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引第一部风裂云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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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引第一部风裂云崩-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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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主,你怎么知道他们来自北夏,难道这两年来冒充龙泽干下桩桩血案的是北夏。” 
“不光是北夏,还有前秦,北渊,东霄,寒珉。” 
“您怎么知道那么清楚,有确实罪证么?我们怎么一点都不晓得,正是惭愧。“ 
“中泽是管理对外事物的,下泽是管理泽中事物的,你们不知道是在情理之中,有什么不好意思,倒是我们直到现在都抓不出这些千年来陷害龙泽的主谋,才是惭愧呢?” 
“主谋不是一个?” 
“自然,要让整个天下十二个大国都将龙泽当作刻骨的仇敌,一个主谋怎么能做得到,主事之人只怕是每国都有, 虽然理由不同,但目的却只有一个,彻底毁灭龙泽。” 
“毁灭龙泽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有些是为了得到龙泽的武功,有些想得到龙泽庞大的产业,有些是想得到龙泽的人做奴隶,最大的理由莫过于龙泽有一份天下江山总揽图,有一本玄天秘录,据说是上古神仙传下来的。谁不想一统天下呢?” 
“真的吗?” 
“狗屁,如果真有,龙泽不早就将天下收入囊中了,还用得到躲躲闪闪的?我不相信什么地图,什么秘录能改变天下,我只相信凭人的力量和才智能做到让龙泽重光天下。” 
“柳殿主好大的气魄。” 
“少戴高帽子,你们又不是我中泽的人,戴了也白戴,我没好话帮你们说。” 
三个人径直往上,越过了几坐高山之后,是迅速跌落的山谷,他们滑下山谷,在半中央有一个小小的尖点,三人滑到小尖点上之后,便如同蒸发一般不见了。 
原来这尖点下面有一个按钮,将这个看起来如同一个圆石块的按钮各向左右扭十三转,小尖点后便有一道门闪开,三人侧身而过,便消失在门后了。 
过了一道道长长的甬道,柳熙阳不由得深深地叹息,凤泽主和龙泽主正是绝顶的人材,在五大强国的严密监视和江湖各大门派的搜捕之下竟然还能在这样一个地方重建龙泽,这世上有几人能做到,他柳熙阳自问无此才具。 
出了山口,眼间得一片雪光,三人正觉不适之限,猛然有一道绿色的寒光袭向柳熙阳,二护卫还没有反应过来,柳熙阳手中已经飞出一道亮光,水光寒出手,一片银色的光波已经将周围的雪色都点亮了,那两护卫顿感压迫,便急急后退。绿、银两道剑光便交织在一处,柳熙阳的大红披风在雪地里不时地大开大合的闪动,那宽阔的雪原上烧动着红色的火焰,分外妖娆。但那绿色的光彩却不时穿过红浪,给这千片红波加上了点点春光,这比剑倒不像是比剑,反而像在作画一般。二个护卫不禁赞叹,剑练得好便罢了,难得是练得这般地意性萧洒,那剑已和主人心意相通,只要心意所向便无所不为了。 
二个护卫正想耐心地琢磨几招,突然剑光顿收,雪原上只见一红一绿的两袭披风静静地站着,然后便见披风被高高地甩向空中,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阳,你回来了,你还好么?在战场上没有伤着么?” 
“越哥在南拓镇守,一样顶风冒险,阳实在挂记得很。” 
二护卫便作下揖去,来人正是龙泽朱雀殿主司马越。阳、越二人十指交握,一起兴奋地走向十二殿主休息之所龙灵殿。 
“越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九天前” 
“泽主在吗?” 
“我的下泽凤泽主在,你的中泽龙泽主不在。” 
“ 有一个在就好,我只要问清楚就行。” 
“是为什么叫你撤回来么?这是凤泽主的意思,我也不明白,怎么中泽的人要下泽来下命令,不过主子的话向来都有道理,也轮不到我们来猜疑。” 
柳熙阳收拾好了东西,换了一身装束,淡青色的长袍,加上紫色的束带和米色战靴,虽然式样简单,但是气度逼人。一出来,司马越和在坐的另一个殿主西帝凡就惊叹,西帝凡夸张道:“不会吧,柳,你要和凤泽主比美是不是。” 
“我那配,我这样,给他们提靴子,他们都还要考虑考虑。” 
“ 你只能提靴子,那我做什么,我只好倒垃圾去了。“ 
“那你还不死到泽主那里去倒垃圾,在这里费什么话?” 
