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操!好胆!今日可要大干一场了厂
拳打脚踢,上纵下蹬,忙得不亦乐乎!
掌劲如山,骨折声、惨嚎声交织不已!
血流成河,腥气触鼻,群狼野性更炽!
杀不胜杀,劈不胜劈,两个时辰后,云志已有些手脚酸麻了:“哇操! 有够累,要想个方法才行!”
手脚动着,脑瓜子更是疾转着!
“哇操!有啦!老和尚说我的‘金蝉脱壳功’已经大功告成到底是不是真的,不如拿来试试看!”
思忖既定,出手渐慢,改采守势!
群狼攻势更加猛烈了!
云志大啸—声,叫道:
“哇操!兄弟们,攻吧!”
双足立地生根,双手护住要穴,无形气劲布在四周。
“砰! ”一声,只见一头八尺长巨狼磋上气劲,立即震退丈余,气绝当场,嘴 角 鲜血直送,显然内腕俱碎了!
云志身子只是微晃一下!
“哇操!赞!好功夫!”
群狼自四面八方疾扑而至!
“砰——”连响,相继飞震而亡!
云志身子只是四下摇晃着,安然无恙!
群狼见状,甚有默契的分布前后,集中两点攻击,只要一头扑出去,另一头立刻自斜方续扑上去!
既可避开被震回来之狼尸,又可续攻,根本不给云志喘息的机会,盏茶时间不到,云志立即觉得不对劲了!
“哇操!有够巧!留它们不得!”
云志瞧准机会,身子一移,避开前后二狼扑劲,跃至那头老狼尸处,劈下狼头,取 出“神风刀”。
红光再现,群狼立即遭殃!
足足杀戮了二个时辰,终于在夕阳西沉之时,尽屠群狼!
云志再仔细巡视—番,确定“通杀”了之后:长呼了一口气;四脚一摊,;坐在狼户上,轻捶着手脚!
“哇操!有够累!”
望着“神风刀”,云志喃喃自语道:
“宝刀啊!宝刀!”
“今天饮了这么多血,饱了吧!下山后,我再请你喝坏蛋的血!”
说着!说着,竟倚在狠尸旁呼呼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云志身子一蹦醒了过来。
他是被肉香味刺激醒过来的!
“畦操!有够香!”
抬头一瞧!
嘿! 三尺外,正有一位衣衫褴楼的老者靠在狼尸堆边,大口大口的咬着肉,喝着老酒,双目徽眯!
哇操!有够逍遥!有够爽!
云志不由吞了一口口水!
“哇操! 歹心人,明明知道我的‘八堵’(肚子)快要饿扁了,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自己享受起来了!”
云志身子一直,叫道:
“畦操!这位老兄弟,你在吃啥子?”
老者偏过头,对他咧牙一笑道:
“喔!少年仔,你可真能睡哩!足足睡了三天三夜哩!”
“三天三夜?哇操!黑白讲!”
“咦?少年仔,你怎么说我在‘黑白讲’?我已年登百龄,够资格当你的‘曾祖父’了,真是目无尊长!”
云志仔细瞧那老者—阵子之后,摇摇头道:
“哇操!黑白讲!瞧你这副棋样,绝对不会超过六十岁!”
“六十岁?哈哈哈哈……”
老者仰天长笑着……
“哇操!古井水蛙在叫啦!”
笑声持续着……
群狼尸被老者之笑声震得摇摇欲坠!
“哇操! 刺耳得要死! 耍威风居然耍到本少爷的地盘来啦! 好,今日就斗一斗你这个老不死的!”
口一张:“哇哇哇……”直笑着。
他故意仿效水蛙“哇哇”叫声来影射老者,乃是“古井中之水蛙”只会坐井观天,自以为大大。
老者一听中气十足的笑声,先是一怔,待发现是那个小毛头所发的,叫声:“哈哈! 少年仔!够意思!”
当下仰天长笑着……
“哈哈哈……”
“哇哇哇……”
中气十足,穿云贯日!
太阳悄悄的下山躲起来了。
黑云方罩满天空,立刻又被冲散!
月姑娘展着圆圆的脸,含笑看着他们二人在开怀大笑!
狼尸一堆堆的往昆仑山下滑去……
积雪亦一分分的化去….”
云志今夜才体会出“一日三大笑”的真话,经过这一连串大笑,他只觉身子轻若羽毛,直欲飞去——
他不知,三藏活佛及大自然灌注在位身上的千年功力,经过三日前力歼群狼后.已被他完全吸收无遗。
经过这一阵子长笑,体内浊气尽化,身轻若羽!
这老者乃是游戏风尘,神龙见首不见尾。与三藏活佛齐名 的 “天下双绝” 之 —
的“赌神”周运发。
他为人亦正亦邪,行事全凭自己的再怒哀乐,乃是白道人士之头疼人物,黑 道 人 之克星!
他生平只服三藏活佛,一来技逊一等,二来修养亦自觉不如。
他视人命如草芥,视钱财如粪土,不知是三藏活佛显灵抑或是他自己的智慧,他抛下醇酒美人,披里戴月的赶来了昆仑山。
谁知,景物全非,雪崩后道路寸步难行,仗着绝顶轻功夫来到昆仑山,却见雪白大地变成殷红世界!
数十年来未曾看过的迷惘使他怔住了!
飞跃上山后,一见狼尸如山,他更糊涂了!
老和尚开杀戒啦?
不可能。数十年,无论自己怎么逼他,激他,他终是和自己打成平手,不伤和气,不伤身体!
他怎么可能和这些畜牲计较呢?
何况,据他所知,三藏活佛若要除去这群畜牲,早在数十年前就下手了,绝对不会拖至今日才犯下杀戒!
那又会是谁呢?
