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巧玉至此真的心碎,真的不敢相信叶玉坤竟敢在这佛堂菩萨面前对她用强?更不敢相信自己的母亲竟然就这样把自己丢给一个禽兽!
胡巧玉知道今夜是万万脱不了身的,不由内心绞痛,也不能不后悔以前丁佐云对她很欣赏,但她却一心只向着母亲,三番两次奉命陷害丁佐云。
有好几次使丁佐云在生死边缘上挣扎,如果她有主见,早该疏远母亲与叶玉坤这些人了,她对自己感到厌恶与憎恨。
一个人一旦憎恨自己,也就能对一切不幸逆来顺受了,她闭上眼,等待狂风暴雨的摧残。
叶玉坤手中抱着这个活色生香的美人,连回水都要滴出来了,口中仍在甜言蜜语,道:“巧玉,我虽然用了不光明的手段,但今后我会全心全意地对你,绝不食言,因为我太喜欢你了。”
胡巧玉不出声,只感觉她被放在床上,两只颤抖的手以最快速度清除了她所有的衣衫……
如果这个男人是另一个男人多好?
她忽然有点恨起丁佐云来了,为甚么不在进入冰窖时注意她的暗示?而刚才又为何不说出答案,好换得自由之身?
她不想睁开眼,不想看到叶玉坤这头禽兽,因为她可以想像一头色狼此刻会是甚么表情,必然是面孔充血,双目发直,浑身火热,张口猛喘……
的确,她倒在床上可以听到喘声,他似乎一边脱衣,一边在她那赤裸的胴体上嗅着。
一头色欲焚心的人,在此情景下是最最接近野兽的,他的手自她的胸部搓揉着滑了下去……
那平坦结实的小腹,那一丛萋萋芳草,再下来就是神密的桃源洞口,但是他突然僵住了,一把将她提起来,恶狠狠道:“你……你不是处女?”
胡巧玉“呸”地一口唾沫吐在他的脸上,道:“难道你这个禽兽还懂得贞操么?”
叶玉坤吼叫道:“我可不要捡破鞋……”他用力摇晃着她,咬牙道:“是谁?告诉我是谁?”
胡巧玉把心一横,也大声道:“就是你那个结义的兄弟丁佐云!”
叶玉坤大叫道:“怎么?是他?”狠狠地一耳掴去,厉声道:“为甚么?为甚么不是别人,为甚么偏偏是他?”
他一把叉住她的脖子,咬牙切齿,道:“他年纪最小,却长得最漂亮,人缘最好,武功机智,处处都比我强,连我最心爱的人都被他抢先一步……”
两眼充血,满脸涨红,狠狠地将她摔到床上,咬牙道:“好,就算是他的抢了女人,我也要叫他戴绿帽子。”说着扑了上来,就要加以强暴。
谁知在这紧急关头,胡巧玉因为刚才被他一连串殴打摇撼震动,被制的穴道开始松动,最先能活动的是嘴巴,横起心肠,狠狠地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叶玉坤吃痛,用力一挣上见被她连皮带肉址下一块,鲜血长流!
他绝对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受创,身子才离开几寸,胡巧玉膝头猛地一顶,撞在他的阴囊上!
叶玉坤惨叫一身,踉跄后退。
胡巧玉已狠起心肠,纵身而起,一掠而至,骈指如戟,直戳他心房!
眼看这叶玉坤就要死于非命,蓦地一声断喝:“住手!”一股阴柔之力涌至,撞在她腰背“长强穴”与“京门穴”上。
胡巧玉再次软软地跌倒,原来是苗华芳及时出现,喝道:“不许杀他!”
胡巧玉叫道:“娘……”
苗华芳道:“这个人对我大有用处。”
胡巧玉道:“可是他……”
苗华芳道:“你若坚持不肯嫁他,那就算了,可是我也不能让那个丁佐云破坏我的好事,所以……”她吸了口气,道:“所以我现在要将你暂时软禁起来!”
