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仰天大笑着!
太阳公公立即又躲人云层之中。
云志不客气的削下一块冷的狼肉,大口大口的啃着。
敢情他老人家对二人的笑声十分的“感冒”!
云志先停住笑,指着挂在周运发胸前的那三粒“特大号”骰子,问道。
“哇操!老兄,听说你是‘赌神’呀?”
周运发那三粒特大号骰子,顺手往天上一抛道:
“不错,那是七、八十年前,朋友送的封号!”
云志奇道:
“哇操!老兄,你这样是干哈子?怎么我一问,你就把他去掉了呢?怪可惜的!”
周运发笑道:
“不错,那三粒骰子是纯金制成的,平常人家只要取下一小块就可以过一 段 快活日子了。”
“哇操!那你怎么把它们丢掉呢?”
“哈哈,豹子!”信手往空中一吸。
只听“咻!咻!咻!”三声,骰子落势加疾。
“碰”一声,三粒骰子并排嵌在地上。
云志往地上一瞧。
“哇操,利害,六,六,六,正是豹子。”
说完,满脸钦敬之色。
“哈哈……”
云志信手一吸,三粒骰子飞至其右手堆成一叠,他掂掂重量笑道:
“哇操,够气派,够份量。”
“哈哈哈……”
云志将那三粒骰子重新串进绳中,恭敬的递还周运发,问道:
“哇操,老兄,那条绳子是什么料,怎禁得起那么重呢?”
“哈哈哈,是取金丝猱之毛淬练而成的。”
“哇操,真还有金丝猱这种灵兽呀?”
周运发颚首道:
“有,我就养着一对金丝猱,专门在天山帮我看家,以免那些宝物遭人窃夺。”
云志傻眼了。
周运发挂回那串银子,拍拍他的肩膀笑道:
“小兄弟,别羡幕,有空到天山来,我介绍你识一下。”
“哇操,多谢,我一定去。”
“对了,小兄弟,你今后打算干什么?”
云志神色一悲道:
“为师报仇。”
接着把凌海之遭遇叙述了一遍。
“唔,原采你是凌诲那娃儿的徒弟呀,凌海那娃儿不错,是老和尚唯一方外知交,怪不得老和尚会大力成全你。”
一顿之后,又道:
“兄弟,见面即是有缘,我干脆把我这一套吃饭的本领传给你,说 不 定 可 以派上用场。”
云志闻言,立即想起“银旺贿坊”以及阿爸阿妈的悲惨遭遇,当下欣然道:
“哇操,多谢老兄的指导。”
“哈哈……”
第五章 至小赌神
同样的峨嵋山。
同样的黄昏。
云志自周运发处习得赌技及常识后,周运发表示将回天山不再入江湖,与云志相约重逢之期后,便飘然离去。
云志顺着大道行约半里之远,只见远远一座村落,依税尚能辩认出是自己幼时所居住之小村。
虽已无亲人,但近乡情怯,不由低吟。
“叫着我,叫着我。”黄昏的故乡不时的叫我! 叫我这个苦命的身躯,流浪的人,无家的渡鸟孤单,若来到异乡,有时也会念家乡。今日又是看见着,象亲人在叫我。”
低吟再三,倦鸟吱吱还巢,惊起了他。
想起村中尚有父母坟墓久未祭扫,立即转身来到村前。
找到父母坟墓之后,只见坟墓塌陷,野草没径,周围树枝横纵交错,已经荒芜得不成样子了。
悲从中来。伏在坟前呼陶大哭。
痛哭一阵之后,不由想起昔年受卜积德的折磨,心头勃然大怒,于是奔人村中。 要 找卜积德算帐。
这一到卜积德的门首,不由怔住了。
昔日高门大宅现已变成了破瓦残垣。
相询之下,方知自他走后那年,卜积德家遭了一场大火,烧得片瓦不存,已搬到村北几间破屋中去安身了。
“哇操,报应,天公伯有眼。”
怒气渐消,步行不远,却在村中遇着昔日一家近邻张老爹。
张老爹初见已经不认识云志了,经他说明才想起.一见他安然长成,也管他高兴,便问近年经过。
云志只说是那日人山寻牛,迷失归途,遇到山中猎户收留至今,林老爹自然相信.于是云志借了些锄具,将父母坟墓修整一新。
午店经张老爹指引,云志到村北几间破屋中来找卜积德。
进门时,只见屋中四壁荒然,看情形这家人已到了日食难继的地步,再 一 见到卜积德时,云志怔住了。
只见卜积德原本瘦削的身子,如今天剩皮包骨头。面色惨白,口中剧咳连连、好似随时会断气。
他—见云志怒冲冲的样子,心中已知是为了什么?不由脸上全是惊惧乞怜之色,身子靠在壁上直抖。
昔日恶狠嚣张之色已荡然无存了。
云志本来打算要好好的吃他豆腐,稍出昔日怨气,但面对他这种可怜模样,他如何能忍心下得了手。
他心中不由感慨万千。
呆了一阵子,渐渐的怜悯代替了仇恨,倏地探手人怀,取出两锭凌海遗留给他的银两,放于桌上道:
“昔时不慎丢了你家的大水牛,这点银子请收下作为补偿。”
他这举动真是大出卜积德意料之外。
只见他瞪着无神的目光,看着两锭白花花的银子,面上闪过一丝愧恨神色,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良久,方听他低声道:
“哥儿,说良心话,那头牛……并没有……没有丢掉,这两锭银子请收回去吧。”
“哇操,怎么回事?”
