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厚!”
“哇操!走吧,前面可能还有埋伏哩!”
羊肠小径,道路崎岖,荒草,古木,好一片肃杀之气。
陡闻一声尖锐的竹哨声!
接着“嘘嘘”沙沙”连响!
自荒草中,自树上,出现了各式各样的蛇!
“师兄!蛇,蛇!”
“哇操!明日,清肝,清胆的宝贝来了,哇操。‘男女老幼’都来了,莫非它们今天要召开‘同乐会’!”
女人天性怕蛇,水汪汪早已四肢发软,娇颜变白了。
竹哨声越来越尖锐,急骤。
群蛇游行更速,刹那间已距二人不足三尺。
怪的是,无论竹哨声如何急催,在前面之蛇群硬是按兵不动,只有后面的拼命朝前面游着,挤着。
凌云志心知水汪汪身上必有什么驱蛇之物,否则蛇群哪会会“不服从命令”畏缩于三尺之外呢?
他哪知他服下那粒“千年参丹”后,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足以震慑住群蛇,也使他们全身酥软无力呢?
“哇操,别急!别急,你们是要看这位美若天仙的水汪狂姑娘吧,不要挤,大家通通可以看得见啦!”
“讨厌!”
竹哨声更疾!
群蛇蠢动更激烈。
凌云志双掌连劈,一口气劈死了百余条大小蛇:“哇操!你们这些不遵守秩序的畜牲,死有余辜!”
群蛇稍退,便旋即随竹哨声逼了上来。
“哇操,原来你们这些家伙在催它们的,哇操,你们拚命的吹了半天,累不累?有没有‘吐肚脐’呀?”
迅即摘下骰子,朝声音处疾弹过去。
哨声倏然停止。
群蛇亦安份多了!
“哇操,这样子多安静,多样和!”
“师兄,咱们就这样耗下去呀?”
“哇操,当然不行,我先去把那几个罪魁祸首修理—下。”
“师兄,我呢?”
“哇操,你在这里等我呀!”
“可是这群蛇?”
“哇操,安啦。”
“你瞧它们这么安份,出不了事的啦,它们要是敢胡来,你用宝剑好好的修理它们一顿吧!”
“这……”
凌云志拍拍水汪汪香肩,笑道:
“哇操,没事啦!”
说完,越向那些吹哨者。
谁知,凌云志离开没多久,群蛇立即射向水汪汪。
水汪汪尖叫连连,宝剑连飞,护住身子。
凌云志闻声倏然驰回,双掌连劈,蛇尸四飞,纷纷退避。
凌云志狠狠的劈了一阵子,骂道:
“哇操,不要脸,专门欺负‘女生’!”
群蛇立即向下游去,凌云志骂道:
“哇操,留你们这群畜牲不得,师妹,宝剑借我一下!”只见他身形似电,剑光闪闪,朝四下一阵追杀!
好半晌,只见他止住身子,叫道:
“哇操!还是有漏网之蛇,妈的,找那几个家伙抵数!”
只听惨叫连连,凌云志已绕行一周,重返到水汪汪的身前。
水汪汪将宝剑入鞘后,拍着酥胸,叹道:
“好恐饰!”
“哇操!没事啦!走吧!”
凌云志两人一路通行无阻,在日落时分,终于看见一座石山,山色灰留,却似被人自中间砍烈开一道天然缺口,宽约寻丈,直通山腹。
在这道缺口尽头,便矗立着高余十数丈,宛若刀劈斧削般的石质山壁,山壁下有着一块五六丈方圆的旷地。
山壁旁,相距五六丈茁生着两棵老松。
此刻在两棵老松下、分布着一些人。
在右边那棵老松前并竖着三根木桩,自左面右,分别绑着三个人。
左边那老者白发如银,身着蓝布大衫,一张红晕晕的娃娃脸,虽被绑着,但是一脸的几分攒稽玩世不恭神态。
中间则是一脸慈详的老婆婆。
右边则是个年约十五六岁,肌肤胜雪,娇美如花,一身白衣的少女,只见她眉目间带着重重忧思。
左边老松树前,分别站立着二十来人。
中间竹椅上端坐着一位五旬左右,身着金衫的俊逸中年文士,在他身后立着三位神色阴鸯的六旬老者。
左右两侧散立着十余名如狼似虎的壮汉。
他们正是血煞帮帮主“血煞书生”马行空,天,地,人堂堂主,以及帮中高手,正以逸待劳等候着凌云志前来。
被绑在木桩上的正是毛青青人其师刁婆婆,其师伯白发老顽童!
