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女道:“你看!”
依良红接过一看,忽又摇头道:“这是什么名字扭扭曲曲,又不是西文?”
花女忽然笑出声来道:“格格!这是大强世界文字,我忘了你不懂,好!我念给你听!”
依良红急急道:“别念,念也听不懂,快说出内容就行,我们还要去左洞查!”
“不用查哪!伯母被家父救往大强世界去了,家父已经继任大强世界总主宰,他已平定七十五城叛乱,他说,你的事了后,要我带你见他,也好使你母子重逢!”
“吓!用玄门救我母亲脱险,我真谢谢他老人家!”
“哼!那还不是因我喜欢你!”
依良红道:“我真想这时就走!”
“不,要走还要带几个人去,何况还有三个魔头未除!”
忽听洞外人声传人,只见雪峰公公首先冲入,依良红急道:“公公,你知道三妖被除了?”
雪峰老人笑道:“当然当然,小哥,除了谢谢你外,还有什么可说,不过小哥,你快出洞,朱姑娘和金姑娘有要事告诉你,这里的一切不容操心了!”
依良红以为又发生了什么事,立即拱手告别,落下崖,巧见朱、金二女奔近道:“阿良,言老刚才来过,他说内地已经起了大变化!”
朱圆圆道:“好的方面,吴国公大胜元庭,蒙元大军溃大成军,现已撤守河北,看情形大势已去!”
花女道:“还有消息?”
金三色梦道:“百瘟神君换了替身,他变成傀儡公子了!”
依良红大惊道:“糟透了!中傀儡法能容纳被吸的每个元神与其容为一体,这又是出乎我意外的变化,这怪我疏忽,没有把傀儡公子除掉!”
朱圆圆道:“目前的假傀儡公子已自称为百瘟神君,他已打败‘黑河龙祖’以强大无比的血婴群污染了‘血龙神剑’,现在‘黑龙神祖’已逃脱但不知去向,接着是金光天君,也败了,败式与黑河龙祖一样,他的‘金光火轮’几成凡兵!”
花二女道:“怎么办?”
依旧红急问道:“言老还说什么?”
朱圆圆道:“百瘟神君现在带他徒弟孙文才正在西南行动,言老担心他正在找你,行踪已到蜀境,言老说,他这魔头也许是在找地方先炼功,目前已到魔、神难分之境!”
依良红问三女道:“你们认为这魔头会先找个地方隐藏练功呢?还是先找我复仇?”
朱圆圆道:“这很难说,以他直向西来的举动,似是找你而来,以其先经蜀地而不走两广,又似先找地方炼功,因为蜀填多异谷奇洞,峰峦多变,不易被人闯入!”
金色梦道:“他入蜀境必至巫山十二峰,巫山是蜀境最难搜查的地方。”
花女道:“阿娘问我们的目的,是希望我们说出那魔头是先练功,假如他先找地方练功,那就证明他所吸取元神还不能用中傀儡心法全部控制,这样我们必须阻止他炼功而全向他攻击,结果胜负各占一半,假设他是找阿良,那就非常危险啦!”
依良红道:“我就是这个意思,现在不管如何,我们必须迎去,他先要找我,我们也躲不掉,他先找地方炼功,我们更要先下手!”
大家商议一定,立即离开大石海,由金色梦带路,一齐急奔蜀境。
数日后,他们经过贵州安城的绿海子湖时,又是一个细雨纷纷的午后,那是刚刚吃过午餐,明知下雨也要走。
走过湖岸时,金女回头向依良红道:“着形势雨会变大雨,我们要暂停一会再走?”
依良红不忍三个少女变成落汤鸡,问道:“适合避雨的地方没有?”
金色梦道:“前面山下有座武候庙,年久失修,没有主持,虽然荒芜,避雨还可以!”
花咏诗道:“快带路,再走一里,我们的原形毕路了,当心阿良的贼眼!”
依良红哈哈笑道:“我好意给你们休息,你倒是骂起我来了,好罢,你们休息,我慢慢走,雨停了你们得赶快追!”
“哎呀,阿良,你没有来过南方,一旦走错,那就欲速则不达!”朱圆圆急了。
金色梦格格笑道:“他似有心要摆脱我们!”
花女笑道:“他走一里也摆脱不了我们。”
依良红又要说话,但话到口边又停住,眼望着前面山下。
朱圆圆一看不对,忙问道:“你怎么啦?”
依良红道:“我看到黑水骑王了,他正走进山脚下去了!”
金色梦道:“他师父都败了,他还没有死?”
依良红道:“他被金母教团团围住,也许见势不对开溜了,我们加快脚步!”
花咏诗道:“他不逃回北方,来到这里做什么?阿娘,你要除掉他?”
依良红道:“他身上没有了‘三易精经’,也没有传言他有大恶,他师父败了,我怎能打落水狗,追上去看看动静,我怀疑只是他一个人!”
朱圆圆道:“你另外还有什么疑惑不成?”
依良红道:“黑河龙祖败在白龙剑被污,其功力毫无损失,我怀疑他也来了,来的目的很明显,也是追着百瘟神魔,也许他对百瘟去处比我们更清楚。”
金色梦道:“八成也是避雨在武候庙内。”
花女道:“阿良,假设你没有料错,他们师徒见了我们会怎么样?”
依良红笑道:“那要看我给不给好脸色给他们看,他们如口气好一点,咱们礼尚往来,如果想摆架子,那是他师徒自找难堪!”
完全没有料错,走进了武候庙,只见破殿中间的拜台上坐着一老一少,那正是黑河龙祖和黑水骑王,当四人走进去时,黑水骑王似向其师说了几句什么话,接着向依良红拱手道:“兄台,咱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依良红忖道:“拉近乎啦!”回礼道:“见过见过!你不记得我记得,那位老丈是?……”
“是家师!”
