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五童亦拨剑攻向云志。
水汪汪眼角露出不屑的冷笑,既不撤什么兵刃准备迎战,也不撤身退避,只是不理不睬,好整以暇。
那三童抢到她身前五尺,一见她视若无睹的神态,怔了一下后,忖道:
“这女子不过是仗着那件怪衫,只要不近她身子,岂奈我何!”
倒身探臂,三只剑耀起儿道白虹,疾刺过来。
就在这时,只听水汪汪一声冷哼道:
“别打如意算盘,你们尝尝我这‘松毛粉’的滋味看看吧!”
双手倏地一挥,手起息,洒起了两团淡淡的粉雾!
三童各自大叫一声,只感脸上似被无数毒蜂针螫,痛澈心肺,急忙撤剑掩住脸孔,朝后暴退!
其余诸童见状,更是大骇!
原来暴退的三童,清俊的面孔,犹似出天花般,密密麻麻生满了一颗颗的红疹。
形态极是恐怖!
原来,这松毛粉是将一种身有副毒的“松毛”虫,取其毒汁,再配合其他的药物研制而成。
此等药粉,由于细如粉末,出手时似烟似雾,令人防不胜防,稍一不慎,被沾在身上如被火灼,实在有够厉害!
群童不由怔住了!
此种突变,身在半空一升一降的风流公子明明看见了,心里虽想出手支持,可惜却已经自顾不暇了。
那来攻向云志的那五名童子,一招尚未递满,使在惊叫声中,被云志以诡异的手法制住穴道,抛向半空中。
每当风流公子欲藉势飘遁之时,云志便将一名锦衣童子连人带剑拦住其去路,逼得他又降下身子。
六道彩影荡于半空中,一时蔚为奇观!
水汪汪不由为云志这神乎其技暗暗叹服不已!
通常,耍杂艺的人,能够一口气飞三只酒瓶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如今云志能连耍六个高手,此种绝技,怎能不令人叹服呢?
地上的群童一见神秘高手和水汪汪正瞧着半空中的奇景发呆,心中暗喜,相视一眼,悄悄移向水汪汪。
眼看已经靠得过近了,群童出手如电劈向水汪汪。
也没见水汪汪有什么举动,那些出手突掌的锦衣童子,一个个身形微微一晃,随即颓然倒在地上。
风流公子见状不由凄厉叫道:
“小于!有种的,就放我下来,咱们好好的拼个你死我活吧!”
“哇操!你要下来呀?好!稍等一下,我为你们‘化点妆’下来吧!眼前这种狼狈样子,实在有够难看!”
双手一加劲,只见那五位锦衣童子,身子飞动似电,手中剑闪闪生光,交织成一片剑网,罩向风流公子。
风流公子在半空中失了劲,身子移动亦甚感不便,经过一阵子勉强闪避之下,身上衣衫已是缕缕寸断,“难看”至极!
可惜他在紧张之余,浑然不知!
云志一见风流公子,便想起自己功力全失进所受之苦,以及青青至今行踪不明,心中之恨意便随之加深着!
此时一见风流公子惊慌狼狈神情,心中之恨意更深,双手立即奇怪的连续托,挥,拍,一阵子……
“啊……”
惨叫连连,半空中洒下一大片血雨!
“砰”的一声巨响,那五位锦衣童子重摔成一团之后,却未闻到丝毫声响,水汪汪抽了口冷气,芳颜大变!
原来那五位锦衣童子已“相互残杀”,串成一团,当场气绝了!
空际传来一声厉啸,啸声未消,风流公子已扑向云志。
云志笑道:
“哇操!‘花’仔,你在鬼叫什么?是不是‘空中飞人’玩得还不过瘾呀!好,我再成全你一次吧!”
手一挥,“轰!”一声,风流公于果然又飞上半空中。
他神色一变,心一紧,几乎骇昏了!
脑袋沌混,一片空白,身子似断线风筝般坠了下来。
水汪汪尖声叫道:
“师兄,他……”
云志摇头笑道:
“哇操!真是‘没路用’,稍经一吓,即不知东西南北,亏他还是血煞帮的少帮主哩!”
手—挥,“碰”一声,似“托排球”般,将风流公子身子托了上去,同时叫道:
“哇操!‘花’仔,少赖皮啦,这次可要自己下来啦。”
风流公子受那一震,神智陡醒,“雁落平沙”降下身子后,怒气冲冲的对着云志吼道:
“小子,你太狠了吧。”
说完,指着那五具尸体。
哪知,云志却哈哈大笑,不理会他的指责。
“小子,你少得意,你……哎呀。”
当风流公子发现那玄装少女双手捂着双目,背转过身时,低头一礁,不由“哎呀”一声,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云志拍手哈哈大笑道:
“哇操!真是出尽洋相。”
只见风流公子窘红着脸,双手捂住下身,不知何以自处!
原来,他的那衣服原本就被那五把剑削得寸寸破裂,方才双方掌力一震,布条四飞,全身顿成赤裸!
怪不得人家黄花大姑娘会羞得捂目转身!
事出突然,饶他平常如何风流自赏,心狠手辣,机智百出,此时满脑子羞、愤,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面对风流公子此种尴尬神情,云志倏的想起青青妹说不定在被掳之后,亦遭受到比这更大的羞辱。
曲指一弹,立即制住惊慌的风流公子。
只见云志双目煞光倏射,沉声向水汪汪道:
“师妹!请你暂时回避一下子,小兄要办个案子!”
水汪汪心知师兄体贴自己,迅速的走向远处。
云志寒着脸走向风流公子身旁,边打量他,边挪榆道:
“哇操!‘花,仔,看你现在一副保守状,谁说你是风流公子呢?”
“哼!”
