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手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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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手探花-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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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管莫谦当场完成手续,先行告退,王敬业笑道:“好啦,二位安心在这里干活,老夫还有别的事。”
  玉蘅道:“多谢舅舅辛劳。”
  丁佐云亦道:“前辈加意提携,感激不尽。”
  他们都送到门口,目送王敬业上车离去。
  玉蘅道:“现在手续办过了,二位就是这府里的人了,一两天内,莫总管会给二位送腰牌来,二位就方便在京师走动了。”
  丁佐云装做不懂地道:“现在我们也很方便呀?”
  玉蘅笑道:“你只是在外城活动,内城都去不了,而我们却经常要借重先生的帮忙上内城去的。”
  丁佐云道:“夫人,我上内城去干甚么?”
  玉蘅道:“我们跟内城一些宅子里的官眷们时常有往来,总是下下棋啊,斗个诗啊甚么的,我们王府里这班姊妹老是输给人家,现在有了先生,总可以跟人家较量较量一番,比个高低啦。”
  丁佐云自然知道这不是真心话,他必须表现得是一个善解人意的灵巧人物,就不再确究了。
  □□    □□    □□    □□玉蘅对他们这两口子倒是挺礼遇,特地吩咐把内宅侧门的一所小偏院清出来给他们夫妇住。
  那所院落是独立的,有三间屋子,一边是假山,一边是高墙,独门独院,既清静又偏僻。
  但是跟玉蘅她们所居住的后宅倒挺近的,有甚么事,派个人在侧门叫了一声就行。
  待遇说好了,夫妇两人每月薪俸二十两,四季新装一袭,二节例敬,比同府中其他人员。
  一日三餐,有大厨房派专人送到,但院子里还有一小小的厨房,嫌大锅菜不好时,也可以自己弄个甚么体己菜。
  玉蘅还笑着道:“左先生,我们也是吃大厨房的菜,菜色也不差,就是口味略差了点,因此我们姊妹中有几个爱吃的,由她们在你那个院子的厨房里自家弄好了。”
  丁佐云一听暗中喊糟!随时有人会过来,这一来他们夫妇的生活就再无隐密可言了。
  是那个叫喜儿的丫头带了两名小丫头送他们过去的。
  到了那间小院,里面家具陈设都很精美,而且还有一间所谓“书房”,琴棋书画,各种用具都全的。
  喜儿可能因为早上对南宫燕的态度受了斥责,变得很不开心,绷着脸也不说话。
  南宫燕进入了屋子里,她才叫了一声道:“这儿的装设好文雅,倒像是千金小姐的绣房。”
  喜儿又忍不住了,哼了一声,道:“不错,这儿本来就是几位夫人私下偷空来休息读书的地方,为了要安顿你们这一对俗物,害得我们都没处玩儿了。”
  丁佐云笑嘻嘻地道:“大姊,兄弟的卧室跟书房分开的,大姊若是有兴趣,还是欢迎经常来玩的。”
  喜儿看见了南宫燕进了卧房去了,才倩然笑道:“左兄弟,你这个人很风趣,我倒是愿意常来,可是你这个娘子太讨厌,你真那么喜欢她……”
  才说到这儿,忽然飕的一声,一支飞刀擦着她的耳边飞过,钉在后面的窗棂上,吓了她一大跳。
  喜儿回头看时,却是南宫燕叉腰瞪目。
  丁佐云连忙地道:“娘子,你这是干甚么嘛……”
  南宫燕怒道:“干嘛你们还不清楚?这院子给了我们,就是我的家了,这个婆娘跑到我的家中来勾引我的汉子,我难道还不该生气?”
  喜儿怒叱道:“你放屁,胡说八道!”
  南宫燕怒道:“刚才你说的甚么,你再说一遍?告诉你,骚婆娘,你胆敢对我家汉子不干不净,你得小心老娘一刀射你个两头对穿!你想男人想疯了,主意打到我家汉子身上来?”
  喜儿窜上去,一掌掴出去!
