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杨小邪发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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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凉-杨小邪发威- 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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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小邪频频点头。 
  “这图,可能是全国最详细的一张。” 
  小邪看得更仔细,夸言道:“不错!的确很详细!” 
  也先见他直往一处红圈看去,亦好奇问:“你发现了什么?”他也往红圈瞧去。 
  “我发现这图最详细的地方在于圆圈!”小邪自得而笑,指着红圈,“你看!这红圈,一圈圈却如此清晰!实在难能可贵。” 
  “你……你不是指批注得很详细?” 
  “唉呀!那些批注最差了,像老鼠尾巴沾墨汁不小心撇上去似的?粗枝大叶!”小邪认真指着红圈,“你看这红圈!每条细如发丝,而且大小都差不多!你的眼光真有问题!” 
  也先霎时想笑,而未笑出声,他是指此图记载批注详细而清楚,小邪却指圆圈画得难能可贵?实在“水准”不怎么高。 
  看他如此沾沾自喜,还怪也先眼光不够?此种人倒也少见。 
  见也先笑,他也笑,却说出老成而自以为是的话:“你知道错了吧?整张图,就是圈圈画得好。” 
  也先不得不说了:“杨小邪你误会了!我所说‘很详细’,是指记载详细,批注也不差!”他笑道:“地图最可贵之处,并非在于圈圈画得详细!” 
  这下换小邪尴尬了,摸摸鼻尖,乾笑不已:“你怎么不早说?害我以为发现了最详细的地方?糗死我了!” 
  “我哪知……”也先若有所觉:“你不识字?” 
  小邪白眼:“多难听?是字不认识我!”他道:“我不是随便就可以认识的!” 
  也先着实拿他没办法,笑了又笑:“你到底是如何一个人?” 
  小邪自我解嘲:“我是数错圈圈的人。” 
  “这种人……恐怕不多!” 
  小邪耸肩一笑:“现在你已知道我的底细,你该告诉我了吧?” 
  也先愕然:“什么底细?” 
  “唉呀!就是字不认识我的底细嘛!” 
  “哦!”也先恍然一笑:“好!我来解说!” 
  他不厌其烦地说得十分详细,以便小邪能有正确判断。 
  不久,也先问:“你认为在何处伏击较好?” 
  小邪沉思半晌,道:“有两种可能,第一个是祁镇再往前攻。另一个可能是后退,也就是回京!” 
  他道:“如若往前,那我们就不必突袭,以主动代替被动,也就是一直引开他们,甚至引出‘白羊口’,然后迂回歼敌!” 
  也先甚为赞同,又问:“若祁镇往后退去呢?” 
  小邪谐谑一笑:“若他往后,可能会去‘蔚州’,因为王振故乡在那里,他本是搬弄权势的人,一定会藉此机会领着祁镇回故乡去风骚,如若他去了‘蔚州’,我们可在那里伏击。” 
  也先问:“要是他不去呢?” 
  小邪道:“当然有此可能!所以我们在得知祁镇返行之时,就调兵潜往‘阳京’附近,如此右可随时伏击‘蔚州’,左可控制往宣府路线,军队可灵活调度,只要不让祁镇从‘蔚州’逃向‘紫荆关’,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也先甚为赞同小邪想法,已哈哈笑起:“王振作梦也没想到,把你迫成叛贼,会惹来那么多麻烦吧?” 
  小邪无奈道:“谁叫我一炮没把他打死?非得变成叛贼不可!” 
  也先含笑:“你那一炮,却帮了我不少忙!” 
  小邪已想过,除非把王振从祁镇身边撵走,否则祁镇将永远如此懦弱而无用,他甚至要祁镇尝点苦头,以惩罚他贬了萧无痕。 
  最后他还希望江山由祁钰接管,他比祁镇何只强上百倍?而且还与小邪有”顺眼”之交情。 
  也先本对小邪有所戒心,但小邪所分析,全是如此真确和有效,不得不让他觉得这已是最好之方法!就连如何进攻、退路,他一点也不含糊。若说他是有备而来,绝不可能在见着此地图之前,就做这种行使路线。因为这地图根本不同于其它地图,没见过它,绝想不出完全一样之路线和地名,甚至于山峰高度及水溪深度。 
  小邪都照地图在布局,是以也先已相信他是真正要逮王振以恨。 
  就算小邪有诈,这已是最佳撤退路线,任何有伏兵,也不可能会比此种撤退方式还来得损失最少了! 
