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奉告三位,等我打开袋子后,三位切莫激动,更不可意气用事,务必听兄弟把个中原
委说清楚,大家好好商量。”
五公庄公允、大皓、三皓各自点了头,表示同意。
金铁口没有多说,拿起袖管,双手一搓,把两只麻袋袋口扎紧的麻绳,搓成了粉,迅速
打开袋口。
麻袋中果然是两个人,五公庄公允和大皓,三皓六道眼光落到两人身上,五公庄公允问
道:“这二人是谁?”
大皓,三皓两入同时惊咦出声,讶异的道:“真会是老二,老四!”
老二、老四,正是二皓,四皓也。
大皓脸色倏变,.霍然地转过身来,沉喝道:“匹夫,你把老二、老四怎么了?”
二皓、四皓坐在麻袋中,宛如老僧入定,只是睁着眼睛,一霎不霎,分明被人制住了穴
道。
三皓更不怠慢,举手在老二、老四身上连揉带拍,连解了几处穴道,但二皓,四皓依然
定着眼珠,跌坐如故,一动不动,显然没有解开穴道了。”
金铁口双手连摇,说道:“兄弟方才说过,二位最好冷静一点,莫要冲动,听兄弟把话
说完,你们就会明白。”
大皓沉声道:“你说。”
金铁口用手摸了一把嘴唇上的两撇胡子,整整喉咙,说道:“兄弟只点他们一处经外奇
穴,其实没什么重要,只要经穴一解,就可无事,至于……哦,对了,大皓兄总该知道,你
们老二、老四两位可曾练过‘大手印’,和‘蜈蚣功’么?”
三皓道:“咱们兄弟各擅一功,武林中尽人皆知,你问这干么?”
金铁口朝五公庄公允耸肩一笑道:“这不就对了么?‘大手印’击中人身,和‘般若禅
掌’极相近似,练‘蜈蚣功’出手只使食、中二指,击中人身,也和武当派的‘太极点’仿
佛似之,现在你总明白了吧?”
五公庄公允目射精光,厉声道:“这么说,七弟八弟果然是死在这两个老匹夫之手的
了,老夫今天非……”
金铁口连连摇手道:“老哥别冲动,要知人是他们二个出手杀的没错,但其实二皓和四
皓也是被害的人,他们正是不得已而为之,兄弟要制住他们穴道,也是为此。”
大皓眼中精芒连闪,庄公允也面露疑念,同声问道:“此活怎说?”
金铁口耸耸肩道:“因为二皓、四皓都被祝灵仙下了迷神药物,不但他们二人,连贵派
姬山主和雪山老儿都着了她的道……”
***岳少俊,仲飞琼进入了天井,就看到双方激战正殷,他是受了金铁口的指点,注意
目标自然是火灵圣母,此时眼看她一把火灵剑,招招逼进,一派进手招数,剑法如狂风骤雨
般的展开。
宋老爷子功力虽然深厚,但在招式上,极似受制于人,每每一剑划出,才到中途,就立
即撒剑变招,以致威力无从发挥,有处处掣时之感,眼前只是凭着他数十年练剑造诣深厚,
与经验丰富,才能和火灵圣母相持不败。这就从身边掣出吴钩剑,缓步朝两人走去。
仲飞琼关心的是卖花婆竺三姑,因为爷爷中的“迷失散”解药,就在卖花婆身上,但她
目光一转,却发现大姐盂飞鸾和一个青布衣裙的妇人(陈夫人)双剑如轮,打得剑光缭绕,
大姐的“雪山飞凤剑法”神妙无比,也只和她打个平手,只不知这青衣妇人是谁?心中方在
惊疑之际,只听耳边响起一缕极细的声音:“喂!仲姑娘,快去把你大姐劝止住了,婆媳两
个这般拼死拼活的可是大逆不道的呀!”
只要听说话的口气,这分明是老哥哥(金铁口)在和自己说话!仲飞琼听得不期一怔!
