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二怪老二突觉不对,自己击出去的“阴风掌”力,好像遇上一股极大震力,悉数被反震回来!
要知击出去的掌力,若是被人反震回来,内腑受震,重则当场殒命,最轻也得身负重伤。
二怪老二发觉不对,要待收回掌力,已是不及,口中闷哼一声,登登的连退数步,但觉一阵血气翻腾,—股腥气直冲喉头,两眼发黑,几乎往后跌倒!总算他功力深厚,便行站住了桩,立即闭目调息,把一口逆冲的血气,压了下去。
二怪老大跟看老二好端端的人,忽然间,无缘无故往后连退,只要看他双目紧闭,一张脸惨白如纸,分明伤得不轻!
心头不禁大惊,急急问道:“老二,你怎么了?”
二怪老二正在运功关头,自然没有作声。
蓝衫少年目光一抬,刹那间,射出两道慑人寒光,冷峻的道:“你老二用歹毒掌力,偷袭在下,你大概看到了我只是略施薄惩,并没要他性命,已是手下留情,二位应该知难而退吧?”
二怪老大虽已看出老二负伤,却不知他是如何负的伤,此时听蓝衫少年说出,竟然是他出手伤了老二。
对方明明站着那里,自始至终,一直背负着双手,根本没见他如何出手?心头这份震惊,非同小可,衡量自己,也决非对方敌手,一时目注对方,过了半晌,才道:“很好,阁下功力非凡,自是有来历的人物,咱们兄弟今日认识,阁下报个万儿咱们后会有期。”
随着话声,他已走到老二身边,一只右掌,轻轻按上老二背后“灵台穴”。
蓝衫少年傲哂道:“在下谢少安。”
“谢少安”这三个字,武林中名不见经传。
二怪老大不觉一怔,望望他,哼道:“尊师如何称呼?”
谢少安(蓝衫少年)双目神光一凝,冷声道:“家师名号,从无人知,你们只要认清谢某就是了。”
二怪老二倏地睁开眼来,低低说道:“老大,这小子震伤小弟的,极似‘玄门护身真气’,莫要是那个……”
二怪老大脸色一变,低喝道:“老二,咱们走。”
两人说走就走,走得真快,眨眼工夫,便已走的没了踪影。
谢少安理也没理他们,举步走近琵琶仙身侧,低头瞧去,琵琶仙身中崂山二怪五支淬毒飞针,毒力已发,此时双目紧闭,已是奄奄一息!
谢少安迅速从怀中取出一个磁瓶,倾了一粒朱红丹药,纳入琵琶仙口中,仔细察看了一阵,轻轻撕开他衣袖。
只见他手肘、肩头两处,都已色呈紫黑,足有手掌大一片,当下就运起内功,掌心贴在他伤处,缓缓吸出毒针。然后取了一粒丹药,用口嚼烂,替他敷在伤口之上。
过了盏茶光景,琵琶仙悠然醒转,一睁眼,看到身前站着的就是那个丰神如玉的蓝衫少年。
心知自己一条老命是他救的,一挺身就想挣扎起来。
谢少安连忙摇手道:“老人家,此刻药力刚刚行开,你元气未复,不宜多动,最好闭目静息一回,有话等你好了再说不迟。”
琶琶仙伸手指指山脚下一处草堆,说道:“那边还有一个娃儿,生死未卜,你也救他一救。”
他指的正是姜兆祥。
谢少安来时,没看到李玫被劫持而去,自然也不知道姜兆样受制于人,躺在草丛里。此时听到琵琶仙一说,依言掠入草丛,看到躺着的竟是姜兆样,心头不禁大吃一惊!