伸脚一踢那蒲团,地板就出现一个洞,而恰巧就在胡巧玉前面,她再伸脚一踢,胡巧玉就跌了下去。
只见苗华芳将胡巧玉的衣衫全扔了下去,再次用脚一拨,那地板又回复原状,毫无痕迹。
叶玉坤痛得蜷缩在一角,羞愧难当地望着苗华芳道:“没想到竟会阴沟里翻船……”
面对这么一个赤身露体的大男人,她竟然毫不避讳,走上前去,伸手疾点伤口附近数处穴道,将血止住,又道:“站起来,让我看看伤得如何?”
叶玉坤一怔,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苗华芳却笑道:“我都不怕,你怕甚么?”说着已伸手将他提得站起,自己却反而蹲了下去,伸手在他小腹外摩娑轻揉。
一股莫名其妙的热度传了过来。
一股莫名其妙的燥热从他腹下升起……
一股莫名其妙的冲动使他坚硬如铁。
叶玉坤不由得满面涨红,苗华芳轻笑着道:“还好,还好能用……”
她居然大胆地伸手握住了,道:“胡巧玉坚持不肯嫁你,你打算怎么办?”
叶玉坤喃喃道:“我,我……”
苗华芳又道:“你帮不帮我取得谜题答案?”
叶玉坤道:“我,我……”
苗华芳突然一扯腰带,一件宽松的黑袍就已松脱滑落,里面赫然一具赤裸的肉体,洁白如玉,曲线玲珑,绝对不比刚才胡巧玉的那具肉体差!
叶玉坤险色大变!呼吸急促起来……
苗华芳挺着骄傲的胸膛,用一个最诱人的姿势站在那里,道:“活菩萨肉身布施,你还犹豫甚么?”
叶玉坤终于再也忍不住,终于一步上前,在她面前跪了下去,抱住她的大腿,将头埋入了她的腹下……
第十五回
丁佐云在冰窖里潜息静坐,倏地睁开眼睛,因为他听到外面有动静了……
蓦地,一声厉喝,道:“关头儿,原来是你?”
果然是关洪的声音道:“看在过去是同僚的分上,你让开,否则我要动手了!”
接着就听到激烈的打斗声,连续的惨叫声……
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关头儿,这里交给我,你去救人!”
关洪的声音道:“你是?”
那声音道:“我叫叶玉坤!”
关洪道:“啊,原来是丁少侠的师兄……”
丁佐云亦是心头一震!原以为失踪了的叶玉坤终于出现。
“呛”地一声,冰窖铁门被打开,关洪冲了进来,大叫道:“丁少侠,你在哪里?”
丁佐云迎上,拉住关洪的手,道:“是谁通知你的?”
关洪道:“是大小姐的丫发小青,丁少侠,你没有受伤吧?”
丁佐云道:“没有……我们出去再说!”
他们奔了出来,外面战况正烈,叶玉坤大叫道:“佐云,你们先走,我来断后!”
关洪亦道:“我来开路!”
□□ □□ □□ □□他们终于突围而出,虎庄高手也不再追。
但是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原来租的那户民宅也不能再去,丁佐云将他们领到朱婉儿处,也就是谢小莲的小轩。
朱婉儿见丁佐云脱险归来,激动地扑入他怀中,道:“你到底躲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小莲跟我,都急死了?”
丁佐云不由得望了那谢小莲一眼,她却羞得低下头去,急急溜开。
眼看丁佐云狼狈又疲倦是样子,朱婉儿不由心疼万分,扯着谢小莲道:“小莲姊姊,去放桶热水,让他好好泡个澡,换件衣服,去去霉气。”
两个女人去准备热水,丁佐云向叶玉坤道:“这些天,你都跑到哪里去了?”
叶玉坤早就想好了说辞,道:“我一直潜伏在‘龙堡’盯牢了龙绍武,发觉了他许多秘密,他原来是个和尚。”
丁佐云道:“不错,他就是那四个和尚之一。”
叶玉坤又道:“而且至今还与胡夫人……”
丁佐云道:“私通。”
叶玉坤睁大了眼睛,道:“你都知道了?”
