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师父,请你二位站起来。”
“你们搜呀,搜不到人快些走,休得欺人太甚,需知小辈也有发怒时……”
柴千田冷冷道:“且容我查看二位坐的地方。”
两个道姑齐站起,而且单足挑起地上大蒲团,那李丹青气咻咻的道:“岂有此理,找吧!”
“柴千田还当行家,单足在地上跺不停,、他发觉地下是实的,绝非有地道。
他有些无奈了。
“怎么会没有呀?”
李丹青道:“准是你们又听了那疯丫头的话再找回来了,告诉你们,别再上当了。”
“上谁的当?”
这一声来自殿门口,小玉儿走进来了。
两个道站一着,真就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和凤玉叱道:“可恶啊,果然是你这疯丫头。你怎么同咱们玉青观过不去呀?”
小玉儿道:“谁叫你二人不诚实,反而说我是疯女。”
李丹青叱道:“你又来了,你找呀,你找呀!”
小玉儿双手一挥,对柴管事,道:“你们退出殿外,看我把姓徐的小子找出来。”
柴千田与另外六人立刻退到大殿门口,七个人挤着往殿内看。
两个尼姑冷冷笑,站在供案前怒目相向。
小玉儿突然盘膝坐下来,她闭上双目不动颤。
只不过才盏茶时光,小玉儿双目突然一亮,她哈哈一笑起来了。
她对殿门的柴千四道:“找到了,找到了。”
柴千四立刻奔到小玉儿身前,急问:“在哪儿?”
小玉儿道:“我想呀,神像是不会呼吸的,你说我的话对不对?”
柴千田立刻目瞪那座高大的吕祖神像。
小玉儿又道:“我敢说,那座神像是空的,人嘛,大概正藏在里面吧!”
她此言一出,另外几个大汉已在往神台上攀去。
两个尼姑大声吼。
李丹青大叫:“你们不许动神像呀!”
“咻!”
神像披的外衣被拉开了,神像背后有个印子是长长的,有个汉子去推拉。
猛古丁一声厉吼:“找死!”
紧接着,砰的一声响,那大汉厉嗥:“哦!”
“轰”的一声,大汉摔落神台下,只见一个人已自神像腹中站出来了。
他,正是徐元五。
徐元玉手上握着刀,他对下面的人冷冷笑。
柴千田一看不由大吼:“是他,奶奶的就是他!”
另一怒汉大吼似虎,道:“操他娘,道姑养了野汉子,玉青观里不干净。”
徐元玉怒指小玉儿,道:“你……你这妖女。你是怎么想到神像中藏了人?”
小玉儿笑了。
她自习了“混元一气通天神功”之后,耳听目明大异常人,她只要运起神功,附近什么动静难以瞒得了她的一
双耳朵。
小玉儿刚才便是以此神功听出神像之中有着出气声,那真是准确极了。
此刻,小玉儿笑笑,道:“徐公子,我是个最不爱管闲事的人,可是我又非管不可,你知道江湖上有句话,叫什么来着……路不平有人踩呀!”
徐元玉怒叱道:“可恶,你害得我如凄惨还不够呀,你看我这模样……”
他的摸样是难看,两腿叉的开,裤子垂下来,他只稍一碰一下就会痛得毗牙咧嘴叫一声。
那柴千田对身边几人分咐了。
“你们四个抓道姑,她俩抵抗就杀了她两个,你二人合我抓这淫徒,抓住了上绑拉回百
七个分开动手了,小玉儿一边站着看热闹。
四个怒汉举着刀往两个道站杀去,其中一人大吼:“还不束手就擒。”
两个道姑当然不会束手就擒。二人不约而同地跳上那神台,只听得和凤玉尖声,道:“徐公子,咱们联手同他们排了”
李丹青也大叫:“此地不宜久留,院子里干去!”
柴千田怒道:“你们还想逃呀!”
“杀!”