毛青青在客栈中受制于秃头魔王及古龙,又遭钻山豹吕仓挟持,所幸遇到正欲往华山拜访师妹的白发者顽童。
毛青青毙了吕仓,在那匹马上留下字条后,便与师伯归返华山。
哪知华山下,魔影重重。二人越过重重截拦,赶抵刁婆婆潜修之地,只见习婆婆正遭十余名高手围攻,二人立即加入战圈中。
三人联手逐渐扳回劣势之后,陡见那为首的金衣中年文士,双手连挥;三人立即浑身乏力,乖乖受绑。
自那天开始,在这个地方,这些人便摆出这种阵仗来,好似以逸待劳,张网捕鱼,不过不知对象是谁?
方才半山腰传来阵阵尖锐的竹哨声,那为首的金衣中年文士,立即慎重的自怀中取出一白瓷瓶来。
只见他迅速在那旷地上绕行一圈,将那瓷瓶顺手飞甩着。
奇怪的是,并没有看见什么东西掉在地上。
白发老顽童久走江湖,知道这便是令他们三人乖乖就范的“鬼东西”,心知来人必定是一位绝顶高手。
便闭上眼睛沉思着是何方神圣。
陡闻中年文士道;
“各就各位!”
立见三位壮汉,来到白发者顽童三人身边,将手中之虎头刀搁在三人颈间,心知必是哪位高手到迟了!
了人影一闪。场中出现二位少年人。
毛青青身子一颤,双目含泪,欣喜若狂。
想不到志哥哥还活在人间,而且依中年文士慎重情况来看,志哥哥的一身功力士定更精进了。
目光—触及志哥哥身畔的玄装少女,心中不由一酸。
想不到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志哥哥竟又另结新欢,不过一想自己已经白璧蒙污,心中不由一阵泰然。
白发老顽童—见凌云志出现,不由一诧。
想不到他期待中的绝代高手,竟然会是青青的那位心上人,看他一脸斯文之状,谁也看不出中年文士为何会那么紧张!
且说凌云志一现身,目光触及毛青青三人,不由一阵激动,一瞧及他们被制,心知陆一守所言并非虚假。
当下吸口气,稳住心神,打量着那名中年文士。
“哇操!瞧他长得人模人样的,又有谁知道他会是杀人不眨眼,号令血煞帮的‘血煞书生’马行空哩?”
毛青青眼看着凌云志二人缓步走向旷场中,心知已经中了中年文士的暗算,可惜自己哑穴受制,无法催他快逃,她不由急得满头大汗。
凌云志一见毛青青满头大汗,以为她正在忍受酷刑,立即开口晚道:
“哇操!马行空,你快将他们三人放下来!”
马行空仍含笑端坐在椅上。
他身后左方人堂堂主即叱道:
“小子,对本帮帮主岂可如此无礼。”
“哇操!我怎么无礼法?”
“小子,你胡言乱语。”
“哇操,我说了些什么?”
“小子,你叫本帮帮主将他们三人放下来!”
“哇操!那是你自己说的,我并没有说,拜托你不要乱扣帽子,我的胆子一向很小,禁不起恐吓的!”
人堂堂主犹要叱骂凌云志几句,陡见“血煞书生”马行空沉声道:
“你且退下,待本帮主问他几句话!”
“是!”
