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扬手向上掷出一物,破空直上青云,然后“啪”地一声炸开,在晴空中形成一朵蕈云,历久不散。
南宫燕咬牙道:“好贼子,以为我怕了你们?”
正要冲去,丁佐云急拉往,道:“不行,他的已经发出信号,人数会愈来愈多,杀不胜杀胜……”
他拉她往另一端窜去,南宫燕一脚踩到一个坑洞,几乎跌倒,幸亏丁佐云急忙扶住。
南宫燕口中却耽心道:“我的马……”
丁佐云道:“你放心,他们不会伤害你的马。”
正要从林后窜出,却赫然发现这边也有十余名大汉包抄而来……
眼看前后左右就要合围,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南宫燕咬牙道:“杀条血路突围!”
丁佐云眼珠一转,道:“不,我有办法!”
他突然取出火照子,将那害人的坑洞附近的枯枝杂草,放火引燃。
南宫燕道:“你这是干甚么?”
丁佐云道:“这叫做‘浴火重生’。”
枯枝杂草很容易就燃烧起来,丁佐云略一判断风势,拉着她赶到上风处,又分别燃起四五个火头,这才又拉着南宫燕回到第一个燃烧的坑洞来。
其实枯枝杂草很容易烧完,丁佐云又随手折了一些带叶枯枝,与她一起跳入土坑。
片刻间,风势助长火势,这枯林立时就轰轰发发,烈焰冲天……
这土坑够深却太小,丁佐云不得不将南宫燕紧紧搂在怀中,紧紧地蜷缩在洞底,用带来的枝叶遮掩自己。
烈焰在四周冲天而起,风势又因火势加强,浓烟杂夹着灰烬向四周扩散,只听外面一阵大乱,惊叫奔走。
火向上烧,热气向上窜,天无论外面得火烧得多猛,南宫燕蜷缩在他的怀中却是安全的……
第二回
不知经过多久,南宫燕再发觉怎么睡着了?立刻睁开眼睛,发觉自己仍在丁佐云怀中,仍然蜷缩在这坑洞里,只是满天星斗,天已黑了。
丁佐云发觉她动了一下,这才笑道:“你醒了,睡得好么?”
南宫燕挣脱他的怀抱,爬出土坑,只见一片枯林只剩一些较粗大的焦炭仍在冒着余烟,其它全都变为灰烬。
她四下张望,道:“那些人呢?”
丁佐云道:“他们以为你乘着浓烟逃走了。”
她回头望他,丁佐云嗤嗤笑道:“他们根本不知道还有一个我。”
南宫燕又道:“花冲的尸体呢?”
丁佐云道:“大约也被他们搬走了。”
南宫燕想想也对,那些人一定把杀死花冲的账也算到自己头上,叹了口道:“可惜我的胭脂马……”
丁佐云道:“你放心,他们绝对不敢偷走你的胭脂马,那目标太明显,他们怕你报复。”
虽然躲过火,却因灰烬落尘,二人都弄得满头满脸,一张脸就像小丑花猫,不由相视大笑。
丁佐云道:“我知道前面有条小河……”
南宫燕伸手给他,道:“带我去!”
丁佐云牵着她,向南奔行不到半里!就是一片芦岸,围着一弯清澈小河。
无星无月,天色昏暗,他二人却也能藉着微弱的天光,不致于跌倒。
丁佐云牵着她,拨开芦苇,慢慢地走入清凉的河水中。
南宫燕武功高强,虽有千军万马,她也敢闯上一闯,但是却有些怕水。
就在沙滩边上,她缩手道:“你去洗,我在这里就行了……”
丁佐云道了一声“好”,就住芦岸深处钻去,转眼不见人影。
只听一阵悉悉索索,像是脱去了衣衫,接着哗哗水响,他已经滑入了水中。
天空漆黑,芦苇浓密,这河边处处浅洲沙岸,一时间竟不知丁佐云已到了何处?
