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凤豪冷笑道:“话出老夫之口,听的人也不止姑娘一人,老夫有什么把柄落入姑娘手上,姑娘尽管说出来就是!”
后杞明道:“好,那我倒来说个故事!”
众人都大感惊奇,心想在此时此地她那还有心情说故事?
后杞明歇了一歇,又道:“大约在四十多年以前,那时江湖上有一位风头甚健的人,这人年青英俊,武功又高,崇拜他的女子不知凡几?此人眼界也真高,不要说寻常女子不在他的眼下,就是一般貌美的女子也未必在他眼下!”
端木无容插嘴道:“这人可是赵凤豪么?”
后杞明先没理会端木夫容的话,接口又道:“有一次,这人和人相斗受了极严重的内伤,昏迷不醒倒在一处森林中,不意一对父女路过救了他,并且把他迎入家中治疗,费时四十九日,那女的亲侍汤药,衣不解带,赵凤豪感恩之余,终也和那女的在月夕相处中种下情愫,女的非那男的不嫁,男的也非女的不娶了!”
端木无容道:“似此恩恩相爱,也算得天下少见!”
后杞明瞪了他一眼,道:“可惜那男的太过绝情,玩弄那女子之后便不辞而去,诸位大概都想知道,那男的是谁?女的又是谁?对不?”
端木无容道:“当然想知道下文啦!”
在场诸位除了他之外,任何人都很少说话,大家心里都有数,后杞明说的这个故事主人是谁呢?
后杞明冷冷的道;“那男的么?便是我们的赵老爷子,不瞒诸位说,那女的正是家母!”
苏白风早料到后杞明说的那个男的是赵凤豪,但他想不到的会是后杞明的母亲,由于眼前一大串事实的演变,他多少已看出后杞明之所以要害丐帮的理由,但他实不敢相信赵凤豪会做出这种事,大喝道:“胡说八道,家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赵嘉玲一双大大的眼睛望着爹爹,因为这件事她刚听后晓南说过,所以并不如苏白风那么震惊!
后杞明道:“姓苏的,你何不问问你的主子?”
端木无容道:“是啊,要若人不知,除非已莫为,现在倒该赵大侠说两句话了!”
赵凤豪道:“老夫也说一个故事如何?”
后杞明震声:“不许你强辩!”
苏白风怒道:“家师是何等样人岂有强辩之理!”
嘴里虽然这样说,心中不禁也暗暗感到奇怪,暗忖恩师既然也要说个故事,不管怎样,那便证明的确发生过这件事了,他奇怪怎么从来没听赵凤豪说过?
赵凤豪扫了众人一眼,说道:“老夫这个故事和后姑娘的故事大同小异,不过有一点需要补充说明,那便是老夫当年之所以辞而去,这内中实是另有原因!”
端木无容抢着道:“这样说,尊驾已承认过那么一位女子啦?”
赵凤豪道:“人生在世,认识一两个女子也不是什么了不起之事。不过问题是在假若那个男人发现那女人有不忠实举动时,老夫要请教诸位,这问题该如何处理?”
苏白风道:“假若真是其事,男的自可不顾而去!”
后杞明冷冷的道,“你们主佣别一唱一和,赵老爷子,你说话至少得拿出证据来!”
赵凤豪道:“请问令堂是否还健在?”
后杞明冷然道:“家母已把事情对我说的明明白白,假若你想表示清白,对我说也是一样的!”
赵凤豪道:“后姑娘,你年纪还小,自然不了解当年这事,此事是关令堂名节,我看不说也罢!”
后杞明倔强的道:“不打紧,我偏要你说出来听听!”
赵凤豪道;“后姑娘,令堂之前和我很要好那是不错,但你还不知道,老夫那里虽小有名气,但却是一个寒酸!”
赵嘉玲插口:“难不成她后来还看上了有钱的人?”
赵凤豪道:“情形正是如此,这位有钱人姓后,名叫天仇,此人不但有钱,就是人品武功也不在老夫之下,在他紧迫缠之下,后姑娘的令堂终于起了异心,天下事纸归包不住火,有一日他们两人坐在那边娓娓顷谈,事被老夫发觉,老夫才拂袖而去,度问诸位.这件事能怪老夫绝情么?”
赵凤豪说这番话时,双目炯炯,面貌不严自威,任何人看了,也知他说的并非谎言!
后杞明怒道:“你胡说!”
赵凤豪冷笑道:“你乃小辈,老夫有在你面胡说八道的必要么?”
后杞明道:“但我娘从不曾对我说过这件事!”
赵凤豪道:“所以老夫说令堂逝世,这便死无对证了!”
赵嘉玲道:“不,似乎还有一个人可以去问一问!”
后杞明道:“问谁?”
赵嘉玲道:“你可以去问问令尊大人呀!”
后杞明道:“可惜得很,家父已在五年前去逝,假如要问,那除非有人到阴司阎罗那里去查证了!”
赵嘉玲道:“事情已经过去,我看不谈也罢!”
后杞明道:“没有那么容易!”
赵嘉玲道:“依你之见又怎地?”
后杞明道:“简单得很,苏白风首先必须承认这件婚事!”
苏白风正想出口否认,那知赵嘉玲却抢先接口道:“有何不可,苏师哥,你就承认下来吧!”
苏白风大灰惊奇,暗忖:嘉玲不为这件事生气,反而叫我承认下这头婚事,岂非咄咄怪事?
赵凤豪睁目道:“嘉玲,你……”
赵嘉玲冷笑道:“爹,你刚才不是说过吗?人生在世,一个大男人认识个把两个女人也算不得什么大惊小怪之事可对?”
赵凤豪道:“可是这件事……”
赵嘉玲又挥手打断头道:“别说啦。我自有处置之法!”
