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字真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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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字真经- 第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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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把对子上词意默想几遍,觉得八公老人用这副对子装裱秘籍,恐有一定深意。
  他老人家定是通过练功失败,有所省悟才作如此安排的。
  “贾岛醉来非假倒。”这非假倒就是真倒。
  “真倒”,是什么意思呢?“倒”也可当做“颠倒”的“倒”来理解。
  哦,莫非这心法口诀应倒着来练?
  他赶忙又埋头于心诀,试着从最后一句顺着理解上来,越看越心喜,因为这样习练,气息所走穴道,虽与其他内功不同,但脉络似乎就畅通了。
  他试着按心诀习了一遍,果然如此!
  但,时间如果练长了呢?
  这还得经过证实才行。
  那么,“刘伶饮尽不留零”,当然不会是酒,那么又该是什么呢?
  他想不出,也就不再想。
  他开始试练内功心诀,照诀行气,贯通穴脉,几遍之后,觉得顺畅淋漓。
  口诀已无疑问,他又翻开剑诀和降魔幻影掌口诀,在脑海中演练起来。他发觉灵蛇剑剑招如按口诀进行,脉穴内真气似乎也跟着剑势在体内转动。
  他于是来到院中,一招一式演练,这灵蛇剑贵在灵活多变,招式繁复,一遍下来,连汗也出来了。
  突然,他明白了。
  所谓“不留零”者,即施展灵蛇剑时,全部功力都要凝聚在剑势上,否则,这剑法就只能供观赏,毫无实战能力。
  他当即折了一根枝条,提起功力施展,果然威力非同小可,堪与天罡剑第三段相媲美。
  如果用真剑,那就得使剑芒伸缩,犹如蛇之七寸,方能表现出灵蛇之灵。
  这么一悟通,他立即感到浑身轻松下来。
  待姑娘们回来之后,他把心得告诉了银凤,银凤自是喜之不尽。
  从这天起,银凤就开始修习太清混天一气功。她原来就有相当的内功基础,修习起来,进展自然突飞猛进。
  钟吟再以白衣书生所授之法相佐,更增快了银凤练功的速度。
  时至十一月底,离三月进剿太湖老巢还有段时日,钟吟和大家一起加强练功,并把天罡剑第二段招式传给丁、汤、姚、陈、蒋四女。
  冬去春来,倏忽间已到来年二月。
  银凤太清混天一气功已有小成,灵蛇剑二段三十六式也已练成,剑芒可达二尺有半。
  至于降魔幻影掌,需要内力较多,她只习练了招式,主要精力放在灵蛇剑法上。
  其余诸人,武功也都大进。
  方冕已开始习练天罡剑第三段招式,只是施展时还显内力不足。
  这天一早,他们离开八公山,向金陵进发,以应三月初进剿太湖老巢之约。
  晓行夜宿,一路无话,二月底回到金陵。
  首先得到的好消息,是丁辰与田秀秀、田超与陈竹韵、何大忠和孟珠订了婚。特别是孟珠已被丁浩收为义女,而且又有了归宿,这使钟吟等人大为高兴,闹着要三对未婚夫妻请他们喝一次订婚酒。
  三对年青人无奈,只得照办。
  席间欢快之情,难于言表。
  第二日,少林方丈广仁大师亲率五十名座下高手来到。
  第三日,武当掌门清虚道长率精锐四十人来到。
  于是,正义同盟正副盟主和侠义会首脑及参事,会商进剿老穴的方略。
  丁浩报告了几月来的准备情况。
  由金龙帮水手组成的船队,已先赴太湖,只要各路英雄汇齐,就可前往湖州上船。
  但是,神魔穴居何处?
  据派出的眼线报告,神魔教巢穴就在湖州出去,江浙交界,去年劫镖的那一带水域。上次劫镖被钟吟搅了局,神魔教徒众就从那儿下的船。可是,却无法得到准确的消息。
  经过商议,决定先派出人寻找神魔巢穴,然后再大举出动。
  钟吟决定亲自前往,以免被神魔伤人。
  女家一想,有老魔在,没有武功高强的人,当真是有危险。只好同意盟主亲征。
  那么,挑谁跟着去?
