”
依良红道:“阴影一旦侵入灵台穴,你就会昏迷不醒,接下去就是疯狂叫啸,香消玉殒!”说完,他又望望羽青道:“你不要误会!”说着就近玉臂,张口咬住!
羽青立觉整条手如入火灯一般,但一会儿又如浸在冰窟里!反复数次,只见依良红突然一松口,人却向洞口冲!
过了很久,羽青顿觉全身舒但无比,功力全复,比以前更旺,不由喜极,立即提剑向洞外冲,大叫道:“可可,我好了!”
洞外黑漆漆,哪里有依良红的影子,羽青不知发生什么事,立即大喊大叫,四处找寻,显出焦急莫名,想不到她这一叫,却把车化洪叫来了。
一条人影闻声而到,奔至羽青面前急问道:“羽青,你的功力恢复了!”
姑娘家最不喜欢道真情,羽青含糊的点头道:“你看到可可没有?”
车化洪道:“什么可可?”
羽青道:“助你脱困的蒙面人呀!”
“啊,是那个家伙,没有看到!”
“什么,他助你脱困,你反而骂他是家伙?”
“哼,他是元庭派出的神秘人物!”
羽青亲自看到依良红杀死金提活佛,她当然不相信依良红是元庭派出的神秘人物,反问道:“你凭什么这样说人家?”
车化洪道:“他一出现,银贝活佛和那四个红衣喇嘛在他喊停之下。全部停手闪开,甚至还称他为红大侠!你想想看,他如不是元庭派出的神秘高手,身为供奉的银贝活佛焉能毕恭毕敬罢手,怎么?你找他干什么?”
羽青道:“没有什么,我有一点私事去办,不能和你同路了,你办你的事去罢!”
车化洪道:“我知道你要去找金提活佛报仇,我陪你去!”
“不必,再见!”
情场中人最敏感,车化洪突然觉得羽青的言语表情有点不对,但又不敢追问,眼睁睁的看羽青离去的背影,他若有所失,但同时想到那个蒙面青年,只听他自言自语道:“妈的,一定是那个家伙……”
那个家伙又怎么样呢?车化洪心中有数,只见他拔向而起,猛向南追。
羽青离开车化洪井没有走多远就停下来,甚至还在暗中偷看,一见车化洪举止有异,于是紧紧盯上。
依良红显然怕与羽青过于亲近而发男女私情,他冲出洞后,找到溪水,不知又做一番什么咒语,把吸取的阴毒吐入溪流,漱完口,不再回洞,直向南奔,主要目的是要找寻鸭绿儿!
依良红经过十余日到滁州城,该地就是吴国公朱元璋的势力范围中心了,无论是路上和城市,一切都与元庭管区不一样,触目所见,带刀带剑的无人过问,江湖人的行动无不自由自在,汉人不再低声下气,人与人之间毫无忌视了。
在依良红尚距滁州城几十里时,他已看到了车化洪,可是车化洪对他毫不注意,原因是依良红没有带面罩了。
车化洪不认得依良红,可是在依良红侧面的小路上却有一个头带瓜皮帽,身着文生装的青年书生,他却认得,原来她就是羽青女扮男装,好家伙,她的易容术另有一套本事,高明极了,只怕连车化洪也看不出!
不出所料,羽青居然大摇大摆的向车化洪身后跟上啦!
车化洪身为龙凤帮人,不但剑术高,内功同样深厚,他察出有人跟上了,回头一看,见是一位文雅书生,但腰间又挂一把剑,不由多看两眼。
羽青已靠近,只见她微微点头招呼道:“这位大哥,请问到滁州城还有多少路!”羽青声音也变了!
车化洪看出书生竟是一位有高深内功之人,心中有点嘀咕,淡淡的答道:“不远,还有五十余里!”他答着之际,眼睛却盯着羽青的剑鞘!面色立变,冷声反问道:“阁下贵姓?”
羽青何等精灵,知道自己的剑鞘露出破绽,灵机一动,顺口答道:“在下羽黄,转教是?”
车化洪道:“阁下可认得‘空灵仙子’羽青?”
羽青哈哈笑道:“她是在下小妹,兄台与小妹相识!”
车化洪似暗暗吐了一口气,巴结之心油然而生,客气的拱手道:“原来是羽兄,令妹与在下非常要好,请问羽兄、到滁州有何公干?”
羽青拱手道:“在下有事,对不起,要抢先一步了!”说完提劲抢出。
依良红刚刚到一坡下,耳听后面有人叫道:“兄台,兄台!请留步!”
依良红回头一看,见是一个读书人,转身笑道:“公子爷!你是叫唤在下?”
羽青见他也认不出,心中安啦!拱手道:“兄台,滁州地区禁不禁止带刀剑?”
