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事在岳小飞心目中,却是最
急切不过的。
公孙玉也只好点头道:“也好,我决定向大公主转报。”
岳小飞道:“晚辈恳求公孙先生能马上转报,必须尽早把桃花姑娘解救出来,晚辈虽然
不是桃花姑娘,但却可以想见她此刻所受的痛苦。”
送走公孙玉,对于搭救桃花的事,岳小飞内心轻松了不少。但另一方面,他却又为父亲
和大公主的事,心头如坠重铅。
谁知匆匆两天过去,公孙玉竟然不曾再来。
此刻,他真是五内如焚,同时也对公孙玉大感不满。
直到第三天中午,他实在无法再忍,只好下定决心,亲自到总馆一趟。
他觉得除此之外,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好走了。
这时正好林金宝要到总馆拿饭,他喊来林金宝道:“走,我和你一起到总馆去!”
林金宝大感一愣道:“公子什么事要到总馆去?”
岳小飞道:“我准备到总馆见公孙先生!”
林金宝顿现惊慌之色道:“可是公子现在还不能自由行动?”
岳小飞冷笑道:“我并非没到过总馆.上次可以去,现在为什么不可去?”
“上次公子是被韩总管带去的,现在并不曾有人来带。”
“现在就由你带,不是一样吗?”
“小的……小的怎够资格带?”
“韩总管是招贤馆的人,你也是招贤馆的人,为什么没有资格带?”
“可是论身份地位,小的怎能和韩总管比?而且上次韩总管奉的是馆主之命……”
“没什么说的,你不带我可以自己去!”
林金宝见岳小飞已劝了怒,又想起岳小正上次由总馆无事归来,也就不敢再坚持.咧嘴
苦笑了声道:“那么公子就请和小的一起走吧!”
到了总馆大门外,林金宝站住脚道:“小的拿饭,都是走后门直接到厨房去的,公子是
不是也要走后门?”
岳小飞忍不住要笑,挥了挥手道:“你自己去吧,我是从来不走后门的。”
他说着迈步向大门走去。
大门外有两名守护,都是佩刀带剑的彪形黑衣大汉。
不等他走近,一名大汉已出声喝道:“什么人?拿通行腰牌出来查验!”
岳小飞不想再闹事,自动停下脚步道:“在下是住在三十六号分馆的,有事求吧公孙先
生!”
那大汉望着另一名大汉道:“这么小就能闯过五关进入分馆,恐怕不对吧?”
另一大汉道;“不管对不对,先查验了通行腰牌再说!”
岳小飞道:“用不着查,在下没有通行腰牌。”
原先那大汉顿时两眼一瞪,喝道:“既然没有通行腰牌,胆敢往招贤馆大门里闯,你想
找死!”
另一大汉忙道:“老方,先别这么凶,前些大咱们总管已经交代过,有生人进来,要尽
量客气点。”
原先那大汉总算收起扑克面孔,哼了一声道:“老子不想追究你?既然没有通行腰牌,
那就回去吧!”
岳小飞虽然不想闹事,但见他口称老子,却再也按捺不住,不觉双眉直耸,喝道:“对
在下说话,你敢嘴里不干不净?”
那大汉顿时一愣,他本来准备放人,不想这小孩子却倒找麻烦,立即按上了刀鞘,两只
牛蛋跟圆睁道:“咦?这小子是猪八戒
下山,还想倒打老子一钯,简直是买碱鱼放牛——不知死活!”
岂知他的话刚刚出口,突觉耳根有如雷震,接着两眼一黑,身子已腾空而起,直飞出两
三丈,才摔落在门旁的一棵大树下,然后翻了两翻,昏蹶过去。
另一大汉见岳小飞轻描淡写的一出手就有如此惊人威力,只吓得也几乎昏了过去。
岳小飞朗声道:“用不着怕,到里面找你们总管或副总管出来就没你的事了!”
另一大汉这才像清醒过来,一声不响的快步往大门内奔去。
不大一会儿,便有一人奔了出来。
岳小飞认了半晌,才看出星总管韩德起。
这是因为他脸伤未愈,半边脸用纱布包着,自然不易辨认。
韩德起立即拱拱手道:“原来是岳公子,有事吗?”
岳小飞道:“如果没有事,在下何必到这里来?”
韩德起没说什么,却转头向大树下望去。
不消说,他是要看看那位守门弟兄被打成什么样子。
岳小飞不动声色道:“不必看,大概还死不了!”
韩德起一边太阳穴的青筋冒了几冒道:“岳公子为什么把他打成那种样子?”
岳小飞冷笑道:“上次吴副总管为什么被在下打成那样子,这次的情形也差不多!”
韩德起心里有数,此刻总馆内能制服岳小飞的,只有花玉麟一人.但花玉麟偏偏又护着
这小子,看来还是不能动硬的。
他只好又拱了拱手道:“岳公子究竟有什么事?不妨告诉韩某!”
岳小飞道:“我想见见公孙先生!”
韩德起两眼一霎道:“岳公子来得不巧,公孙先生一早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他到哪里去了?你总该知道了”
“韩某不清楚,公孙先生外出公干,不需向韩某交代。”
“你这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韩某怎有必要骗岳公子。”
“那么总馆里还有谁在?”
“花副馆主也出去了,只有馆主在。”
“也好,在下就见见萧馆主!”
说实在的,岳小飞本不欲见萧湘,但此刻公孙玉不在,他在急于求得解决问题之下,也
只有见上萧湘一见了。
韩德起面有难色,但话已出口,却又不能再说馆主不在。
无奈何,只得闪过一旁道:“岳公子请进!”
他把岳小飞引进大厅,再道:“岳公子请稍待,韩某这就去清馆主来!”
