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真的叫起倒媚了。
“他娘的,八成是个妖怪来阻道!”
另一人大声叫:“爷们快杀了她!”
忽然,来路上又是三骑过来了。
三骑的后面又是二十四骑快马。
三骑马还未到武关城门下,便见一人拍马到了城门口,他厉吼一声:“闪开!”
已经准备杀人的四个武士,立刻分开来,可也把小玉儿图在中间。
小玉儿左手仍然拉马缰,她右手的七星剑未出鞘。
只见那吼人的武士拍马到了城门下,城门两边挂的灯笼虽然不太亮,但这人可也看得够清楚!
单只小玉儿手中的七星剑,就令这武士吃一惊。
这人只对小玉儿的剑瞧一眼,再低头看看小玉儿的脸,他立刻滚鞍下马。
“是你,小玉姑娘!”
小玉儿双目一亮,笑了。
“哟!原来是朱公子的侍卫呀!多日不见了,你们的朱公子可好?”
那侍卫忙回应,道:“好了,好了!”
小玉儿这是见面问好,原是普通几句话,但这侍卫却以为小玉儿问的是小王爷的“病”!
便在这时候,又两骑到了城门下。
这二人一到,骑在城门的二十四武土便立刻骑马分两旁,一副毕恭比敬的样子。
小玉儿却吃吃笑了。
“是你呀!朱公子,你怎么下南阳呀!”
来的还真是朱丕朱小王爷。
小王爷见是小玉儿,他几乎手舞足蹈地跳下马。
朱丕奔到小玉儿面前,怜香惜玉般地拉过小玉儿的一手,他另一手还为小玉儿拢着湿湿的头发。
“看,天公真残忍呀!把我的小天仙淋成这模样。”
小玉儿笑了。
“朱公子,你也变成落汤鸡了呀!”
“我,哈……”
“哈……”
朱丕笑了,小玉儿也笑了。
想想看,小王爷都大笑,武士们敢不笑,于是,武关城门下的人都笑了。
武关城门下,把关的五个人吓傻了,再也想不到小玉儿这位姑娘会与小王爷是朋友,早知是这样,他五个自然不会对小玉儿动手了。
此刻,五个人低着头站在一边不开口。
小王爷朱丕开口了。
“史姑娘,咱们今夜住武关吧!”
小玉儿道:“朱公子,方便吗?”
朱丕笑了。
他转而对身边两个侍卫吩咐。
“快通知武关地方,咱们今夜不走了。”
两个武士齐声应是,那侍卫对靠边站的地方小军,道:
“还不带路!”
那小军连向小玉儿看一眼也不敢,就怕小玉儿向小王爷告上他们几句坏话,那是要命的!
留下四个守关的兵卒,那小军当先冒雨行,这一行还未走到大街上,武关地方官已经奔来了。
武关的地方官不大,比个小镇长稍大些,手下兵丁一百二,管事的住在一座大院里。
那座大院有两进,官驿就在前大院。
那位地方官五十上下,瘦俏俏的好像个痨病鬼,如今他迎接来到关隘附近,下那么大的雨他还往地上跪。
这光景朱丕并不觉得什么,倒是小玉儿开口了。
“朱公子,你看这么大的雷雨怎么忍心叫老人家跪在泥
上。”
朱丕道:“你人长的好看,心更善良。”
他对身边的侍卫吩咐:“叫他带路吧!去官驿住一宿。”
那侍卫立刻对地上跪的老者,道:“起来带路啦!风大雷雨大,别叫咱们小王爷受了风寒;官驿方面你就看着如何安排了。”
这真叫官话,也就是说万一小王爷有个病痛什么的,你这个地方官就脱不了干系。
地方官平日里好当,遇上这种事就麻烦大了。
原来接到通告,小王爷只打此经过,至多不过打个尖而已,如今雷雨大,小王爷不走了。
这地方官起身带路往街里走,心中紧张啊!