马行空含笑对凌云志问道:
“老朽血煞帮帮主马行空,瞧二位少侠,英姿焕发,人间麟凤,请问是何入门下?”
“哇操,师妹,你身上有没有带糖,借我几粒吧!”
“师兄,我没有吃零食的习惯,你想吃糖呀!”
“哇操,不是啦!”
“帮主方才说了那么多‘甜言蜜语’,咱们是有情有义的人,只有藉几粒糖表示心中谢意吧!”
“师兄,如此一来,咱们不是要失礼啦!”
“哇操,真是‘但是又何奈’!”
血煞帮众一听凌云志二人一搭一唱的阴损着帮主,心中怒火陡升。
但暗瞧帮主,仍是含笑不语,便强忍住怒气。
马行空一见凌云志模样,即想起情敌凌海,想不到这小子真命大,并没有把他淹死,相反的他还整死了自己唯一的爱子。
只是瞧及他那无视强敌当前,犹能谈笑风生之豪情,不由暗暗心折。
因而更加坚定除去他之决心。
为了慎重起见,马行全决心再拖些时间,以便使地面上“杀人无形”之毒能够充分发挥效力。
马行空含笑道:
“少侠口才胆识真是高人一等!”
凌云志笑道:
“哇操!帮主抬爱了,在下真佩服帮主的胸襟,而对在下的胡闹,依然笑嘻嘻的;实在有够不简单!”
马行空笑道:
“少侠好说!”
凌云志亦笑道:
“哇操!据在下分析,帮主如果不是大奸大魔之人,必是大慈大悲之人,依在下判断,帮主是属于……”
他故意拖长声音不语。
紧张,有够紧张!
马行空却仍微笑,不过,肌肉有点僵硬。
只听凌云志古怪的一笑后道:
“前者!”
马行空叱道:
“上!”
倏听飒飒破空声响,人影连闪,天,地,人三堂堂主及那十五名壮汉刀剑齐挥,拳打脚蹋,罩向凌云志及水汪汪!
“哇操,大帮主恼羞成怒啦?来,本大侠是‘韩信用兵,多多益善’!”
凌云志身形诡异,出拳迅急,记记如山,震得血煞帮帮众纷纷后退,但是由于帮主亲自押阵,稍退之后即再度扑上。
水汪汪挥动宝剑抗拒着那三位堂主,没多久立即陷入险境,所幸她藉助“松毛粉”助阵,一时也不至于落败。
凌云志越打越心烦,眼见着泪眼汪汪,受苦受难的青妹受制于人,自己岂可再拖,“惊天秘笈”绝学立即连续使出!
那十五名帮众鲜血狂喷,惨叫连连,没多久,即死伤过半。
那三位堂主见状,立即加紧围攻水汪汪。
偏偏水汪汪突觉气机不顾,身子一顿,人堂堂主把握这个良机,往她首后狠狠的劈了一掌。
凌云志目观四面,耳听八方,一见水汪汪有险,怒吼一声,一记“百步穿扬”,立即闪电般劈向人堂堂主。
饶是如此,水汪汪仍是被掌风带得踉跄敷步。
三位堂主正欲痛下杀手之际,凌云志已震飞了三位大汉,“如雷贯顶”疾扑向那三位堂主。
陡闻马行空冷喝一声:
“住手!”
那三位堂主之帮众立即退回原处,为受伤者服药疗伤。
凌云志搂住水汪汪,急道:
“哇操,师妹,你怎么啦?”
水汪汪凄然道:
“师兄,我全身乏力,可能中毒了!”
凌云志暗调真元,畅行无阻,不由奇道:
“哇操!我怎么没事呢?”
水汪汪苦笑道:
“师兄,你服了‘千年参丹’,已是万毒不侵了。”
凌云志柔声道:
“哇操!你休息一下,我去取解药!”
轻轻放下水汪汪,立起身子瞪视着马行空,沉声道:
“哇操!你这卑鄙的小人,居然敢下毒,快将解药献出来。”
马行空冷笑道:
“小于,你狂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