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屠夫原先也没有想到赌钱来消磨时间,更不要谈到上瘾这么严重了。
妻子月舒跟着自己癫沛流离,受尽了别人的白眼,患难夫妻,感情岂同一般。
月舒温柔贤惠,加之一直未能生育,体形保持得宛如十八、九岁的大姑娘,加之家中油水充足,又不要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下地劳作,因而皮肤细润圆滑、白里透红,丝毫不下于青春少女。
云屠夫忙了一天回到家中,看到妻子姣好的面庞,丰满而极具弹性的双乳,白晰而光洁的皮肤,身长而苗条的身材,便冲动不已,加之月舒未能为其生儿育女,心中内疚,家庭重担又是丈夫一肩承担,对丈夫的性要求不但百分之百的满足而且还婉转承欢,尽量使丈夫获得最大的满足,因而夫妻性生活特别和谐。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夫妻二人都在如狼似虎的年龄,身体健康状况良好,心态欢娱,做起爱来,形同拼命,月舒在云屠夫的狂轰滥炸下,高潮迭起,云屠夫为了表现自己男子汉雄风,更是花样百出,尽情发挥,致使月舒进入了迷幻状态,娇呼惊吟,更令云屠夫万分冲动,大刀阔斧地大肆鞭哒,大有地动山摇之势。
极度的欢悦兴奋过后,二人相拥而眠,进入最佳休眠状态,第二天二人反而更加的容光焕发,工作起来更是精力充沛。这令得左邻右舍钦佩不已,暗道只羡鸳鸯不羡者大有人在。
隔壁老杜一家两口,比云屠夫尚年青好几岁,在云屠夫精神感召下,夫妻生活虽大有改观,但也就三五天一次,甚至十天半月才有一次激情碰搏,但云屠夫夫妻的质量、数量以及做爱时的激情、内容、持久耐力和愉悦程度都是他夫妻二人望尘莫及的。
老杜曾数次向云屠夫就性爱问题向云屠夫取经,云屠夫只能报以一笑,他自己也确实说不清是什么原因,只能归纳为本能要求比较强烈。
对其老杜尚心怀不满,以为云屠夫过于藏私。
哇操! 老杜夫妻为了至高无上的欢乐,不惜来了个夫妻总动员,对云屠夫夫妻展开强大的欢乐攻势,试图能寻求到性爱宝典,可是结果是悲哀的,攻击是成功的。
据云屠夫夫妻的自白宜称,他们夫妻二人特别来电,一旦二人默然相对时,自然就会对对方产生强烈需求感。
老杜夫妻在深感自己本身之电力不足的同时,只能对云屠夫夫妻暗中大吃一番莫名飞醋而已。
可最近清闲下来后,夫妻二人整下午的面面相对,起初自然是—触即发之势,后来慢慢地反应有电压在急剧下降之势,难以得到需要放电的高压,即使勉强去做,激情亦大为减退,这可令云屠夫大为犯难了,过去每当妻子月事来临时,那几天云屠夫可谓最为难受了,现在巴不得妻子月事来临,好为自己临阵脱逃找一个借口。
云屠夫经过一番深刻的反思和自讨,发现问题的关节在于在家中的时间呆长了,夫妻之间缺乏距离感和新鲜感,因而使自己的迫切性降低,以致使自己的激情被时间冲淡,因而要想重拾激情,就必须重新恢复原有的距离。
因而云屠夫今天走过“银旺赌坊”时无意识地拐了进去,企图将富余的时间消耗掉。
一来二往之间,时间随之流逝,回来后夫妻之间谈些赌场见闻,便有了一个新鲜的话题。
加之赌场之中的艳女刺激和撩拨,又使云屠夫回复了往日之雄风。
云屠夫初人赌场时纯为消磨时间,输赢并不重要,投注也很小,因而根本谈不上什么刺激。