原来朱丕在成都知府衙门养他的“伤”,那知府姜麻子发觉小王爷不能下床来,除了请名医会诊,且暗中派人报向京里,于是从京城立刻调来兵卫武士四十八人,目的是要保护小王爷早早回京。
四十八名卫士赶到成都,这位不懂风流而想风流的小王爷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他思念小玉儿,立刻便由成都转宝鸡,而小玉儿已经下南阳去了。
小王爷朱丕听说小玉儿去了南阳,一句话便率人直奔来,往东便是下南阳,想不到一场大雨,却叫他在这武关门下遇上了小玉儿。
这,大概也称得上“天公作美”吧!
武关的这座馆驿实在说比个客栈差不多,京中来了这么多武士,可也把这位地方官忙坏了。
所有的房舍空出来,还得找棉被杂物来应付。
附近两家饭馆子,为了安全,把一应吃的改在馆驿中由饭馆的掌灶师傅下手做。
地方官动员所有几十人力量,玩上老命的侍候这位小王爷与这些武士。
只不过再是下功夫,小王爷只是同小玉儿闲话不断。
房内升起炭火来,有侍卫把小王爷的衣衫烘烤干,小玉儿的衣衫也换掉,她换穿借来的女人衫,小王爷看得一瞪眼。
小玉儿旋动细腰摆给小王爷看。
“这衣衫好大哟,我穿上一定很难看。”
朱丕吃吃笑道;“史姑娘,你穿上什么都好看。”
小玉儿道:“是吗?”
朱丕道:“因为你的人美极了。”
小玉儿也哈哈笑,道:“朱公子,只要你说我不难看,我一定不难看。”
朱丕拉过小玉儿,道:“别受了风寒,快来吃酒。”
小玉儿道:“朱公子,你放心,我是不会害病的,我如果不舒服,我会自己出汗的。”
小玉儿一笑,与朱丕二人坐在桌边,两个人这就对饮起来了。
朱丕十分愉快,不时的一声哈哈笑。
小玉儿却在此时问道:“朱公子,你不是只有两名侍卫
吗?怎么又来了这么多?”
朱丕道:“原是游江南的,可是我在成都被传人京中,便再难隐瞒身份了。”
小玉儿道:“嗨,我相信你是京中大人物了,而且还大得不得了呀!”
朱丕笑笑,道:“史姑娘,你走了以后,我好想你哟!
想不到会在武关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小玉儿道:“朱公子。你的病?”
“好了,好了啦!”
小玉儿道:“我便也放心了。”
她发觉朱丕的英气焕发,神采飞扬,好像十分畅快的模样,对于侍卫和那个地方官的招呼,他根本不加理睬。
朱丕只注意小玉儿。
那小玉儿见这光景,她还真为这位半百年纪的地方官叫屈也叫可怜!
这就是官场的现象,官大一级压死人,而朱丕又是小王爷,这个地方官吏更可怜了。
小玉儿见过官,莫少白与姜麻子,还有宝鸡地方官,他们平日那种威风,令人见而生畏,如今同小王爷朱丕一比之下,你们又算得了什么?
小玉儿的心中很感慨,江湖许多不平事,官场更多不平事,这天下不平之事太多了。
她继而再想一想,却想到赵疯子与丁香阿姨,他们多半受不了窝囊气而“奔向黑暗”的。
小玉儿心中想的是一回事,她口中说的却是另外一回事,因为身边的朱公子对他太好了。
朱丕吩咐,今夜早早歇着,这儿不必有人守,他要同史姑娘好好的叙叙旧了。
两个侍卫头大了。
他二人为何头大了?
小玉儿的本事大,她的人又长的美,小王爷已纪忘了一切地迷上了这位姑娘了。
两个侍卫可井不怕小王爷喜欢小玉儿,他们怕的是小王爷难以控制自己而再重蹈覆辙。
如果小王爷在这里“旧病复发”,那可就麻烦了。
话虽如此,但两个侍卫也只能私下说说,谁也不敢当面向小王爷提起这回事。
两个持卫干着急,朱丕已自己关上了门,他对小玉儿笑笑,道;“史姑娘,我已为卿狂了!”
