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二更之际。”
杨一清道:“这就不对了,那一天圣驾召见下官入宫,在御书房连夜谈论军机,一直到天亮时,才同赴校场,亲阅大军后祭旗拜帅,怎么会有空高身到女侠那儿去呢?”
楚平道:“恐怕是张永捣的鬼。”
杨一清道:“拜帅前夕圣上一夜未曾离开过御书房,除了下官,还有好几位阁老在,为了事机保密,所有宫中传卫部调开了,只有五位宫廷密卫担任警戒之职。其中一位夫人承茶水,另外有一位大师,一位老者,负责御书房外警戒之责,那位大人听说楚大侠也在塞外,托言下官见到大侠时,代为致候!”
楚平道:“那是三大邪神,是我的故人,照这样说,那天晚上跟大人在一起的真是官家!”
杨一清道:“那怎么会错呢?下官总不会把皇帝认错了吧!”
葛天香道:“既然那天皇上御书房,那么跑到我房中来的又是谁呢?”
杨一清道:“女侠既然没见过圣上,张永随便带个人来,告诉女侠说他是圣上,女侠也不会认得的!”
葛天香道:“我虽然没见过皇上,可是我的几个侍儿都是从豹房调过来的,她们总不会认错的。”
“会不会是张永预先告诉过她们呢?”
“不可能,那四名待儿是刘谨的心腹,对张永并无好感,尤其是那个叫小香的女孩子,她兄长是刘谨的心腹卫士。死在张永手下,她恨死了张永,如果张永找个人冒充圣上,她一定会向我告密的……”
杨一清奇道:“她们都认清那是圣上吗?”
“张永伴着皇上进来,她们立刻跪下来,口呼万岁,可见绝不会是假的。”
杨一清也感到难以解释了,燕玉玲忽而笑道:“官家每次私巡都带了个替身,有时也借用几个替身的身分,据说此人是官家的族侄,也被官家收为义子。”
杨一清笑道:“不错!有这么个人,相貌跟圣上差不多少,只是行为举止,卑琐不堪,远看倒相似,近前一看立刻知真伪,葛女侠一定是看到这位乾殿下了!”
“小香她们也会看错吗、”
杨一清道:“下官说过,朱剑英远看过去,可以乱真,女侠的待儿老远看见个轮廓,自然难辨真伪,而且张永一定很快就把她们召退了出去是不是?”
葛天香没有说话。杨一清道:“其实,下官一听女侠说圣上对女侠举止不端,就知道不可能是圣上了,圣上并不是好色之徒,以前在刘谨的夹持下,不得有伪作征遂渔色而自保,自从刘谨失势之后,圣上锐意振作,革新朝政,大部份时间都是独宿在御书房,召见一些忠心持重的老臣商讨国政,连后宫都很少回去,怎么还会有闲情来与女侠嘻闹呢。”
语毕又忙道:“葛女侠,对不起,下官只是说明圣上勤政之德,并非对女侠有所唐突!”
葛天香笑道:“没关系,知道圣上不是那样一个混帐东西,我就是受些唐突也是高兴的,假如他真有这个意思,倒叫我为难了!”
楚平道现在看起来,倒像是张永在捣鬼了,他这么做究竟是什么意思?”
杨一清道:“这个下官也不知道,不过张永还在这儿,我们可以问问他!”
楚平想了一下问道:“张永这个人究竟如何呢”
“虽然他名列八虎,却是个极为忠心的臣监,这些年来,如不是他尽心护持,圣上恐怕早就受旨监军,职权在下官之上,但是他对下官极为尊重,有关行军策略,他从不过问,概由下官主裁。”
“那他干些什么?”
“他说行军布阵,他根本不懂,所以不敢过问,他的工作,是探查所部的将领中,是否有叛军的细作,因为这次征伐的对象是本朝宗室,而且安化王处心积虑多年,难保没有人会为其所买通的,这些工作,他比下官在行,也幸亏有他协助,检举出两名参将与安化王私下勾结……”
楚平道:“不会有故意构陷的情事吗?”