谢少安虽不认得姜兆祥,但昨晚在饭馆中见过,知道他是和绿衣少女一起的,他在这里,那么绿衣少女呢?心念闪电一动,立即俯身下去,一掌拍开姜兆样穴道。
姜兆祥心念表妹安危,穴道一解,登时一跃而起,举目四顾,大声叫道:“表妹,表妹……”
他连叫了两声,不见李玫的踪影,心头更是大急,朝谢少安拱拱手道:“兄台援手之德,容当后谢,在下因表妹遭贼人掳去了,在下必须立即赶去,失陪了。”
说完,正待纵身掠起。
谢少安听说绿衣少女遭贼人掳去,心头不觉咚的一跳,急急叫道:“兄台留步。”
姜兆祥正待纵起的人,闻言停步,问道:“兄台还有什么事?”
谢少安道:“劫持令表妹的,是怎样一个人?”
姜兆祥道:“在下不认识他,是个穿黄衫的人,手上拿一柄摺扇,约摸三十出头……”
只听琵琶仙沙哑的声音,说道:“是陌上风柳如春。”
谢少安朝差兆祥道:“这位老人家伤势虽无大碍,但仍须有一二日休养,才能复原,在下之意,想请兄留此照料,在下此时立即赶去,把令表妹救来。”
他没待姜兆祥回答,倾了两颗朱红丹丸,递到姜兆样手上,说道:“此药每日一丸,再有两天,就可以痊愈了。”
话声出口,人已飞掠而起,捷如飞鸟,瞬即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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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玫拚命的推拒,粉脸失色,一颗头只是往后仰。
柳如春一张邪恶而俊美的脸孔,却只是往前凑来,口中轻笑着道:“我的姑娘,这里又没有人,你还害什么羞?快别倔强了,从现在起,你已经是小生我的人啦!”
李玫只觉浑身发软,大声叫道:“我不要,不要,你快放手……”
柳如春道:“这山上,人迹罕至,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
他一低头,嘴唇在她粉颊上亲了一下,低笑道:“姑娘家,十个就有十一个喜欢乱叫乱嚷,其实这又不是坏事,哪一个姑娘,都要经过……”
他双手一环,抱起李玫娇躯,朝一处草丛中走去。
李玫力竭声嘶,只是拚命的挣扎,无奈柳如春双臂有若两道铁箍,她再挣扎也没用了。
她只觉自己四肢酸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她又惊又急,想要放声大哭!
但她心头清楚,哭泣无补于事,她紧咬着下唇,不住的转着念头,今天要如何才能选出他的魔掌?
柳如春一张瘦削的脸上,已经红得如同桃花,尤其两只眼睛,更是充满了淫邪的光采。
他一路不住的在李玫粉颊上亲着,口中像呓语般说道:“小亲亲,你真美,小生三生修来的艳福,才会遇上你花一般娇滴滴的人儿……”
他缓缓把李玫放在草堆上,一手按着她身子,一手正待去解她裙带……”
这一刻的柳如春,真像一头饿狼,气息咻咻的往她身上扑去。
李玫突然面有喜色,望着柳如春背后,大声叫道:“爹,你快来救我。”
柳如春大笑道:“你爹早已……”
李玫在他说话之时,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个急滚,脱出柳如春扑上来的身子,从横里滚出去四五步之多。
右手一抬,三支袖箭,电射飞出,人已一跃亩起,转身就跑。
她心慌意乱,这三支袖箭,自然失了准头!
柳如春衣袖一挥,把袖箭挥落,口中尖笑道:“小心肝,你逃不出三步的。”
李玫确实感到双脚发软,但这是生死关头,她咬紧牙关,才跑出两步,身前轻风一飒,柳如春含着一脸邪笑,已经挡在面前,张开双臂,等着投怀送抱!
他外号陌上风,一身轻功,当真快速如风。
李玫这一惊,几乎昏厥过去,急急刹住身形,要待回身,已是不及,口中不觉惊叫出声!
就在此时,突听一个清朗的声音,传了过来:“姓柳的,你给我转过身来。”
柳如春依然一惊,他不愧陌上风的绰号,行动如风,身旋如风,就在话声入耳之际,他已经左手一探,一把抓住了李玫的右腕,一下转过身来。
李玫虽没扑入柳如春怀中,她尖叫方起,就听到清朗的喝声,心头不禁一喜,暗忖道:“果然有人来了!”
