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同。”
江玉南道:“咱们对绝情谷知道的太少,希望这一次能够一开眼界。”其实,江玉南心中也有着同样疑问,自然无法回答高泰的问话。
玄衣仙子走得不快,似是有意让几人看清楚四下景物。
但江玉南、高泰等所能看到的,只是那排列整齐、高矮不同的花树,白石小道,蜿蜒在花树丛中,缤纷花色,苍翠绿叶。
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到。行约两三里路,仍然在花树中打转。
阎五忍不注了,冷哼一声,道:“姑娘,如是咱们只在这八阵图似的花树林打转,几时才能走到?”
玄衣仙子道:“整个绝情谷,都在花树林中,阁下非得耐心一些不可。”
阎五道:“老叫化子一向不喜欢转弯抹角,干脆,咱们从花树上飞越过去。”
玄衣仙子道:“阁下的轻功,也许够高明,但不能从花树上面飞越。”
阎五道:“为什么?”
玄衣仙子道:“上面有埋伏……”
阎五接道:“惹恼了老叫化子,放把火烧光你们这些臭花烂树。”
玄衣仙子说道:“你烧一下试试看?”
江玉南低声说道:“阎老前辈,大慨快要到了,咱们再忍耐一下。”
阎五淡淡一笑,道:“看在你小子的面上,老叫化子不和她计较就是。”
玄衣仙子冷笑一声,道:“不用找台阶下……”
阎五怒道:“小丫头,你说什么?”
玄衣仙子道:“我说你不用找台阶下……”
阎五右手一伸,突然向玄衣仙子抓了过去,口中喝道:“小丫头,老叫化子非得教训你一顿不可。”
玄衣仙子不闪不避,皓腕轻拍,一个春葱般的手指头,点了过去。一缕劲气,直涌过来。
阎五吃了一惊,一挫腕,化掌拍出。
玄衣仙子仍不闪避,竟然举掌封去,但当双掌将触之时,突然化为擒拿手法。
阎五哈哈一笑,道:“好!小丫头,果然是有几下子。”
双掌连环拍出,一句话完,一连化解了五招。两人在极短时间,互拆七招,彼此竟然是秋色平分,未分胜负。
阎五收住掌势,道:“我还认为绝情谷中,都是不堪一击的丫头,原来也有这样的高手。”
玄衣仙子道:“名无幸致,绝情谷能屹立如今,自然有生存的条件,我,只不过是十余人中之一罢了。”
高泰也瞧出了那玄衣仙子,实是身怀绝艺,和适才现身拦路的姑娘们,实不可同日而语,笑一笑道:“姑娘,贵谷中,像你这样的高手,不知其有几位?”
玄衣仙子道:“你可是认为我有些夸张吗?”
高泰道:“在下是诚心请教。”
玄衣仙子道:“一共四位仙子,武功都不在我之下,三姥姥二圣母高过我不知几许,谷主的成就更是高深难测,她的六名从婢,亦都学有专长,再加上两位副谷主,你算算有几个人,至于那些情使、花女,那就不用算了。”
高泰道:“乖乖,这么多利害人物,江湖上竟然没有传闻。”
玄衣仙子道:“绝情谷不是喜欢夸张的组合,我们希望别人,知道的愈少愈好,但江湖人太好奇,无缘无故地跑到绝情谷中来闹事。”
高泰道:“所以,你们就挖去了他们的眼睛?”
玄衣仙子道:“虽然,我们的手段很毒辣,但仍然无法使他们望而却步,找上绝情谷的人,仍然是那么不绝如缕,绵连而至。”
高泰道:“姑娘为什么不想想,这些人,为什么而来?”