婆媳?大姐是祝天俊的妻子,和这青衣妇人怎么会是婆媳呢?但不管如何,她相信老哥哥说
的绝不会错。
再回头一看,卖花婆竺三姑已经被恽夫人圈在一片剑光之中,任她左冲右突,都无法冲
得出来,看情形,恽夫人只是想把她困住,并无伤她之意,当下回头朝春风、夏雨二人低低
的说了几旬,自己就寒英剑一摇,纵身掠起,剑先人后,化作一道寒光,朝孟飞鸾和陈夫人
中间飞去,口中叫道:“大姐,快请住手。”
孟飞鸾连展“飞凤剑法”,长剑如凤舞鸾翔,变化精奇,依然无法取胜,心头正感气
愤,刚使出“飞凤摩云”,幻起一排凤翅般剑影,朝陈夫人一片剑光斜扫过去,突听仲飞琼
的一声叫喊,眼前寒光如虹,急射过来,但听接连响起六八声金铁交鸣之声,这一招“飞风
摩云”全被仲飞琼一招“鸾凤和鸣”化解开去。
陈夫人原无伤人之意,看到仲飞琼凌空发剑,接住了孟飞鸾的剑势,她立即往后飘退了
几步。
孟飞鸾长剑一收,冷声道:“你不是去了雪山,赶到这里来作甚?”
仲飞琼接住大姐剑势,早已飘落地面,急忙说道:“大姐,你还不知道,爷爷出了事
呢?”
孟飞鸾听得神色一变,问道:“你说什么?”
仲飞琼一把拉着大姐的手,走到一边,把此行经过。约略说了一遍。
孟飞鸾惊诧得连身子都起了一阵颤抖,说道:“二妹……此话当真?”
仲飞琼道:“小妹已把黎姬押进来了,大姐不信,不会亲口去问他?”说完,伸手一
招,秋霜、冬雪果然押着黎姬走了过来。”
春风、夏雨奉了仲飞琼之命,各自掣剑在手,一左一右纵身朝恽夫人扑来。恽慧君吸金
剑一摆,娇喝一声:“你们给我站住。”
春风脚下一停,抱剑道:“恽姑娘,你误会了,小婢二人是奉二小姐之命,协助拿人
的。”
恽慧君问道:“你们拿谁?”
春风低声道:“卖花婆。”
恽慧君冷冷的道:“卖花婆已被我娘困住了,不用你们费心。”
春风道:“恽姑娘有所不知,八大门派有许多人中的是她的‘迷失散’,只有她身上才
有解药,万一给她逃了,就糟糕了,所以二小姐要我们过来拿她的。”
恽慧君听了她的话,倒也不好再加阻拦,说道:“好吧!你们能把她拿住么?”
春风笑道:“凭小婢一人,当然拿不下她,但此时有恽夫人困住了她,就容易多了。”
恽慧君道:“你们那就快去吧!”
春风,夏雨不再多说,身形一晃,施展雪山“天衣身法”,两人一左一右,身如逆水游
鱼,朝恽夫人的一片剑光之中闪了进去。
恽夫人剑光虽密,但使剑的人,任你练剑数十年,剑上功夫再好,使出来的剑光再密,
舞得风雨不透,总归只有一只手,一支剑在舞,也总归是有个隙缝的,“天衣身法”只要有
一线隙缝,就可以钻得进去。
卖花婆竺三姑是火灵圣母的死党,她使的是一柄又短又阔的短剑,在恽夫人一片交织如
网的剑光之下,此刻早已被逼得团团乱转,连一头花白头发,都披散下来,脸色狞厉,左冲
右突,只有招架之功。
她在有一手“天女散花”手法,可以打出一十八种暗器,和一种名叫“百里香”的迷
香,原是专门对付强敌的。但此时就是苦干没有一丝喘息的机会,让她出来使展。
这一点,恽夫人早就知之甚捻,所以一上手,就把她困住,但卖花婆一身武功却也了
得,只能把她困住,不能制服,此时骤睹两条青影,一左一右投入剑光之中,心中方自一
惊,但未分清敌我,就听有人娇声叫道:“恽夫人,快请住手,竺三姑已被小婢逮住了。”
恽夫人自然不肯相信,一手把剑光加紧使为,再定睛看去,果见卖花婆已被两个青衣少
