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黯然神伤的苗翠花,似乎忘却一切疲劳,冒着迎面如刀的寒风,又开始翻山越岭,企图实现那聊以自慰的愿望。
渐渐地,她来到唐古拉山脉北面,这里穷阴苦寒,亘古罕有人迹。 她一路巡视,结果始终未曾发现合意的地方,不禁有些灰心意丧,脚步也逐渐慢下来。
风目四瞟,灰黑的山岩,重叠如障,天压得低低的,仿佛与地浑然一体,分不出椰是天,哪是地?正如她内心里的忧伤一般。
羊肠似的险径,在岩石间如蛇一般的蜿蜒,一切都是阴沉沉的灰色,了无声迹。
她的情绪不也正犹如灰色漩涡?哀伤彷徨,仿佛已经看穿了世间沧桑变故了!怔怔一阵,她轻咬银牙,继续寻觅,行行重行行,跋涉复跋涉。
蓦然她精心为之微振,一片紫黑色的荆棘,盛长于一道宽阔的山凹,密密麻麻,纠葛交缠,范围竟不下亩许。
紫黑的多刺荆棘,偶尔有一二丛被寒风刮动,挥向长空,仿佛在无言的抗拒。
苗睾花呆呆地望着那片荆刺,默然自忖道:“这片荆棘竟藏在穷阴苦寒之地,仍然毫不畏怯地挣扎生存,不也正像他那种独特性格——带刺的言词,冷冰的态度,但却傲然富有坚韧的奋斗力量——一样,我想他若九泉有知,也该满意这埋骨之所!” 打定念头,她竟然开始斩荆披棘,以“齐天大圣棒”开道,逐渐向荆刺深处走去。
艰难而缓慢的深入了十余丈,蓦然脚下一软,她述来不及转任何念头,娇躯已急剧下降。
“啊!”
她已砰然着地。
猝然不及防之下,这一摔着实不轻,但痛楚中的她仍然不忘紧抱着郭必克。
眼前出奇的黑暗,伸手难辨五指,唯有凭着练武的人本能,她本能感觉到自己陷身在一个被荆棘丛隐埋的地洞之内,但洞深至多不过一丈。
“齐天大圣棒”在探夜隐泛乌光,她伸手取过,一跃而起。
在黑暗中摸索半晌,她始终确定自己猜想不错,这确是埋藏在荆棘丛中的地穴,高不及丈,方圆约有十余丈,洞中干燥清洁,并无蛇犬一类潜伏。
一种奇想突然泛上脑海,她缓慢地将郭必克靠在洞壁之前,喃喃地道:“克,这儿正是天赐子你的安息所,我不能让你与泥土同朽,那就静静地靠着吧,相信不会有任何人打扰你的英魂!“安息吧!以后每隔一年的今日,无论有任何阻挠与艰辛,我都将来与你的英灵聚首,纵然那时你也许是一具白骨,但仍是有形体的,我将热烈地拥抱骨骸,就象方才一样!
“我知道自己不配爱你,除此之外,我还有什么可奉献的呢?“我要去了,以后江湖上不会消失‘齐天大皇棒’的锐啸,它将继续发扬原有的威望,虽然我并不配,但谁又配呢?我将尽力而为啊!“奇特的相逢,短暂的相逢,将是我今后梦牵魂萦的回忆,我深信这已经足够使我坚强拒绝任何男子的心扉,死者矣已,生者何堪,父母深思阻止我随你同赴黄泉,其实这世间对我尚有何兴趣,你该明白我的苦衷吧……”
幽幽的倾诉,听来回肠荡气,绯恻哀怨,设若郭必克真个死而有之。他该骄傲如此,轻易便夺取了一位少女的芳心,然而他却孤单地无助地靠着洞壁。
仿佛这世间这一切已与他丝毫无关。
仿佛,他已真正步入另一个世界内。
仿佛……
没有任何回答,更无任伺反应,虽然苗翠花透露着哀怨心曲,但郭必克又怎能听得见?
