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枪挑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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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枪挑乾坤-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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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好兄弟,多日未见面,你是怎么了?以为你……别说了,我们又相会一起了,哈……”
  包不凡的笑声,直到全站在玄正面前才停住。
  当他看到玄正一边的苍苍老者,立刻面色一紧,又道:“玄老弟,此人是……”
  玄正冷冷地道:“我师祖,包兄,我们之间别打哈哈,你大概早就知道了。”
  包不凡道:“知道什么?”
  玄正道:“难道周上天未曾向你提过?”
  周上天曾与方传甲恶斗中,周上天也差一点没要了玄正的命。
  周上天既然回来,这消息一定会传进包不凡的耳朵。
  包不凡仰天一声宏笑,道:“老周说过,他称赞你的武功更精进不少,可喜可贺。”
  玄正道:“包兄,我要见关山红。”
  包不凡道;“他不在我这里.”
  玄正淡淡地道:“我知道他不在这里,但如果我直接找上快活坝,你一定会不高兴.”’
  他顿了一下,又道:“是不是?”
  包不凡吃吃笑起来了。
  从他的笑声里,我们不难看出充满了诡狡与杀机。
  他忽然收住笑,道:“不错,而且我也有关爷的令谕在手。”
  玄正道:“他要你杀了我?”
  包不凡点点头,道:“失去利用的价值,便会成为我们的祸害,我们要尽量减少敌人。”
  玄正道:“你准备在什么地方出刀?”
  包不凡道:“当然不会在我的赚银子地方。那会吓跑我的客人。”
  他伸手往四周一甩,又道:“如此美妙的地方,怎是流血之外?太可惜了。”
  玄正道:“在你出刀之前,告诉我,你们是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吗?”
  包不凡仰天一声大笑,他真的乐透了。
  他一定也得意至极,因为他不但大笑,而且笑得连说话也说不出来了。
  玄正听着他的笑声感受到全身不自在。
  他自从见到包不凡之后,便立刻全身戒备,也可以说,他自从进得大门以后,便随时准备搏杀,因为“快刀”包不凡出刀太快了。
  有一回他看包不凡出刀斩掉一个飞落他鼻尖上的苍蝇,他就是在苍蝇飞起来的时候出刀,而且把苍蝇的头斩下来,当时那没头的苍蝇落地还弹飞了几下子才死去。
  这种事情,玄正永远也不会忘记。
  他更不会忘记包不凡就是关山红手下第一员虎将。
  现在,他面对着这员虎将,冷冷地道:“有什么好笑之处?”
  包不凡不在声笑了,他还吃吃地地耸动肩头,道:“玄老弟,你我过去共事一主,大概也有两三年了吧?你怎的不着边际地问这个问题?一时间还真叫人好笑……好笑……哈哈……”
  他又开始大笑了。
  他的面上肉不多,笑起来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这种笑的人最是滑头也阴险,方传甲就十分不高兴,只不过他并未开口,他只是打人鼻孔里哼了一下。
  玄正的手下拿着个长形帆布袋子,那当然是他的三节亮银枪,包不凡也知道。
  玄正道:“过去,我只知道关山红很照顾我,也很能收买我的心,所以我为他杀人,就像你现在仍为他杀人一样,我从不问他的过去,包括你们的来历”。
  包不凡道:“现在你还在乎这些做什么?”
  玄正道:“现在我要弄明白他的来历,为的是证明一件事。”
  “你欲证明什么?”
  “他叫我杀人,他说满人不除,汉人必惨,那股子正气……可是当我有难,他为什么问也不问?他……好像有着绝大阴谋,他只叫我吃白粉,你们不吃,坑我,为什么?”
  包不凡嘿嘿又笑了。
  他边笑边道:“关爷疼你,他也十分照顾你,他更要我们大家把你当成兄弟般爱护你,这样,你就算死在他的安排之下,又有什么好怨的?问那么多干什么?”