“呵呵,泽主不要我倒,连见我这个倒垃圾的一眼都不高兴。” 
柳熙阳突然不笑了,西帝凡道:‘好好的又臭一张脸做什么,我可不是你的堂主,用不着瞧你的脸色。” 
“凡,不要再胡说了,阳,有什么不对么?” 
“我们好歹也打了胜仗,龙泽现在的形势很不错,龙泽主已经将天竺院完全掌握在手上,武林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这一次正是我龙泽一雪这百年耻辱,重握武林权柄的大好时机。这种情况下泽主应当调集所有的人手准备武林大会才对,为什么泽中没有一点大战前紧张的气象,凤泽主甚至连你们都不见呢?” 
“是啊,泽主不知道怎么了,一连九天都不见一位殿主,凤泽主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龙泽主在就好了,龙泽主向来果决坚韧,雷厉风行,阳你们跟着泽主办事,那叫痛快。凤泽主总是散散漫漫的,天塌下来都还在睡觉,下泽的人都觉得没有什么劲呢?” 
“阳,凡,凤泽主外表散漫,心自不散,我们做下属对主子胡猜是对主子最大的不敬,凤泽主自有自己的道理,我们再等一等。”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青年侍卫径直入了龙灵殿,那青年向柳、司、西三人折了折节,便道:“泽主有令,今儿不见柳殿主,等二天后再说,柳殿主先歇着,十二殿主明叙话晚上还要为柳殿主好好闹闹呢?” 
柳熙阳站起来回礼道:“帕护卫,泽主为什么不见我,是属下不按时撤军,犯了大错了吗?只管按律处置,但柳熙阳要弄个明白。” 
那帕云真却笑道:“柳殿主,奴才怎么敢过问主子在想什么?奴才真的是不知道,奴才还有别的事儿,先告辞了?”说完这个位居神龙四十八位之次席的帕云真就管自己走了。留下了一肚子火加上一肚子不明白的柳熙阳。 
楚睛云进来道:“好啦,就你那个顶真的性子,管那么多做什么,今晚上大家都准备好了,在尚静轩聚聚,你就别扫大家的兴,还是想着怎么做出几首诗,几支曲来叫大家赏赏,莫要叫北方大战的血气掩了你的率真。” 
云银汉在后头也笑着说:“你对我们摆脸色倒也罢吗?有一个人自你走后就一直牵肠挂肚着你,你要是摆脸色给他看,我们可都不饶你了。他虽然不是十二殿主之一,不过我们今天也请了他了,你可要对他温存些。难得他这样一个人,也会有动心思的时候。” 
柳熙阳知道他指什么,脸刷得一下就红了,低声道:“你别胡话,我没什么,他冰雪似相的一个人,禁得起闲言杂语么?再说,我爹的固执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柳家要是出这种事,我连家也别进了,我们是好兄弟,可没有半点那种心思。” 
门外有一个人轻轻地打了打帘子,不妨就听见这话儿,本来想进来探探,将那一肚子的挂牵都找个着落,却被那几句话浇得心都凉了,只觉得自己的一番心思原来都是落在了沧江里头,叫水冲得看不见了。 
十二殿主们都纷纷来见了柳熙阳,大伙儿好一会子的亲热,一直拉扯到了深夜,柳熙阳实在累得不行,众人才散去了。 
第二天起个大早,去青龙殿的练功处和几个体己属下练了会儿功,泡了会子温泉,柳熙阳只觉得精神大好,反正泽主也不召见,便在龙泽走走也好,自己已经五个月没有回来了,还颇想念这大山深处的宽大谷地,和地底那个庞大的城市。龙泽人最大的心愿便是能够离开这个地底之城,到地面上去过阳光日子。可是经历了这半年多来的血战,柳熙阳觉得这龙泽山谷,这地底城市才是世界上最干净的地方。有时候在这种心平气静的早晨,他就会不知不觉得想,千年前的那场纠缠到底到什么时候才是了局啊:当年天然陛下是想占有风澄宇,据说是找了个借口杀了风澄宇妻儿。然后风澄宇曲意向天然陛下求欢,却暗地里和他的两位师兄篡谋,最后夺取了原来叫作龙燕的江山,并且更名为鸿雁。更过分的是将那史书全都改过,被篡者成了背逆,篡位者倒堂堂皇皇的成了正主。这个仇,玉家的子孙当然要报。可是这么多年来玉家杀了风家多少人,这个仇,风家那有不报的?这杀来杀去,龙燕也好,鸿雁也好原来好好的江山成了一片血染之地。唉,自己难道不是这个死局里的一粒棋子么?迟早有一天,也会如同以前龙泽的历任殿主一样,命丧于争杀当中的。 