黑河龙祖居然起身道:“来的年轻朋友,莫非是竹简令得主依少侠,老朽久闻了!”
依良红哈哈笑道:“好在前辈未曾参加长白山夺宝!”
这话黑河龙租当然听得懂,也大笑道:“当初老朽适在罗刹,错过机会了!”
他笑着向三女道:“三位姑娘,此庙虽荒芜,旧蒲团还可坐,大家随便坐!”
依良红不能不将三女介绍一番,但不将出身说出。
黑河龙祖打开话题道:“依少侠,希望你不要去巫山二十峰扑个空才好。”
依良红噫声道:“前辈知道晚生去蜀境!”
黑河龙祖叹声道,“败兵之将,不敢说能未卜先知,老朽也是在盯百瘟神魔,问题是心有余而力不从心!”
依良红正色道:“前辈与百瘟神魔决斗的经过,晚生也有耳闻,但前辈功力仍在,何必灰心?”
黑河龙祖摇头道:“那混蛋的血婴群实在太厉害了,老夫的白龙神剑不遭污染也难攻破,当初实在太大意了!”
依良红道:“那的辈此来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说完他突然想起一事道:“喔!前辈可知道金光天君的下落?”
黑河龙祖道:“金光天君也败了,他也与老朽同样遭遇,后来老朽与他尽弃前嫌,决心联手做生死一拼!”
依良红道:“金光天君也来了!”
忽听庙后有个老人接口道:“少侠!今天是好日子。大雨反把本为对手的三个人撮合在一起了!”
庙后步出一个老人,正是金光天君,依良红哈哈大笑道:“前辈在查探百瘟神行踪而来!”
“不错,他现在在滇池!”一顿向黑河龙祖道:“那混蛋有点古怪,不在巫山停留,反奔滇地人烟稠密之处,而且行程神速无比。”
黑河龙祖道:“只要停下,我们就好办!”
依良红笑道:“对付百瘟神魔,可说我们是一条心了,不知两位前辈对晚生见不见外?”
黑河龙祖正色道:“少侠,你不以我们两个老家伙是废人?”
依良红大笑道:“言重了!如果两位前辈不怀疑晚生有什么歪主意、坏企图,请两位把你们的神器拿出,此去硬拚绝不可能,非神兵无法抵挡!”
金光天君惊问道:“你不知道我们兵器遭到污染了?”
依良红道:“污染不是毁损,去污即可!”
黑河龙祖急急拿出金光火轮道:“神兵污染一次,要一甲子才能复元,少侠,你——”
依良红道:“只问两位前辈放不放心,我可不保证夺不夺走两位的,说真的,我以朱姑娘对付黑水兄,以花姑娘应付两位之一,剩下的一位由我自己讨教,算来算去,晚生还多一个金姑娘,东西到了晚辈手中,再想拿回可就难了!”
黑河龙祖大笑道:“人说害人不看日子,老弟,你是看好日子害人呀!高明高明,行!你拿去!”
一旁的黑水骑王看到师父要将神剑交与依良红,急得面色大变,但又不敢说反对!
黑河龙祖横眼看向徒弟道:“混蛋,你在北方自称英雄,现在叫你看看真正的英雄。”
说完立将神剑双手交与依良红大笔道:“老夫也提醒你,不要大自信,神剑复了原,再到老夫手时,只怕情况有变啊!”
金光天君也交出道:“两把神剑联手,你的竹简令嘛?……”
依良红由对方接过两件神器,哈哈大笑道:“那晚生可有一场大瘾过了!”
说完向三女道:“我们由庙后走罢!”这句话,居然连三女也愣住了。
反是黑河龙祖大笑道:“对!后面是高山林林,出了后殿谁都追不上!”
金光天君怪笑道:“只怕你的徒弟的心从口中跳出来了!”
三女不见两个老人紧张,也无一点提功之举,人人更觉莫名其妙,不跟着又不行,一个个随在依良红后面,心头直觉嘀咕!
依良红走进后殿时,那黑水骑王更难受,连一步也不敢动,两只眼睛不由自主,便向后殿瞄。
“傻瓜!他有多大,莫看他的易容,他还只有十八九岁,你有多大了,快三十出头啦!唉……”黑河龙祖瞪着徒弟直叹气。
后殿没有一丝动静,依良红似真的出了后殿,不过两个老人反而聊起天来了,只听金光天君望望外面,道:“雨停了,有了依少侠,我们的仇准可报定了。”
黑河龙祖道:“看情形,他不必与我们联手啊!可是他又要替我们恢复神剑。”
金光天君道:“这孩子有种正气压人之感,我们为何毫不怀疑,金龙,我自己也说不出道理?”
黑河龙祖叹声道:“过去我们一直想除他,现在却爱他,这真是莫名其妙!”
忽见依良红由后殿走出大笑道:“好了好了,我也想不到这样快!”
说完,立将两件神兵奉还二者手中,笑道:“二老请各运神功,看看神兵的神光,真是太古神器,神光强盛无比!”
两者接过,各运神功,突见全殿一白一红两道光芒,耀眼难睁。
黑河龙祖笑道:“老大好似作了一个大梦!”
金光天君却张口说不出话来。
依良红道:“我们快赴滇池,千万别让百瘟神君炼功。”
黑河龙祖道:“老弟,一开始你叫我们怎么做?”
依良红道:“到时请两位前辈指示就是了,不过两位千万别再用神器了!”
金光天君道:“什么指示不指示,听你的。”
依良红道:“快走,到时再说!”
这时黑水骑王心中直叫惭愧,立即抢先道:“要不停的走?”
黑河龙祖道:“问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