吃吃一笑,小玉儿道;“怕是再伤了你呀!看你那么受苦,我心不忍。”
朱丕笑笑。
他上前来,一把抱住小玉儿的柳腰,道:“史姑娘,怎么能怪你?是我过于急躁了,常言道得好,天躁有雨,有躁有祸,那夜原是良宵月圆良辰美景时,可恨我过于急躁,原是美事一桩,叫我弄坏了。”
他吻了小玉儿,又道:“如果真要怪,应该怪罪我才是,你说是不是?”
小玉儿道:“我从未想到要怪你呀!朱公子。”
朱丕笑笑,道:“这就是你最可爱之处,史姑娘,你的一举一动都叫我发疯。”
小玉儿哈哈笑了。
这座馆驿的正屋里,大床一边四方桌,桌上放的是茶壶、茶杯和两支高脚灯。
朱丕捻熄灯一盏,拉过小玉儿坐床边。
小玉儿的心中想的多,她想到丁卯的女人同那个叫褚八刀的大毛汉……
她看看小王爷朱丕,朱丕是个弱冠少年,面白辰朱,双目有神,比之那褚八刀可就好看多了。
姓褚的一身羊味,夏玫瑰拿他当个宝,那么朱公子可是宝中宝了。
小玉儿有了这种想法,更有了这个比喻,对于朱丕的动作,他便也不加拒绝了。
她也像夏玫瑰一样反摸朱丕。
她以为女人应该那个样子。
女人如果顺从,是会幸福的,因为男人喜欢温柔的女人,而女人,却是相对的。
朱丕乃小王爷,他可就文雅多了。
至少他这时候够文雅,因为他的动作是细腻的。
柔柔的托着小玉儿下巴,朱丕蜻蜒点水似的吻着小玉儿的香唇。
小玉儿半闭着目,她还把俏嘴翘起来。
她享受着这样的轻吻,她也是女人呀!
朱丕为小玉儿解衣衫,小玉儿不回拒,她还美眸闪动地似笑不笑。
小玉儿虽是不想历史重演的,但她以为别人是女人,别人都能享受着爱抚,她为什么不能?
朱丕的眼睛也直了,他发觉小玉儿真的太美了,如果世上有什么美玉,也必然比不过小玉儿的这身嫩肉美了。
朱丕忍不住吻了起来。
朱小王爷是上一次当,学了一次乖,他不敢再乱来了。
上一口在成都,他以为机会难得,便是凶狠的一路狂来。
狂来的结果,他惨了。
那个“中原镖客”徐奇的儿子也一样。
徐元玉便是采花贼式的发狠着乱来一通,结果与这朱公子一样的惨兮兮。
朱丕这位高高在上的少年郎,他在吻小玉儿,他下了决心……
他的决心很简单,不再发了狂的乱来一通,他决心要试探式的慢慢来。
只要不玩命,应该可以达到目的,然而没多久便完全败阵了。
他是未达目的只好如此了,然而他永远也难达目的。
小玉儿不笑了。
她也顿觉这种游戏不好玩。
“你……怎么了?”
朱丕无奈地苦兮兮道;“我……我也不知道?”
小玉几道:“我们……我们……”
她无奈地起来,匆匆忙忙地穿上衣衫收拾自己的东西。
小玉儿收拾妥当,她歉然的走到床边。
她未开口,只是微笑着站在床前。
朱丕这时候开口了。
“是我不如……”
小玉儿摇摇头。
“你恨我吧?”
小玉儿再摇摇头。
朱丕起来了,他只要听小玉儿不恨他,他是高兴的,他太爱小玉儿了。
只因为他没有令小玉儿满意而内疚,此刻见小玉儿并未生他的气,便起