依良红微微笑道:“这是汉人势力之下,只要是真有两下的人,带什么都可以,不过不能把刀剑摆样儿,阁下内功深厚,又非元庭奸细,当然可以。”
羽青笑道:“大哥,你贵姓?在下吕黄!”
依良红笑道:“羽翼之羽还是双口吕?区区小名可可,不常用,你叫我双丁口好了,阁下是幽燕人?”
“双口吕!吕洞宾之吕?在下北京人,燕京是古名了!”
二人进了凉亭,那是卖茶的地方,择位坐下,叫上茶点,这时车化洪也追上来了,只见他向羽青洪手道:“羽兄!终于被在下追上了!”
“苍蝇!”羽青暗骂,但招手道:“请过来坐,这位是丁口兄!”
在车化洪眼中,真还瞧不起这黄面不扬的家伙,他微微点头,显得要理不理的坐下,顺口敷衍道:“丁兄与羽兄早认识?”
依良红摇头道:“相逢何必曾相识!”他招呼伙计,送上三份茶点。
饮茶中,羽青猜想依良红必定有急事才老远赶到滁州来,试探着问道:“丁大哥!你和滁州城主有什么关系没有?我是一个反元的,你不见外吧?”
车化洪看到依良红迟迟不语,面色不悦道:“丁兄!我不能听?”
依良红笑道:“在下是在找一个人……”他不愿把鸭绿儿说出,接下道:“我有一个同胞兄弟在南方,不一定在滁州,此来只是经过罢了!”
羽青道:“多大岁数了,也许我见过,有什么特征?”
灵机一动,依良红急接道:“我和我兄弟是双胞胎。不过我兄弟有只左手是残废,比右手短一大截,相貌与在下很难分别,个子也是一样高!”
车化洪道:“丁兄说的是实话?”
羽青冷声道:“车兄,你这是什么意思?有瞒你的必要?”她接下向依良红道:“很抱歉,我没有见过,今后如有发现,一定说丁兄在找他!”
依良红道:“实不相瞒,我那兄弟有点古怪个性,今后遇上,如有失礼之处,请两位多多见谅!”
羽青忽然看到另外一个亭角座位上坐着一个红衣女子,立向依、车二人示意道:“两位,那位姑娘好美,两位可曾见过?”
车化洪坐的位置不便,回头一看,他猛觉眼睛一亮,连话也忘了回答,愣住了!
羽青看出他的馋相,心中有气,轻轻哼一声,又向依良红道:“丁兄,你怎么了?”
原来依良红看了一眼不再看,自顾自的喝茶,见问笑道:“在下不认识她!”
羽青道:“她够美了吧?
依良红点头道:“上上之选!”
羽青笑道:“看情形你不欣赏?”
依良红道:“我们男人在江湖上,不时都会遇上美女,而且都是武功高的,最好少与接触,更不可谈头评足,欣赏多了,麻烦也就大了!”
羽青轻笑道:“你见过有她美的没有?”
依良红道:“不谈女人好不好?”
羽青更好笑:“你吃过女孩子的亏?所以有警惕,她听不见,谈谈何妨,茶余酒后,无伤大雅啊!你到底见过多少美女?”
依良红道:“记不清了!”
这时车化洪向羽青道:“那女子身佩双剑,眼神如电,必为剑术高手,她是什么来路?”
羽青冷声道:“阁下为何不过去搭讪搭讪,我看车兄对她挺有意思嘛?”
车化洪哈哈笑道:“在下与令妹相交日久,岂用对别的女子开玩笑!”原来他是碍于羽青在座。
羽青笑道:“咱们江湖人从来不拘小节,小妹也不是小气人,朋友之间,焉能吃醋呢!车兄尽管去,摸摸她的底儿也不错!”
车化洪大乐道:“既然如此,在下这就过去了!”他说着就向那面跑。
依良红看到摇头道:“这位车兄真是赏花名家,他这一去,只怕惹上麻烦了!”
羽青道:“丁兄看出什么了?”
依良红道:“车兄这人,剑术自然高明,然而内功未达上乘,如果他本身功力纯青时,他会看出那位姑娘的内功已达化境而不敢前去了。”
羽青大惊道:“丁兄,你……”
依良红解释道:“在下的武功有限,本无能观察别人的修为,谁因在下练有一双观气双目,只要对方不故意收敛内功,足可看出八成,比方吕兄的内功我就看不出!”他是有意掩饰羽青,因为他已早就看出羽青的内功了。
羽青半信半疑,看了他一眼后,忽见那面出了事,她急急道:“车兄与那姑娘发生冲突了!”
依良红道:“在下早已知道那姑娘不好惹!”
原来车化洪过去只是先打招呼,并未越礼,可是那姑娘一开口就喝叱,使得车化洪下不了台,不过车化洪显出耐性,还表现文质彬彬哩!
那姑娘似个母老虎,这时已指手画脚骂开了,离坐而起,右手已按在双剑柄上?
依良红急道:“吕兄,你快过去做和事老,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