丁佐云道:“我还知道胡夫人原来是尼姑,带了一串念珠还俗,嫁给胡文虎,又将念珠文给龙绍武,再教唆一元和尚去巧取豪夺,取得法器,却又始终无法解破谜语。”
叶玉坤叹了口气,道:“不错,我真希望赶快解开谜语,赶快找到金菩萨,好营救师父。”
丁佐云道:“其实不用等解开谜语。”
叶玉坤道:“甚么?你的意思是……”
丁佐云道:“那六道谜语,我已经全都解开了。”
关洪极兴奋,钦佩之极,道:“真了不起!”
叶玉坤道:“你是怎么猜到的?”
丁佐云道:“法器有六件,共有六道谜语,第一句是‘春雨绵绵妻独宿’是个‘一’字,第二句是‘一弓二箭射一人’谜底是个‘佛’字。”
叶玉坤道:“一佛,是指一尊佛像!”
丁佐云点头,道:“第三、四、五句,却是一首千家诗……”
叶玉坤道:“千家诗?”
丁佐云道:“当年高祖皇帝出游,礼部尚书沈归愚陪侍在侧,梅林中大雪纷飞,皇帝发了诗兴,吟哦着:‘一片一片又一片,三片四片五六片,七片八片九十片……’吟到此处,想不出最后一句,沈归愚有捷才,立即要求皇上准他续上最后一句,那就是‘落入梅花都不见’,高祖皇帝大悦,颇多赏赐。”
叶玉坤皱眉道:“这又是甚么意思?”
丁佐云道:“你可知道胡夫人苗华芳原来在哪里当尼姑?”
叶玉坤跳了起来,道:“梅花庵!”他又坐了下来,叹了口气,道:“那念珠法器流传至今近百年,出能预知苗华芳会到梅花庵出家?”
丁佐云道:“当年高祖皇帝为其母铸造金身,将此事以隐语记载在一串念珠上上交由皇后保管,后来皇帝专宠宓妃,耽于声色,疏于朝政,皇后叨念几次,愤而削发为尼……”
叶玉坤皱眉道:“历史上好像没有记载这一段?”
丁佐云道:“皇后落发,宫廷丑事,自然秘而不宣,只当皇后殡天,还大举发丧,全国致哀。”
叶玉坤道:“原来如此……”
丁佐云又道:“皇后在西山梅花庵出家,也带了这串念珠去,其后交给心腹之人保管,如此传了几代,不知如何又到了苗华芳手中。”
叶玉坤这才知道前因后果,现在他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道:“你说六个谜题,还有一个是甚么?”
丁佐云道:“最后一个谜题是‘火烧四川’。”
叶玉坤眉头大皱,道:“这是甚么意思?”
丁佐云道:“因为四川……”
朱婉儿却走了过来拉着丁佐云的手,道:“有天大的事,也等洗过澡,吃过饭再说!”不由分说,就已拉着他离去。
叶玉坤在心里暗骂道:“臭婊子!”
□□ □□ □□ □□好大的一只木盆,好大的一盆热水,
热水显然还滴了上等的茉莉香精,室内弥漫着高雅的气味。
腾腾热气,几乎将房间全都弥漫,腾腾雾气中,朱婉儿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朦胧之美。
朱婉儿见到他如痴如醉的神情,不由笑道:“瞧甚么?有甚么好瞧的?”说着动手为他脱去衣衫,又把他推入盆中。
丁佐云伸手拉住她,道:“我要……”
朱婉儿娇靥绯红,道:“你先在这里泡着,我把脏衣服先拿出去。”
丁佐云松手让她离去,然后舒舒服服地沉浸在热水中,枕着木盆边缘,闭着眼睛,享受这难得得悠闲。
腾腾热汽中,他几乎睡着,只觉得朱婉儿轻手轻脚来到身边,小心翼翼地又为他注入一壶热水……
丁佐云只伸手一拉,她还来不及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