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枪挑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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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枪挑乾坤-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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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怡心冷哼一声不回答。
  她连看也不看周上天,她只管骑在马上缓缓地走。
  如果这时候她能有办法逃走,她是毫不犹豫的。
  她只是在想着一段路——为什么偏偏不是在平坦的大马路上,而偏是这一带荒凉多林……
  像眼前这一带也是野狼出没最多的地方,岩石土洞也最多。
  丁怡心也看着四周的环境,她真想哭出来了。
  “血箭”周上天却嘿嘿笑道:“不理我是不?”
  他把坐骑又靠近了些,他几乎与丁怡心肩碰肩了。
  丁怡心往侧偏着身子一她除了躲避还能怎样?
  周上天突然出手了,他的那个弓套在丁怡心的脖子上,他还用力的往回拉,便也把丁怡心拉倒在他的怀里。
  丁怡心仍然不开口,却落下了泪。
  周上天伸出左臂,但却没有能把丁怡心拉下马,他却冷冷地道:“女人就是贱,对她好她不知道,给点苦头吃方才知道厉害,丁怡心,你就是这种女人。”
  不料丁怡心只挣扎却仍然不说话。
  周上天一手抓住丁怡心头发,那个套在丁怡心脖子上的弓仍未取下来,他冷哼,道:“是贞烈,一旦到了万花楼,想死想活可就由不得你了。”
  丁怡心当然知道万花楼是坑害女子的地方,只不过她实在不明白,关山红为什么如此对待她?
  想想那次她被吊在树上的情形,她心中更明白,这些人是不会对她怜香惜玉的。
  周上天现在的动作就不是怜香惜玉,他把丁怡心的头发用力压,便也把丁怡心的脸半偏向上面。
  于是,周上天嘿嘿冷笑,道:“不就是面皮长得嫩吗?还不是一张女人皮,你孤傲个什么劲?”
  丁怡心只是流泪。
  她除了流泪还咬牙,她如今自知无助,除了流泪还能说些什么?除了咬牙表示忿怒,又能怎样?
  她想着玄正,可是玄正今在哪里?便方爷爷也不知在里,她在天马集早走两三天,陪着成千业走的。
  她想到这里,眼泪便更多了——女人,在无助的时候便会想着从前,流泪成了唯一的表示。
  周上天似乎不为所动,丁怡心的腿用力夹着马背不离鞍,他一声嘿嘿笑,自己离开马鞍,她上了丁怡心的马,便也把丁怡心搂在怀里了。
  丁怡心开了,她轻声饮泣地道:“叫我死吧!”
  周上天冷冷地道:“你如果要做烈女,我不拦你,哼!你以为自己是贞烈的圣女?你也不想想,你的丈夫不是成千业那小子吗?你却在心中有玄正的影子,你为周大爷不知道?”
  丁怡心的心好像刀子在割,她忽然不流泪了。
  周上天又道:“只不过你应该明白一件事情,丁怡心,你弄明白成千业与玄正他们真正的仇人是谁?”
  周上天的这句话令丁怡心全身一震!
  她当然知道成千业与玄正的仇人是关山红,否则,玄正为什么一心找关山红拼命?
  周上天以为这句话一定会引起丁怡心的兴趣,只要丁怡心想知道内情,他就能控制住她了。
  岂料,丁怡心仍不开口,她只是怒视着周上天。
  这情形令周上天忿怒了。
  他用力地搂得丁怡心发出一声“啊!”
