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操!天下归心,什么叫天下归心!”
风流公子见他神色茫然,心知必然不假,大奇之余,心想:“小子功力如此诡异,再打下去也不一定赢得了他,要是一个不小心,失招输与他,岂不是威名扫地,今夜权且放过他,以后再设法收拾他。”
他乃是心机深沉之人,心念及此,哈哈笑道:
“朋友,今夜已晚,我看大家也累了,咱们暂且罢手,日后见面再打吧:”
“哇操!可以!随时奉陪。”
风流公子睨视毛青青一眼道:
“姑娘不问即知是华山刁婆婆高足,但不知这位朋友是哪位高人之徒?”
云志摇头笑道:
“哇操!错啦,家师身材不高,并非高人,再说,你孤陋寡闻,说出来你也是‘有听没有懂’!”
毛青青不由噗嗤一笑。
“哇操,青青,你一笑不打紧,惹火了大少可就不好哩。”
风流公子气得冷哼一声。
但是一来他十分忌惮云志功夫,二来他对毛青青亦存有野心,是以强忍住那口怒火,招呼蔡立等人就走。
原来风流公子,名符其实的好色如命,仗着产身武功,关外不知有多少的良家妇女被他糟蹋了。
日久生腻,听人提及江南女子,文秀绝丽,早生羡慕之心,是以此次蔡立去信一邀,他立即欣然专程赶来。
他不但想扬名立万,还想带几名绝色女子回塞外。
风流公子等人一走,群雄围了上来,向二人谢救命之恩。
“哇操,免客气啦!”
群雄肃然齐声道:
“二位对我等的大恩,实难田报万分之一,今后只要用得着咱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只有秃头魔王因云志使的拳脚路数与凌海有几分相似,作贼心虚,不敢太和二人接近。
也是秃头魔王狗命还长,打—开始,他本人及群雄一直没有提及“秃头魔王”之名号,否则凌云志早就找他算帐了。
云志及毛青青在坟场与群雄相聚了半个财辰,突听云志笑道:
“哇操!时候不早了,咱们后会有期吧!”
临行时,毛青青又告诉众人,那金缕甲已经被人取走,劝告众人早些离开绵阳,以免风流公子再挑弄是非。
群雄一听提及金缕甲之事,虽然微感惊讶,但这时对二人已深为信赖,也就深信不疑,打算就此回家。
秃头魔王信疑参半,暗中决定留下一探究竟。
银髯臾燕若飞望着地上尸首,黯然之余,说道:
“兄弟们,咱们还是先埋了死者之后,再走吧!”
众人齐声应允,立即动手。
众人边挖埋死者,边谈论着云志二人之绝顶武功。
自此以后,云志及毛青青声名大噪,已成明日之星。
江湖上无人不知新出现了一双少年男女,女的功夫奇诡,浑身刀枪不入,已练至“金钢不坏之身”。
男的身挂“骰链”;功夫深不可测,连名震武林的风流公子也在他的手下吃了瘪,挟着尾巴离去。
“小赌侠”,平地一声雷,震掠了江湖。
且说云志及毛青青别过群雄,找到了自己的马匹,趁月色朝前赶路。
“哇操!那风流公子的确有几下子,那‘大周天阵’更是一绝,今晚应该废了那二十五名童子,以免留下祸根。”
“大哥,你说得不错,那风流公子是有名的小魔头,只怕他不会如此容易干休,咱们前途还得小心防备于他。”
“哇操!下次碰面,必定让他哭笑不得的!”
“嘻,今晚他真被你整惨了。”
“哇操!下回我一定要他向我下跪!”