回来时亦常于月舒如实汇报,输输赢赢在经济上也没有多大的差距,做生意天天有银钱过手,输羸之间,本无定数。
妻子月舒见丈夫心情好转,又不作大赌,也搞着无所谓的态度,任他去玩。
有时丈夫回来尚言那些赌徒,为了赌,输脱了家底,以至卖儿卖女,尚要去赌,深不以为然,对这些人很不理解。
也不知这东西是谁兴起的,兴起赌这玩意的人,可说千古罪人,万古罪人,千刀万剐。
所有酷刑加之于身都不为过。
赌能令人意志消沉,失去前进的方向和动力,永远不能自拨。
赌令多少文人志士变成白痴而走向自我毁灭。
赌能令人卖儿卖女,祸延子孙。
多少赌徒为了筹措赌资,死乞白癞,连欺带骗,让人唾弃。
多少男儿因赌而去偷、去抢、去……,走向犯罪的深渊。
多少女人因赌而出卖色相,家庭破裂。
赌之害人远过于吃、喝、嫖。
况且十偷九诈,毫无公平可言,智者不为。
奉劝读者诸君,切莫陷身赌桌,不能自拔,想读者诸君俱皆是明事理,有责任心之当世智者,我只不过是庸人自忧而已。
云屠夫起初还能浅尝辄止,可时日久了,自亦交了三二赌友,不断灌输赌中之乐趣,渐亦有变化。
酒为赌之媒,云屠夫原不饮酒,所以才能保持身体机能之良好。
自从结交了这批赌友后,赌赢了以示庆贺须狂饮。
赌输了,为解愁怀须滥饮。
久而久之,酒亦上瘾。
酒后乘酒兴,需玩两把,这时酒老爷当家,已不再计较赌注之大小,三次一输,已完全进入赌徒之行列。
云屠夫自从结识了那几个赌徒后,在一起喝酒,在一起谈赌经,云屠夫慢慢的把赌博作为生活中的一项主要内容了。
终于在一次酒后,为了表现自己的男子汉气概,和家境富有者步人豪赌行列。
自此而后,生意没有心思做了,总觉得挣钱太慢,且挣得的都是小,钱,挣得实在没有意义。
所有的平静生活被打破了。
月舒原也没有对丈夫的赌博行为严加责备,总以为丈夫辛苦一生,且前半生饱受流离之苦,生活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作为妻子总希望丈夫幸福快乐起来。
然而等到发现问题严重时,想管也不行了。
由于无心于生意上的经营,客户稀少了,资金周转不灵,货源也接近于枯竭。
多年辛苦的积蓄输完了,镇上的房子也输掉了,家里值钱的东西全部被典当出去。
生意已完全崩溃了。
生活又处于极度的困难之中。
第二章 沉迷赌桌典妻卖子
镇外有一个村庄,进村一看,只见一位身形瘦弱,面色苍黄,但五官清秀,神色坚毅,年约十三、四岁的小孩子,扶着一位泪流满面的中年妇女自房内出来。
越想越伤心,那中年妇女伏桌饮泣着。
“阿妈,吃饭吧,否则阿爸又要生气了!”
中年妇女一把搂住那小孩,泣道:
“志儿,苦了你啦!”
“阿妈,你们肯收留我这个没爹没娘的孩子,我已经很感谢了,大叔最近心情不大好,过一阵子就没事啦!”
中年妇女感动的道:
“好懂事的志儿,阿贝若不迷上赌博,咱们一家三口,安 安 稳 稳 的过日子,不知有多好!”
“你奶奶的,月舒,你不吃饭,在胡说些什么?”
云志急挣开身子,低声道:
“阿妈.吃饭吧!”
手端着稀饭,泪珠直流,中年妇女不知是在吃饭还是饮泪水?
好半晌,自房内走出一位身材魁梧,双目充血,气色败坏的中年汉子,“她娘的,还在吃呀,快一点好不好?”
“阿贝,你也来吃吧!”
妇女怯生生的道!
“她娘的,我没有心情吃了,时候不早了,回来再吃吧!”