南宫燕不虑被人看到,解开衣襟,蹲下身来,伸手舀水着……
突听水花哗哗响动,那位丁佐云倏地自水中冒出,赤裸裸地“噗”地一翻身,又钻入了水中,空气中只留下他兴高采烈的欢笑声。
天空虽然漆黑,但是她仍能清楚看到他是赤裸着,只有一条宽松的短裤,她游侠江湖多年,不是没有机会见到赤裸的男子,谁知唯有这丁佐云使她莫名其妙地面红心跳……
原来丁佐云水性这么好,只见他一突儿东,一突儿西,一下子跃出,一下子又钻进,大呼小叫,高兴得不得了。
站了一会,南宫燕发觉脚下湿湿的,原来她站在浅沙上,因人体重量而下沉,脚下绣花鞋就已渗水湿透啦。
她紧退了两步,却撞在一个人身上,一回头,竟是那位赤身裸体,又全身湿淋淋的丁佐云。
她惊叫后退,一脚没有踩稳而跌坐地上。
那丁佐云早已哈哈一笑,又滑入芦苇环绕的水中不见啦。
地上尽湿,南宫燕的衣裙也都沾沙,狼狈不堪,却又失笑起来,以自己的武功基础,即使是惊慌后退,危险万分地向后跃退,也不至于跌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难道是突然之间见到一个赤裸的丁佐云,自己就一下子变成一个普通弱女子了不成?
失笑中却突然笑不出来了……
她突然见到水草之处有一条青绿水蛇,正在不疾不徐地从她面前蜿蜒而过。
女人天生怕蛇,南宫燕不由自主全身紧缩。
就这一动,已经惊动到了那条水蛇,它猛地回头。
那一双邪恶蛇眼就像会闪光,那蛇信条地向她一吐,南宫燕就惊叫着向后跌倒。
她己慌乱,她已忘了她的身后就是河水,她“噗”地跌入水中,慌乱中张口呼救,却立刻呛了一口河水。
她惊慌地手足乱挥,一抓到实体就紧紧抱住,死也不放。
原来她不会游泳,也不懂水,她也不知道河边水蛇绝大部份是不会咬人的。
她紧紧抱住的竟是丁佐云的脖子,她呛的那一口水实在难过极了,她拚命用力地咳,尽可能地把呛入气管的水咳出来。
然后她伸手拨开满头湿淋淋的长发,抹了一把眼睛上的水渍,这才发觉自己一直紧紧抱住不放的就是刚才吓了她一跳的丁佐云。
南宫燕惊慌挣扎推开他:“快放开我。”
丁佐云果然听话放手,但是她却再一次落入水中,慌乱中脚不及底,慌乱中两手又紧急忙乱地在他赤裸的身上乱抓。
终于憋住的一口气快用完之时,再次抱住了他,得以不沉……
这次她抱住的是他的腰,她伏在他宽厚的胸膛上拚命喘气,这次她不会再推他要他放开了。
突然她感觉到他的小腹之下,有异物在蠢动?
她伸手下去一摸,猛地大吃一惊,她摸到的竟是他那条雄性的象征,男人特有之物。
她猛地面红耳赤,急忙缩手。
丁佐云却双手一环,搂住了她,又低下头来,吻住了她……
只一刹间,她就融化了,再也无力挣扎了……
丁佐云搂着她,吻着她,又轻轻咬着她的耳朵,道:“你能闭气多久?”