岳小飞直等了足足顿饭工夫,才见韩德起陪着萧湘走了进来。
萧湘面无表情。
韩德起则一脸哭丧模样,不难想见他是受了萧湘的责骂,责骂他不该告诉岳小飞馆主在。
岳小飞因为有求于萧湘,而且礼貌不可废,不等对方进入,就站了起来,抱拳一礼道:
“在下见过萧馆主!”
萧湘只是点了点头,随即在中间太师椅上坐下,脸上充满了冷漠和不屑神色。
岳小飞几次想启齿,但看了对方那模样,话到唇边,又实在不得不咽回去。
最后,他干脆相对方耗着,反正他有的是时间,看谁着急。
这种尴尬局面把韩德起也弄得僵在那里个知所措。
岂知萧湘已不耐烦,起身便要离去。
岳小飞悠然站身而起,高声道;“萧馆主要到哪里去?”
萧湘冷冷笑道:“萧某听说岳公子有事.所以才放下公务赶到大厅来,现在见岳公子没
事,那就只有请恕不能相陪了!”
岳小飞强忍着怒气道:“萧馆主怎知在下没事?”
萧湘道:“岳公子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可像有事的?”
这句话还真把岳小飞问住了,他只好拱了拱手道:“那么萧馆主请坐,在下现在就有话
奉告。”
萧湘重又坐了下来。
岳小飞不能再等,以免又给对方借口,轻咳了一声道:“在下上次把女人引进分馆,萧
馆主想必知道那个女的是谁吧?”
萧湘弄不清对方用意,拂发冷冷一笑道;“上次你已经说过,
萧某还没忘,难道岳公子自己反而记不起那女的是谁了?”
岳小飞哼了声道:“在下当然记得,那女的是火关的人,名叫桃花。”
萧湘故做一愣道:“既然岳公子记得这样清楚,为什么竟然问起萧某来?”
岳小飞道:“在下这样做,不过是想加深萧馆主的印象而已。”
萧湘脸色一变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岳小飞道:“在下听说那位桃花姑娘已被火关统领囚禁起来,
而且受到严刑拷打,在下今天来到总馆拜见萧馆主,就是要求萧馆主通知火关,把桃花
姑娘释放出来。”
萧湘嘿嘿一阵大笑道;“岳公子这话不知从何说起,招贤馆和火关并无从属关系,萧某
哪有资格通知火关放人?”
“那是萧馆主忒谦了,听说火关统领是萧馆主的胞妹,就凭这点关系,萧馆主也帮得上
忙。”
萧湘对岳小飞居然知道自己和火关统领是兄妹,难免有些讶异,但又不便当场盘问,略
—沉吟道:“萧某身为招贤馆主,岂可公私不分,火关统领虽是舍妹,但她秉公处事,萧某
怎能妄加干涉!”
“这样说萧馆主是不肯帮这个忙了?”
“萧某并非不肯帮忙,而是实在无能为力,萧某不解,桃花不过是火关一名女兵.怎值
得岳公子如此关心。”
“萧馆主话不能这么说,桃花被囚禁,是因在下而起,至于她是什么身份?那又是另外
一回事,即使贵如皇帝,也是一个人,在在下眼中,皇帝与平民?实在没什么多大分别!”
萧湘脸上不带任何表情,拱了拱手道:“岳公子请原谅,萧某不敢以私心废制,这件事
实在帮不上忙!”
岳小飞随即起身,也拱拱手道:“那是在下打扰了,告辞!”
此时,他真有些走投无路的感觉。
连带的,也对公孙玉大起反感。
离开总馆,正走到半路,意外的却忽听有人叫道:“岳公子,你到哪里去,咱总算看到
你了!”
这声音是多么熟悉,多么亲切,岳小飞真是喜出望外,转头望去,丁涛正从左侧四五丈
远飞奔而来。
岳小飞停下脚步等丁涛来到跟前,迫不及待的问道:“你是怎么出来的?莫非已经分派
了工作?”
丁涛道:“什么分派工作,我是要到总馆找馆主理论去的。”
岳小飞愕然道:“你要理论什么?”
丁涛怒冲冲的道:“招贤馆主这个王八蛋,实在可恶,把人困在分馆里,闷都闷死了,
想出去看看,又不准离开三十步,公子想想看,他把咱们还当人待吗?简直连囚犯都不如!”
“你到总馆,就是为了这事?”
“这事还不够久吗?我要问问那馆主正八蛋,他究竟存的什么心意?”
“你那分馆的馆僮可同意你跑出来?”
“他当然不肯,我已经把他捆了起来锁在房里。”
“那么中午谁去拿饭?”
“到了总馆,还愁没有饭吃,即使一顿不吃,也算不了什么。”
岳小飞一把拉住丁涛道:“我劝你还是别去的好,否则惹出祸事,吃亏的是你自己!”
他不能不为丁涛顾虑,因为丁涛不能和他自己比,到了总馆,
说不定萧湘立刻就会把他打入死牢,即使动起手来,以丁涛的身手,必定很快便会被总
馆里的人制服,那样一来,后果就越发不堪设想了。
因之,他必须劝阻丁涛的鲁莽行动。
只见丁涛翻了翻牛眼道:“那么公子是到哪里去的?”
“我是从总馆刚回来。”
“公子能去,我为什么不能去?”
岳小飞只好骗他道:“实不相瞒,我是蒙馆主召见的。”
丁涛哦了声道:“莫非公子已经分派工作了?”
岳小飞道:“大概快啦,所以我劝你暂时还是忍耐些,等我下次有机会见到馆主时,一
定向他提一提你,请他尽早给你分派工作。”
丁涛对岳小飞的话,倒是十分肯听,同时他更知道自己不论那一方面,都不能和岳小飞
相比,岳小飞能先蒙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