  众小侠都要跟去。钟吟觉得人多去也有好处,以后人多时,可分几队,从不同的地点登岛。
  所以,旗下卫士都去。
  消息传出,无不高兴非常。
  第二天,钟吟、方冕、丁辰、田超、吕振飞、何大忠、姚强、丁香、罗银凤、汤文媛、田秀秀、陈竹韵、姚菊秋、蒋雪雁、孟珠,一共十五位男女英雄,跨马扬鞭,意气风发,向湖州进发。
  一路上没有耽搁,第三天下午到了湖州。
  在湖州住了一宿,又接着赶路,当初镖车行动缓慢,人又多,所以走了三四天,他们一路紧赶,第二天中午便到了去年劫镖的丘陵地。参加过去年大战的人,不免生发出感慨。
  “酸丁,记得你那‘逃之夭夭’的名句么?”丁香笑着问。
  想起去年与他的结识,心里不禁甜极了。
  没有参加过的人,纷纷争着问是怎么回事。丁香就把钟吟装作不会武功的事,绘声绘色讲了一遍,还学他当时那个“酸”样。听得众人哈哈大笑。
  姚菊秋有所悟的样子,道:“怪不得那个不懂事的大孩子装作武功不如我,就是跟他大哥学的呢。”
  钟吟道:“你不去怪他,怎么反来说我?”
  姚菊秋道:“你是大人,他是小孩嘛。”
  方冕心中气苦,他怎么老被她当作小孩子,这要到哪一天才算完结?
  钟吟道:“走,往湖边去吧。”
  湖边停着十几条船,看上去都是打鱼的。
  姚强喊了一声,船上马上有人答应。
  从船上来迎接的人,竟是许久不见的喻子龙。
  喻子龙和大家见过礼,又带他们去见姚帮主。原来,帮主亲自指挥这次行船。
  姚帮主住在离里把路的岸边,临时结个茅草屋,有时则住在船上。
  姚家兄妹见到父亲自是分外欢喜,钟吟等人也都十分高兴。
  姚帮主告诉大家,太湖中最可疑的岛屿有几个,他们怕打草惊蛇,不敢妄动。
  下午,帮伙们打来大鱼,人们兴高采烈大吃一顿。
  晚上,将众人分散到船中歇息。
  第二日,众人分乘两艘船前往不同地点探察。
  钟吟、银凤、丁香、姚强、蒋雪雁、汤文媛、喻子龙一船。
  方冕、丁辰、田超、吕振飞、何大忠、孟珠、姚菊秋、陈竹韵、田秀秀一船。
  先说钟吟等人一船,直向湖心方向驶去。
  太湖波光浩渺,烟雾弥漫,水天相接,令人心旷神怡。
  一干人众顿觉空气清新、呼吸顺畅。
  大约走了一个时辰,只见烟波浩渺处,隐隐约约有一座孤岛,岛上林木繁茂。
  钟吟运足目力逼视,似乎有人影晃动。
  其他人则看不见人,只看得见隆起的山丘和一片葱郁的林木。
  钟吟道:“岛上有人,这样过去怕不行。”
  喻子龙道:“绕到靠山那边瞧瞧。”
  于是船只改变航向,朝有山的一面驶去。
  半个时辰,便将山势看得清清楚楚。
  山并不高,但悬崖陡壁,不易攀登。
  船驶到崖下抛锚,钟吟当先跃到半崖一株斜伸出来的树干上,再一个纵跃,便到了崖顶,其他小侠也一个个跟他上来。
  除了树林,什么也瞧不见。
  钟吟对众人道:“下山时不要说话,一个跟一个,别分散了。”吩咐完,便往山下跃去,其他人紧跟于后,不敢稍懈。
  盏茶时分,已下到了坡脚。
  钟吟藏在树上朝前望去,离此三四十丈内,草木一概砍光,空地外筑有一排木栅栏,约丈五高。栏内一谯楼,谯楼上有人守望,紧挨谯楼则有一排平房,大约十来间之多。
  守望者身着黑衣,只露出半个身子,面朝山林,不时也踱到一边去看湖。
  钟吟想,这八成是神魔教的老巢了,平常人家哪有这样的?
