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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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续集-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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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舞细目一看,只见鹰腿上竟绑着一个信筒。

  聂风取下信筒,苍鹰逝去,展信一阅,一向冷漠的聂风,竟暮然绽出兴奋神采。

  信中几行娟秀的小字写道:

  “久未来鸿,甚为挂念,然鸿鹊互通多年,遗憾终未悟面。适梦有专到此,闻君亦暂留此小镇,若想赌我庐山,请君于一个时辰后往水车居一聚。”

  写这封信居然是——

  梦!

  “梦居然约我相聚?”

  聂风正惊喜莫名时,脸色忽又变了。

  山坡的下面,小届的后面是一条大河。

  河面上不知何时,竟多了一排木筏。

  木筏上既无帆,又无桨,竟却如疾矢般破浪冲向小庙。

  片刻间,聂风便看清楚了,原来竹筏上屹立着一个人影,全身俱黑,只有头上的斗笠,蒙着一层白纱。

  聂风没办法看清那人白纱内的形貌。

  竹筏己冲到岸边,前头倏地向上一扬,整个竹筏便如一道铁栅,“轰”的一声,撞破了庙墙,冲了进去。

  里面三个人一齐大惊。龙袖总算反应较快,己如豹子般跃起来,猛扑了过去。

  但黑衣人不仅比便更快,更似早算准了他每一着,敦指疾刺,只一瞬间便做完三件事。

  制服了龙袖。

  挟起了泥菩萨与小敏。

  掠到了届墙的破洞处。

  这时候,秦霜夫妇破门而进。

  犹未发动的反倒是聂风。

  在木筏扬起仲上的一刹那,他突然看见竹筏尾端竟挂着一个竹笼。

  他只奇怪,竹笼里到底是什么?

  这个疑问,在他头脑中也只稍瞬即逝,他的身形己如旋风般冲了下去。

  黑衣人越墙出洞,秦霜立时跟着越墙出洞。

  黑衣人掠身上筏,一滑数丈,秦霜突然单脚一扫,挑飞出起一块碎石。

  这块碎石的速度绝及不上木筏。

  秦霜将它踢起,飞上半空,是因为——

  聂风来了!

  聂风借力一踏,只一个起落,便已跃到黑衣人前面,再真气一提,步履若虚,踏浪疾冲而去。

  “快放人!”聂风怒喝一声。

  却不料黑衣人机变过人,足下贯劲,木筏透力而散,一根根尖锐巨木挟劲疾射,好巧的借物传劲。

  但仍难不了聂风游鱼般身法。

  只在这时,聂风又看到了那个竹笼。

  竹笼升到半空,突然碎裂,里面竟扑出无数飞鸟。

  黑衣人竟就以这鸟身借力,半空飞掠,瞬间己抵彼岸。

  如此奇诡的身法,聂风瞧着不禁呆了,内息随之一滞,己没入河水中。

  秦霜在岸边,亦看得惊愕不己,他心中立时涌起了三种想法:

  一一此人行动周详,这次动人必有备而来。

  ——当今之世,轻功能与三师弟比肩的不出四人,他到底是谁,自争夺火猴子开始,便不断涌现出神秘高手跟天下会作对,这是暴风雨的先兆啊……

  他本想更深入的思忖,但见河面白浪翻动,聂风己提气穿水而了,身形一起一落,急朝黑衣人退走的方向疾追。

  秦霜亦突然抓起一块木板,轻轻一拍,木板碎减五、六块,再猛力向半空中一抛,身形便以此借力,只几个起落便亦到了彼岸。

  秦霜声音却又传回来。

  “孔慈,泥菩萨不容有失,你先回庙里,我与三师弟稍后即回!”

  孔慈回到小庙,看到的只是负伤的龙袖已由凤舞挽扶离去。

  泥菩萨被黑衣人挟在胁下。

  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只有嘴。

  他一张嘴,突然说了一句话:

  “堂堂的天下会主,对付弱质老幼何必动粗啊!”