原来,当日云志在父母坟前打瞌睡时,恰为村中几个顽童看见,乘他熟睡时将牛藏了起来。
他们不过要吓吓他,不料他却挨了一顿饱打。
那些顽童一见闯了大祸,不敢吭声,连夜将牛偷系在村前,待翌日清晨为村人发现对,云志已经入山寻牛去了。
卜积德吞吞吐吐的简略将这事经过说了出来。
云志默然良久,想起自己由此因祸得福,道:
“哇操,算了,这银子就算是我在贵府打扰了几年的饭钱吧。”
卜积德再个推辞。
因为他一见云志进门那种仇恨神色。心中早已发毛,这时见他面色转和,只要他不计较往事,如何敢承受银两。
云志将钱硬塞人他的手中,叫道:
“哇操,免客气啦,你现在正在走‘狗屎运’,看开点,先喂饱肚皮再说。”卜积德泪流满面,颤抖着手收下了银子。
人生起伏、变化实在太大了,昔年被自己瞧不起,甚至百般欺凌的孤儿.现在居然还活着,而且好象混得很好,难得的是,年纪轻轻的他。居然能够不计前仇,以德报怨,感激之余,他暗暗感激老大爷对他还算不错。
他不由长叹一声。
“哇操,头家,你在想叹啥子。”
“我……少侠,你以后千万别这样称呼我啦,如令我已是家破人散,四壁萧条,在此苟延残喘了。”
云志摇头道:
“哇操,不对,哀莫大于心死,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告诉我,是谁放火烧了你家,我帮你付回公道。”
“这……你……”
云志笑道;
“哇操,十年河东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如今我多多少少也会儿下子,不信的话,你瞧一瞧。”
说好,右手朝壁边那张破桌子—吸。
奇迹出现了。
只见那张桌子好似长了脚,又好似被绳子拖着,四平八稳地朝云志飞来,卜积德不由得目瞪口呆。
他揉揉眼睛,仔细再瞧。
云志忍住笑,右手往上方一掀。
那张桌子突然改向,平稳的往上升着。
“这……这……有鬼。”
卜积德抖着身子,骇然大呼。
“哇操,瞧仔细了。”
卜积德只觉眼睛一花,云志的身子已经盘平坐在悬空的那条凳子上,而且连人带桌就停在半空中。
他只有张大着嘴.睁大着眼的价了,太不可能了。
莫非这小孩学了什么妖法不成?
他的身子不由一颤。
云志在半空中一见他的神色,心中已经有数,不想过于吓唬他,便沉劲,连人带桌平稳的放回原处。
“哇操,怎么样?”云志跃下桌子,笑嘻嘻的问道;卜积德抖着唇骇然道:
“你……你会妖法?”
“哇操,黑白讲,这就是正宗的‘凭空取物’!算啦,跟你们这些土老包说,你们也听不懂。走。”
拉着卜积德,往屋外走去。
向四周一打量,两个人走到一块巨石前。
“哇操,你敲敲着这块石头够不够硬?”
卜积德轻轻一敲,只觉得又硬又冷的,手指头怪难受的。当下颔首道:
“不错,硬梆梆的就是拿起锤子也敲不破”
云志笑了一笑,右手轻轻的在巨石一按,离手之后,含笑道:
“哇操,你再敲敲看它是不是还是那么硬?”
卜积德举起手,犹豫了一下子之后,轻轻的往巨石一敲。
“咦”,那巨石竟应手化开,成了一团“石粉’。
“这……这……”
云志张口轻轻吹了一日长气,那团石粉立即飞向空中,散布在四处.卜积德看得心儿狂跳,大气似要喘不过来。
云志突闻一阵怪味道,循味一瞧,只见卜积德站立之处一滩湿湿的,显然已被吓得屁滚尿流了。
“哇操,真是没有用。”
出手扶着他回到屋内,笑道:
“你先进去换条裤子,洗洗身子,有什么事,咱们等一下再商量吧!”
卜积德红着脸到自房内更衣净身出来后,尴尬的说;“少侠,让你见笑,不过,你的功夫实在太骇人了。”
云志笑道;
“哇操,别客气了.这下子你可以安心的把到底是谁烧了你的房子,告诉我了吧”
自云志失踪不久,不知是报应来临了,还是卜积德树大招风,他那心爱的三姨太竟也去“银旺赌访”赌起来了。
先遍小赢,接着是大输特输。
卜积德已得知三姨太迷上了赌,但一来她有小赢,二来他自己在那方面“罩不住”。只好睁一眼闭一眼了。
可是,三姨太越输越多,视钱如命的他,再也忍不住了。
两人之间的摩擦越来越激烈了。
争吵亦频繁了。
这一大黄昏,三姨太难得的待在家中。
卜积德轴着大烟,心中嘀咕,却不动声色。
三姨太凑过身子,依着卜积德有一搭设一搭闲聊着。
卜积得更觉不对劲,但慑于她的淫威不敢开腔询问,只有“哼哼哈哈”的天南地北陪她胡扯着。
“老爷,我瞧你的精神不太好,来,我帮你‘杀一节’(按摩)!”
“你”
三姨太媚眼一抛,扔着身子,拖着卜积德进人房间。
三姨太将房门一锁,轻柔的帮卜积德卸去衣物后,搔首弄姿的剥光了自己,上前紧贴着卜积德的身子。
这种未曾有过的“优特”,惹得卜积德兴奋不已!
但他并不知三姨太在连番赌输之下,心急“翻本”,赌注越下越大,三晚下来已经欠了“银旺赌坊”拾万两黄金了。
明晚若不还债,自己势必要遭毁容、杀身之厄!
一想起那些穷凶恶极、杀人不眨眼的打手,三姨太便心惊胆跳,后悔自己怎会陷入赌博旋涡中!
可是现在卜积德和三姨太正杀得难分难解,叫他怎能不欣喜若狂呢?
他在欣喜,三姨太却在伤脑筋如何向不积德开口要钱呢?
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