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铁民两眼有些发直,水娘子平日风骚入骨,他早就垂涎她的姿色,却因辈分有别,而且机会难寻,只得强自压制内心的欲念。
色胆包天,这时他再也按捺不住,刚要扑上床去,却见水娘子忽然转了个身,面向内壁睡去。
卫铁民强忍着耽了半晌,正要再度采取行动,水娘子已伸了一个懒腰,似是已由梦中醒来。
卫铁民这才心头一震,连忙再蹑手蹑脚地溜到外间客厅,故意干咳两声道:“尤大婶可在里面么?”
“是谁?”水娘子觉出身子半裸,急急穿好外衣,走下床来道:“是那个竟敢随随便便进我的卧房?”
“尤大婶,是侄儿。”
水娘子来到外间,似要发作,转瞬却又笑口盈盈地说:“原来是铁民大侄儿,什么风把你吹来的?”
“侄儿是无风自来,大婶不喜欢我来么?”卫铁民噘嘴笑笑说。
“那里话,天民楼的少东家,自然该常来走走。”水娘子为他沏上一杯茶。
“大婶别客气,侄儿自己来。”卫铁民忙不迭地接过茶来。
“真个的,你来好久了?”
“侄儿刚到。”
“可曾进过我的卧房?”
“就是借天做胆子,侄儿也不敢乱闯大婶的香闺。”卫铁民一颗心悸然跳动:“侄儿是进门不见动静,才出声喊大婶的。”
“那我就放心了。”
“大婶在房中睡觉,总该把门关起来才对。”
“这店里的伙计,没一个敢进我房间的。”水娘子打个呵欠:“趁这两天没开张,好好把觉睡够,等生意开了市,就没这么舒服自在了。”
“大婶说的是。”卫铁民点点头:“您辛苦这多年,总该找个机会养养精神。”
“此刻还要急着回庄么?”
“如果大婶不嫌,侄儿也不妨多坐会儿。”
“那好,晚餐就在这里用吧,我还有些事情要问你。”
卫铁民巴不得水娘子留他吃饭,也好藉机会乡亲近亲近。
水娘子吩咐伙计,把酒饭摆了进来。
这次是卫铁民抢着斟酒,显得无比殷勤。
水娘子在一旁看得不住抿嘴,笑道:“大侄儿,如果你来店里招待客人,可真要把跑堂的店小二们气死。”
卫铁民也讪讪地笑道:“大婶真会拿侄儿开心,倘若大婶让侄儿来当差,侄儿是求之不得。”
“我可没资格叫少东家干跑堂的。”
“那侄儿就专门服侍大婶好了!”
水娘子睑上一热,却又不在意地笑笑道:“几天不见,就学得油腔滑调起来了,在大婶面前,也这样没大没小的。”
“侄儿不敢,服侍大婶是应该的。”
这时两人早已坐上餐桌,并接连互敬了好几杯酒。
水娘子开始把话拉入正题:“铁民,听说你爹也来了,怎么不到这里来走走?”
“他昨天才到,这两天就会来的。”
“你爹的身分地位是越来越高,家业也越来越大了,这些将来还不都是留给你的。”
“侄儿总算托他老人家的福。”卫铁民得意地笑了一阵,却又摇摇头道:“只是这些天庄上不大安静。”
“司马青和上官红来了?”
“很可能。”
“可有什么动静?”
“前几天夜里,曾有生人闯进庄来,我姑姑还亲自出去追捕。”
“有这种事?追到没有?”
“被他们溜了。”
“你见过他们没有?”
“侄儿么?………”卫铁民脸上一热:“侄儿被来人打了一石头,胸口痛了好几天才好。”
“还有别的动静么?”
“听说有人在夜间去拜过上官庄主的墓。”
“那一定是上官红和司马青了?”
“侄儿也料定必是他们。”
“你姑姑近来好么?”