“不会!他每夜潜入各营区,密侦将校的行动,截获了真凭实据,才交给下官处置,他本人极为谦恭,从不超越一步,不像别的内监军,作威作福,于主帅诸多掣肘,下官与他毫无关系,这是下它的持平之论!”
葛天香道:“他既然是个忠臣,为什么要设谋对付楚大侠呢?难道他不知道八骏对皇上立同三道金牌以及那道圣旨,由余将军专程急致而来的,也是圣上在接悉边报后,火速发的……”
他立即从身上取出一封密函,很恭敬地双手送过,楚平还没有来得及拆看,薛小涛已匆匆地来道:“平弟,我们在佛像下面找到一所暗门,只是有机关控制着,恐怕要燕妹去开,因为只有她的轻身功夫才不会受害!”
楚平道:“有这种事,我们去看看。”
大家来到大殿上后,薛小涛把机关的枢纽指了出来,燕玉玲等大家都准备好了,这才飞起,用手一转机纽,底下开出一道缺口,飞射出一片箭雨。
也幸亏燕玉玲的轻功了得,因为那片箭雨足足射了有半往香之久,而箭雨之后,里面冲出来的,竟然是一大队衣衫破碎,几乎半裸的女子……”
那一篷箭雨若非是燕玉玲,换了第二个人是无法开启的,因那是一颗圆珠,半嵌入地下,必须用手去旋转它才能开启,而开启之后,立即射出箭雨,远及四面八方,开启的人无论向那儿躲都在箭雨的射程中,而且矢劲奇强,能透重壁,任何气功坚甲也无法抵挡。
只有跃空中才可以躲开,可是人跃起一定要落下来,而箭雨所及的范围为二十丈方圆,谁也无法一跃二十丈,只燕玉玲的回翔身法,绕空盘旋,飘到二十丈之外才向安全之处降落。
可是由地道冲出这批女子却令群侠束手,她们年纪都很轻,而且也颇具姿色,尤其是她们装束,使人实在难以形容。
说她们没有穿衣服固然不对,但说她们穿了衣服,也实在难以说得过去,因为她们的身上只是挂着一些布条而已,既然挂着的只是布条,便不能算是衣服,可是那些布条却是衣服撕成的,不,只能说是衣服撕剩的。
这些衣服非丝即绸,质料很好,由颜色看,也都是新的,却七零八落地挂在她们的身上,有些布条还握在她们的手中。
有的人暴出胸乳,有的却穿着半截短至的宽农,敞着胸,光着下身,有的臂上套着只衣袖,其他的地方却一丝不挂,有些人则更妙了,脚背上拖着一只裤,精赤溜溜,但每个人都是穿鞋子,尽管她们的鞋子不同,有的是绣着花的短鞋,有的是长统短靴,却都是新的,而且还有一个共同的症状,就是她们身上都是带着伤,有血淋的抓痕,也有宛然显明的齿痕与咬伤。
因此可以证明,她们这些伤痕不是别人想要强暴她们,而是她们自相撕破而造成的。
一大堆女人,被关在地下的密室里,互相撕咬对方之后,立刻四下分散,口中哇哇地尖叫着,目光中射着怒火,鼻子不住地轰劝着,那种敏锐的嗅觉,她们几乎是具有狼一般的敏锐嗅觉,因此又不能说她们是疯子。
因为疯子没有这么敏锐的嗅觉,她们几乎具有狼一般的敏锐嗅觉,不管躲得多隐密,立刻就被她们找到了,还有一点能证明她们不是疯子,因为疯子是无法辨别男女的,而她们却分得绝对清楚,专找男人!”
