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姑娘摇摇头道:“那只怕不行!”
宫武扬微怒道:“为什么不行?”
秀秀姑娘道:“我有两种假设,第一种假设是,文相公如果说出了真实身份,你们难免动起手来,假若你们那方面赢,只怕文相公就不会有命在!”
这也是实情,所以宫武扬听后没有答话。
秀秀姑娘顿了一顿,又道:“我第二种假设是,你们动手的结果如是,文相公赢了,文相公未必就肯留在此地等我们前来会他?”
宫武扬脱口道:“那你们另约地点不行么?”
话刚出口,立觉话中大有语病,要知若然按照他自己这么说,他不是准输无疑么?
秀秀姑娘很厉害,马上抓住话柄道:“宫令主,你承认你必输无疑么?”
宫武扬老脸一红,道:“老夫不过也是假设而已!”
话虽转的快,但先机已尽失。
忽听一人叱道:“宫主,何必和那丫头啰嚷,待属下把她擒住算了!”
此人是震天宫一名弟子,他因为看不惯那秀秀姑娘对宫武扬那种态度,所以忍不住发话了。
宫武扬还来不及答话,秀秀姑娘已对那人冷笑道:“你配么?”
那人嘿嘿的话:“只待令主令下,老子非擒住你好好乐上三天不可!”
这人说话嘴里不干净,只听秀秀姑娘一声怒叱,蓦地一指点出,那人惨叫一声,仰天便倒!
事起突然,众人都不由征了一征!
宫武扬怒道:“小姑娘,你好毒辣的手段!”
秀秀姑娘冷笑道:“谁叫他说话嘴巴不干净!”
宫武扬道:“他是老夫属下,有什么事你应该冲着老夫过问,不该对一个无知属下出手!”
秀秀姑娘骇然道:“他是你的属下可不是我的属下啊!”
宫武扬嘿然一笑,转身叫道:“闻泰山,还不快与我拿下!”
闻泰山正是那黑衣老者名字,宫武扬刚才见秀秀姑娘出指一点,指风锐利,绝非一般高手可比,所以才喝令闻泰山出手。
若是对于文玉旬,闻泰山还有点感到为难,对于秀秀姑娘他就没有什么顾虑了,立刻应声道:“属下遵命!”
说着,人已飘身而出。
秀秀姑娘美目一闪,道:“宫令主,你以为闻泰山会是我的对手么?”
宫武扬冷哼道:“小姑娘,若不是你刚才露了一手,本令主随便遣一人便可擒你,我如今命闻堂主和你动手,还是把你太抬高了呢?”
秀秀姑娘笑吟吟的道:“那我真该谢谢你啦!”
话声一顿,立对杜望东道:“哥哥。你上!”
天下那有妹妹指挥哥哥之理,这不是怪事么?可是,杜望东却真的应声而上了。
上官琼掩到文玉旬身边,悄声道:“文大哥,我看这两人有点奇怪!”
文玉旬笑了道:“你现在才看出来么?”
上官琼征道:“难道你早就看出来了么?”
文玉旬点点头道:“我在岳阳楼就看出来了!”
上官琼道:“他们不是兄妹?”
文玉旬道;“一个是高上,一个是部下!”
上官琼微惊道:“你说那个卖唱的秀秀还是谁?”
文玉旬道:“现在还看不出来了么?”
上官琼乃是绝顶聪明之人,经文玉旬一点,立刻恍然大悟,就在这时,闻泰山已和仕望东面面相向。
两人虽然受命出战,可是谁都不敢大意!
杜望东手掌一扬,掌心隐隐现出青丝,闻泰山观状暗惊,心想这小子掌上还会蕴有剧毒?
忖念之际,只听杜望东冷然道:“闻阁下,你可以出手啦!”
闻泰山冷冷的道:“不管怎样?老夫究还大你几岁,你进招吧!”
杜望东嘿嘿的道:“这样看来,你还倚老卖老了?那么在下有潜!”
“潜”字刚落,斜刺里一掌拍了出去!
