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岐山道:“成了,现在请华山的朋友打头阵,快向前面走去!”
说着,他本人首先移动,向前走去!
俞一棋和蒲山孤还有俞肇山也跟着走去,不过俞肇山这时心里很矛盾,他知道他若跟随俞一棋一致行动,待他们把俞佑亮等人迫下流沙谷之后,俞一棋他们倒过头来便要对付他了。
他不跟随行动吧?便在俞佑亮这方面他又没有一个朋友,身为百毒教主的他,想不到现在也遇到了难题。
华山杜二侠怒道:“姓易的,你简直无耻之极!”
易岐山冷冷笑道:“别图嘴巴骂人痛快,老夫问你们究竟是走是不走?”
华山四侠都气得脸孔铁青,可是人在易岐山手上,他们若不跟着走,小师妹没有活命之忧,若是跟着走吧,自己送了命还不打紧,到时小师妹能不能安全脱险还成问题,所以他们的心情都非常沉重!
邵娟被易岐山点了哑穴和软麻穴,只听不能动也不能说,看见同门师兄痛苦脸色,心几为之碎,眼泪都流了出来。
邵娟表情如此,华山四侠就更不忍心,白二侠叹了口气,莫可奈何的道:“也罢,咱们认命!”
说罢,举步向前走去。
俞佑亮叫道:“白二兄请等一等!”
白二侠道:“俞兄有何见教?”
俞佑亮道:“咱们不能接受他这种挟持!”
白二侠颤声道:“但是小师妹……”
易岐山道:“对啊,若不接受老夫挟持,你们的小师妹就完了!”
顿了一顿,又道:“俞佑亮,你别替别人出主意,第二批人便轮到你!”
俞佑亮咬咬牙道:“俞某人绝不理你这一套!”
实际他心里万分耽心邵娟的安危,这话不过是嘴上硬顶硬而已!
易岐山是何许人物?早已看出俞佑亮心意,冷笑道:“那好的很,老夫看得出来,华山小姑娘早已爱上你,你若不听话,她死在老夫手下那可是你造成的!”
颜百波怒道:“胡说八道,谁说俞大哥爱上了她了?”
易岐山冷笑道:“你别只顾吃飞醋,俞佑亮若真不爱她,老夫等会叫俞佑亮往流沙谷跳时,他大可不跳就是!”
俞佑亮又急又怒,念头飞转,可是想来想去都想不出办法救邵娟姑娘,而这时华山四侠已越走越远。
俞佑亮转脸对俞福道:“老人家,有办法可想么?”
俞福摇一头道:“少主别急,老奴正在筹思办法!”
俞佑亮听了这话,心中稍安,在这当口,大机和尚太平道长也在窃窃私议。
太平道长道:“天机师兄,咱们总不能看着华山五侠就这么毁在那易老儿手上吧?”
天机和尚道:“道兄有何高见?”
太平道长道:“易老儿现在全神贯注华山四侠身上,咱们不妨来次突袭,看看能不能把人救出来?”
天机和尚道:“善!”
两人一打眼色,分向左右两边移去!
这时华山四侠已走出石室,正向流沙谷的甬道口走去!
太平道长和天机和尚全身早蓄满了功力,太平道长一声大响,和天机和尚双双飞身抢出。
同时在一刹那之间,两人五指已疾向易岐山扣去。
俞一棋嘿然冷笑道:“老夫早知你们会有这么一着,回去!”
手掌一挥,一股霸道无俦的掌劲已猛推而出!
太平道长哼道:“不见得!”
变抓为掌,几乎就在同一个时间之内,天机和尚也改变了招式,掌风相接,“轰”然一声,太平道长和天机和尚硬被易岐山的掌劲迫了回来,大场之人无不为之脸上变色。
要知太平道长和天机和尚都是当代有数高手,两人联手一招不到便被对方迫回,的确是令人骇人听闻的故事。
易岐山豪声道:“天机太平也不过尔尔!”
太平道长和天机和尚叹了口气,默然退了回来。
俞一棋冷声道:“以多为胜这也是你们自命正派武林人物所为!”
太平道长:“你们行为卑鄙,那也怪不得我们!”
俞一棋冷笑道:“咱们至少还不会联手群殴过!”
俞佑亮道:“说的有理!”
大步跨出,朝着俞一棋便是一掌!
俞一棋身子一幌,那俞佑亮,就好像算准他要闪避一般,掌风一偏,正好向他闪避位置轰去!
俞一棋迫得举得相迎,一声大响过处,他登时被震退两步。
俞一棋喝道:“蒲兄快来!”
蒲山孤闪身而上,立刻和俞一棋并排站定。
俞佑亮冷笑道:“俞一棋,你不是说过不联手联殴么?”
俞一棋冷冷的道:“你们联手而前,怎能怪我们?”
俞佑亮道:“好吧,我倒要斗斗你们两个!”
手掌一提,真力贯注,直向两人当脑击去!
蒲山孤和俞一棋为当今两大绝世高手,俞佑亮独战两人,一旁的人都不禁为他耽心不已。
俞蒲两人也厚道脸皮不讲客气,双双举掌封击,三股掌风挟着呼啸之声轰然一触。
众人举目望去,只见三人身子都幌了一幌。
俞肇山在一旁看得暗暗心惊,暗忖想不到俞佑亮这小子功力突然增进这么多,实乃心腹大患。
太平道长他们目睹俞佑亮这等威风,有的高兴有的却自惭形秽,后者以钱大鼐为代表,他心想自己在武学上浸淫了几十年,到头来还不如一个毛头小伙子,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辈新人换旧人了。
俞佑亮哼道:“俞一棋,你们也不过尔尔!”