玄衣仙子道:“这才说到了我们的主题,你们为什么来,因为,你们是男人,男人,都希望到这里来找到些什么?至少也要看到些什么?这就是你们来的原因,我们谨慎小心,甚至取了绝情谷的名字,但仍无法使春光不泄,绝情谷也因为神秘而传扬江湖,其实,你们不该来,我们只是一群不愿仰伏男人,为奴为婢的女人,我们避世孤居,只为了获得一点点自我,千百年来,女人,都一直是男人的点缀,一个富有的男人,可以娶三妻四妾,王侯将相,更是歌姬美婢,为所欲为,他们高兴了招过来,同床共枕一番,然后,挥之令去,以后,他们就可能不再闻问……”
她越说越激动,脸上也泛起了一片怒意,接道:“女人该死,稍有逾越,那怕只是精神上一点寄托,就被目为淫荡邪行,莫可饶恕,触犯了七出之规,一纸休书,就可以把她送回娘家,这些女人们,有几个还有勇气再活下去,不是一根丝带悬梁自尽,就是一包毒药自了残生,艳情谷就是为此而设,希望能替我们女人,找一个清净的地方,这里面没有男人,我们平静、淡泊、与世无争。唯一的禁忌,就是不许男人们来扰乱我们的清净生活,难道我们错了。”这番话,有加急水下滩,滔滔不绝,只听得小花龙高泰,瞠目结舌,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江玉南轻轻吁一口气,接道:“仙子高论,使在下等茅塞顿开,在下确然相信,贵谷成立之初,确有这么一个清静无为的主旨,但时间一久,难免会生出积弊……”
玄衣仙子轻轻吁一口气,未再答话,转身向前行去。
转了两个弯子,景物又为之一变。只见一片形状怪异的奇树,拦住了去路。以阎五和井望天见识之广,竟然也没有见过。那是一种很粗壮的树身,却不见一个树叶,但树身之上,却生了很多粗如儿臂的长须。
玄衣仙子停下脚步,道:“诸位见过这样的树吗?”
阎五摇摇头,道:“没有见过。”
玄衣仙子道:“那么,诸位也不知道这树的名称了?”
井望天道:“不知道,姑娘指教。”
玄衣仙子道:“吃人树,听过没有?”
阎五道:“这名字老叫化听说去,倒是第一次看到罢了。”
江玉南一直在打量那些奇形怪状的树身、长须,发觉那长须之上,不但生有白色的细毛,而且还有很细却很尖利的细刺。心中暗道:这树能够吃人,必是凭仗那些长须,但使人无法挣扎的,一定是长须上那些短刺。
井望天轻轻咳了一声,道:“姑娘,咱们要怎么过去?”
玄衣仙子道:“这就要听我了……”
阎五突然伸手捡起一根木棍,投入树林之中。林内触髯,受到木棍一击之后,仍然保持原装,不见有所动静。
玄衣仙子淡淡一笑,道:“阎大侠,这吃人树很奇怪,石块、木棍,就算触击到它,它也不会有什么反应,但如换了人,那就大大的不同了。”
阎五道:“这么说来,非要人碰上它,它才能发挥威力吗?”
玄衣仙子道:“是。”
井望天轻轻咳了一声,道:“姑娘,哪两个办法,能渡过这片吃人树,姑娘还没有说出来。”
玄衣仙子道:“第一个办法是诸位信任我,蒙上眼睛,由我带诸位从一条地道中过去。”
井望天道:“这办法不错,不过,在下等还希望听听第二个办法。”
玄衣仙子道:“第二个办法更简单,咱门绕过这一片吃人树,不过,还要坐一次缆车,才能通过去,那也是一个很惊险的一次旅程,不同的是,诸位不用蒙上眼睛,你们可以看得见。”
江玉南低声道:“井老前辈,晚辈觉着,咱门还是蒙上眼睛,走地道的好。”
井望天点点头道:“姑娘,咱们蒙上眼睛的用意何在?”
玄衣仙子道:“不准你们看到我们启开地道的隐密。”
井望天道:“进入地道之后呢?”