女一左一右挟住,连她手中短剑也被夺了下来,这就长剑一停,问道:“你们……”
恽慧君喜形于色,翩然掠来,接口道:“娘,她们是仲姑娘的手下,卖花婆身上有解
药……”
卖花婆厉声道:“没有,你们杀了我也没有。”
“娘……”竺秋兰飞也似的奔了过来,朝恽慧君扑的跪了下去,哭道:“恽姐姐,求求
你,我娘她……真的没有解药……”
恽慧君一把把她拉了起来,说道:“竺姐姐,我娘不会伤害令堂的,但有许多人中了
毒,没有令堂的解药……”
竺秋兰道:“据我所知,解药只有我娘和巫姥姥会配,但配成的药,都在火灵圣母身
上……”
卖花婆厉叱道:“贱婢,你给我住口,你这吃里扒外的贱货,你……你气死我了。”
解药会在火灵圣母身上,这使恽夫人听得不禁一呆!竺秋兰哭道:”娘,火灵圣母所作
所为,你都知道的,天地教倒行逆施,不会成功的,如今她已经到了穷途末路,覆亡在即,
你老人家总该分明邪正……”
卖花婆气得白发飞颤,在春风、夏雨挟持之下,厉笑道:“覆亡的是八大门派,副教主
的一身武功,没有人可以胜得了她,你们要想解药,哈哈,那是作梦……”
火灵圣母一身武功,确实非同小可,这些年来,她深藏不露,如今抖露出来,居然连昔
年号称武林第一剑的大老宋镇山也制不了她,而且还显得有屈居下风之势。
何况宋镇山也是中了慢性“散功毒”的人,纵然功力深厚,可以多支持些时光,但在火
灵圣母疯狂进击之下,他又能支持多久呢?恽钦尧,玉玄子、孟达仁、甘玄通等人,心里自
然清楚,听了卖花婆这番话,不由得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孟达仁道:“眼前只有一个办法可使,不知诸位道兄意下如何?”
玉玄子道:“孟道兄请说。”
孟达仁道:“唯一的办法,就是处此生死一线的存亡关头,咱们不能再顾江湖规矩,大
家一齐上去,拼尽全力,把她除去,才能保全八大门派,否则……”
玉玄子沉吟道:“这个……只怕……盟主……”
恽钦尧道:“正邪不并存,为了挽救江湖浩劫,那也顾不得宋兄的反对了。”
甘玄通道:“恽兄说的是。”
恽钦尧一招手道:“慧儿过来。”
恽慧君道:“爹有什么吩咐。”
恽钦尧道:“你把吸金剑交给为父一用,咱们只有和祝灵仙一拼的一途可行了。”
恽慧君把吸金剑双手递上。
恽钦尧接过吸金剑,环目一顾,说道:“诸位道兄,让兄弟先上,趁其不备,以吸金剑
引开祝灵仙长剑,诸位就可动手齐上,务必一招克敌………“啊!”恽慧君叫道:“爹,快
看,岳大哥他……”***岳少俊缓步走近火灵圣母和宋老爷了的身边,抱剑朗声道:“宋老
爷子,火灵圣母乃是罪魁祸首,还是让晚辈来对付她吧!”
火灵圣母因为眼看己方连连失利,对宋镇山可说恨之入骨,剑势轮转如飞,着着进击,
宋镇山在她三剑之中,大概只还一剑,剑势缓慢,真气拂拂,他现在完全仗着多年练剑,以
内力封解对方攻势。
两人这一场比拚,已经进入了生死拼搏,一个剑如雷霆,光若闪电,一个剑势迂缓,每
一剑都剑气迸发,在他们一、二丈内,几乎雷厉风行,剑光燎绕,你如果武功稍差,别说走
到他们面前,就是想踏进去一步,也办不到,不是被激荡的剑风摔出来,就会被凌厉剑风划
得皮破血流,这还是说只从一、二艾外跨进一步,若是你再想逼近过去那就非要了你的命不
可。
如今他们剑风激荡,剑光飞旋之中,潇洒的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