  黑衣人腾云驾雾的身形遍然一顿,双臂一甩,立将泥菩萨与小敏摔飞出去。

  泥菩萨跌倒于地,心中挂系着小敏,不由得急叫道:

  “小敏!小敏!”

  却再无声息。

  黑衣人将竹笠上的白纱慢慢一掀,露出了紫面长须的脸庞与不露含威的瞳孔,冷笑道:

  “嘿,不愧为神相泥菩萨,无在我四年来不断追查,但今日你终究是插翅难飞了!,这个连声音都极具威仪的人,赫然正是——

  雄!

  霸!

  泥菩萨长声苦叹道:

  “唉……老朽亦早算出今日一劫难逃!”

  原来四年前,雄霸与泥菩萨相会于天下第一楼。

  极峰之上,两人俯瞰而下,只见千里之物尽收于眼下,雄霸不由感慨道:

  “神相慧达天庭,妙算玄机。老夫果如当年批言,已是九天之龙,天下几尽归我脚底!但‘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是神相为老夫前半生所下批言,未知下半生运数又如何?”

  泥菩萨恭声道:

  “我多泄天机,己遭天谴,恕难再漏玄机,还望会主见谅。”

  雄霸道:

  “神相此言差矣,若老夫得点迷律,此后霸业永固,泽被苍生,岂不甚好?”

  泥菩萨道:

  “帮主己贵为人中之龙,目前尊贵,己是凡人终生所追,再推算下去亦无什么意义。”

  雄霸双手按着护拦,威厉道:

  “只恐琼楼玉字,高处不胜寒。老夫既拥眼前一切,便不容有失半分。我要清整未来,每一步皆在我掌握之中!”

  泥菩萨还待推委,忽听一个童稚的声音,似乎憋急般叫道:

  “爷爷!——,爷爷!——”

  泥菩萨心中一紧,快步走到护拦,伸头一看,只见楼底下果然是小敏,却被一个白衣。白帽,连脸都是素白的人,如铁钳一般卡住了手脚。

  这个人泥菩萨自然也认识,就是雄霸随从一一文丑丑!

  但泥菩萨更知道,既便是头大象,被文丑丑卡在手中,只要略一用力,被拦腰卡断。

  泥菩萨头上迅速冒出了冷汗,期期艾艾道:

  “雄……霸,你……别伤害我孙女……”

  雄霸冷然一笑:

  “嘿,冲着神相金面,老夭岂会胡来,只须神相破例再卜一课,万事可休!”

  在这世上,小敏是他唯一的亲人。泥菩萨没有办法,只有道:

  “好,但老朽如今灵台不清,心机未至,三日后,自当再来。”

  雄霸亦一口应道:

  “君子一言,好!老夫信你!”

  三日后,泥菩萨并无再临天会,只派人送来一纸批言,批言道:

  “九霄龙吟惊天变,

  风云际会浅水游。

  成也风云,败也风云。

  毋用强求,一切随缘。”

  阅完,雄霸猛地一把捏碎了批言纸笺,一字一字的吐道:

  “风云际会浅水游!”

  泥菩萨愤愤道:

  “这次你亲自下山,是不是就是为了这件事?”

  雄霸冷厉道:

  “你批言所载。显是微示我下半生为风云所制,运程逆转,以致‘龙游浅水’,到底这‘风云’所指,是否便是我两徒聂风。步惊云?”

  泥菩萨冷淡道:

  “他两人成长,多年来南征北伐,助你打下铁桶江山,己尽应上半生所示,其后批言,难道还有错吗?”

  一直以来的隐忧终被证实,雄霸亦难免震骇,道:

  “这……可有解法?”

  泥菩萨道:

  “如今看你面上奴仆宫紫气透升,想必这四年来,己尽法力求分化风云,致更陷劫地。再加上你流运文曲忌星冲起,仆夺主权之势更显!”