这一声出自徐元玉,他虽然双腿分的开,可是出刀还是伶俐得有板有眼。
“当”的一声几乎把柴千田的刀拔飞掉。
徐元玉咬牙忍痛在两个道姑合作下,杀出一条血路到了院子里,三个人品字形站定了;
柴千田七个围的紧,再看小玉儿,小玉儿靠着门框自自在在的看热闹了。
她还吃吃笑。
小玉儿也明白,如果不是三人全有伤,这七个人他们连人家一人也休想杀得过。
二更无,这玉青道观里刀光剑影杀得凶,交相扑杀带咒骂,只不过徐元玉与两个道姑配合得妙,柴千田七人就是难以近身杀。
那柴千田一阵行杀,他几乎挨刀,气的他哇哇怪叫:
“兄弟们,冲呀!”
“杀”’
叫是叫的凶,谁也怕挨刀,这光景一时间还有得拼的
小玉儿可就忍不住的过来了。
她明白,如果徐元玉没有受到伤害,只怕七个人早就流血躺下了。
小玉儿刚走到门场边,不料徐元玉一眼发现小玉儿,心中立刻升起一股“有”名火。
徐元至暴喝一声拔身而起,他也不管伤痛了,手中钢刀抖洒出一片冷焰激流,直往小玉儿杀去,口中厉烈的吼道:“你死吧,贱人!”
“轰!”
“哦……唷……咚!”
徐元玉人在半空中尚未落下来,一股强大的力道已撞及他的身,不由自主的被打落在三丈外撞落在地上站不起来,“哇”张口吐出一口鲜血来。
柴千田几人只一看,也不知姓徐的怎么会摔下来,一声呐喊,三个大汉已把徐元玉压在地上了。”
是的,小玉儿见徐元玉对她出刀,便也不客气的打出一记神功拳,徐元玉几乎惊呆了。
.两个道姑知道小玉儿厉害;又见她虚空一拳,徐公子半空摔下地,她二人便也心寒了。
李丹青与和凤玉二人打个招呼,立刻便往外冲去,四个围杀的拦不住,看着她二人冲出重围而逃往观外。
小玉儿未再出手擒她二人,她甚至连徐元王面前也不过去,淡淡的对柴千田,道:“你们找到了仇人,也把他捉住了。”
柴千田道:“全是姑娘大力帮助,姑娘呀,百宝庄你是咱们有恩的人。”
笑笑,小玉儿道:“我要走了,只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柴千田道:“姑娘请说。”
小玉儿道:“抓回这淫徒回庄去,别点什么天灯,如果真有罪,一刀杀了也就是了。”
柴千田尚未回应,突听得徐元玉仰天哈哈大笑。
小玉儿道:“如是我就笑不出来了。”
徐元玉突然冷厉的吼道:“臭,丫头,你们哪个敢杀我,我父乃中原大侠徐奇,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柴千田抖手两个大嘴巴,打得徐元玉张口溢出几口鲜血来。
柴千田还用脚踢,他边揍边骂:“操!你怎么不学学你老子,你们家也有姐和妹,如果你姐妹被人奸,操你娘,你会怎么样?”
徐元至抗声道:“我只不过同欧阳姑娘做个爱,这也犯死罪呀?”
柴千田大怒,道:“咱们小姐千金体,她受不了这污辱上吊死了呀!”
徐元玉道:“又不是我杀的。”
柴千田吼道:“真是不知理为何物?”