这么想着,他不知不觉便来到了一个小院的门口,当他看到清波院的名儿的时候,不由得呆了一下,怎么又到这里来,自己这是怎么了,中了什么邪了?抬头便见那人坐在院中,已经看见自己了。柳熙阳硬着头皮陪了个笑脸道:“你没出去么?我,我才回来,忙得很,所以才来瞧你。惜言,我不在的日子里头,你还好么?” 
顾惜言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回过头去道:“柳殿主,惜言是个没有人要的孤儿,怎么跟位极人臣的柳殿主比,敢当得起您来瞧我么?泽主还有些事要叫我做,没什么事儿,您就请回。” 
柳熙阳碰了老大一个钉了,他红着脸赧赧地离开,心里头便有些涩涩的。莫非是银汉他骗了我么?小顾想我了,看不出来,脸上冷冷得,还不是冰美人一个。只怕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了,其实小顾心里头只有泽主和死去的爷爷,那还有我的地头,真是想歪了。可是小顾他他看我的眼神明明是有些不对的,呀,柳熙阳,你以兴复龙泽为己任,最大的目的就是重光龙泽,并将千年前和这千年来龙泽蒙受的冤屈拔正,怎么就如此动起儿女心思来。而且是女人倒也罢了,留个种,自己要是死了,还有人顶着将未成之事做完,小顾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我我怎么动这种心思,正是该死。想到这里,他竟然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夜酒办得极是丰盛,十二殿主和柳熙阳交好的其他兄弟来了二十多个,在尚静院里头,谈天说地,吟诗对对,唱曲试剑,兄弟们有一年多没有这样热闹了,想着一个月后的武林大会,每一个不兴奋的。独有顾惜言只是由着自己给他们倒酒,加菜,却并不和他们一起趁性。云银汉和西帝凡调笑了他好一会儿,他也只是冷冷地不言语。好在其他弟兄凑趣,这乐子一样寻。 
轩外是雪光层层,轩内却是春意浓浓,一众年轻人,最大的陈其英只有二十四岁,最小的柳熙阳还只十七岁,当然是闹得很。酒喝得极多,众人又纷纷给柳熙阳敬酒,柳熙阳已经是头重脚轻了。正当午夜时分,月升到中天,那月光,雪光相映,与那龙泽山谷中的重重树影,交织,只教人沉醉。此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箫声,箫声好像从地底传来,又似从山顶飞下,声清曲韵,波光流转,似乎那月光、雪光中都渗入了这箫声。众人都停下来,西帝凡刚想说话,柳熙阳勉强睁了一双醉眼,嘘了一声轻笑道:“别说话,是泽主在吹箫,泽主的箫技、琴技天下无双,人间能得几回闻。” 
果然箫声缓缓地曲折婉转勾得人心伤神失之时,却有一轮蓬勃的琴声传来,转瞬间便是气象宏大,似有千军万马奔来,又似山呼海啸,天地在眨眼之时便有惊天动地的变化。一会儿琴声箫音渐渐地在向西移动的月光里远去。司马越轻叹道:“两位泽主如此才情,谁配得上,昔才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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