  他决定照着小邪的建议去做。 
  此事已了,小邪又问及他事:“大……大块头,你除了手下四大战将以外,还暗藏了什么人?” 
  也先不解:“有吗?” 
  小邪目露黠光:“有!” 
  “有?!”也先疑惑,“你见过?” 
  “见过!”小邪道:“他们就是拉萨和尚,中原人叫‘黑巾杀手’!我在阳峰山和铁神交手时,就曾碰过他们!” 
  也先霎时笑道:“你误会了,那是我花钱雇来的,不能说是暗藏!” 
  小邪问:“你雇了多少人?” 
  也先似有隐瞒之态:“不一定,他们全是拿钱办事,可多可少!” 
  “总该有个数字吧?” 
  “大约……三十名左右!”也先道:“但后来也损了十余名,只剩下一半人数了!” 
  “他们在此?” 
  “不在!”也先反问:“怎么,你对他们有兴趣?” 
  “嗯!”小邪道:“这些人武功极高,而且似乎和我有仇!” 
  也先道:“据我所知,他们只拿钱办事,对仇怨看得极低!” 
  小邪道:“这当然也有人想收买他们来杀我!”他问:“你可知瓦刺话‘漏斗’是代表什么意思?也许音不大正确,但该差不了多少!” 
  “漏斗?”也先反复念了数遍,眼神也随之闪烁,不久摇头苦笑:“也许音调差太多,我无法猜出。” 
  “哦!”小邪对此并未存有多少希望,反而对那标识较感兴趣,问:“你知不知瓦刺国有谁以‘鹰’为标记的?” 
  “鹰?!”也先淡然一笑:“太多了!光是瓦刺三大部落就有两个以‘鹰’为旗,其他的更不计其数!因为在瓦刺,鹰是代表勇士和王者之像征。” 
  “你呢?你也是勇士!” 
  也先笑道:“不错,本族和‘阿刺知院’族人都用鹰为标志!” 
  他指着左斜墙前插着一面黄旗:“你可以去看看!” 
  小邪走前,推开,只觉除鹰首还像以外,其它部份都已抽像化,只稍微俱其形。喃喃道:“难怪我以前没看清楚这是鹰旗。” 
  也先含笑而问:“你探问此事,为了什么?他就是要你命的人?” 
  “很有这个可能!”小邪道:“以前我保镖到宝石山,就曾被黑巾杀手追杀,询问结果,才问出此人是以鹰为记!你既是瓦刺王子,我想你该较为清楚,所以才向你打听。” 
  “结果如何呢?”也先笑道:“你总不会怀疑是我吧?” 
  小邪睨向他,邪邪一笑,“有此想过,可是我就找不出理由,那事和你根本址不上关系!你当你的王子,我保我的镖,尤其是我接了镖以后就被盯上,这本就属于江湖事,所以我暂时不怀疑你!” 
  “多谢!”也先笑道:“要是让你怀疑,我看我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小邪道:“终有一天,我会把他揪出来!哼!看谁厉害?” 
  也先淡然一笑:“需要我帮忙,尽管说,别忘了,我们已是合作伙伴!” 
  小邪笑得十分暧昧:“你该不会像上次一样耍赖吧?” 
  也先仍笑着:“你不也知道我会如此,还向我赌上一把?严格地说,我俩不算耍赖!不对吗?” 
  “随便你啦!反正我现在是无路可去,混在你这里也好!” 
  “好!冲着你这句话,本王今天就好好补偿你!咱们大醉一场!” 
  “客气的是龟孙!” 
