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手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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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手邪怪- 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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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可以落到地面半尺以上,但雾落地则少见。
  除非是在山顶或山腰上。
  即使是在山顶或山腰上,云也不会落在地面上。
  这片云由林中冉冉下落,又穿出疏林,向徐世芳冉冉飘近,停在他的前面约十余步之地。
  徐世芳知道,造雾和造云都不容易,但造云似乎更难些。古人形容曾法术的人,往往用:呼风唤雨,撒豆成兵。
  道基有根基的人,呼风唤雨并不太玄。
  佛家“六道”中的“神境通”即可办到。
  徐世芳道:“在下猜得出你是准?”
  云中有人道:“那真是荣幸!”
  “你应该是‘五柳先生’夏侯心!”
  “嘿……”对方并不否认,也未承认。
  徐世芳道:“你昔年的施袭,造成了我今日的形象,但也可以说是焉知非福,事到如今,我仍有一言奉劝……”
  “不必饶舌!我要教训你的栽赃!”
  “栽什么赃?”
  “诬我昔年施袭!”
  “你敢发誓吗?”
  “当然,但本人的身分,岂能在你面前发誓!”
  徐世芳唱然道:“大明江山在风雨飘摇之中,满狗大肆猖狂杀我族人,你身为绝世高手,就无动于衷吗?”
  云中人道:“大明气数已尽,看看他们的后人即知端倪,有人说自史可法死后,大明就已经亡了!”
  这话徐世芳也不能否认。
  史家评断,大明弄到这地步,应由崇侦谈起,他虽不花天滴地,却因用人不当,应负最早断丧国家元气之责。
  “你不能以真面目相见吗?”
  “你敢不敢进来?”
  进入云中和进入雾中差不多,他当然吃亏。
  对方进入已久,自然占便宜了。
  徐世芳知道,此人的道基这些年来已是突飞猛进了。
  徐世芳缓缓地步入云中,立刻传来了金铁交击声。
  徐用短剑,夏候心用刀。
  刀长剑短,在这种高手之下,强弱就分出来了。
  雾和云不同,雾松云密,在视野上就大为不同。
  三十招后徐世芳在云中团团转。
  只要他退出云的范围之外,即算落败。
  徐世芳当然并不在乎这些。
  他要报仇,也要为武林除害,胜败乃兵家常事,维护武林正义及法统才重要。
  就在他堪堪被逼出云外时,夏侯心突然沉声道:“什么人搅局?这算什么人物?”
  果然,徐世芳极目望去,一个蒙面女人的淡淡影子正在和夏侯心动手,这女人用剑路子颇熟。
  不出五七招,这女人就落了下风。
  徐世芳心头一震,这女人极似他的妻子邝真。
  也就是白毛女邝真。
  夫妻在此境况下相遇,真是恍如隔世。
  事实上,也真是隔世,因为他是已经死去的人。
  于是徐世芳也出了手。
  这夫妻二人联手的威力,该如何形容呢,但是,夫妻二人合击,居然未占到多少上风。
  这人的功力进步了不少,他的剑在云中木见剑芒,只见他的手臂挥动着,这是剑术至高的境界。
  这就是所谓“心中有剑,手中无剑”的境界。
  夫妻二人内心有说不出的惊震与离绪。
  十余年的阔别,想不到在此相见,以前他以为她已经死了。
  他的妻子的功力也大见增长,二人却不能杀死这个阴险的家伙,因为“五柳先生”以前的风评很不错的。
  当然,夏候心要击败他们,也并不容易。
  只不过这已经看出,一对一之下双方的差距了。
  此刻夏候心的剑上涌出更大的潜力,夫妻二人都可以感受到。
  只不过也就在这时,夏候心突然眼前出现奇景。
  他是动艺高胆大的人,连这两个顶尖人物联手都不怕,他还怕什么?但是,他的确还有怕的东西。
  在云气之中,影影绰绰出现了两个人影。
  一个五十我岁,长发披散,双目中淌出两行鲜血。
  在云气中的夜晚,面色青中透绿,表情木然。
  另一个约三十五六岁,是个美妇。
  只不过现在是不会有美感的了,因为她一脸鲜血,而且七窍还在倘血,尽管如此,仍可看出她不淌血时必然很美。
  夏侯心凝目望去,虽然影影绰绰不甚清楚,却绝对不会认错了人,于是,他发出一声尖嘶。
  尖嘶声惊心动魄。
  徐世芳夫妇立刻停手。
  他们当然也可以看到这两个一脸血污,足不沾地之人。
  尖嘶之后,夏侯心狂奔而去,两个影子也已经消失了。
  云自然也就渐渐地散了、他们夫妇二人互相打量着。
  徐世芳道:“是真妹吗?”
  多不自然,一个八九岁的小童,叫她这个四十多岁的妇人为妹妹,但自他的口音中,可以听出正是她的丈夫。
  “我是邝真。”
  “你不知道我又转世了吗?”
  “近来听说过。”
  “这些年来你在何处?”
  “在党河流哉一金窖中。”
  “也就是在我当年被袭不远的地方,”
  “正是。”
  “真苦了你哩!”
  “是刚才的两个人影把夏候心哧跑了?”
  “大概是的。”
  “是什么人?”
  “那不能算人,是已经死去的人。”
  “鬼?”
  “也可以这么说。”
  “是夏侯心的什么人?”
  “是他的父亲和他父亲的外室。”
  “莫非你曾……”
  “我未被袭之前,道行颇深,已有两个‘神通’了。尚幸被袭时神开未减,脱壳而出,那时在十里外有一妇人正要生产,我就……”
  “真是奇事,要不是你亲口说的,我几乎……”
  “有了道基之人,进出阴阳,根本不当一回事。”
  “刚才是你把他的父亲及庶母请来的?”