他对身边几人,道:“拖他上路,咱们回百宝庄。”
他再回头看小玉儿,小玉儿早就不见了。
小玉儿走了,她要连夜下南阳,她来就是想有助于继父,因为,史天生还被扣在十八盘大山上。
一根绳子栓的牢,柴千田七人拉住徐元玉往路上拖,徐元玉的罪受大了。
徐元玉的两腿之间最痛苦,这时候闻肃瑟黄叶飘零,一条逶往北的道路,便在一片荒野寂寥的山野中延伸。路的这头看不见另一端,转角处总会是另一座耸伸横互的岗岭,于是,路便又重叠似的不见了。
他们一共是八个人,八个人的面也似乎都失去了那种人们惯常有的讪笑,更不见和气之色。
那种忿怒的挤压才是他们每个人的表现。
六个人骑马呈三边,另一人骑马在前面。
前面骑马的马鞍上栓着一根长绳子,而绳子的另一端便是那徐元至。
、徐元五被皮索套牢脖子,两手反被后绑,他的双腿叉开了走,走的十分痛苦。
便是再痛苦吧,两边还不时的有皮鞭抽打在他的身上脸上,那面上已有几道血印子出现……
人呐,一旦到了这时候,似乎也豁出去了。
被栓着拖拉的徐元玉,衣衫已有几处被皮鞭抽烂了,但他每挨一鞭便破口大骂。
“打吧!我的儿,这就是仇,这就是恨,徐少爷今天落在你们这些狗子手里,也算命中一劫,可是你们别忘了,我爹饶不了你们的,百宝庄就要大难到来了。”
马背上的柴管事火了。
他抡鞭猛一抽,吼骂道:“休拿你老子唬爷们,中原大侠怎会生出你这不肖子。”
又是一鞭抽打,另一怒汉怪吼:“你老子又怎样,他着通情达理,果是一位侠客,何用爷们动手,当老子的就该一刀杀了你这狗杂碎!”
徐元玉也口骂:“你们是一群疯狗,只奸不杀犯了死罪,你们如此折磨本少爷,太可恶了。”
“姓柴的叱道:“二小姐却因你而死,你小子生受了吧!”
提到二小姐欧阳倩,几个大汉立刻眼珠子也翻出来了,那光景真叫想啖徐元玉的肉。
风吹树叶卷地来,前面一座山岗有野林,姓柴的大管事开口了。
“伙计们,前面一段路没野店,大伙就在前面打个尖,填饱肚子再回庄。”
就在半斜坡的野林子边,柴管事当先跳下马,他与另一人拉住徐元玉,结结实实的栓在一棵树身上。
七个人坐下来,马鞍上取下干粮来,每人两张葱油饼,酱牛肉各取一大块,有个汉子还取了酒一袋,每个人先喝酒润润喉。
七个人吃了一大半,徐元玉开口了。
“娘的,便是真正犯人吧,说也应该有口吃的吧!”
柴管事怒道:“你也要吃?”
“废话,徐少爷也是人呐!”
柴管事冷冷道:“昨日以前,爷们拿你当个人对待,招待你吃住在百宝庄,昨夜以后,你在爷们眼中是一头不折不扣的狼。”
另一人在徐元玉面前。
“徐大少爷,你想吃吗?”
徐元玉已发觉这人不怀好意,他冷哼以示回答。
那汉子也冷哼,把手中一块葱油饼往徐元王口中塞去,道:“吃吧,吃了以后老子要验一验你的那根惹祸精,是不
是同咱们的不一样。”
,徐元玉一听火来了。
他张口吐出那块饼,叱道:“不要脸的家伙!”
“叭!”
那人出手一个大嘴巴打过去:“娘的,你也知道什么叫不要脸呀,老子非看不可。”
这人不吃了,双手上前猛一脱,徐元玉一声厉嗥。
“哦!”
他这么一叫豪,柴千田上前又是一巴掌打得徐元玉口溢血,他吼叱道:“你娘的,咱们二小姐怎么吃得消呀,王八操的!”
徐元王忍不住大叫:“我没有……”
他只说了一半,而且是解释他们昨夜没有如此这般鬼模样的。
只不过柴千田以为他不承认,随之又是一巴掌。
“把他裤子拉上,咱们上马赶回庄去,奶奶的,回去就点天灯。”“
徐元玉一听要点天灯,全身只哆嗦。
他当然心中吃惊,谁不怕死?
小玉儿就快赶到南阳府了。
她只等对面的渡船过来以后,过了这条白河她就算到南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