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如何!”
白中红一愣!
这本是不道德之事,然而此秘密似乎牵涉着全天下武林,必定重要无比,吸引力未
免太大了。
挣扎中,他终于答应,道:“若问出来,你千万不可泄露!”
“一定,我发誓!”
叶水心认真模样,使得白中红对他信心十足。
于是两人再将凌纤儿轻轻扶起。
叶水心则准备红线和玉瓶,在凌纤儿面前摆荡开来。
白中红问及他已准备妥当,始敢解开凌纤儿晕穴。
穴道一解,凌纤儿立即醒神,但眼睛一张,目光又被钟摆吸去。
叶水心喃喃念着她名字,以吸引她注意力;“凌纤儿凌纤儿,你此次往关外是要去
哪里?说给我听,我是你的指引者……快说……”
凌纤儿意志甚弱,终被吸引,茫然说道:“找要到一个秘密地方……”
“那地方在哪里?”
“不知道……”
“为什么要去那里?”
“爹说,可以练成绝世武功……还可找到控制武林的方法”
“控制武林?”
叶水心一愣:“是什么方法”
“不知道?”
白中红道:“她没去过,怎知道?问她口诀。”
叶水心颔首,随即问道:“你心中秘密。该是有关那地方的口诀吧?”
“是……”
“什么口诀?说出来……”
“……”凌纤儿竟然起了无意识轻微抗争。
叶水心加把劲,说道:“那口诀可能有错误,你念出来,我替你更正……”
迂回问法,果然奏效。
凌纤儿呼呐念道:“过雁门关……越断肠谷……入大草原……闯八大天关……”
白中红闻及此言,脸色不由大变,突然大喝:“不要问了!”
如此一喝,不但吓得叶水心怔愣当场,凌纤儿亦被吓醒,正待怔愕问出:“你
们……”两字.白中红急忙截她晕穴。
呃的一声。
凌纤儿又自昏迷不醒。
叶水心已然嗔容满面:“你干嘛?你叫我问的,现在又神经错乱地鬼叫?”
白中红急忙嘘向他,低声道:“说话小声些,有人来了!”
顾不得叶水心反应,他已潜行出洞,神秘兮兮地向雪地奔去。
如此一来,已自把叶水心怨气给压下来,暗自干笑:“原来是有人,我还以为他良
心不安而发疯呢!”
赶忙把凌纤儿移于墙角,准备监视洞口,以免敌人入侵。
至于白中红哪是真的发现敌人?只不过凌纤儿念出之秘言,似乎触动他心中某事,
一时激动,始喝言阻止。
这是什么秘密呢?
难道又如水夫人所言,关系着白中红神秘身世?
他躲在雪地一角,默默而茫然地注视远方,心头却不知在想什么?
此时地只想躲久些,然后才有理由找个引走敌人之藉口,返回秘洞,向叶水心交差。
沉默中。忽而听及天空龙鹰轻鸣。
白中红登时愣醒,暗道:“难道真有人来了?”
龙鹰叫声的确不假,他暂时拎起心绪,轻轻一叹:“凌纤儿啊!你千万别跟我身世
有关才好……”
他想着,自己几乎已把她当成未来妻子看待,如若真有一天起了变化,那该将如何
是好?
他不敢想可能而来的变化,极力甩头把它忘记。
忽觉峰顶,已掠来一道锦袍身影,他则转个角度,准备将人引开,以免波及叶水心
等人。
方掠五百余丈,接近于断冰崖那头,白中红忽然想到此处关系灵芝秘密,自不适合
引人过来。
然而为时已过慢,他正待转头引人之际,锦袍人掠身不及百丈.远远喊着:“阁下
请留步。”
白中红暗自惊诧,此人轻功竟然在自己之上?会是谁?猛一转头瞧去!
原是罗刹门主黄天云,他竟然亲自出马.难怪自己甩他不掉。
黄天云乍见白中红,亦自怔楞:“是你?”