若若不是黑暗异常,若不是他已软软垂下头来,你也许隐约分辨郎五面红潮渐迫,而浓重杀气仍未稍减。
突然,苗翠花觉得郭必克身骨微微一动,连忙一探他的鼻息,只见他呼吸若断若续,心脏微微跳动。
苗翠花由绝望中徒然看见一丝希望,内心欣喜若狂,忙俯下身子,用她的樱桃小口盖住他的嘴巴,一股真气由他的口中渡向他的体内。
良久,郭必克呼吸转为急促,脸色转红,仍然昏迷不醒,脸色异常红艳,大概是潜藏在他体内有“万蚁吞噬针”之毒在发作。
“万蚁吞噬针”属于绝顶淫毒之物,若不经由男女的结合,就会经脉忍受不了欲火焚身而暴毙苗翠花渡完真气,也不禁羞红着股,虽然荆棘古洞没有别人,而郭必克也昏迷不醒。
郭必克体内一股媚毒正在迅速弥漫全身,尤其下身跟平时完全不同,苗翠花见状,心中隐隐有些明白,“万蚁吞噬针”的厉害,她是深知的,这时已见郭必克“嗯”的一声,慢慢的转醒。
郭必克一醒来,便双眼通红,血丝满布,似乎燃烧着一股欲烙。
这时人虽醒来,但是却被“万蚁吞噬针”的淫媚毒素刺激着,头脑昏沉迷糊,体内觉得燃烧着欲火,须要马上发泄……
当郭必克睁开一只狰狞血红的眼睛,一看到苗翠花的喉咙,发出一声低沉犬吼,身形疾向她投去,苗翠花欲避不及,事实上她也不想躲开,任他如老鹰抓小鸡般的抱在怀中。
郭必克这时理智全失,哪管她是准,心中共知道要发泄,急忙用力一撕苗翠花的白色外衣,立即发出一记裂帛的声音。
在他连续的撕扯下,她的外衣便成条状布块,雪白的胴体裸露出来。
苗翠花楚楚可怜,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她可以抗拒,但她放弃了。
因为她知道若不牺牲自己的贞操,郭必克就会欲火焚心而死,她却不愿意他死。
郭必克看到她白玉般的胴体,欲火烧得更旺,便不及待扯下她的粉红色的肚兜和粉红色的内裤。
只见苗翠花的身体阵阵发抖,她自愿献身,但看到他野犬般的双眼和动作,不由令她心中惴惴不安,不知命运将来会如何。
郭必克迅速地脱掉自己的衣裤,口中发出野犬般的低吼,扑向苗翠花,往地上—躺,只见他也是一副狰狞模样,便迫不及待地要上马挥戈。
她只緩慢地椋涎郏Ьo牙根,默默地忍受他那无情的摧残。
她痛苦地用手双紧握住自己的头发,差点咬碎玉牙,一阵撕裂的痛楚,袭击着她全身。
郭必克宛如野犬般,马上疾挺下身,冲锋陷阵的厮杀起来,古洞中立即痛苦的呻吟声。
苗翠花皱紧眉头,忍受着体内撕裂般的创痛,任郭必克疯狂的践踏。
郭必克被欲火冲昏了头,只知机械性的进攻,似平这样他才能稍解欲火。
洞中春光融融,“哼嗯”之声,不绝于耳,且夹杂着粗重的喘息声音。
苗翠花在痛苦呻吟着,但郭必克早已理智全失,认不出她是谁了,也只知道欲望之大,急须宣泄,所以拚命地干,才好过一点。
而苗翠花对郭必克是一片爱意,才愿意献身解救他。
因心中有爱,虽被他残暴的行为摧残,但是她却无怨无悔。
郭必克乐不知疲,在“万蚁吞噬针”的媚毒作用下,耐战能力特强,使得苗翠花娇喘吁吁,头发散乱。
苗翠花连泄了二次之后,郭必克才在颤抖中,才累极再度昏睡不醒。
苗翠花眼见他又昏睡不醒,着了地上—堆血迹,心中幽幽一叹、毅然纵身穿顶而上。
苗翠花去了,带走了“齐天大圣棒”!黑暗地穴之中,只有郭必克贴靠着洞壁的身影,昏睡不醒。
唐古拉山脉,终年不见阳光,即使偶尔间或有明朗气候;光线透过交错纠缠的荆棘,再曲折射人地穴之内,也是微乎其微的。
因而,埋藏于荆棘中的地穴,永远黑暗如地狱一般。
