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女笑逍:“我懂,怎么,你还要在这里站一会?”
依良红道:“你见过一个不是和尚又是全光了头的人没有?”
朱女道:“看来有多大年纪?”
依良红见她面露惊骇之情,立知有异,想想后道:“表面看不出,距离远,大约有三四十岁,怎么样?”
朱女道:“你看到他在那里?”
依良红道:“当我发现海上那两个影子时,他就在上头海岸崖边,似也在注意海上的影子。”
朱女道:“快,我们去找他出来,他是找出道至今所遇过的最高手,他背上似有两把飞叉。”
“对,好像有,他是什么人?”
朱女道:“从西域来的,自称‘飞叉大岁’,不但功力奇高,飞叉更是神出鬼没,我发出他见不得少女,其人淫邪得很!”
依良红衷自人领先奔出道:“他也会去无人岛!”
当二人尚未追出百丈,突然听到一声佛号,依良红循声一看,不由愕然,原来就在侧面近处现出一个老和尚来,开始他还以为那是飞叉太岁。
朱女一见和尚,立即招呼道:“弘忍方丈!”
“阿弥陀佛,女施主,老衲有礼了!”
朱女道:“方丈不用客气,晚辈担当不起,对了,方丈为何在这里出现,你不是被五只眼帖邀赴会!”
弘忍大师道:“会议没有多少时间,现在都赶来这一带海岸,女施主,你要去追西域三太岁?”
“什么,有三个?”
弘忍道:“刚才出现的飞叉太岁是老大,还有飞星、飞刀,老袖也是暗中迫他们来的,可惜老袖的功力不如他们,不敢露相!”
依良红道:“大师,你追他们为什么?”
弘忍道:“这三个魔头已经杀害不少武林人士,也强暴了无数民女,四神全被他们打败了?”
依良红大惊道:“遇害的是什么人?”
弘忍望望他,却向朱女道:“这位施主是……”
朱女道:“他是我朋友,方丈叫他为……”
依良红急忙接道:“晚辈姓何。”
“何施主,中原武林死了那些人,老袖也记不清,这是烟尘师大说的,但听说有个红拂门的所有女子全被强奸后再杀死!”
朱女道:“十多年前,这三煞还奸杀了旦颜焚花公主,方丈,这三人落足在什么地方?”
弘忍道:“不知道,不过他们一定会去无人岛!”
依良红道:“大师,法驾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去办,劳驾一同去查一查如何?”
弘忍道:“老衲当然愿意,这一带海岸,渔村很多,二位请!”
三人沿着海岸悬崖边缘一直查过去,未出半里,发现侧面有条影,直向海岸奔来,距离近了,原来是个白发老道。弘忍一见急迎道:“道兄,另外一个西域太岁查到了?”
老道喘声道:“大师,他也到海边来了,大师追查飞叉怎么样了?”
弘忍指着朱女道:“道兄看看那位施主是谁?”
老道注目朱女,连忙招呼道:“朱姑娘,贫道有礼了!”
依良红忖道:“武当少林为武林之重派,他们都对圆圆敬重有加,必定是受了圆圆什么帮助。”
立向朱女笑道:“那道人可是武当掌门知机子?”
朱女点头道:“是当中正宗剑术第一高手!”
和尚和道人已经过来,朱女向老道笑道:“道长,会一会我的保镖何公子?”
和尚和老道一听“保镖”二字,二人都觉得很掠异,“保嫖”两字出自别人口中毫不稀奇,能作朱女的保镖,那不是笑话。
老道呵呵笑道:“难怪老和尚能在这里自在,原来他有两个保镖啊!”
和尚道:“道兄,老衲和这两位施主都看到了飞叉太岁,现准备去查!”
知机子道:“天快黑了,上下两岸的渔船已经纷纷出海,西域三太岁恐怕动身了。大师,这次去无人岛争夺之烈,恐怕是空前的啦,有去无回的数字只怕非常惊人。”
和尚道:“紫府神剑未得手,不会先起冲突吧?”
老道摇头道:“这次去无人岛的人,正邪双方是一与十之比,不讲理的太多了,你要知道,贫道不久前才知道,这次势力最强的,原先认为是鹫头怪,次为西域三太岁,现在知道另有其人,太可怕了!”
和尚大惊道:“除了西天五煞和西域三太岁,道兄查出什么来着?”
道人面色沉重道:“五台元宗大师发现‘黄山双鹗’的白羽鹗、赤翅鹗两位施主,骏马何欣、‘马氏三英’、‘河北神剑’、‘江南金刀’等等,昨夜全无故死亡!”
老和尚在惊跳起来道:“是谁下的手?”
知机子摇头道:“死者全身无伤,个个一样,据元宗大师说,死者口中流白沫,又不是中毒,似遭邪门左道毒手!”他说看向朱女。
朱女正色道:“知机老道,你的眼睛有毛病不成,告诉你,我炼了无上旁门不错,我这位朋友炼的比我更多,你莫忘了,你武当和少林去年的遭遇还是我替你们解的危!”
知机子连连作揖道:“朱姑娘,你千万别误会,贫道看姑娘,是希望姑娘提点线索,因为姑娘见识!”
弘忍也道:“朱姑娘,少林和武当永远也不会对姑娘起疑心!”
“阿良,现在看你的了,你不但会的多,知的更多,凡当今近数百年失传的旁门左道你都知其渊源!”
依良红笑道:“这样说,我不是变魔祖师了!”
经过仔细思考后,金色梦向两派掌门人问道:“死者身上,除了口中流白沫,其他毫无可疑之处?”
知机子道:“有人看到马氏三英尸体附近,留下一只傀儡,是木雕的,外穿古装,木傀儡是男的!”