闻泰山知他掌上有毒,不能不提着几分戒心,身子微侧,虚幌了一招!
杜望东可是得理不让人,大步一跨,立刻将身子欺近,蓦然之间,条见他一条手臂都变成了青色,掌劲重如山岳,“轰”然击出!
这一来,闻泰山要想虚应收手已不可能,单掌一扬,便生生的接了杜望东一掌!
“轰隆”一声,两人身子都为之幌了两幌。
杜望东冷然道:“好劲力!”
抬身直进,双掌连拍,一下攻出七八掌。
这七八掌都是重手,掌掌都不离开闻泰山要害部份,端的阴狠非凡!
闻泰山乃是望重一方的人物,为着声名着想,自是不甘示弱,大喝一声,立刻还攻七八掌。
两人身手都快的不能再快,同时出招又都是以攻对攻,但见掌影翻飞,劲风呼呼直响。
文玉旬不禁有点替闻泰山躲心,因为他现在看出,闻泰山的功力和杜望东差不多,而杜望东占了掌上有毒之利,无形中功力要增加二成,相对之下,闻泰山自然要吃亏了!
两人这时已越打越快,蓦地,只听“澎澎”两响,场中两人都琅沧而退!
众人睁眼看去,只见闻泰山脸色铁青,突地仰天便倒。
再看杜望东,他似乎也没有讨到好处,头上尽是黄豆般大汗,气喘如牛敢情刚才“澎澎”两响,两人各中对方一掌,情形才会显得如此!
宫武扬和秀秀姑娘都顾不了再找对方麻烦,两人纷纷奔到自己人身边一望,宫武扬迅速出指点了闻泰山几处要穴,以便使闻泰山身上剧毒不再蔓延,以保活命。
秀秀姑娘则是很快从身上拿出一个药瓶,倒了两粒药丸替杜望东灌了下去,同时说道:“快坐下运功调息!”
杜望东点了点头,坐了下去!
秀秀姑娘这才缓步上前,面泛桃煞,冷哼道:“宫武扬,本姑娘叫你们今天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去!”
她口气好大,真敢对震天宫的金牌令主说这种大话!
宫武扬嘿嘿的道:“好说,好说,这句话也正是老夫要对你说的!”
秀秀姑娘一改以前娇媚之态,威严的道:“你用什么兵器,还不赶快亮出来!”
宫武扬在震天宫中享有何等权威?想不到今夜来到这里,第一批碰到文玉旬不卖他的账,第二批的秀秀姑娘则更是把他不当作一个绝顶高手看待,他就是修养再好,也不禁怒火中烧!
他冷哼一声,满脸杀机的道:“小姑娘,你这是对老夫说话么?”
秀秀姑娘圆睁杏眼道:“不是对你还对谁?”
宫武扬嘿然冷笑道:“对老夫也用这种态度,你可是瞎了眼睛!”
秀秀姑娘不屑的道:“你不还是震天宫一名小小金牌令主,在震天宫里你可以随意指使,在本姑娘面前你连一只蚂蚁都不如,你还卖什么老大?”
她的口气好大,好狠!看来她对震天宫的情形也不陌生!
宫武扬究竟是见过世面的人,他先还以为秀秀姑娘故意卖狠,经过杜望东和闻泰山一战,才知此女来历不简单,念头一闪,不由冷笑道:“小姑娘,你在老夫面前卖狂不打紧,老夫现在有一事问你,不知你可敢答应?”
秀秀姑娘冷冷的道:“能答则答,不能答恕不奉告!”
宫武扬道:“你可敢告诉老夫你的师承来历?”
秀秀姑娘晒然道:“你不配知道!”
宫武扬哼道:“你以为要怎样的人才配知道?”
秀秀姑娘道:“像你们宫主那样的人还马马虎虎!”
两名两朵金花老者走到宫武扬面前,躬身道:“属下赔命一战!”