  他用力咬牙切齿?那模样好像他是受害者一样。
  其实,周上天是恼羞成怒一关山红手下大杀手,他玩弄个女人自然也是平常之事,有许多女人还投怀送抱,博取他的眷顾,而丁怡心却如此对待他,当然引起他的无名火三千丈了。
  他忽然张开大嘴巴,重重地压上丁怡心的嘴脸,发出狮子咬架声中,道:“就算你死,周大爷也要在你身上先痛快痛快。”
  就在他的话声音,右手取下弓,左臂夹牢丁怡心的细柳腰肢,只一弹便离了马鞍。
  有一片松林,松林中也有荒草。
  几块岩石交错在林边,其中近路边的一块石头上面很光滑,想是常被路人坐过。
  不远处还有水声潺潺,只不过那条小溪不大,溪岸的野草几乎把小溪也遮盖住了。
  周上天重重地把丁怡心放在一块大石后面,他发现丁怡心不流泪了,这倒令他高兴地点点头。
  他在自己解衣衫了。
  他解着衣衫也在解裤带,露出一双豹目,道:“我不强迫女人,我也不会替女人解衣裳,我每一次都是要女人自己动手脱,我脱就不太文明了,我是用扯的,如果你不打算再活下去,你就等我为你撕碎一身衣衫吧!”
  丁怡心仍然不动,她更不流泪,谁也不知道她心中正在想些什么?
  她只是呆呆地看着周上天在脱衣服。
  周上天看上去是瘦了些,但他的臂很粗,胸脯上的两块肌肉呈栗状,那表示他有臂力。
  “血箭”周上天有百步穿杨神射功夫,臂力当然细,他的腿上肌肉也硬实,实在说,他看上去似乎瘦兮兮的,但那是他的面皮,实际上他很壮,他身上该粗的粗,该细的细——他的腰就很细,看上去就是虎背蜂腰。
  这种人的动作也最敏捷。
  现在,他伸手去撕丁怡心的衣裳了。
  周上天真的不知怜香惜玉,他先抓住丁怡心的头发,反转背向他的胸前,伸后去抓丁怡心的衣领……
  那模样显示他很在行,但就在这时候,丁怡心发出一声吼:“哈……”是用力的声音。
  她竟然出刀了。
  她的短刀似匕首,是藏在她的袖内的,那一刀她用全身力气往他的身后捅过去。
  然而,周上天却也看得清楚,周上天早就从丁怡心面上表情变化而所警惕。
  她抓牢丁怡心的头发反转身,就是不与丁怡心正面,也正是怕丁怡心有谋。
  那一刀几乎沾上周上天的肚皮——他如今全身已脱得只有一条小短裤了。
  他的右手放松了,便也疾快地握住丁怡心的右腕。
  “啊!”
  丁怡心的刀被夺下了,周上天忿怒的把刀抛在林子里,他冷冷地道:“你还有什么本事?如果没有,那就叫周上天痛快了。”
  他冷视着丁怡心,又道:“等事过以后,你如果想死,周大爷绝对成全你,你如果想活,也要看周大爷高兴不高兴,周大爷不喜欢床头人对我动刀子。”
  “啊!”  ‘
  又是一声尖叫,那声音随着一声裂帛传向空中。
  山谷中有了回荡的声音,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丁怡心这时候倒忘了死,她又是一声尖叫。
  她的上衣被撕裂了,周上天把她的衣衫往空抛,紧接着去撕她的裤子。
  丁怡心双手抱住小内衣,发出一声尖号,却引得周上天嘿嘿大笑。
  他似乎有着虐待狂,喜欢女人尖声叫。
  有许多男人就喜欢在女人面前“逞强”,只要看到女人凄叫,便立刻有一各满足感。
  周上天就有满足感,他暴出一掌,几乎把丁怡心打昏过去。
  “啊!”
  丁怡心又是一声凄叫,却已被周上天压在下面了。
  那真是个“此道老手”,丁怡心便想挣扎也无能为力了,因为周上天下身分开了丁怡心的腿,双手撑开她的臂,想反抗,那比登天还难。
  于是,丁怡心哭了。
  她为自己的命运而落泪,她也想成千业与玄正。
  便要这要紧的时候,突然一条影子,传来一声沉喝:“真是畜生!”
  这句喝骂就好像大盆冰凉的水,一古脑浇在周上天的头上,便也熄灭了他全身刚燃烧的欲火。
  周上天几乎是从丁怡心身上弹起来似的,他光着身子站在一块石头上。
  他吃惊了。
  他这时候才发觉他是那么的倒楣。
  他也对三丈外站着的人直瞪眼。
  半晌,他才吃吃地道:“你……是鬼?”