但她右手又被柳如春握住,身不由己的和柳如春肩并着肩,手拉着手,一同转过身来。
这模样不知道的人,还当是小俩口,怪亲呢的!
李玫比柳如春还要心急,救星来了,他自然急于想知道这来的人是什么人?目光一抬,朝前望去。但见两丈开外,一块大石上,站着一个身穿蓝衫,丰神如玉的美少年!
他,正是昨晚在饭馆中见过的那个蓝衫公子!
这时站在一块大石上,山风吹拂着他的长衫,宛如玉风临树,好不飘逸!但他一张清俊的脸上,已然隐理怒容,剑眉微剔,一双星目,盯注着柳如春,虽在大白天,犹如看到两道森寒如电的眼神。
李玫看到他,心头又惊又喜,粉脸蓦地一红,右手一摔,挣扎着道:“放开我,你放开。”
柳如春虽没用力,也并没放手,右手摇着摺扇,口中并哈哈一笑道:“这位年轻朋友,找我何事?”
陌上风在江湖上,成名多年,哪会把谢少安看在眼里?
谢少安满脸怒容,冷喝道:“柳如春,你给我放开她。”
冲冠一怒为红颜,他眼看柳如春拉着李玫的手不放,心中自然有气。
柳如春侧脸望望李玫,轻佛的一笑,说道:“年轻朋友,你当她是谁,她已是柳某人的妻子。”
李玫听得又羞又急,怒叱道,“你胡说,你……死不要脸……”
她举起左手,没头投脑的朝柳如春脸上打去。她纵有一身武功,但在柳如春面前,这点能耐,就比三岁小孩差不多。
柳如春尖声笑道:“小心肝,你莫要闪了腰,教我心疼,咱们虽没成亲,老实说,天下女人,只要柳如春看上了,春风没有不度玉门关的。”
谢少安听得大怒,舌绽春雷,大喝一声:“住口!”
柳如春连瞧也没朝他瞧上一眼,挥挥象牙摺扇,说道:
“年轻朋友,今天柳某人心情好,算你运气,一条小命是捡到的,快快走吧。”
陌上风柳如春对女子好色如命,对臭男人,向来是心狠手辣。这几句话,倒是没有说错,但他这回却看错了人!
不,他从谢少安现身之后,只不过瞄了他一眼,根本没有仔细打量,他如果仔细看上几眼的话,以他的见闻,也许会发现这位年轻朋友并不简单。
谢少安面现郁怒,朗声喝道,“柳如春,我从一数到三,你再不放开这位姑娘,谢某就要不客气了。”
柳如春嘿然干笑道:“你要不客气,柳某人也只好随便你了。”
笑得轻蔑,把那年轻人看得更是稀松平常!
谢少安剑眉一扬,陡地大喝一声,手向柳如春一指,“铮”,的一声剑鸣,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己然从他衣袖之中飞弹而出,到了他手中。
剑形狭长,其薄如纸,一望而知是一柄十分犀利的好剑!他动作之快,柳如春、李玫正面对着他,依然没看清楚那柄长剑是如何从他袖中飞出来的?
柳如春看到那柄长剑,脸色微凛,心中暗道:“寒螭剑!”
谢少安手提长剑,手腕轻轻一抖,便自扬得笔直,口中朗笑一声道:“阁下看剑!”
他长剑出手,身形也跟着掠起,从两丈外大石上飞扑过来!”
这一声“阁下看剑”,声到人到,剑尖一颤,飞洒出十数点寒光,朝柳如春身前密集刺到。
这一扑之势,当真快若掣电,尤其他攻出的剑招,剑尖乱颤,使人无法确定他攻向何必?
柳如春久经大敌,见多识广,一眼认出对方亮出来的是“寒螭剑”,已知这年轻人身手不凡!”
要知“寒螭剑”名列武林十大名剑之二,又名“寒螭带”
因为它是一柄软剑,若无精纯内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