  一阵笑声,也先已传令酒菜,与小邪对酌起来。 
  八月初,祁镇大军已到“大同”城,守将刘安与郭登皆出城迎接圣驾,这次他们学乖了,不敢再让人动炮台,以免发生类似小邪炮轰之事。 
  迎驾入城之后,王振即表示要远征瓦刺,刘安对其狂妄甚为无奈,而又深怕祁镇受损,不得不想办法阻止此事。 
  在城西一间幽雅书房,一脸清秀如书生的刘安正和年约四旬,甚为有劲道之参将郭登在商讨此事。 
  刘安拂掠白髯,叹道:“王公公自认大军压境,而把瓦刺军视如小孩队伍般,不堪一击,实是让人担心。” 
  郭登道:“属下认为也先再有胆子,也不敢正面迎战四十万大军,总兵不必太过于为此担心。” 
  刘安叹息:“话是不错,但一大队人马却连个带兵战将都没有,就算有,也抵不过王公公跋扈的一喝!而王公公根本不懂军事,如若出关,别说是四十万,就是再多三倍,也敌不过也先骁勇的兵马。” 
  他又道:“王公公不想自保也罢,但皇上为万金之躯,要是有个意外,则王朝必定大乱,其结果又是如何?任谁也知晓,十分不利!” 
  郭登道:“可是……王公公性情古怪且刚愎自用,而皇上又唯他是从……”他道:“不如总兵亲随皇上出征!也好与也先周旋!” 
  刘安苦笑:“我这个总兵,昨日才由皇上赐封,今日就想出城伴驾亲征?再说你也明白也先的勇猛,时下其士气又如长虹,锐不可当,碰了他,何异与虎相搏,不死也得体无完肤!若是能碰他,我们又何须困守城墙,早就把他赶回大漠去了!?” 
  郭登道:“总兵之意……是想劝皇上回师?” 
  “这是唯一明智之举。” 
  郭登沉思半晌,又道:“想劝皇上就得先说动王振,他本就是个太监,对常人总怀有一份因自卑而形成之排斥!若要劝他,找个太监去,说不定效果会好些。” 
  刘安频频点头:“这方法甚好!……这人选……” 
  郭登道:“监军太监郭敬十分恰当,他本参加‘阳和’战役,兵败时倒地装死,方逃过此劫,挽回了一条老命,此种亲身体验之畏惧感受,或能让王振也有所忌讳而心生怯意。” 
  刘安长叹:“也只有尽人事以待天命了。” 
  郭登立时告退,以告知郭敬说服王振。 
  清幽而不宽的小厅,王振如帝王般坐在柔和而舒服的高背椅,怡然品着香茗。 
  郭敬容颜憔悴而带惊惧神情步入小厅。本是轻伤,现也头缠脚裹,白一块、红一块、肿肿胀胀,似被疯牛踩过般狼狈,其目的乃想虚张声势以让王振感受其严重之伤势。 
  “公公……” 
  “郭敬?!你怎么了?”王振见状果真惊愕不已,赶忙放下茶杯,起身扶住郭敬,要他坐于另一张椅上,“是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 
  能派任监军太监,想当然尔,必是王振一手提拔之亲信。 
  郭敬坐定,微张结了血疤之嘴唇:“多谢公公……” 
  王振心有不忍,怀有怒意:“是谁敢伤你?我斩了他!” 
  郭敬艰难一笑:“不满公公,奴才参战了!结果军败……” 
  “也先?!”王振恨极拍着桌面,“我撕烂他!” 
  郭敏苦笑不已:“公公……奴才来此,是想劝您……也先太勇猛了……” 
  “你想劝我回师?!” 
  “嗯!”郭敬面有余悸,“公公有所不知,您若亲眼瞧见也先作战,那种残忍而狂猛,实叫人心寒;他那把长剑重逾百斤,只稍微轻轻一挥,不但轻而易举就将我军大将兵刃给吹断,而且长剑一带,足足扫断三匹战马,三名猛将头颅!那股气势,实叫人难以想像,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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