随即转为潇洒轻笑:“原是白公子,幸会幸会,咱们又见面了!”
身形一掠,落于白中红左近十丈距离。
对于白中红的前次以半筹之差和自己相抗衡,他不禁又欣赏又嫉妒,假以时日,他
的成就恐怕将超过自己吧?
白中红淡笑,拱手为礼:“没想到是门主亲自出征,却不知为了何事?”
黄天云笑道:“大概跟公子所想一样吧,却不知公子来此,又为了何事?”
瞧及白中红一身狼狈,连衣衫都不整,他甚是好奇,又把话套了回来。
白中红淡声道:“技不如人,想找灵药增加功力,如此而已。”
他自知老狐狸不易对付,这身狼狈已无法掩饰,只好实话实说,以免越描越黑,反
正秘道在冰崖那头,在全是白冰掩护之下,若无白猿引路,根本甚难发现。
黄天云稍愣,随又轻笑:“可是为寻千年灵芝而来?”
“不错!”
白中红自我解嘲一笑:“除了吃下它,我想不出有何方法可以跟你抗衡。”
“何苦呢?”
黄天云哈哈一笑,道:“其实你我本是可以成为朋友,又何必兵戎相见呢?”
白中红道:“我总不能一辈子活得提心吊胆吧?”
黄天云又笑:“哪会!哪会!你有扳指老人撑腰,老夫哪敢对你不尊.甚至冒犯?
公子多虑了。”
白中红轻笑道:“门主实是正人君子,在下的确多虑了。”
黄天云对这暗讽听而未觉,淡笑着:“不谈这些,还是灵芝重要.你可找到了?让
老夫见识见识如何?”
白中红自嘲一笑:“看我这身狼狈,门主难道猜不出?要是找到了,我还会在此磨
菇?”
黄天云闻言,莫测高深直笑:“是极是极,或许公子尚未得到此灵药,不过,它大
概在这附近吧?”
目光不禁溜向万丈冰崖,以及那一大串芝藤茎子,贪婪地想看出什么。
白中红暗自心惊,没想到自己一时不经思考,说出此话,会引他如此注意。
然而再描下去.恐怕越是糟糕。
遂道:“我也认为灵芝在此,可是就是遍寻不着,或许门主经验、运气都佳,能得
此异宝也说不定;您看灵芝会在哪里?”
黄天云爽声直笑:“公子都看不出,老夫哪有办法?”
仍自仔细瞧探冰崖两岸,以及那串芝茎,道:“却不知这芝茎怎会变成串?莫非是
公子扯动它,引起崖崩?老夫即是被突如其来的轰隆声引来,没想到就遇上你了。”
白中红干笑:“这本是冰湖,在下以为那就是千年灵芝,故而伸手扯它,没想到引
起湖崩,冰陷,就裂出两片冰崖,在下差点坠入深渊,实是惭愧。”
黄天云道:“如此说来……说不准灵芝就在深渊下了。”
白中红干笑:“这无异大海捞针。”
黄天云瞧了又瞧,始终未发现明堂,已生放弃心理。
轻笑道:“希望公子再接再厉,寻得灵药,到时别忘了借老夫看上一眼,也好了却
心愿。”
不再往冰崖瞧望,转向白中红,道:“实不相瞒,老夫此次前来,除了想知此地发
生何事之外,最重要的还是想查明凌纤儿姑娘是否在此,她已失踪三天三夜,公子可有
她的消息?”
白中红故作惊诧:“凌姑娘失踪了?在哪里失踪?是谁掳走她的?”