他把易岐山的话回敬到俞一棋身上,太平道长和天机和尚听的太是称心,两人几乎不约而同道:“是啊,你又凭什么敢称一教之主!”
俞一棋道:“他并没有赢啊!”
俞佑亮道:“那还不简单吗?咱们再试一试!”
左掌当脑,右掌平圈而出,掌风回旋,整个洞穴之中几乎都是狂啸的尖锐之声。
这一掌他已用了十一成掌力,威势无与伦比。
俞一棋和蒲山孤存心要和俞佑亮硬拚一下,看看他的功力究竟高到什么地步?双双吐气开声,以同样力道硬接了俞佑亮一掌。
三股掌风一触,俞佑亮哂然冷笑道:“当心了!”
手臂一伸一吐,他的掌劲骤然爆烈而开,但闻雷动山岳,敢情他已施出了“禅门七曲”的“九九连环”。
俞一棋和蒲山孤脸色凝重,双双全力击来,一声震天动地似的大响过处,俞蒲两人踉跄后退,一直退到第五步,才拿椿稳住身子,俞佑亮身子一幌,却是退了两步。
太平道长赞道:“好掌法!”
俞佑亮抱拳道:“岂敢,岂敢!”
话声一顿,便又对俞一棋道:“来来来,两位还未倒下呢?”
他手掌一提,正待第三次出手,忽听易岐山喝道:“住手!”
俞佑亮道:“你是不是也想试试?”
易岐山嘿嘿的道:“老夫现在没有这种心情!”
俞佑亮冷冷哼道:“不是没心情,而是你根本不敢和俞某人动手!”
易岐山冷冷的道:“好小子,你用话来刺激老夫,难道老夫会上你的当吗?”
俞佑亮朗声道:“败军之将也配俞某人用话来刺激你?”
易岐山道:“你说什么也没用,现在老夫叫你上来!”
俞佑亮跨上两步,道:“上来又便怎地?”
易岐山道:“只走两步还不够,老夫叫你和华山的人一起行动!”
俞佑亮不禁一呆,他之所以要出手,不外想拖延时间以便俞福好筹思对策,岂知弄巧成拙,易岐山现在要他和华山四侠一起跳流沙谷!
那流沙谷的情形如何?他是尝过滋味的,他第一次侥幸脱险,第二次是不有这种机会,那就不敢担保了。
迟疑之间,只听易岐山又道:“俞佑亮,你过不过来!”
说话之时,他手掌已压在邵娟的天灵盖上!
颜百波大声道:“俞大哥别理他!”
易岐山冷笑道:“只怕没有这么简单,你希望除去一个情敌,他未必就舍得牺牲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
俞佑亮微怒道:“姓易的,我不准你胡说八道!”
易岐山冷冷笑道:“小子,你也知道害臊吗?”
俞佑亮正色道;“俞某和邵姑娘清清白白,你不能败坏邵姑娘的名节!”
易岐山道:“现在清白,以后可不清白啦!”
俞佑亮恨声道:“你现在可胡说八道,我以后非打掉你满嘴狗牙不可!”
易岐山毫不在意道:“那是以后的事啦,现在你可得听老夫的,快向前走!”
他手掌一扬,作出要下击之势。
任何人都看的出来,易岐山多半都是做作,但万一俞佑亮不往前走,谁又料到他真不出手邵娟!
颜百波大声道:“俞大哥千万不要去!”
俞佑亮神色凝重,这时洞中的人都望着他,他若一动,整个大局都会所改变,所以气氛十分紧张。
易岐山催促道:“俞佑亮,老夫数三下,若是三下数完你再站着不动,老夫便只出手杀人啦!”
说话之时,第一声已数了出去。
洞中静寂如死,只怕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听的出来。
※※ ※※ ※※
大漠飞沙,这正是夕阳晚照的时刻。
数条人影孤孤的行来,他们是赵凤豪、苏白风、赵嘉玲和后晓南。
前行之中,赵嘉玲忍不住问道:“南妹,我真奇怪,杞明怎么会和百毒教主勾搭上?”
后晓南道:“性情乖张,她想一个人找令尊报仇,只恐实力未够,故尔才找上百毒教!”
越嘉玲道:“但事实证明,家父并没有错,南妹你总放心了吧!”
后晓南凄然道:“我从来不怀疑令尊大人是薄幸之人,只是家姐太过任性,我屡劝无效,以致才弄到今天这般地步!”
苏白风道:“令姐偏激任性,但望有朝一日她能幡然悔悟,其实百毒教并不是什么好东西,物以类聚,令姐只怕不能回头了!”
赵嘉玲笑道:“其实关于杞明之事我们也勿谈的太多,南妹,你今一走,她可能会玩出什么花样来?”
后晓南忧心道:“她可能会拦着我们?”
赵嘉玲道:“单凭他们那些人?”
后晓南道:“不,还有其他的人!”
赵嘉玲问道:“谁?”
后晓南道:“极可能是密宗之人!”
苏白风皱了皱眉笑道:“她怎么会和密宗之人勾搭上?”
后晓南道:“据我所知,密宗门人素具野心,久欲窥何中原武林,他们东出第一站便是大漠,在大漠地区来说,家姐还算少有名气,相互一搭,自然而然便拉上关系了!”
苏白风道:“后姑娘说的不错,我就曾亲眼看一个密宗红衣喇嘛和左姓奇人动过手?当时那喇嘛就曾说过要统一中原武林的话!”
赵凤豪半晌没有说话,这时闻言问道:“结果情形如何?”
苏白风道:“左姓奇人和那喇嘛正是半斤八两,看来谁也高不了谁,他们正待再斗下去,谁知后来起了变化!”
赵凤豪道:“什么变化?”
苏白风道:“后来俞肇山和易岐山突然出现,俞肇山抢走那红衣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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