  雄霸锐目一盛,眼中己露出凶兽般厉芒。

  泥菩萨却仍照直接道:

  “照此推算,你注定为风云所覆,这己是避无可避,成也风云,败也风云,天意如此,宿命难违!”

  雄霸己忍不住吼道:

  “老夫不信命运!人定胜天,气运由我所握,老人偏要逆天改命!”

  泥菩萨劝道:

  “宿缘早定,天威犯之不得啊!”

  雄霸却突然锐目如电,盯住泥菩萨,慢步逼进,缓缓吐道:

  “我要彻底分化风云,绝不容他毁我苦心创建的霸业,你心悉我秘密,留你不得!”

  泥菩萨骇然变色道:

  “你运数乃是天机,我……绝不会泄漏……”

  但雄霸冷冷的说了一句:

  “只有死人才是最可靠的守秘者!”

  说完,双掌疾推,“膨”,雄霸内力何等惊人,泥菩萨身形立如飞般撞晌巨树。

  巨树立折,人亦毙命。

  但随即两道强猛的气劲,突如其来,急袭向雄霸。

  雄霸不用看,只凭来势便知来的,就是自己亲随的两大弟子——

  秦霜!

  聂风!

  当即右掌上推,劲透断树,两人身形立阻。

  雄霸亦在这一刹间,电转心念:

  “要速战速决,不可泄露身份,只好用三分神指了!”

  雄霸忌才之心甚重,就是三大亲徒,传艺时亦不倾囊以授,尽留一分后着。

  三分神指便是集拳。掌。腿的各分保留所精制而成的绝学,专门用以克制聂风等人。

  只见雄霸腿不动,头不回,只左臂回刺,顿时锐劲破空,指气嘶然。

  聂风悍然不惧,泼风般一腿扫出,三分神指指劲竟去势疾急,直穿树身,倏然点中了聂风脚底的涌泉穴。

  聂风大吃一惊,凌空翻身,倒飞而后退。

  “要顺利退走,只有先钳制聂风的双腿!”

  雄心念一动,三分神指急蹑而去,尽攻聂风腿弯。

  但忽然间,一股猛厉的拳劲自侧翼抢攻而上。

  原来秦霜未知黑衣人身份,这天霜拳打出了最高功力,全力来救。

  聂风得以喘息,翻身而下,顿觉一阵刺竹麻痛,始知右腿己遭重创,猛然问首,黑衣人竟己踪影杏然。

  聂风倒吸了一口气,满脸惊愕望着秦霜。

  秦霜亦望着聂风,却是一脸的无奈,道:

  “我困不住他!”

  聂风只有道:

  “大师兄可有受伤,”

  秦霜道:“没有!这黑衣人似并无伤我之心。”

  心里却惊乍道:

  “这家伙使的究竟是何种邪门武功,像是在我俩发招前己预知招势,再迅速将我们制肘……”

  突只见聂风脚下跟跄的奔去,遂急声道:

  “此人武功不在你我之下,师弟不宜再追啊!”

  聂风脚下不停,道:

  “大师兄!我有一私人事务往水车居一趟,你且先回小庙去,稍后再和你会合!”

  秦霜仍状急道:

  “你腿伤不轻,不若我与你一道去吧!”

  聂风却很坚决:

  “大帅兄不用担心,此事一定要我独自去办。”

  心里道:

  “我等了这么多年,今天绝不能有误!”

  秦霜没有再拦止,他己从聂风的眉字间,明了了一切:

  “原来师弟身有要事,难怪昔才追逐时他心绪不宁,但看他如此赶急,究竟所为何事?”

  他不知道,聂风己到水车居。

  因与黑衣人们斗,再加上腿伤在身,赶到时却已过了约定时间。

  人影亦寂然不见。

  “那道,她己走了?”

  聂风心头一阵怅恫,蔚然坐下。虽觉若有所失,但目前唯一可做之事,亦只有——

  等!

  一直等到冷夜寒露,犹不见聂风回来。

  秦霜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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