“侄儿觉得很怪,姑姑一向对我很好,但最近半年来却处处看我不顺眼,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有这种事?”水娘子沉忖了一会儿:“过两天我去看看她,不过,八成是你不争气,才让她看着不舒服。”
“侄儿从小到大,一直就是这样子,如果说现在不争气,那从前又争过什么气来?难道就因为上官红看不起我,连姑姑也看我不起了?”
“看你,发牢骚发到婶子头上来了,从现在起,不提这些,来,喝酒!”水娘子星波流盼地举起杯来。
卫铁民一连劝了水娘子三杯酒,道:“大婶好酒量!”
水娘子放下杯,一手扶着额角,她本来娇红欲滴的双颊,这时越发艳红起来。
卫铁民趁机凑过身来道:“大婶,再来一杯!”
水娘子推开杯子,眯起一对水汪汪的星眸道:“不,不能再喝了………”
卫铁民起身转到水娘子身边,一只手搭上她的香肩,一只手端着酒杯,直递到她的唇边,低声道:“这样好酒,不喝多可惜,只剩大半杯了,大婶就干了吧!”
水娘子乜斜着惺忪眼波,显得有气无力:“铁民,这酒好像………不对,我………”
水娘子说到这里,似乎已接不下去。
卫铁民趁势把她拦腰抱住。一股水娘子身上散发出的特有的体香,薰得他也全身酥麻如醉。
水娘子偎倚在他臂弯里,星眸微闭,似已昏昏睡去。
卫铁民抱起她进入卧房,轻轻放上床,然后关起房门,脱去外衣,也爬上了床。
原来卫铁民方才趁水娘子未留意时,偷偷在酒中放了一种名叫“女儿春”的药物,这是一种无色无味却十分强烈的春药。尤其女人喝了,纵然平时三贞九烈,也会打心底泛起激荡的欲念。
这欲念会使她全身热胀如焚,一心只求异性的慰藉,也只有异性才能浇熄她体内的火焰。
卫铁民虽然也一直在陪着她喝,但却喝得不多,今晚他不能让自己也跟着醉倒,否则岂不白费心机。
本来,他刚出门时,并未存这个念头,而且也没这份胆子,怪只怪王半仙的一句话,王半仙曾说他的好事说不定就在今晚,他认定王半仙料事如神,所以决定不能错过今晚这机会。
其实,那个假扮王半仙的谈不同,只是一句随便说说的话,听在卫铁民耳朵里,却如金科玉律,也平白让水娘子遭了厄运。
水娘子似又稍稍清醒过来,像在梦呓:“铁民,我………我好渴啊………”
卫铁民只好又下床去,到外间端了一杯茶进来,再扶起水娘子道:“大婶,可要喝点茶醒醒酒?”
水娘子一口气喝完茶,又倒下身去,再喃喃说道:“铁民,刚才的………酒………”
她那里知道,连刚才的这杯茶,也被卫铁民又偷偷下了春药。
卫铁民又爬上床来道:“刚才的酒很好啊,大婶,你是那里弄来这样的好酒?”
他知道水娘子此时已成为煮熟的鸭子,再也飞不脱的,若在她药力尚未完全散开的时候就霸王硬上弓,可能仍会惹出麻烦来。
至少,他明白水娘子的一身武功,就不是他能对付得了。若她仍有一线清醒,绝不会让他的欲念轻易得逞。
水娘子躺了一会见,娇靥上越发泛出桃红的光彩。她本来肤如凝脂,此刻再加上女儿春的药力相催,更见容色迷人。
卫铁民身子捱近一些,低低叫道:“大婶,脱下外衣好好歇息好么?”
水娘子此际也越发有了奇异的感觉,体内像有无数的小蛇,在蠕蠕爬动;内腑则又似有种无名的火焰,在熊熊燃烧,皮肤发着奇痒,口也更渴得厉害。
卫铁民俯下身凑过脸去:“大婶,你觉得?………”
水娘子在床上不住滚动着,似乎已听不出卫铁民在说什么。
卫铁民壮着胆子,几乎把嘴唇凑上水娘子的耳边:“大婶,让侄儿为您脱下外衣好好休息吧!”