提及下跪,毛青青立即联想云志曾看过小狐仙三围之事,心中虽觉“怪怪”的,但又不好开口问此事。
田野起了阵阵鹞啼声,刹时东方透曙,天将破晓。
由于连夜以来投有休息,二人均感到有点疲倦,天色大明后,在一个村镇上找了一家客店!好好的睡了一个大觉。
二人吃过晚饭,走到里间房内,这时云志在灯光下。看着毛青青,心中按撩不住自己的欲火上升,口中说道:
“青青,我爱你。”
这时的毛青青心中也是对云志爱得不知是什么味道。听了云志的话,立刻飞身投到云志的怀里。
二人都上了床,因为有上一次的经验,所以二人内心都没有了恐慌,云志抱住毛青青,把她放在床上,这时云志和毛青青二人开始了一场肉搏战,二人只杀得天昏地暗,气喘吁吁。
由于劳累过度,二人相互搂抱着睡去。
醒来时已是晌午时分,进了饮食,重又上道。
二人情深款款,心意已通,只觉时间过得太快,不知不觉中已越过黄河,沿黄河支流而上。
一路上没发现碍眼之事,便把戒备之心,逐渐松了下来。
这日向午时分,二人来到清化城,找到一家饭店打尖,伙汁刚送上酒菜,由店外走进来两名中年汉子。
这酒店不小,大约有二十多张桌子.正当午刻,桌上已有了八成座,客人进进出出。这二人进店,应该无人去注意。
可是,就在这二名汉子刚一跨进店门,忽然座头上有人大嚷:“哎呀!不得了啦,鬼来了,快打鬼呀……”
这声音响彻内外,连街上也听得清楚。
两名中年汉子快的面色一变,在座酒客也是一怔,不约而同的转过头来,朝着嚷声处仔细一看。
这一看几乎齐又笑出声来。
原来在左面靠墙壁一张小儿上,杯盘狼藉,正有一人身着蓝布大褂,以手作枕,埋首呼呼大睡。
虽然看不清他的面目,但见他露出右边的鬓角眉梢,以及一头银丝也似的白发.便知是一位年事极高的老翁。
此时他尚在喃喃吃语,原来他正在作白日梦。
那两名中年汉子面色迅又恢复平静。
相视—笑后,举目在坐头上一溜,却在毛青青二人身上紧叮了两眼,然后就近在门边一张空桌上落座。
“哇操!有够丑。”
原来这二人狰狞凶恶,面色惨自得无一丝生气。
一个身材魁梧,好似城隍庙中用土塑成的厉鬼,一个却是瘦骨嶙峋,形容枯稿,乍看像个干尸。
毛青青也自惊觉,藉着招呼店伙添酒,回日扫了这二人一眼,俏声笑道:
“大哥,这清化虽不是什么大地方,但也是个小陆码头,自然少不了这种人物,咱们快吃,趁天色尚早,还可赶个百十里路哩!”
云志一见那二个恶鬼似的人紧盯着自己时的神色,心忖:“哇操!看样子不简单哩,打鬼不知道是怎么个滋味呢!”
当下暗中留意那二人动静。
此时,那白头老翁呓语又作,只听他喊道:
“哎呀!不好啦!不小心被这群冤鬼缠住腿,脱不了身啦!”
众人闻声,哄然大笑。
云志二人转首一瞧,只见那老翁已侧过头来,露出半个红晕晕的娃娃脸,嘴唇时张时合,呓语不休。
只是声音模糊,听不清是说些什么!
最妙的是那口中唾沫津津,顺着嘴角衣袖,滴滴答答的将那件旧布大褂下襟,流湿了一大片。
一见这情形,毛青青二人心下也不由哑然失笑。
只见老翁近座有位好事的酒客,一见他这副睡梦形象,便轻摇其肩,说道:
“老爷子,您做恶梦啦,快醒醒!”