南宫燕早已热情激荡,反而要找寻他的嘴唇,道:“至少也半个时辰……”
丁佐云道:“沉水之前先闭气,有机会浮起再换。”
说着又吻住了她,带着她轻轻地沉入清凉的河水中。
南宫燕这次不再怕了,她专心地享受着他的拥吻,只要紧紧抱住他健壮的胸膛,任由他带着沉浮……
原来水是有浮力的,这两个人就在这清澈河水中载沉载浮……
不知何时,她已被他剥得精光。
不知何时,她已被他挥兵进关,长驱直入。
南宫燕处女开苞,却不敢声张喊痛,她一向个性倔强,做事从不后悔,甚么事都不肯服输,她既然没有坚持拒绝这个男人,就不应该半途反悔,她咬紧牙根、极力忍耐。
但是痛楚很快就过去,继之而起的,是一种无以言喻的感受……
不用多久,她就已被这位大胆、机智、粗犷,却又温柔的男人彻底俘虏了。
一阵轻抽浅送,细揉慢捻,弄得她高潮迭起,哼哦不停……
这种哼哦之声是禁制不住的,也是自己都不知道轻重的,在这寂静水域,浓密芦苇之间回荡不已……
很快地,南宫燕就颤栗着缠住他,道:“我不行啦……”
丁佐云温柔地抱住她,道:“那就休息吧。”
□□ □□ □□ □□刚才很累,此刻却觉得神清气爽,精神百倍,一向是独行侠的南宫燕不想与这个丁佐云再有牵连,很快地穿好衣衫,道:“我走了……”
丁佐云却关心道:“关于福王……”
南宫燕看了他一眼,道:“算了,我不想再提他。”她回头就走。
丁佐云突然又道:“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来对付的……”
南宫燕听见他的话,又走了回来,道:“甚么办法?”
丁佐云笑笑道:“嫁给我做老婆。”
南宫燕睑色乍变!
丁佐云赶紧申明,道:“不是真的,只是权宜之计……”
她的脸色这才又变回来,道:“甚么意思?”
丁佐云道:“因为我打算把这么漂亮的一个老婆子给卖掉了!”
南宫燕却反而不生气了,因为她听出丁佐云的话中别有所指,因为他相信魔手探花丁佐云绝不会是个会把老婆卖掉的人。
她停了停,居然笑问道:“卖给谁?”
丁佐云道:“谁出的价钱高就卖给谁……但福王府出的价钱肯定是最高,因为她们府中需要大批的标致小媳妇。”
南宫燕眼珠子一转,笑道:“卖进去有甚么好处?”
丁佐云道:“也没甚么好处,也许你还得吃一点苦头,也许要干些粗活……如果你的心眼活,手段高明,自然你就会慢慢地往高处爬,而且还可以提拔一下我这个没出息的老公,给我也找个好差使……”
南宫燕斜眸一瞄,嘴角泛笑,居然见出两个浅浅的梨涡,道:“你不怕戴绿帽子吗?”
丁佐云道:“我不怕,我是个财迷心窍,祈求发迹,不择段的混球……何况,你并不是真正结婚拜堂的娘子。”
南宫燕哼了一声,道:“你倒好,把这种没廉耻的行当都干绝了,有没有替我设想过呢?”
丁佐云笑道:“在劫火中保持节操,才是真正的火中红莲,你若没这份‘浴火重生’的手段,就枉走这几年江湖。”
这不但是激将法,而且是挑战了!
南宫燕咬了一咬牙,哼了一声,道:“我这样做值得吗?”
丁佐云道:“那就要看你怎么想了?假如你想做福王府的宠妃,自然是摆明了身分,直接找上门去的好,否则的话,你就用我这个方法混进福王府里去,可以不着痕迹的踩探这福王的企图了。”
南宫燕哼道:“他还会有甚么好企图?把混帐念头打到我身上来,算他瞎了狗眼,我非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丁佐云轻笑道:“燕姑娘,我倒觉得颇为难解……福王萧铮虽然好色,但是颇有分寸的,而且他从来没有惹到江湖人物头上来,他一向对江湖人颇为礼敬,所以麾下才能网罗到不少好手……奇怪?这一次居然甘冒大不韪,用下五门的手法来对付你,这也不像他平常的作风。”
南宫燕道:“你怎么知道他平常是甚么作风?”
丁佐云笑道:“我是个好管闲事,专找人麻烦的人,因此对一些知名的人,我都有兴趣去深入了解,福王居朝颇有直名,因此我想不透他这次是何居心?”
南宫燕看看他,忽然道:“丁佐云,看样子你在赴约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