  “对,这是道家丹道机要,一时也说不完,如黄帝九鼎、大清丹经、地元真诀、承志录等~都是指地元丹道。丹并非我们吃的中药丹丸,而是道爱的术语——修练之途径和方法,也就是天元、人元及地元,又分三成:初成、中成及上成,除此三元大道以外,还有九十六种外道,三千六百旁门。”
  “真有所胃旁门左道。”
  “旁门也是门,左道也是道,只看是不是用于正途?请他父亲及庶母显灵,这也是左道,”
  “由此可见,夏侯心连左道也不会。”
  “怎见得?”
  “他若是会,就不会被哧跑,他应该知道这是人鬼沟通的引鬼术把他们请来的,是不是这样?”
  徐世芳道:“大致不错,但夏候心未必不懂,而是乍见父母亡魂,惊悸而不可自恃。”
  “你见过咱们的女儿?”
  “见过。”
  “你可知他嫁的正是仇人之徒?”
  “当然知道。”
  “当初为何不阻止?”
  “当他们成为夫妻时,我已经被袭转世投胎了!真妹,走,我们去找女儿去。”
  邝真和他携手离开了现场,她道:“我能修道吗?修成正果该是什么样子?什么境界?”
  “可以这么说,届时能举足千里,偏游万国,真空妙有,隐观莫测,道天微地,步日玩月,入水不溺,入火不焚,阴阳不能陶铸,反能陶铸阴阳,五行不能变迁,反而能变迁五行,阎罗不能制其死,帝释不能宰其生,欲在人世,则护国佑民,欲超凡入圣,则凌霄而举,飞升而宅拔,度尽众生而传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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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汤尧被夏候兰所暗算,人事不醒,弄回了师门。现在小汤躺在客厅地上。
  这是一个镇上后街上一幢民房,前后两进。
  “五柳先生”隐在尘世间,居然无人知道。
  大隐隐于市,大概也可以如此解释吧!
  夏候心道貌岸然,人品出众,如果光看外表,没有人会以为他是个阴诈的人,简直是个君子。“把他弄到椅上,使他醒过来。”
  “叔叔,叫他躺在地上就可以了,他这种人……”
  “他这种人又如何?”
  “朝秦暮楚,不负责任!”还是把汤尧弄到椅上。
  夏候心哼了一声,道:“汤尧……”
  “师父……”汤尧醒来,连忙拜下,道:“徒儿有错!”
  “你有什么错?”
  “师父不知道徒儿和师妹的事,徒儿也要讲出来。”
  “师父可以猜出事情是如何发生的。”
  “徒儿也有错,”
  “先不谈这件事,师父要你去做的事,你一件也未做到。”
  “徒儿无能!”
  “你未能杀死鱼得水,可以说是他身手不俗,得手不易,但杀死徐小珠应该不会太困难吧?”“师父,她是我妻,我下不了手!”
  夏候心道:“六韬上说:勿使仁者理财。你可知此话是什么意思?”
  夏侯兰抢着回答,道:“让心软的人理财,可能会出纰漏,因为他会慷他人之慨,亏空公款。”“对!”夏侯心道:“你的心软,为师所托非人了!”
  汤尧道:“徒儿不忍下手。”
  夏侯心道:“两个目标任取其一如何?”
  “恩师要徒儿去杀那一个?”
  “这两个人,你那一个能下得了手?”
  “这……”汤尧是一个也下不了手。
  一个是好友,一个是结发爱妻,不要说去杀他们,就是去伤害他们,也是不忍的,但这是师令。违背师命和违背父母之命一样。
  “师父叫你去做的事你不去做,就是不信任师父,也就是轻视师父!”夏侯心道,“你走吧!”汤尧跪下道:“徒儿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
  夏侯心冷峻地道:“你只知道师父昔年向徐世芳施袭过,却并不知道师父为何要那么做,对不?”“是的,徒儿愚昧!”
  夏侯心道:“昔年为师和徐世芳一诓去探世上最大最纯的金矿,找到了地头,他要独吞!”
  “徐世芳要独吞?”
  “正是,因为他向我施袭,击昏了我,把我送回中原,此后即忘了那个金矿的位置!”
  “会有这回事?”
  “为师知道你不信。”
  “徒儿未见过也未听过,所以不信。”
  “我说你的岳母还活在世上,你信吗?”
  “徒儿也不信!”
  “为师还和她动过手,当时她和你岳父联手。”
  “岳母已和岳父在一起了?那师父和他们动手的结果如何?”
  “他们以二对一,也未能奈河师父,只不过……”
  汤尧不敢间“只不过”的下文。
  夏侯兰道:“叔叔,只不过什么?”
  夏侯心踱着道:“他们二人不知是准,已经能来往阴阳两界,了却生死,我想大概是徐世芳吧!”夏侯兰道:“叔叔,来往阴阳两界是什么意思?”
  “就是脱出生死轮回,阴间、阳间可以随便来去。”
  夏候兰双臂抱肩,道:“叔叔,他不是鬼?”
  “你说他是鬼也没有什么不对,因为他就是死后魂魄出窍而再托生转世的,乍听很玄,其实不假。生死轮回,即接命之术。”“我懂了!叔叔,接命术也就是前世之命和转生投胎之命接续一起不断,是指能记住前世之事。”
  汤尧道:“此事虽玄,徒儿却信,但岳父既能记住前世被师父施袭之事,为何记不住向师父施袭的事?”
  夏侯兰道:“他向人施袭会对人说吗?”
  “如果确有其事,他会说的。”
  夏侯心道:“汤尧,为师的事你不愿去做,你就走吧!”
  汤尧道:“两选其一,徒儿愿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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