玄衣仙子道:“可以解下诸位脸上的眼罩。”
阎五道:“姑娘,老叫化子一向不喜欢转弯抹角,有话在下希望直说。”
玄衣仙子道:‘好!你请说。”
阎五道:“咱们蒙上眼睛之后,诸位如是暗算我们,那将如何?”
玄衣仙子笑一笑道:“所以,诸位必须相信我,你们可以想法子,把我作为人质。”
高泰道:“姑娘,你跟小化子走在一起如何?”
玄衣仙子道:“可以,我们走一起。”大步行了过来。
高泰道:“我要用一根绳子,把姑娘和在下绑在一起。”
玄衣仙子笑一笑,道:“好!如果敝谷主真的存了加害诸位之心,也不在乎多牺牲我一个人。”
高泰道:“姑娘,至少有一件事咱们有利,那就是姑娘如若逃走时,在下可以知道,多一分准备抗敌的警兆。”
玄衣仙子道:“哦!”
高泰真的从身上摸出了一根绳子,先在玄衣仙子的身上绑好,然后,又在自己身上打了一个结。
这些绳索,都是打的死结,就算是高泰本人,要想解开这个死结,也不容易,至少,要花费相当的时间,才能把这个结解开。
玄衣仙子冷笑一声,道:“捆的很结实。”
高泰道:“姑娘,小要饭的做事,一向是扎实的。”
玄衣仙子也镇静,冷冷说道:“现在,该我了。”
高泰道:“好吧,在下静待宰割。”
玄衣仙子一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付眼罩,道:“戴上。”
江玉南、井望天、伍明珠、阎五,每人都戴了一幅眼罩。
玄衣仙子当先而行,江玉南等鱼贯相随,每人牵着前面一个人的衣服。感觉中,似是走下了一座地道之中。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左右,才停了下来。
只听玄衣仙子的声音道:“诸位果然都是君子人物,没有一个人揭开眼罩瞧过。”
高泰道:“现在呢?”
玄衣仙子道:“可以取下来了。”
群豪伸手取下眼罩。只见停身处,是一个很豪华的大客厅。
玄衣仙子扬扬手,道:“高泰,可不可以解去我手上的绳索?”
高泰笑一笑,道:“这要费一点工夫,姑娘要耐心一些。”
花了一盏热茶的工夫,才解去了两人手臂上绳索。
玄衣仙子吁一口气,道:“诸位请在此地休息一会,在下去看看我们谷主,是在此地接见诸位,还是请诸位到情楼会晤。”
高泰收好绳索,道:“如若贵谷主,把我们当作佳宾看待。在下倒希望给我一个参观贵谷的机会。”
玄衣仙子道:“我只是一个迎接贵宾的使者,别把我看作了有很大权力的人。等一会见到了敝谷主时,希望阁下直接向谷主提出来。”
高泰道:“好!”
玄衣仙子举手互击两掌,两个梳着大辫子的姑娘,快步行了进来,分托着两个精致的木盘。
一个木盘中放着香茗,一个木盘中放着细点。
玄衣仙子道:“诸位随便进用一点香茗细点,不过有一件事,希望诸位要记在心中,小妹未来引接诸位之前,诸位最好别离开这座大厅。”
高泰道:“诸位几时来接咱们,该有一个时间限定吧!”
玄衣仙子道:“不会太久,至多不会超过半个时辰。”
高泰道:“好!如果超过了半个时辰,那就别怪咱们东奔西走了!”
玄衣仙子未回答高泰之言,却望着两位大辫子姑娘道:“你们好好招呼贵宾,如若他们需要什么,你们一定要设法办到。”
两个女子一躬身,道:“小婢遵命。”
玄衣仙子一转身,行出大厅。
井望天轻轻咳了一声,对两个少女道:“两位姑娘,老朽想向两位几句话,不知道是否可以?”
两个少女齐声应道:“我们职位卑微,只怕不能回答你问什么。”
井望天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