赵凤豪见女儿如此,只默口不言。
苏白风心中虽然也感到奇怪,可是见赵凤豪都没有说话,他自然也不便再说什么?
何况,他心目之中对后晓南根本就没有恶感,只好点头道:“好吧,承认便承认!”
那后杞明虽精,一时也不知赵嘉玲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当下冷冷的道:“苏白风,婚事你已承认了,你请过来!”
赵嘉玲冷笑道:“这话说的差到天边了,咱们中原原有个规矩,叫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晓南,你过来吧!”
后杞明原本有拆散赵凤豪师徒的心理,那知赵嘉玲抬出中原规矩相抗,反而要后晓南过去,这却是她始料所不及。
赵嘉玲这一着的确厉害,因为她早从晓南口中知道她们姐妹不合,后晓南如今得到这个机会,自是会过来,这样一来,后杞明想拆散别人不成,自己姐妹反而有被别人拆散之虞!
后杞明冷哼道:“不成这里是大漠,便该依照大漠规矩!”
赵嘉玲冷冷的道:“咱们中原人,自然该从中原规矩!”
赵凤豪这时已知道女儿用意,笑道:“这样争争吵吵没有用,问题完全在他们两个当事人身上,谁愿过来便过来,谁愿过去便过去,旁人谁也不要多嘴!”
这话说的十分公正合理,后杞明虽想狡辩,却再也无法说的出口,两眼望着后晓南,脸上现出阻碍之意。
苏白风自然不会过去了,赵喜玲故意大声道:“苏师哥,你不过去么?”
苏白风冷然道:“我才不会过去呢?”
赵嘉玲笑一笑,道:“那么现在只直晓南姑娘的啦!”
说着,不断以一双眼睛向后晓南示意。
后晓南大是感激,本想立刻走过来,却被后杞明锋利的目光阻住,她自小和后杞明长大,也许被后杞明指挥惯了是故当她接触到后杞明的目光时,不禁有些胆怯起来。
后杞明大为得意的道:“你们的人不过来,我们的人就会过去么?”
赵嘉玲心细如发,看穿了后晓南的心理,冷冷的道:“爱其所当爱,还怕什么?”
一语话后晓南点醒,她一咬牙,终于走了过来。
这一下无异大失后杞明面子,她脸色一变,乘后晓南行至中途,猛然一掌拍出!
后晓南明知姐姐会来这一着,但她念在手足之情,不便还手。全身功力密集,准备硬接后杞明一掌!
苏白风看不过意,飞身接了一掌“拍”的一声,苏白风身子一躬,自半空弹了回来,后晓南也刚好走到赵嘉玲身边。
后杞明怒道:“苏白风,我出手教训自家妹子,你凭什么接我一掌?”
苏白风冷冷笑道:“姑娘别忘了,她现在已是我苏某人的妻子,妻子有难,做丈夫的能不援救么?”
后杞明气的要死,赵嘉玲趁机道:“嫁出门的女儿,便等于泼出门的水,你想收回来也来不及啦!”
苏白风哈哈笑道:“这才叫赔了夫人又折兵,哈哈,后大姑娘只怕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一步吧!”
后杞明被两人一番抢白,脸上早已罩满了杀机,欲待发作,只为对方人手太强,不得不忍,恨声道:“姓苏的,你别高兴太早,本姑娘若让你们完好无恙的走出沙漠,我便被万骑踏碎尸骨而死!”
要知沙漠多是骑,不是马便是骆驼,后杞明愤恨之下发这誓言可谓很重了。
苏白风笑道:“好说,好说,咱们走着瞧好了!”
赵凤豪道:“此间事已了,咱们走吧!”
赵嘉玲忙道:“爹,且慢!”
赵凤豪道:“玲儿,还有什么事?”
赵嘉玲道:“有人以爹独特武功‘五节刀’连杀丐帮许多弟子,爹难道不追究一下吗?”
赵凤豪还来不及答话,后杞明已冷声接口道:“赵嘉玲,请问你又准备怎样追究?”
赵嘉玲道:“至少该问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后杞明怒道:“假若我不愿说呢!”
赵嘉玲脸色一变,正待发作,忽然衣角被后晓南扯了一把,悄声道:“玲姐,算了,等会我告诉你!”
赵嘉玲微微一笑,道:“南妹,其实我又何尝不知她用心,她为了替令堂大人雪恨,不惜出此下策,只是手段未免狠辣了些!”
赵凤豪叹息道:“是非自有公论,嘉玲,咱们有走吧!”
赵嘉玲见爹爹如此,自然也不便再追究下去,和赵凤豪等人一齐向前走去!
后杞明望着众人远去的背影,恨得银牙格格作响。她最不原谅的自然是后晓南,说什么后晓南也不该在这个时候背叛她。她为人阴沉,脑中一闪,已有对付赵凤豪等人办法,挥了挥手,带着端木无容等人而去!
※※ ※※ ※※
再说俞佑亮被蒲山孤扣住脉门跃进石棺,原来那石棺之中竟是一座地穴,那地穴甚深,两人正向下面飞快坠落。
在这当口,俞佑亮脑中也不知打了多少转,他乘着身子飞坠而下之际,右手用力甩,企图挣脱蒲山孤对他的控制,那知蒲山孤早料他会有这么一着,他一甩之际,蒲山孤的五指反而扣的越紧,生像两道铁钳夹住他的手腕,俞佑亮一动之下,只觉奇痛攻心,只好放弃挣脱念头。不过他心中却想这老贼倒是奸猾的紧,竟是对我步步设防!
就在这时,两人身子皆已着地,眼前一片漆黑,连什么也没有看到。
蒲山孤嘿嘿的道:“你最好安定些,别打逃走念头!”
俞佑亮怒道:“你以这手段钳制于我,也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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