朱女道:“那是‘雕塑阴魔’所为!”
知机子摇头道:“也有人是这样说,但贫道和元宗大师不这样想。”
依良红点头道:“雕塑阴魔动过手脚后,不会留下‘鬼子’,他发动的是鬼子群,多到上百,一但被破,那些泥塑木雕的玩意必化轻烟消失,何况他在得手后更不会留下傀儡,可惜我没有看到傀儡形象,否则我可能知其左道渊源,不过敢说,这个邪门人物要比雕塑阴魔可怕得多,雕塑阴魔泽而古斯我见过,也破解过他一次作恶。”
知机子道:“何公子说的对,贫道和元宗大师甚至认定这个邪门人物比回头魔还厉害!”
朱女道:“这个人物隐藏不了,迟早都会查出来,对了,道长提过‘紫府神剑’又是什么一回事?”
弘忍道:“原来商位施主只知去无人岛,而不知,海神洞’紫气是什么?这是上古紫府神君炼成的除魔至宝,虽然未证实,但也八九不离十,自紫府神君飞升后,这把神剑在千年来出现过两次,但却只见神剑飞腾青冥,然无人得到过!”
朱女道:“有神剑必有心法,不似古代各种宝剑,大师、道长,两位的看法如何?”
弘忍大师道:“姑娘说的是,一般武林把神剑视同名剑是错误的,名剑者,切金断玉,求的只是锋利,如武当的七星剑法,有心法而无剑,后在三峰祖师自创七星宝剑才有剑有心法,如古工布,太阿、龙泉等等,都只有剑而无心法!”
依良红道:“无人岛出现‘紫府神剑’,难道心法也在洞内?”
知机子道:“古时神剑不少,有把心法留于秘笈,有把心法留于剑背上,百年前魔王得到一把吸血邪剑,法决就是刻在剑上,好在那魔头没有发现就被围攻死亡,那把剑却不知下落,有说被罗刹人得手逃走。”
朱女忽然一转身,显得非常端肃,发出冷冷声道:“大师、道长,可曾会过后面那个神秘青年?”
知机子顺头一看,点头道:“他叫陶醉,但却不喝酒,说得一口下江话,然而却是边疆人,来历不明,人却没有不正的传闻。”
弘忍道:“他虽作书生装扮,但身上始终背包裹,估计包袱里藏着一把苟剑,假没有见到他使用过。”
依良红笑道:“圆圆,你对他似有忌视之心。”
朱女道:“我讨厌他的眼睛,但说不出讨厌的地方,此人出没无常,我已见过多次了。”
说话之间,那青年已向四人走近,远远的就拱手道:“啊呀,弘忍大师、知机真人,还有朱姑娘,都是武林稀客呀!噫,那位兄台高姓大名!”
朱女冷冷道:“陶公子,先不谈别的,我的朋友姓何,你要去哪里?”
青年哈哈大笑道:“很坦白的告诉朱姑娘,要去无人岛,相信四位是同路呀!”
“阿弥陀佛,陶施主,租到船了,何时起程?”
青年道:“快了,这时只等几个同伴一到就起程,再会了!”
依良红见他飘然而去,不禁皱眉道:“这个人我虽没有见过,只怕不是什么好路子!”
朱女道:“你看出什么了?”
依良红道:“我不想在背后议论人家,但大师和道长不是外人,晚辈是向二位长者进言,今后千万别与此人多接近!”
弘忍大师合什道:“何公子的忠言,老衲心领了。”
知机子道:“何公子,背后勿说人非是对的,但在江湖行走,正邪有别,仍能否透露一点见解!”
依良红道:“晚辈凭一点直觉判断,希望不对,他背上长包裹背的是一把稀有的邪剑,腰间袋里藏有不少邪物。”
朱女道:“你有心灵上的反应?”
依良红点头道:“不但有反应,而且非常激烈,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弘忍大师道:“何公子,你这一说,老衲明白了,原来何公子已炼成‘元神俯察’法,这是武林中人最难炼成的!”
依良红歉声道:“晚辈之功,只是初成而已!”
知机子道:“时间不多了,朱姑娘、何公子,数日后在无人岛再见。”
依良红送走了和尚、道士,回头对朱女道:“圆圆,我们更不能坐船了,回去拿衣包吧!”
朱女道:“重要东西都随身带着,衣包内只是没有必要的,何必回船,算了,现在就动身。”
依良红道:“你忘了,要船家作的木板非带不可,何况往返十来天,衣服不换怎么行呢?男人还可以穿脏衣服,你们女孩子受得了?还是回船去,怎么说也得带点干粮呀?”
朱女笑道:“你还真很细心嘛!”
二人回到渔港,只见那老渔人正在探望,一见二人,高声道:“小姐,公子,你们去了哪里?现在正好开船啦!”
依良红上了船,笑道:“老伯,我们不坐船了!”
“你说什么?公子,那可不行……”
朱女立即笑道:“船家,你放心,定金是你的,我们不收回了,你快替我们包一大包吃的就行了,还有我要的木板。”
只要不收回定金,老渔人不再说第二句话,心中乐啦,立即去准备木板和干粮。
依良红和朱女走进船舱,他突然一顿,立向扑面大叫道:“老船家,请你来一下!”
朱女见他面色不对,急急问道:“什么事?”
依良红道:“等一会再告诉你!”
船家走进舱,看出依良红面色严肃,忙问道:“公子,有什么吩咐?”
依良红道:“有什么外人上过船?”
船家啊声道:“我忘了告诉公子,在公子和小姐未回来之前,二位的同伴找来了,但只进船不到一会儿又走了。”
依良红道:“他进入过卧船?”
船家点头道:“是的,我的犬牛陪他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