装出一副无暇再寻灵药的模样。
黄天云道:“是在望雪峰的洗心潭失踪,不过一切仍是个迷,老夫并不清楚。”
“可恶!灵药没找着,人又……”白中红懊恼不已。
黄天云瞧在眼中,心想他那身狼狈,恐怕已是累了两三天的结果,看来他的确相当
认真找寻灵药,该和凌纤儿失踪无关。
遂笑道:“公子还是继续找灵芝吧!寻人一事,交给我即可,相信不出几天,必定
给你好消息,事不宜拖,老夫这就告退,来日再见。”
说完拱手为礼,立即掠身飞退,一阵长笑拖得老远,总让人听来刺耳。
白中红不敢停留此处,装作急于寻人模样,直追过去,还叫着“前辈前辈”,想问
什么似的。
直到追及三四里,始失望地停下来,以免老狐狸起疑。
此时天色已亮,东方吐红,映在冰峰,幻来偌大一片雪红般琉璃世界,煞是好看。
白中红无暇欣赏,既然真有敌人上山,他自可搪塞叶水心,遂取道返往秘洞。
临退回之路上,他仍不断回探,在确知无人跟踪时,始敢掠回秘洞。
方近秘洞百丈,叶水心已出来相迎,急道:“是谁?”
白中红道:“罗刹门主。”
“是他?”
叶水心想及上次差点被掐死,余悸犹存:“他走了?”
“嗯。”
“他为寻凌纤儿而来?”
“正是。”
叶水心不禁转向凌纤儿,颇替她担心:“此时罗刹门主徒子徒孙可能围遍整个恒山
山脉,她可能凶多吉少。”
白中红颇为后悔传出风声,引来如此麻烦,然而当时凌纤儿失踪,他别无选择啊!
希望凌纤儿能体谅自己苦心才好。
“把她叫醒,问问她意愿吧!”白中红道。
叶水心道:“你不怕他怪你?”
白中红感伤一叹:“本就怪定了,何在乎再一次。”
叶水心这才轻轻拍醒凌纤儿。
为免一醒来,即发现仇人而刺激过深,他和白中红已退至洞外,准备让她清醒后.
再行拜访。
凌纤儿迷茫中,渐渐醒来,神智仍昏昏沉沉:“这是哪里?”
直觉冰凉上身,轻轻打了哆嗦,坐身而起,又说声这是哪里?瞧及四壁似在山洞中。
她甩着头,醒醒脑子:“我怎会在这里?”尽量回忆过去。
忽而她想及最可怖的一幕.正是那淫魔阴笑海逼自己服下淫药,然后想非礼自己……
恐怖情景迫得她全身哆嗦。
直觉上已被强暴,急得她猛往自己身上衣服抓去,她害怕证实什么,还是抓着了。
竟然穿了衣服,而且全身上下并无异样。
她不禁欣喜欲泣:“淫魔放过我了?还是……会有人救我吗?”
她急于证明此处是否仍为淫魔窟,焦切想往洞外探去。
白中红自知躲不了了,淡然移身洞口。脸露关心笑容:“凌姑娘醒了?可好……”
凌纤儿乍见白中红。纵使他衣衫不整,然而那张几乎已刻骨铭记于心的脸,她岂会
忘记?
已自惊愕无比:“是你?”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白中红淡然一笑:“我们又见面了……一切可好?”
“是你把我带来这里?”凌纤儿直觉是他救了自己。
白中过轻轻点头,并未出声。
凌纤儿霎时百味杂陈,每在如此危急情况之下,这个男人总是及时出手,尤其自己
简直快身败名裂,毁于淫魔手中那可怖情景之际,他终于还是救了自己。她心头几乎感
恩得快落下泪来,情不自禁地说声:“谢谢你……原来你还是关心我的……”
白中红闻言,欣慰不少。
纵使和凌纤儿有过许多不快之事,然而他相信,这句话是出自她肺腑的真诚感言,
不由得拨动他心头那股渐生之爱苗。
感恩中,两人已静默下来,心绪已泛起纯情交流。
或而抛开一切.这已是最完美一刻吧?
然而叶水心不知好歹地已杀进来。
他虽极力温柔,且不想让凌纤儿引起刺激地,含笑说道:“白大哥是关心你了……”
此语一出,打破两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