  那个突然出现的人,可也真巧,敢情是玄正。
  “一条龙”玄正来了。
  不但玄正来了,二十多丈外,方传甲也来了。
  这对丁怡心而言,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重重地咬了一下嘴唇……好痛,还有血流出来。
  她立刻拾起被撕碎的衣衫,尽量地往身上遮掩着。
  她哭泣地道:“阿正哥。”
  玄正面对着周上天,却对丁怡心道:“怡心,你不会再有事了,快去方爷爷那里。”
  于是,“神枪”方传甲来了。
  他只一看这光景便破口大骂:“这个狗东西,原来是你在这儿作践人。”
  周上天恢复了他的神志,便也笑道:“我差一点吃到甜头,却被你们搅了老子兴头。”
  方传甲在拔枪了,他冷冷地道:“王八羔子!”
  玄正手一拦,道:“师祖,快带怡心去路上,这姓周的是我的了。”
  三节亮银枪斜指地上,玄正冷道:“周上天,你早就应该死了。”
  周上天冷沉地道:“不是我应该早死,是你们,玄正,我就是为了查证你们是否死在风火岛,才来到塞外,风火岛失踪了,还以为你们也完蛋了,怎么会料到你们这两个死不了的混蛋还活着。”
  玄正冷道:“我们不死,你便也活不成了。”
  玄正双手一拦,道:“取你的弓箭去,姓周的,我要你死得口服心服。”
  周上天心中一喜。
  他戟指玄正,道:“我们早就该在武功上分个高低了,今天且放手一搏吧!”
  玄正咬牙咯咯响,他真的恨不得把周上天全身捅一百个血洞……
  周上天拉起裤子,他又去穿衣裳,玄正吼道:“不用穿上衣了,快去取你的弓箭来。“周上天真听话,他真怕玄正变卦。
  立刻,周上天往他停马处走。
  他以为只要上了马,玄正就拿他没办法。
  周上天只走出五丈远,他的双目还不离玄正手上的银枪,如果玄正这时候出手,他自知必死无疑。
  就在周上天只注意玄正的时候,方传甲出手了。
  他老人家在看了丁怡心的模样后,旋下一截银枪,抖手便掷向周上天。
  “啊!”
  短枪从周上天的左后背穿进他的肚皮里,鲜血便也随之往外射……
  周上天口也有血,他戟指玄正,又指向方传甲,吃力地道:“你……们……说话……算放屁……突施……杀手……
  对付你……们周大爷……太……无……耻了。”
  方传甲怒叱道:“无耻二字不是你这样解释的,谁耐烦同你在这荒山中耗,早早送你上路,姓周的,老夫并未答应同你较量。”
  周上天气得翻白眼,是的,方传甲并未答应同他较量,方传甲一心要他的命!
  “轰咚!”周上天倒在荒草里,死得可真吓人,那双眼睛就好像翻了个身憋出眼眶外,全都是白的。
  方传甲拔出那截银枪,重重地对玄正,道:“你对这种阴损小子较量什么功夫?如果机会换过来,他会叫你去取兵器吗?”
  玄正眨眨眼睛,道:“我是气糊涂了。”
  便在这时候,方传甲自己脱下身上大衫,他把大衫披在丁怡心的身上,道:“孩子,我们走。”
  丁怡心是哭也有笑,她实在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
  玄正跟在丁怡心与方传甲后面,他心中也不是滋味,因为丁怡心这次遭遇他也有责任,他认为丁怡心与成千业走了,为什么她又回来?
  丁怡心站在山道上,她忽然回身拉住玄正,面上那种关切与真诚,令人一看就知道她是多么的激动。
  她好像把眼前的景象当成了梦境,她怕这个梦会很快的消逝似的,祈求着,道:“阿正哥,你说这是不是真的,我是不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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