“哇操!瞧你双手捂着‘子孙带’,一本正经的模样,到底是怕人家瞧见?还是怕‘小鸟’飞掉了?”
“小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别逼人太甚!”
“哇操!逼人太甚?说的比唱的好听,你老兄是患了健忘症?或是脸皮厚,怎会说出这种可怜话呢?”
“哼!”
“哇操!你尽量哼吧,你忘了这一两天你有多神气吗,妈的,带着这群小鬼追杀我及青妹,这是不是逼人太甚了吗?”
“哼!”
“哇操!还在哼呀?怪啦,是不是‘老二’被你捂太久难受啦?嗯,很有可能,待我仔细的瞧瞧再说!”
“你……”
云志不理风流公子,真的伸手拨开风流公子,制住他的穴道,使他双手平伸在二侧,睨目往“老二”一瞧,发出一声冷笑。
“哇操?有啥子好稀奇的,懒洋洋的,死气沉沉的,妈的,似这种‘废物’,不要也罢,‘花’仔,我替你处理了吧!”
说完,一握一拉,卸下风流公子的整条“泥锹”。
“啊……”
鲜血进射,身子直颤……
云志阴笑道:
“哇操!我的判断没有错误吧!方才我叫你尽量哼!乃因早知你不会再哼了,你看,现在不哼了吧!”
风流公子方才突遭剧疼,“啊!……”的惨叫数声,此时一听云志阴笑声,银牙一咬,强忍剧疼,不再吭声!
“咦?哇操,你在展气魄啊,好,我再试试看。”
右手削出似刀,“卡”一声硬生生的劈下了风流公子右手小臂,痛得他冷汗直流,身子直颤,惨叫连连。
“哇操,对,叫得挺动听的,不过,声音太小了些。”
右手再度削出,“卡”的一声,又硬生生的拆下风流公子左手小臂,这一次他学乖了,扯开嗓门,杀猪般嚎叫着……
“哇操,乖,中气足,有高低,抑扬顿挫,挺悦耳的。”
他眯着眼睛,好似在欣赏“交响乐”般。
远处的水汪汪却听得心惊肉跳的,又不好出面阻止。
好半晌,风流公子叫得嗓门都已沙哑了,云志叱道:
“哇操,停!”
风流公子果然倏然闭口。
只见他双臂及下身依然鲜血进射,脸色惨白,气喘不已,显然经过此番折腾,他已元气大伤了。
“哇操,‘花’仔,有件事想要请教你,行不行?”
“请说吧。”风流公子有气无力的道。
“哇操,方才如果你也是如此‘上路’,少哼几声,岂不是不必‘享受’这些招待了吗?真是不见棺材不流泪。”
风流公子双目煞光一闪,旋又逝去。
“哇操,我那青青目前在何处?”
“不知道!”
“哇操,真的不知道啊?”
“是真的不知道!”
“哇操!鬼才相信!”
这一次,云志的火大了,右手连削,风流公子双肩齐被卸了下来,惨嚎一声后,倏然晕绝。
云志右手一挥,震醒了风流公子,浑声道:
“说!”
“我说,我说。”
“哇操,有够贱。”
“昨天下午,我掳走了毛姑娘,昨夜宿在清洛陆冒家,谁知毛姑娘连夜失踪了,我就是出来找她的。”
云志立即陷人沉思。
“哇操,看样子,这‘花’仔不会撒谎,青青妹究竟到哪儿去了呢,会不会遭了‘花’仔玷污,愤而自尽了。”
想至此,身子一颤,双目煞光倏射!
风流公于见状,惊道:
“志爷,我……我没有……”
“哇操!你没有怎样样?我又没有问你什么?你却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是不是做贼心虚呢?”
说完,一手拉下了风流公子的右耳!
风流公子又开始惨叫着……
“哇操,停!”
风流公子好似老鼠见到猫般,说停就停!
不过,却扭曲着脸,颤抖着身子,显然,有够痛!
“哇操,从实招来!”
“是!是!我起先的确有强占她身子之意,但却不巧毛姑娘‘那个来了,所以我就只好暂时作罢。”
“哇操!什么‘那个’来,这个来的?”
“就是女人每一个月要有一次‘不方便’时期!”
云志暗讨:“哇操,这个我就不懂了,女人真是怪物,怎会有‘那个’来呢?”
为了掩饰自己之孤陋寡闻,云志又问道:
“哇操,然后呢?”
“然后,我……我……”
“哇操,你这风流公子,既然‘老二’想要作怪,当然不会轻易一个人睡的,说,去糟蹋哪家姑娘啦?”
“不是姑娘겣是陆冒的那个姨太大……”
“哇操,可恶,听你的话中的意思,好似‘玩’人家的姨太太,就没有罪哩,妈的,你呀实在有够可恶。”
“救命呀,那姨太太自己也‘色’得很啦。
云志手才抬起,那风流公子以为他又要抓下自己哪一部位器官,因此,吓得尖声直喊,使云志又好气又好笑。
“哇操,听你的口气,好似她在引诱你的哩!”
“这……”
“哇操!又想挨揍啦?”
“不!她自己有意,我也喜欢,所以就……”
“哇操,脏死啦,别说下去啦!你是在等你风流过之后才发现我那青妹已经不见啦?是不是?”
“对,对,对!”
“哇操!对一个就够了,对那么多干什么?”
“是!”
“哇操!现场有没有打斗等可疑痕迹呢?”
“完全没有,因此我才推测是毛姑娘自己离去的!”“哇操!你没有点住她的穴道呀?”
“有呀,哎,对了,一定是那个中年护院解了她的穴道的,妈的,下次碰面,非‘做掉’那个家伙不可!”
“哇操!你还想有下次呀!”
“这……”
“哇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