两朵金花在震天宫只能算是舵主之职,但由于震天宫的人个个武功高强,所以能列名一舵之主,武功也是上上的了。
那两名老者一个名叫王进,一个名叫单超,两人说过之后,同时垂手退过一边!
宫武扬心想王进,单超武功都极不弱,若是以一敌一,两人末必能是那小姑娘对手,如今以二敌一,情形自然就不同了。
他念头一闪,当下说道:“好,你俩去试试,不过千万要小心!”
单超和王进一齐躬身道:“属下知道!”
说时,两人一齐闪了上去!
两人把架子一拉,一个抽出单刀,一个拔宝剑,单超道:“小姑娘请亮兵刃!”
秀秀姑娘摇摇头道:“你俩不会是本姑娘对手,先退下去!”
单超怒道:“丫头,你可是瞧不起咱们!”
先叫姑娘,后叫丫头,单超显然动了真怒。
秀秀姑娘并不生气,说道:“你俩想早死并不困难,但我非先收拾宫武扬不可!”
王进大怒,骂道:“不识抬举的贱人,只会口说大话!”
说着,刷地一剑直攻而至!
单超自己是用刀,见王进出手,不敢大意,立从偏锋劈出一刀。
两人都存了相试之心,是以上手并未施出全力。
秀秀姑娘冷哼一声,道.,“你们既要找死,为何又不全力而攻?”
身子一退,向后掠出五尺!
单超和王进两招都落了空,两人见秀秀姑娘已看出他俩并未全力而攻,就知秀秀身手不弱,双双大喝一声,刀剑并举,运足劲力攻出丁一记杀着!
秀秀姑娘点点头道:“这还象话!”
说话声中,条见她娇躯一转,也不见她如何抬手动作,两声惨叫之声先后响起,单超王进分向两边跌去,兵器脱手,人都躺在地上不再动弹!
看来一招不到,单,王两人都送了命。
宫武扬栗骇至极,眼睛睁大了。
文玉旬也不由暗暗吸了一口气,心想看不出秀秀姑娘年纪轻轻,竟然怀着这样深奥的武学!
上官琼寒声道:“文大哥,你看出她的师承了么?”
文玉旬道:“我还看不出来!”
上官琼道:“我倒看出一点端倪来了!”
文玉旬道:“就从她刚才施展出那一记大摔碑看出的?”
上官琼点了点头道:“不错!”
顿了一顿,又道:“她刚才施出的虽是一招极为普通的摔碑手,但其指式却与一般大不相同!”
文玉旬点点头道:“这点我也看出来了!
上官琼笑道:“那么你总该想出一个了来呀!”
文玉旬征然道:“这人是谁?”
上官琼道:“说起这个人来,当年也与令师齐名!”
文玉旬猛然醒悟道:“原来是他!”
刚说到这里,只听秀秀姑娘道:“宫武扬,现在该你了吧?”
宫武扬知道单超王进是什么份量,见两人一招不到便被秀秀姑娘活生生的震跌飞去,再也不敢托大,缓步上前。
宫武扬说道:“姑娘是不是想动兵刃?”
秀秀姑娘毫不在乎的道:“随便你!”
宫武扬道:“那咱们就在兵刃上面见过真章好了!”
秀秀姑娘点头道:“那也使得!”
说罢,从身上拔出宝剑!
那宝剑通身碧蓝,蓝的像一湖秋水,光可鉴人,显然是一柄神兵宝刃,文玉旬一见,不由脸色一变。
他暗暗呼了一声:“碧玉剑!”
原来“碧玉剑”也是‘灵飞堡’四大宝剑之一,但文玉旬就想不出来,此剑何以曾落在秀秀姑娘手上!
上官琼突见文玉旬脸色有异,问道:“文大哥,你怎么啦?”
文玉旬星目深注,道:“你看秀秀姑娘手上真是一把好剑啊!”
上官琼那知文玉旬此刻心意,目光一扫,道:“此剑果真不错!”
文玉旬嘿然一声冷笑,星目突现异采。
这时场中的秀秀姑娘和宫武扬已站好位置,两人都把宝剑斜斜的上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