  “我死了,当然也就认了,可是我逃出来了,情势上也就与以往大不相同,我必须要弄明白。”
  “你想明白我们是不是西北人?”
  玄正道:“我以为他是,因为他暗中兴风作浪,许多征西大军吃了暗亏,他若不是奸细,又为什么千方百计帮助那些造反的西北人?”
  突然,包不凡双手一拍,立刻就见一个俏女人向他走过来,那女人对包不凡很恭顺,她站在包不凡左方,那模样就算包不凡脱光她的一身罗裙,她也不会有丝毫反抗之意,甚至包不凡打她,她也不会动。
  女人如果顺从一个男人,一定像个可怜的羔羊。
  玄正就觉得这女人好比羔样面对着大野狼,有着逃也不是,留下也不是的样子。
  “爷!”那女儿声音之温柔,玄正就从未听过。
  包不凡却冷冷地道:“去,到灶房拿一块卤好的酱猪肘子送过来,我饿了。”
  小女人回身便走。
  玄正吃惊地瞪大眼睛——他愣住了。
  包不凡却嘿嘿笑道:“玄老弟,我以行动回答你的话,这样也免得你对我的话不信任。”
  便在这时候,只见身影一闪,那女的飞一般的又转回来,她那嫩白的双手还托个木盘,盘上放置着一块酱肘子肉,香味四溢,隐隐然还冒着热气。
  包不凡伸手抓住酱肘子,他笑道:“猪前腿肉比之后腿肉好吃多了。”
  说完,他张嘴就一口咬下来。
  包不凡吃着酱肘子肉,大嚼一阵咽下肚。
  玄正期期地道:“至少……我知道你不是西北人,就像我知道周上天不是一样。”
  包不凡一笑,便抛下手中肉,只不过手一挥,便见那俏女子已回身退下去了。
  他抽出身上丝巾擦拭着手上油渍,冷冷道:“我想你老弟已经知道‘箭双飞’古映今之事了吧?”
  包不凡这时候提到“箭双飞”古映今之事,玄正便火冒三千丈。
  他想起当年老父在沙场之上血战之时,北上挨箭的事,在当时他无法去报仇,这件事还是在风火岛上与师祖相遇,才从师祖口中知道。
  古映今乃是周上天的同门师弟,而古映今又是周上天请去营中乔装打扮发箭射杀了老父。
  此刻,他认定关山红就是反叛朝廷,也就是他在迷惘中得知古映今乃是杀父仇人,便也以为关山红几个也是同流合污之人。
  他沉声对包不凡道:“难道会是假的?”
  包不凡道:“事情的发生并不假,可是我们却并不是异族奸细,我是个正当的生意人。”
  玄正冷笑一声道:“你也杀人,而且也杀了许多与你不相干的人。”
  包不凡又是一笑,道:“那是我的另一项职业.”
  玄正并不感到什么,他淡淡地道:“你不是异族的人,甚至关山红也可能不是异族的人,那么,为什么你们要在暗中弄诡?为什么?”
  包不凡吃吃笑道:“你去猜吧!”
  玄正面色一寒,道:“我不猜,我要从你们嘴巴里说出来。”
  包不凡双眉如扫帚,他的嘴巴稍嫌薄了些,但鼻子却也显得大了,他仍然冷漠地道:“怕是不容易吧?”
  玄正道:“我不但要你说出来,而且也要知道关山红为什么派人杀了我父亲?收我在他身边听他指使,为他卖命呀!”
  包不凡又笑了。
  他这一回没有开怀大笑,他只哈哈两声,又道:“关爷当然有他的目的,至于为什么,玄老弟,你去猜吧!”
  玄正愤怒了。
  他冷视着包不凡,道:“我来了,当然免不了一场厮杀,姓包的,你约个时间地点,我等你。”
  包不凡抚掌一笑,道:“倒也干脆,玄老弟,我一直打内心为你可惜……”
  不等包不凡说下去,玄正打断他的话,道:“为你自己可惜吧!”