但郭必克却并不永远昏厥于黑暗地狱,仿佛经历了一场悠远的、充满着血一般杀伐的恶梦,他自喉头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悠悠醒过来。
一缕碧光如同引灵线似的,瞬间想起了记忆一在峡谷中埋伏重重……
在雪地上,斩尽杀绝……
八丈……十丈……十二……十五……
唰!一溜乌光脱手飞出,闪电奔雷般刺出“虎中雄”的背影……
砰!自己也昏厥倒地,但昏厥前却迅速取出“玄玉仙丹”,塞人口中,那时已设空隙考虑这样做是否有效,“玄玉仙丹”是否如此应用……
“万蚁吞噬针”确是具有不可思议的魔力,曾经一度控制了周身的意志,便百骇瘫痪欲散,使神经趋向崩溃的边缘,浑身欲火焚心。
然而自己却井未死,显然这是由于“玄玉仙丹”超绝一切的神奇力量,而应机万状的应变方法,居然误打误撞地碰对了。
不过,自己又怎会躺在这昏暗地穴之中呢?而且身上没有穿衣服?凭着锐利的眼神,他随即发现了当天的处境,这一点是武功远逊的苗翠花所无法想象的。
郭必克微微一叹,忖道:“这可能是苗翠花的杰作,哼!她也许以为我已死亡,因而随意将我弃置在地洞中吧!”
偏激的念头一转,他想起了“齐天大圣棒”。
他一呆,发现东西在不在了。
但他很快回过神来,恨恨地想:“自从鬼谷前击退阴曹三魔王,相信此刻天下已经沸腾,苗翠花必也知道此棒珍贵无比,绝不可能舍弃不顾,哼!好一个趁危打劫,可惜我郭某侥幸重生,否则岂不让你这蛇蝎心肠的女子逍遥自在?” 郭必克念及此,冷森森的一笑,微抄腰间。
一幢奇亮如银的光芒突然涌起,映得全洞如白昼。
身影掠处,宛如一条银棱直上云霄,噼哩啪啦一阵枝藤折断声,他已经轻巧地落在荆刺顶端。
目光一扫,他禁不住轻噫一声,真气微转,银光悠然般空旋绕一圈,回到洞穴旁边。
他卓立在洞边的荆刺上,默默地寻思着:“天下事真是奇妙得很,我搜了多日的荆棘古洞,不想却在这种情形下找到,嗯……苗翠花可能离去已远,以后还怕她逃得出小爷掌心?
嘿嘿心意已定,真气微沉,人又跃人地穴之内。
发自“精舍利无影剑”的银亮光华,映得全洞明如白昼,但由他这等练就无形无影独门之人运用又不象“一元佛圣”那样存心引人探宝,故而光华并不太过强烈,这一次他可不再疏忽,仔细打量洞穴内的一切。
只见这身藏荆刺丛中的地洞之高不及一丈,宽广约有丈许,微呈圆形,洞内泥土于燥平坦,壁间虽有不平之处,但并无特殊一类寄物植物。
郭必克心中已劫。暗自忖道:“老鬼述及当年之事的时候,并未详细讲明地洞内的情形,看样子这地洞好象偶尔或有清扫,否则单单荆棘残藤也总该堆了一叠,而且那石门暗藏在外,当年既已打开,洞中老人又怎会在关闭?”
想了一会,他开始在四壁敲敲打打,但四壁回音都是一般沉闷,根本分不出右门暗藏何方。
郭必克又探索许久,仍然不得要领,心中一火,左掌聚劲向洞壁拍去。
砰然一响,泥尘四飞,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 掌势连挥,登时将洞中搅成灰雾境界。
泥尘灰雾四扬之际,郭必克蓦然觉得掌力触上坚硬之物,他心中猛然一震,掌力提至七成。但闻一声极为沉闷的大响过后,一阵吱吱喀喀的机括声随即回旋洞内。
郭必克凝目透过灰雾望去,只见—扇其厚不知几许的石门,缓慢向洞内缩开。
一丝乳白色的光影自门缝中透出,柔和地投射在银光之外。
郭必克身形微掠已至门前,伸手和推那扇看来移并得过于缓慢的石门。
石门果然加速往内缩开。
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