他猜测一定是白道人士联袂下手的,可是,三藏活佛怎会坐视他静修之地,染上这么多的血腥呢?
莫非,老和尚归天啦?
想到此,又飞身向四下巡视一番!终于瞧见了呼呼大睡的云志。
嘿!哪儿来的野小子,睡得这么香!
他仔细的打量着云志!
嗯!这小子长得挺俊的,就是瘦了一点,瞧他满身血迹,手中持着老和尚的“神风刀”,莫非是老和尚的徒弟!
不对呀! 十年前,我来此的时候,老和尚并没有收徒。他还劝我收个徒弟,以免一身的绝学失传哩。
“怪哉!老和尚会躲到哪里去了?”
周运发飞速的在周遭搜寻一遍后,干脆奔向三藏活佛修真之处,谁知人去洞空,陡然令人惆怅。
他回至山巅,只见云志仍然睡着,口角挂着口水。
他不由暗暗笑骂道:
“妈的,这小子一定梦见在吃东西了。”
想至此,肚中“咕噜”一声,他眉头一皱,嘀咕道:
“妈的,赶了老半天的路,居然虐待了‘五脏府’。”
手一招,云志手中那把“神风刀”已飞到周运发手中,他顺手抓起一只狼,运剑如飞,剥毛,开腹,弄得清洁溜溜的。
稍过片刻,便抓些枯枝回来了。
枯枝一架,一穿,火种一点,烤起狼肉来了。
他正律津有味的口尝狼肉之特殊口味时,云志醒了过来。
睹物思情,他眼前的这个小子一定与三藏活佛有着很深的关连,否则老和尚不会把心爱的宝物交给他。
两人“磨牙”一阵子后,他竟想逗逗他!
他以笑声启开序幕,谁知一试之下,他发现眼前这个又小又干的小子竟然具有一身不俗的内力,不由一怔!
一不做,二不休,再试下去!
哪知云志的内力竟然那么雄浑,悠长,周运发不由大乐!
须知,一个绝顶高手一向是寂寞的,周运发一直因为找不到对手而伤透了脑筋,如今乍逢对手,他怎能不乐?
他乐得畅怀大笑。
两人大笑特笑着……
狼尸已荡然无存,积雪已化尽。
月姑娘含笑隐去!
太阳公公出来一看,二人还在笑,心火一发,暗骂:“你们这对凡人,有什么事值得那么笑个不停的?”
火大了,放出大量的热量,想逼他们笑不下去!
日正当中,酷热异常,两人微觉不耐。
周运发顿住笑声喝道:
“住口!”
云志顿住笑声喝道:
“不要笑!”
周运发稍怔后,笑道:
“猴囝,一点便宜也不让人占!”
云志笑道:
“老鬼,少胡说八道!”
周运发摇摇头,笑道:
“你们这些年轻人呀,心眼太小啦!”
云志眼一瞪,手一伸,笑道:
“哇操!不错!我的心眼太小啦!对不起,请把那把刀还给我吧!”
周运发摇摇头道:
“少年仔!别忙!先弄清楚再说!”
云志叫道:
“啥意思?!” ’
周运发笑问道:
“少年仔!你是三藏活佛的徒弟?”
“哇操!不对!”
“那你怎么会有车把‘神风刀’呢?”
“哇操!猪脑,当然起他送给我的呀!”
“不对!不对!这‘神风刀’百年来一直伴着老和尚,他不会轻易将这宝剑送给别人的!”
“哇操!你少伤脑筋了,我跟老和尚练功三年多,他认为我已拜师,一直不肯收我为徒,只是在飞升之前,送我此刀”
“什么?老和尚升天了!”
“哇操!不错,刀可以还给我了吧!”
周运发默然的递过“神风刀”后,即不言不语。
云志不客气的削下一块冷的狼肉,大口大口的啃着。
吃得过瘾后,摸摸肚子,叫道:
“哇操!好吃!”
瞧着仍是神色默然的周运发,云志笑道:
“哇操!老兄弟,吃点东西吧,别再做出那副失恋样子!”
周运发回过神取过狼肉,大啃一口,边嚼边道:
“妈的!我是怎么啦,听到老和尚升天,便失魂落魄的!”
说完.大口大口的吃着。
云志边打量着他边笑道:
“哇操!斯文一些好不好?吃得那么急,搞不好弄成‘消化不良’就麻烦了!”
说完,仔细的瞧着他。
乱发如草,衣衫褴褛,酒槽鼻,灰谐脸,却有一身深不可测的功力,真是“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
“哇操!老兄弟,你是谁呀?”
周运发嚼着内,喝着酒,一闻云志问他的名字,仰天一笑道:
“小兄弟,老和尚没有向你提过我呀?”
云志摇摇头道:
“哇操!可惜,没有印象!”
周运发指着脸上的酒槽鼻,叫道:
“妈的,老和尚实在太不够意思了,难道没有告诉你我这个个‘注册商标’呀?”
云志恍然大悟道:
“哇操!我记起了,你就是那个赌鬼周运发呀?”
周运发点点头,笑道:
“嗯,不错,你这小子真是好脑袋。”
云志笑道:
“岂敢!岂敢!”
既然是老和尚的徒弟,周运发对云志的印象更加亲善,道: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呀?”
“云志!”
“喔!怪人怪名字!”
“哇操!啥意思?你说我是怪人?”
“是呀! 年纪这么轻,又瘦又干的,却具有百年以上的骇人功力,若不是怪人,那到底是什么人呀?”
“哇操! 是中国人啦!”
“中国人?哈哈……”
两人又仰天大笑着!
太阳公公立即又躲人云层之中。
云志不客气的削下一块冷的狼肉,大口大口的啃着。
敢情他老人家对二人的笑声十分的“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