  包不凡耸耸肩,道:“可惜也是同情,这世上有许多人值得人们的同情,你老弟便是这种人。”
  玄正道:“我发觉你不但刀快,而且嘴巴也一样的锋利,只不过我对于你的话并不感兴趣。”
  包不凡道:“有时候说话也是一种享受,能说出令对方快乐不容易,要对方痛恨就容易了,我只是同情你活着的时候不多,有机会多说几句话,岂不比没开口而死掉好得多?”
  玄正冷叱一声,道:“少来,这种出手之前先挫敌人锐气的作风,我见得多了。”
  他顿了一下,又道:“我也是干杀人吃饭的,你少在我面前耍嘴皮子。”
  方传甲开口了。
  他双目精光如电,炯炯然一片不可轻侮地道:“姓包的,你真他娘罗嗦,老夫已不耐烦了。”
  包不凡一笑,道:“原来你老并不是哑巴,你会说话嘛,何不在这短暂的有生之年,痛快地说上几句话?”
  方传甲嗤之以鼻地道:“为你自己打算吧,儿!”
  他用骂的,也是挑逗性的回答,这在对一个出刀快的人而言,是一项十分危险的事情。
  然而方传甲并不怕,他准备就在这儿杀。
  不料,包不凡还真沉得住气,他仍然笑笑。
  这种修养虽然不为人所喜欢,但方传甲也不由得打自内心里吃一惊.
  一个杀手人物,在受到别人的欺侮之后,仍然是无动于衷,这个杀手就太可怕了。
  可怕的杀手往往是会被人忽略他的存在的,然而,一旦这杀手发动攻势,那必将是闪电一般威势,令人望而生畏!
  方传甲尚未再骂,包不凡已笑道:“二位刚到阳关镇上吧?我看门口的两马匹,就知道了,何不先坐下来吃点喝点再杀?”
  他老兄真会调侃人,这时候谁会有胃口吃东西?
  玄正冷笑道:“不屑于,杀了你以后,我们自会大事庆祝,痛饮一番。”
  包不凡淡淡地道:“要是被杀呢?岂不成了饿死鬼?玄老弟,且把这儿当成你初次来过时候一样,一切都是自己的一样看待。”
  他指指一门内,又道:“就算你二们想抽几口大烟过过烟瘾,我一样叫最漂亮的姑娘侍候二位。”
  方传甲眼一瞪,怒叱道:“你们他娘的真不是东西,弄个大烟馆坑人。这种昧良心银子你们也赚,却害了多少有为的人。”
  包不凡双手一摊又耸肩,道:“休谈这些不切实际的话,在商言商,我们也是投下资本的人,白花花的银子不能抢,我们可是规矩的商人。”
  他又大谈生意经,玄正听着不舒服,咬咬牙,怒道:“姓包的,彼此心里已明白,别再胡扯蛋,你说,我们怎么个杀法?”
  包不凡道:“如果你老弟不去坝上找关爷,我们就可以免去这场搏杀。”
  玄正道:“你应该知道,我非去找他不可。”
  包不凡道:“找到关爷又怎样?你能吃了他?”
  玄正知道关山红的武功高,只他手中的那双“怪杖”,就叫人难以招架。
  他曾见过“怪杖”,只听过变化多端,并未见过如何对敌。
  但他若是不见关山红,这一辈子也心难安。
  他冷厉地大声,道:“至少我要弄明白,他为什么要周上天的师弟杀了我父亲,至少我要明白,他为何叫我在无奈中杀一些我不该杀的人?”
  包不凡道:“你难道忘了,给关爷办事是不许问‘为什么’的?”
  玄正闻得包不凡的话,便不由得窒了一下,但也仅是刹那间的一窒,因为关山红的作风,曾经在他的心中根深蒂固过两年。
  他在发现诸多的问题之后,关山红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经不存在了,想看出任务之前的迷惘,更令他火冒三丈。
  玄正打从鼻孔中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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