中年壮汉左右双手分拉着那妇女及云志。
云志默默的随他走着!
月舒却急道: 、
“阿贝,要去哪里呀’”
阿贝用力一带,吼道:
“她娘的!到了地方就知道啦!”
月舒犹要问下去,云志却道:
“阿妈,别问啦!阿爸又不会把我们拿去卖!”
阿贝作贼心虚,神色一怔,道:
“小鬼,你……”
月舒凄然道:
“阿贝,你真的……”
阿贝吼道:
“他奶奶,别胡说八道!走啦!”
月舒神色一凄,不再说话了!
她自嫁给云贝后,夫妇两人以杀猪为生,勉强度日,为了多挣些钱,两人便常往城里贩运!
果然不错,收入一多。生活也改善不少,自乡下收养的孤儿云志的气色 也 随着好了起来。
不料,在半年前搬了家后,在歹人引诱之下,云贝迷上了银子。
劫数来临了,终于输得一精二光,而且欠了一屁股的烂债,云贝可以 说 是已经被逼急了!
今晚他决定以太太和小鬼为押,好好的拼它几把!
云贝压住紧张的心情,三步并作两步的拉着闷不吭声的月舒及云志 往“银 旺 赌 坊” 前进!
“哗啦!”、“哗啦”,骰子推动声,依稀可闻!
云贝血液更沸腾了!
步伐不由自主的更迅速了。
月舒绝望的任他拖着。
云志漠然不语,好深沉的娃儿!
陡闻——
“哇!二,三,五,通赔!哈哈……”
云贝大叫一声,“哇!听到没有,庄家通赔哩!今晚庄家气运已差,我的嫌钱机会终于来了!”
不知哪儿来的精神,健步似飞,冲进了赌坊!
在喧哗、拥挤的人潮中,云贝三人挤到了柜台前。
又瘦又干的中年掌柜目光往月舒及云志身上一瞟,不屑的道:
“老的老,小的小,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能值多少钱?”
云贝忙对庄家李爷道:
“他们都很听话,做事也挺勤快的!”
姓李的掌柜冲声道:
“少吹啦!要押多少?”
云贝右手食指一竖,满脸祈求之色。
“十两?”
“不!壹百两!”
“哼!少臭美!伍拾两!”
“九十两!”
“七十两,不加啦!”
“好!好吧!”
“哼!赌鬼!”
云贝也不火,便将银子一抱,看也不看月舒及云志一眼,便疾冲向台桌,月舒绝望的泪流满面。
“阿妈!莫悲伤,天无绝人之路!”
月舒搂住云志边哭边道:
“志儿,累你跟着受苦!”
“阿妈!不要紧!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再苦也不怕!”
“志儿……”二人暗泣着。
姓李的掌柜一向心黑手辣,原本叫打手前来监视,此时心一软,摇摇头暗叹一声,便打消念头了!
再说云贝半跑半走的冲到赌桌,适逢庄家喳呼:
“快!快下呀!”
他忙叫道:
“老千!等我一下!”
便从人群中挤了进去之后,一瞧桌上堆了不少的银子,心跳立即加速,喘着气问道:
“兄弟大,还是小?”
一个瘦削老者没好气的答道:
“大啦,你自己有眼睛,不会看呀,妈的,这么急着送银子呀!”
云贝急着下注,忍住气,瞪他一眼,往银子多的一方押下一锭银子后,沉声向那老者说道:
“他娘的,别走,等一下算帐!”
瘦削老者自赌桌上取回一锭银子,回身嘀咕道:
“衰尾的既然来了,庄家又要旺了,暂避避风头!”
庄家嘴角挂着冷笑,喳呼道:
“离手啦!”
云贝暗暗念了一声:“亚你豆腐!”
手拿屠刀,嗜赌如命,又不修口德的云贝,也会求神佛相助了,平时不烧香,有效吗?
陡闻……
“开啦!”
“一,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