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漏尽’,合称六通。”鱼得水道:“道家也是如此。”
“你是说小童是我岳父徐世芳,那为何不认自己的女儿?”
“他们也许已经认了。”
“得水,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有些享不大明白!”
“什么事?”
“你‘猎头汤’似乎身怀绝技……”
汤尧心头一紧,真正是世上没有绝对的秘密,鱼得水居然也知道了。八成在暗中看到他和小童或那神秘女人动手。
汤尧道:“老鱼,这‘身怀绝技’四字用得上吗?”
“用得上。”
“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最早不知道蒙面莲足女人是谁,后来想到八斤半的趣事,就怀疑好是你的妻子,我还到府上印证过。”
“如何?”
“她在家,还为人看过病,但病人散了之后,我在街上听到两个老病人谈论你们夫妻,你不常在家,你妻子有时也不在……”
“所以你猜想莲足蒙面女子即是我妻?”
“对!而且我事后突然想到,你的堂客特别钟爱菊花,院中种菊,瓶中插菊,到处都是菊花。”
汤尧心想:这小子心细如发……鱼得水道:“汤尧,我深信你有什么解不开的秘密正在为难,你我是至交,有心事不能对朋友说吗?”
汤尧也以为他们的确是至交。
有话的确也可以对他说或征求他的意见。
只不过这么作是他的师门绝对不会答应的。
汤尧摇摇头,道:“我有什么解不开的秘密。你为什么把我看得神秘起来了?我们似乎疏远了。”
“汤尧,你变了!”
“我真的变了?”
鱼得水点点头,道:“也许你身不由己。非保密不可,非但你不愿相信自己的岳父,似乎对自己的妻子也不太热中承认她。”
“不,我爱她,没有人能体会那种至情。”
“你有什么打算?”
“我要回去看看,证明一下,是不是你兑的那样?”
鱼得水道:“你的确应该如此,而且越快越好。汤尧,我回房了。”
鱼得水走后,汤尧愣了好半天,不禁想起师门的叮嘱:凡是知道本门秘密的人,一概清除。
汤尧皱皱眉头,他很不愿听这句话。
只不过他也不愿违背师门的命令。
他相情小童即是岳丈徐世芳。
那神秘蒙面妇人又是谁?那妇人的路子有点像小童及蒙面莲足女人,必和他门父女有相当的关系。
汤尧悄悄地离开了这家客栈。
此刻他不愿见鱼、李等人。
他们这些人提出的一些敏感问题,他都无法回答。
他要回家看看,他想徐小珠。
在镇外,他遇上了一辆双马马车。
车内有人探头出来道:“是不是汤大侠?”
是个很年轻的女子,走近一看,也相当动人。
只不过汤尧却不认识她,道:“在下以前和姑娘见过吗?”
“见过,我见过你,你却未注意我……”
“姑娘贵姓?”
“夏侯兰。”
汤尧一怔,隐隐猜到她的身分了。
“汤大侠要去何处?”
“回家看看。”
“正好同路,请上车吧!”
汤尧道:“在下步行即可,谢射姑娘。”
“自己人客气什么?”
“何谓自己人?”
“汤大哥,这夏侯一姓对你也陌生吗?”
“不,不陌生。”
“这不结了!上车嘛!”
“孤男寡女,这……这不大方便吧!”
“啊呀!你这人真古板,咱们也算是师兄妹呀!看你这分死脑筋,真不像个‘猎头汤’!”
汤尧道:“是师父的千金吗?”
“‘五柳先生’是我叔叔,那也差不多。”
“以前没见过姑娘。”
“怎么?知道我的身分了,还这样称呼?”
“师妹……”
“上来嘛!有些秘密我要告诉你……”
所谓秘密,这对汤尧很有吸引力,于是他上了车。
车内倒也宽敞,可以看出,她有时在车内睡觉,有香喷喷的寝具,汤尧有点后悔上了她的车。
他是个情感颇为专一的人。
尤其是对爱妻徐小珠,那份特殊的情感,不易忘情,甚至稍减。
夏侯兰倚在车篷上,衣领下的扣了淌垂两三个,隐隐可见红肚儿上边的花边湘绣,这景象很撩人。
练武的年轻女人,身子会勾勒出健康之美、胸挺、腰细、屁股翘翘地,在此情况下更加迷人。
“师哥,你要不要噢躺下休息一下?”
“不必……我不累……”
“不要紧哪!大方点,师兄妹嘛:我叔叔可不管我,甚至他说过,可以和师兄多接近接近……”
汤尧汤尧真的有点后悔,他不上车她总不会强拉他上车吧?“师妹刚才说过,有秘密要告诉我。”
“是啊!”
“什么秘密?”
“小童见过吧,也动过手吧?”
“是的,他说是我的岳丈徐吐芳,你信?”
“信!”
“你信他是我岳丈?”
“对!而且真的死了而又托生,再世为人!”
汤尧道:“你怎能如此肯定?”
“事实证明,”
“什么事实?”
“他真的死了吗?”
“这句话就可以挑明一件事,除非是向‘菊夫子’施袭的人才有资格说这句话,才能证明“菊夫子”已死。
这不是很明显,告诉夏侯兰这件事的人即为向“菊夫子”施袭的凶手吗?这很明显,汤的师门夏侯心应是施袭之人。
要不,为何要对知道此一秘密的人都下煞手?“还有一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
“我不知道的事很多。”
“关于你的岳母……”
“岳母?不是早就死了……”
“她没有死……只是这些年来藏得很好……一直找不到她,而现在她也出现武林了……”
“她出现了?谁见过?”