她们是一群患着性饥渴的女子,找到男人之后,立刻疯狂地扑过去,抱住了对方求欢,丑态百出,但对于同性的女子则看都不看一眼。
楚平、龙千里以及杨一清都成了她们争逐的对象,楚平与龙千里还好,能够闪开,而杨一清则被一个女子抱住了,弄得狼狈不堪,幸好薛小涛上前用剑柄敲在那女子的头上,把她打昏了过去,才将那女子拖开,而其余的女子又围了过来,而杨一清的那些部属,则几乎每一个都被这些女子缠住了,葛天香拉出宝剑来就想杀人,楚平忙叫道:“葛女侠,使不得,这些女子都为药物迷乱了本性,杀死她们太可怜,你们快保护杨大人退出来!”
葛天香、华无双、薛小诗三个女子,成品率形将杨一情包在中间,手下拳打脚踢,不住地把扑上的女子击退,她们不忍用兵器,也不敢再把对方击昏,因为先前被薛小涛击昏的女子,只晕眩片刻就醒了过来,而清醒后居然也从先前的迷乱情扶下恢复了神智,羞愤之下,一头撞向石柱,活活地把自己撞死了。
这些女子似乎都练过武功,身手不凡,那些兵立根本无从抗击,两下子就被她们把兵器夺去了,相拥着倒地,有几个下裳也被对方撕破了。
在殿中的四个女子,只有葛天香尚是女儿之身看不得这种情形,抢先冲了出去。
于是,燕玉玲也只好补上了她的位置,拥着杨一清向外行去,楚平与龙千里都有女子包围着徒手与她们搏斗着,既不忍下重手,又不能被她们缠住,弄得狼狈不堪,龙千里急叫道:“平兄弟,这样子可不行,必须要想个办法,否则我们只有下重手杀人了!”
“什么办法,你快说呀”
楚平苦笑道:“那个办法大哥不会接受的!”
“你说说看,或许我可以接受的!”
“有的人已经安静下来了,就是这个办法!”
一经挑逗,有把持不住的,已与那些女子相拥成一团,而那些女子果然安静下来了,龙千里道:“这可不行,我要开杀了!”
一掌将一名女子震得飞了起米,楚平大喝道:“大哥,手下留情,这可使不得……”
叫了人家,自己手下一疏,被两名女子扑了上来,将他按倒在地。
这两名女子的武功底子很高,所以楚平略一疏神,就被她们攻了进来,而且她们抱住了楚平的双臂后,每人都用赤裸的双腿勾住了楚平的腿,将他绊倒在地,楚平心中大急,因为一个女子已经腾身上了他的身子,伸手去撕他的下衣。
而另一个女子却死命地压住他,楚平在万不得已之下,只好用手一挡,先抛开了压在他胳膊的女子,跟着要推开坐在他身上的那个女子时,那女子已一把他抱住了,双臂极其有力,全身如同火热,而且把嘴凑上来,要吻他的嘴,楚平虽然偏头去躲,却无法躲开,嘴巴被对方堵住了,一条滑润的舌头伸进了他的口腔,带着一股浓浓的甜香,而这股甜使得楚平心中一荡,跟着下身也感到一股热潮鼓汉,境有克制不住之势。
楚平大惊知道自己也为那女子口中所含的媚药所染,且喜神智尚清楚,可是他的下衣已经撕破了,那女子的身体紧贴着他,不住地磨擦着,使他感到极压制!”
眼看着也将像别人一样,被这女子粘上了,楚平只有凝聚劲力,准备点向那女子的死穴,这时那女子为了俯就,将身子略略撑起来,使楚平看清了她的脸,不禁又是一惊,失声叫道:“王大姑!”
没错!这个在他身上的状如疯狂的女子,正是九江附近,五凤堡中的王氏王金凤。
对方是认识的故人,楚平再也提不起杀机,只是把劲力收敛,慢慢地把手指移到自己的小腹处,轻轻地一指扣下,压在自己的精促穴上。
那是使自己冷静下来的方法,果然很有效,他的欲火慢慢地减退,尽管王金凤在他身上百般地摩擦,也无法再使他冲动了,灵参神智,立马空明,楚平吁了一口气,心中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对方是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