  可是,没法儿过去看看,赊非夜间。
  因为要在三四十丈内让人看不见,这是无法做到的事。
  他只好下了树,让大家集中,把情况说了,问有什么办法过去。
  罗银凤道:“没法过去,不会把他们骗过来吗?”
  姚强奇道:“怎么个骗法?”
  银凤一笑:“那就是我们姑娘家的事了。”
  遂对蹲在她两边的蒋雪雁、丁香、文嫒咬了一阵耳朵。
  雪雁忸怩道:“怪羞人的。”
  丁香道:“怕什么?不过是几个小毛贼!”
  银凤道:“把剑解下,去吧!”钟吟微笑着不作声。
  姚强忍不住问道:“去干什么?”
  雪雁白了他一眼:“小孩子家,不懂就别问,等着看不就成了么?”她也学了姚菊秋那套。
  银凤道:“快去、快去。”
  丁香便拉着雪雁的手,走出了林子。
  众人也分藏在树上,好奇地看着。
  出了林子,丁香道:“快哭呀!”
  雪雁道:“我又不想哭,怎么哭得出来。”
  丁香道:“真是小孩子,看我的!”
  说着用袖遮着脸,呜呜呜假哭起来,边哭边走,又催雪雁:“快哭呀!”
  雪雁只好也跟着“呜鸣呜”干嚎着。
  姚强在林子里:“噗哧”一声笑出来。
  没想到,雪雁听见了。
  她转过头骂道:“有什么好笑的,看我等一下不拧你的嘴!”这神情和姚菊秋一样。
  一骂完又“呜呜坞”地“哭”开了。
  她俩走出林子十多步,不走了,干脆蹲下来哭。
  银凤在林子里急了:“走呀,哭到栅栏跟前去,人家瞧见你们了。”
  那谯楼上的人的确看见了她们。
  她俩穿一色湖蓝劲装,个子又娇小,远看就像两个小女娃儿。
  守望奇怪了,哪里跑出来两个女孩子?
  噫,在哭哩!是不是乘坐的船触礁了,误逃到岛上来的?
  他便探头朝下面的房子喊:“马大哥,马大哥,有人,有两个小姑娘。”
  正在没事干和弟兄们赌钱的马大哥,一听说有人,起先吓了一跳,蹦起来就要抄家伙,继而又听说是两个小姑娘,他不禁咧嘴笑了。
  “妈的,这荒岛上哪来的小妞儿?这小子怕是昏了头了,走,出去看看。”
  七八个人大感兴趣,这岛上从未到过生人,而且是两个小姑娘,谁都愿去看看。
  马大哥家伙也不带,领着八个人从后门出来,打开栅·;门一看,可不是?两个穿得鲜亮的姑娘,正哭着往这边走来呢!
  “哈,发利市了。”马大哥不怀好意地笑着。
  “哟,是哪里掉下来的宝贝。”有人叫。“你瞧,那模样儿怪惹人的。”有人喊。
  众人哄笑着一拥而上,迎着二女跑的跑,跳的跳,生怕二女跑掉似的。
  雪雁小声道:“来了、来了,怎么办?”
  丁香道:“莫慌,这里不能动手,小心楼上的人看见。”
  “在哪儿动手?”
  “到他们窝子里去。”
  “这……行吗?”
  “怎么不行,看小姑奶奶的。”
  马大哥跑得最快,来到姑娘跟前,眼都直了。他这辈子几曾看见过如此美貌的小娇娃?
  他直勾勾地盯着,话也不会说了。
  “喂,你们是干什么的呀?”丁香见他贼兮兮的,不由心中就有了气,忘了银凤要她装出泪淋淋可怜的样子。
  “问我?”马大哥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是干什么的?哈哈哈,大爷是做没本买卖的。
  我问你。你们从哪里来?”
  丁香怒火上升,但忍了忍:“我们的船触礁了,船也沉啦,光剩我们两人爬上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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