  南宫燕看出她的身手步法都很高,是一个受过上乘调教,可是与人动手的经验太差了,否则这样当面进招,去掴人家的巴掌是很危险的事。
  因见南宫燕只伸手一抬,架开了那一掴,跟着一脚横扫。
  喜儿哎哟一声尖叫,飞跌出去,好在她是撞向丁佐云那边的,被丁佐云伸手就抱住了娇躯。
  但是喜儿却痛得眼泪直流,再也站不起来了。
  南宫燕那一脚踢得很捉狭,她的鞋头是包铁的,走江湖的女人多半穿那种鞋,必要时这也算是一种兵器。
  她一脚踢在喜儿的膝盖上,力量用得恰到好处,使得那儿红肿起来,却没有碎裂,不养个十天半月是无法再行动了。
  喜儿就势赖在丁佐云身上不肯离开了。
  南宫燕也装着不胜痛苦的样子,坐在地下,双手握住了脚尖,假意的捏着,她的口中还骂道:“左云,你这死没良心的,老娘的脚也扭了筋,你却抱住那个骚娘们不放,是甚么意思?”
  丁佐云只有苦着脸道:“小燕儿,你别胡闹了,喜大姊的伤不轻,我得把她送过去……咳,你怎么老是闯祸呢?”
  南宫燕赖在地上大叫大闹,丁佐云只有叫一个小丫头留下照顾她,另一个小丫头则带路,他抱着喜儿到后宅去。
  他要藉机会瞧瞧这王府中究竟有甚么蹊跷?
  
  
  


第四回
  由侧面进去,穿过花园就是后宅,那儿是福王的十二金钗的住宅,丫鬟仆妇,一片全是女人,而且个个如花似玉,丁佐云似乎眼睛都瞧花了。
  奇怪的是她们看见丁佐云抱着喜儿,而喜儿则搂着膝盖呼痛,眼泪直流,不但没人上前劝问,反而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好像她在宅子里很不得人缘。
  他们一直来到了一幢绣楼前,小丫头把他们带进了一间卧房,才扭头跑了出去。
  丁佐云看卧室中很干净,透着一股甜甜的香气,陈设倒是颇为富丽,就有点耽心地问道:“这是大姊的屋子?”
  喜儿哼了一声,道:“自然是我的屋子,难道我还能往别的屋子里去不成?”
  却又媚目一抛,道:“我年纪绝对不比你大,不许把我叫老了。”
  丁佐云伸伸舌头道:“好好,不许叫大姊,就叫你喜儿吧,因为这间屋子太漂亮了,我还以为是王府里哪位王妃的卧室呢?”
  喜儿撇撇嘴道:“这屋子就算漂亮了?你真是少见多怪,要是你见到那位王妃的屋子,你不瞧花了眼才怪?”
  丁佐云把喜儿轻轻地放在床上,才嗫嚅道:“要是你不嫌我冒昧的话,我想替你瞧瞧受伤的地方,我那女人的鞋尖上包着铁,要是伤了骨就麻烦了。”
  喜儿虽是皱着眉头,但脸也红了一红,娇声道:“你瞧吧,人都让你一路抱了进来,还在乎这些?”
  丁佐云小心地卷起她那宽宽松松的裤管,露出了雪白的小腿,一直到膝盖上,才发现这一脚挨得还真不轻,整个膝盖都红肿起来。
  丁佐云一碰上去,喜儿就大叫起来。
  丁佐云道:“喜儿,你稍微忍着点,我必须试一下,看里面的骨头碎了没有?要是仅有皮肉之伤,那就不要紧了,要是骨头碎裂了,那得赶紧治。”
  他说着话,一只手却不老实,在喜儿膝盖的上下按着、捏着,而且还捏到她的大腿上去了。
  喜儿倒是不痛了,被他捏得酸酸麻麻的,十分舒服,忍不住咬牙笑骂道:“哎,哎……你的手,伸到哪儿了?”
  丁佐云这才停止往上移,却笑道:“我是在为你试探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喜儿道:“你这是跟谁学的蒙古医术?”