“见过的人不少,你自己也见过……”
汤尧一怔,发现夏侯兰正以脉脉含情的目光睨着他,甚至身子半躺,玉体横陈,胸前的扣子又解开两个。
更撩人的是她的卧姿。
两条修长的玉腿作出有限度的开放。
车子在山道上不疾不徐地行驶,她的胴体自然会作撩人的扭摆和颠动,御车的是个健妇似是她的心腹。
汤尧忽然感觉浑身燠热,丹田下有股热劲上升、下降,欲火大炽。
在这情况下,他好像一个三五天未进食的饥者,而夏侯兰却好像一只烤得香喷喷的酥鸡。
她的卧姿又改变了一下,简直是在作迎战的准备。
汤尧不是好色之徒,他尚能抗拒。
渐渐地,他的视野中出现了颤巍巍的酥胸,甚至还有白中透红,修长圆润的玉腿,以及惊心动魄的其他部位。
汤尧还在熬,但是越来越不济,她的身子贴上时,他居然无力推拒,于是在车子动荡中他们进入了销魂的狂热中。
醒来时,夜色仍深,才不过四更左右。
汤尧发现,两人仍是一丝不挂。
她的胴体仍然紧紧箍紧着他。
汤尧可以作某种程度的回忆。
他记得几乎一切都由她来主动,她大胆、热情,甚至可以说是狂热,这几乎不像一个年轻姑娘应有的作风。
这审欲海老手的作风。
他知道他中了她的圈套,必是春药之类的药物。
一个使春药和人做这事的姑娘,其行为操守也就不问可知了。
汤尧心中很不快,但表面上却表示出来。
也许是师门默许她如此作的。
这样就可以左右他、控制他。
事实上,效果正好相反,他以为自己被人占了便宜。
至少他觉得对不起徐小珠。
要不是他必须回去一趟,和小珠私下谈谈,他可能在半途就溜了,这件事的确引起了他的反感,到了他家居的大镇上,夏候兰先落了店,开了房间等他,返回家中,但徐小珠不在,门上有锁。
这当然更能证明,那莲足蒙面女子是徐小珠了。
她经常在武林走动,家中自然要锁上门的。
汤尧内心很惭愧,空有一身的医术,却不能济世活人,而在作些不光明甚至阴谋的勾当。
他决定在家中等两天。
于是他为夏侯兰留下一封信,说有急事立刻要去金陵一趟后会有期。
夏侯兰不过是上了一趟街,而未见到他,只见到了这封信。
她还到汤家去看了一下,大门上有锁。
她仍不死心,翻入院内看了一下,静静地没有人影。
夏侯兰十分不悦地离开了本镇。
事实上汤尧藏在屋内,瞒过了夏侯兰。
第二天晚上汤尧听到了声音。
一听足音、就知道是徐小珠回来了。
徐小珠以为无人,冷不防被他抱住。
“谁?”
“还会有谁,是我……”
徐小珠道:“你这是干什么呀?哧人一跳!”
汤尧吻着她的粉颈,道:“小珠,想不想我?”
“不想!”
“这和过去的口气不一样呀!”
“是吗?”
“小珠,你到何处去了?”
“采购药材!”
“去了多久呀?”
徐小珠道:“不太久,你不在家,这类事都要我一人张罗,那有什么办法?”
“算了吧!你买的药材呢?”
“我去批购藏红花,货色太差,没有买。”
“小珠,我们似乎应该坦诚相对了!”
“你……你说什么?”
“不必顾左右而言他了!我知道你就是那个莲足蒙面女人,我们动手过几次,而且我也开始相信那小童可能真是岳父托生的“你说什么?”
“小珠,不要再装了!我知道你为何提防我?”
徐小珠挣开,走到一边,道:“你真的知道我为什么要提防你吗?”
“知道一点!”
“说说看!”
“你和岳父都以为我的师门可能是昔年向岳父施袭的凶手,对不对?”
“你这套词令真叫人敬佩,‘可能’二字用得多妙!要不是他干的,为何叫你深藏不露?”
“练武之人不炫耀是一种美德,有什么不对?”
“只怕不是那样,而是怕被害者认出施袭者的武功。”
“小珠……”
“我和家父已谈过一次,他虽是童稚的身子,却是大人的身魂和学识,他说可以认出你偶尔炫露的绝技,就是昔年向他施毒者的路子。”
汤尧呐呐无言以对。
事实上本来就可能如此。
“你如果真的还承认我们是夫妻,就该承认。”
汤尧并非不爱其妻,在目前真的不便承认。
他的师门要他严紧守密,但并示告诉他说是昔年偷袭过而致死,尽管他自己猜都可以猜出来的。
“你不承认?”
“不是不承认,而是一无所悉。”
“那么这些年来你为何藏拙?”
“这是家师叮嘱的。”
“你难道想不通,他为何要你藏拙不露?”
“师门的事,作弟子的不便置喙!”
“你对我父似乎要下杀手,这一点也能否认吗?”
“那只是为了自卫。”
“你请吧!我们的夫妻关系到此为止!”
“小珠,我不能没有你!”
“这话已不能打动我了!”
“小珠,你听我说……”
他走近她,她却以为他想趁机杀她,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没有了,就会如此的。
徐小珠突然穿窗而出。
汤尧追出,不知她藏在何处?或者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