一股薰人欲醉的发香,沁入他的鼻息,使他霎时也有欲仙欲醉的感觉。
水娘子终于又有了断断续续的声音:“脱………脱就………脱吧!………”
卫铁民如奉纶音,探手便搭住水娘子颈下的第一道衣钮。
水娘子胸腹在不住起伏,一种女人身上特有的气息,冲击得卫铁民似已无法自持。
他指尖渗着汗水,带些儿颤抖,费了好大一番工夫,才把第一道衣钮打开,手指也随着,触到水娘子雪白而又富有弹性的肌肤。在这刹那,像有一股热流,由小臂直达全身………
这时他的手法已渐熟练,但呼吸却越发紧迫,不大一会见,水娘子的外衣,已被抛掷在床角下,露出里面鲜红的肚兜、血红的衬裤,衬裤外粉嫩、圆浑、滑腻、修长的大腿,和上半身嫩藕般的玉臂、丰腴的酥胸。
卫铁民眼睛花了,虽然方才已酒足饭饱,他即有着一种从未有过的饥渴,全身血脉像要破肤而出。
也许水娘子受不过酒力和药性的过分冲击,在外衣被褪去之后,在滚动中竟自动打开了肚兜系带。
此刻,呈现在卫铁民面前的,是一具横陈的玉体。她云鬓披散,覆在绣枕上,掩去了半个面孔,星眸似启又闭,发出细细娇喘。
卫铁民体内那股无名火焰,似已燃烧到了头顶。他匆匆脱下自己衣服,伸手再搭上水娘子下衣。
突然,水娘子扬起手来,猛然甩出一掌。
卫铁民万没料到有此一着,“啪”的一声脆响,被掴个正着。
卫铁民两眼金星直冒,怔了一怔,才缩回手来道:“大婶,你………这是做什么?”
“铁民,我倒………想问问………你………你是想………做什么?………”
“大婶酒醉了,侄儿在………服侍您!”
“服………服侍我?………”水娘子眼神僵直:“就是这………样的服侍我?…………”
她说完话,眼珠一翻,似又昏睡过去。
卫铁民再也无法控制,水娘子刚合上眼,他立刻又伸手向她的下衣摸去。
水娘子的脸色更见红艳,她虽看起来已陷入昏睡,但神智却并未完全失去,一种从未有过的特殊需要,越来越使她体内燠热难当。
卫铁民两眼火红,脸色也变得紫胀,他略一犹豫,立刻抓住水娘子的下衣向下扯去。
水娘子发着娇喘,她似乎又见清醒,弯起两绦雪白的玉臂,一只手掌掩住双乳,一只手却紧紧抓住下衣,使卫铁民无法轻易得手。
卫铁民像只热锅里的螃蟹,他料定这该是水娘子最后的反抗和挣扎了。他更知道女儿春的药性,任何女人也难以抗拒。
水娘子内心那种难以形容的痛苦与期待,更不难想见。
她是具有上乘内功的女人,才能强自坚持到此时,若换了普通人,只怕早已堤溃波翻了。
此时卫铁民已是一丝不挂,他俯下身去,嘴唇贴上水娘子的粉颊,渐渐地,再滑到那两片火红、热辣的樱唇。
“大………大婶!………”
“铁民!你?………”
“大婶!………我………”
卫铁民一只手顺着水娘子前胸,碰触上那坚挺而又酥腻的双峰,再徐徐向下滑去。
水娘子揑住下衣的那只手,已不知什么时候移了开去。
在这刹那,卧房内的烛光熄了,床上已分不出那是水娘子,那是卫铁民。
窗外落着阵雨,和室内交成一片。
口口口口 口口
嵩云别庄发出了武林帖,邀约北五省武林中黑白两道具有身分地位的领袖人物,包括十六世家、各镖局的负责人、各门派掌门帮主,连一些息影林泉的前辈高人,和江南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