  丁佐云道:“你别瞧不起我这点推拿手术,我可是学过正统的过宫疗伤手法,举凡跌打损伤,伤筋动骨,我一次推拿就好一半……我那女人,就是曾经从绳子上摔了下来,扭着了腰,让我给推拿好了,后来才跟了我的。”
  喜儿又生气起来了:“你那个女人,我迟早会宰了她!”
  丁佐云显出为难的神情道:“喜儿,她是个没知识的妇道人家,你又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呢?改天我叫她给你陪罪,你就原谅她这一回吧。”
  喜儿犹自恨声不绝。
  丁佐云道:“我那女人还是有分寸的,这一脚踢在关节眼里,没伤到骨,只是软骨筋络受了点轻伤,我去拿点药酒来为你推拿一下,三两天就会很快痊愈了。”
  他起身要出去,喜儿问道:“甚么药酒?”
  丁佐云道:“普通伤筋活血去风的药酒都行,我想王府里一定有这种东西,告诉我一声该问谁拿就行了。”
  喜儿道:“你别去问人家拿了,我这屋里就有,在后面的小房间,柜子里搁着上有一些疗伤的药,你既是懂得治伤,自己去拿好了。”
  丁佐云来到了后间,发现那是女人们更衣方便的地方,也是女人们最隐密的地方。
  那里果然有着一口大柜子,他打开了柜门,看见了上层架上堆着一些药瓶,不仅有各种的治伤药,居然也有一些春药?
  丁佐云皱皱眉头,心想这小丫头还真有意思。
  那些治伤的药酒和药散倒是十分珍贵的,丁佐云找了一两样合用的,看见两个抽屉,信手拉了开来。
  喜儿在外面听见了,连忙叫道:“你开抽屉干甚么吗?”
  丁佐云眼尖,看见里面是一本画册,都是坊间悄悄卖的春宫活戏图以及金瓶梅,肉蒲团等书。
  丁佐云仍又把抽屉关上了道:“我想找把剪子,剪两方白绢,回头好包扎。”
  喜儿道:“不用剪子,用手撕好了,不准乱翻我的东西。”
  丁佐云笑笑道:“是,喜儿放心好了,我甚么都没有看见,也没翻开来看,很快就关上了。”
  他拿了东西出来,喜儿已经满脸通红地瞪着他:“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女人家的东西也乱翻……”
  丁佐云耸耸肩膀,笑着道:“喜儿,其实也没甚么,那还算是斯文的,以前我在家中藏的那些才叫精彩呢。”
  喜儿急了,道:“你说你没翻开看的。”
  丁佐云道:“我当然没翻开,不过那些内容我闭看眼睛也可背得出来,你不想想,我在家是个花花公子出身……”
  喜儿道:“你不是说你进过学,考上过秀才吗?”
  丁佐云道:“那也不假,告诉你,我还是乡试会元,第一名的秀才呢,要不是为了不学好,以我这样聪明才华,早就一榜考上去,进士及第了,何至于流落江湖呢?”
  喜儿道:“真是的,你为甚么不肯求上进呢?”
  丁佐云笑道:“求上进?那有甚么意思?三更灯火五更鸡,巴得两榜及第又怎么样,弄个芝麻绿豆官,还不是照样替人做牛做马,哪有我浪荡江湖自由逍遥?”
  喜儿叹口气道:“想不到你是这样一个人。”
  丁佐云一笑道:“我这样个人有甚么不好?从来不缺钱花,经常有女投怀。”
  喜儿道:“算了吧,你那个娘子凶得像头老虎,还准你偷腥?”
  丁佐云道:“我当然有办法,比如说我给人诊病时,她就无法跟去了,而我的确也有一手,许多大户人家的姨太太、小姐、少奶奶,经我一治,无不药到病除。”
  喜儿道:“你就专给女人家治病?”
  丁佐云道:“我甚么病都治,但是治女人拿手一点,而且兴趣也高一点,尤其是美女……反正我也不挂牌,可以挑病人。”
  喜儿道:“你这个人怎么那么邪?也不怕被人家扭送官里。”
  丁佐云一笑道:“不会,我这人很识时务,能够由我登堂入室的病人,多半是不会出问题的。”
  他一面说着,一面在为她抹上药酒,轻轻地揉着伤处……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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