连叫了几次,那老翁“嗯嗯”一阵,方始睁开那双惺忪睡眼,瞧了四座一眼,“哎哟”
一声,自言自语道:
“我老头子真是倒霉透顶,一早起来碰见几个鬼头鬼脑的家伙,心下一骇怕,就连做梦也梦见一大群鬼来,什么大鬼、小鬼、鬼孙,硬要将我老头子拉到阎王爷那里去当差。”
鬼话连篇,酒客们齐又笑出声来。
那白头老翁似乎被众人笑得有点不好意思,面上讪讪的.站起来会了酒帐,步履蹒跚的走出店去。
临出店时,口中仍然喃喃道:
“出门在外的人,凡事便得小心三分,一个大意被鬼迷住了,苦头就有得吃罗。”
云志二人—听,不由都是一震,相视一眼,心中不由生疑:“莫非这话是冲着咱们二人说的吗?”
于是连忙招来店伙清帐,急迫出店外,但是仅差了这片刻时间,却已经没有那白头老翁的踪影。
“哇操!人老,脚可不老,动作挺快的哩。”
二人又在城内寻了一遍,仍是未见,只得径出北门而去。
出城行约十余里,身后蹄声隐隐,烟尘影里,两骑健马疾驰而来。
这两骑挨着二人身侧过去之时,二人皆己看出正是清化城酒店中所遇的那两名中年凶恶汉子。
这时只见那僵尸也似的汉子,有意无意的回首朝二人露出一丝阴森森的冷笑,于人心下不由一动。
“哇操!生意上门啦!”
毛青青略一思索,颔首笑道:
“似这等人物,就是再多二人,咱们也用不着怕他,只是这二人若是真的冲咱俩而来,那白头老翁不但是位武林前辈,而且他那梦中呓语也是假装,有意叫咱们提防,咱们可得着意提防点。”
“哇操!与鬼打架,一定很好玩!”
直到日落西山,仍未见什么碍眼之事,只是感到旋经之处,人烟稀少,四野—片荒凉景象,农舍也没有几家。
这天正好二十,月亮得好一段时间才会出来,天边几颗疏星,在暗淡的星光下,更加显得四境是阴沉沉的。
又行了半个时辰,道侧越来越荒凉。二人惟恐走失了方向,于是来到一座土丘上立马了望。
星光下除了西北角隐隐有一座林子外,附近全是一片荒野,连家农舍也没有,二人略—
沉吟,云志道:
“哇操!青青,那边有树林,以我猜想,或许有什么人家可供寄宿,咱们这就过去看看如何?”
原来黄淮平原,每年有十月风季,尘沙飞扬,凡是农庄村镇,房舍四周,皆咱有树木防挡风沙。
因此—见到树木,十九是有住家。
毛青青道:
“这也好,即使没有房屋,咱们就在林子里休息一会,待月色上来时,再继续赶路吧。”
一带马勒,领先朗西北角驰去。
离林尚里许,巳见林中隐隐露出徽弱灯光,二人大喜,纵骑奔至林前,果见淋中是—座庄院。
“哇操!不简单,终于找到了避风处了。”
二人在庄前下马,星月下仔细一看。
只见这座院盖得十分雄壮,周围一道石墙,铁叶大门,黑黝黝的异常坚实,墙内院子里,种满着苍松翠柏。
当中一座巨宅,紧接着两列矮房。
房中灯跃人闪,却未见丝毫人迹,云志在门前叫道:
“哇操!有人在吗?在下二人错过宿处,请主人借宿一宵。”
候了半刻。无人应声。
“哇操!怪啦!”又叫二遍,仍是如此,二人心虽诧异,只因这附近再无别家,只得牵着马在木栅外等候。
候了一盏茶之久,仍无人出来,“哇操!再叫一遍试试看。”扯开嗓子一叫,树枝震摇,却仍无回音。
“哇操!有够怪,若说无人居住,怎会有灯光,若是有人,为何叫了老半天仍无回答,莫非住的是‘盲哑学校’的高才生!”
好奇之心一起,取下随身应用之物,将马匹留于庄外林前,二人手拉着手,相继挨身走入庄内。
二人一人大门,只感院内浓荫笼罩,阴森森的,往居中一看,只见桌上灯火高涨,显然是刚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